('
“诶,我跟你说个小道消息。”
“什么事这么神秘?”
“江初你知道吧,就前几年很火的那个明星,白总的朋友。听说他老公今天在晨会上晕倒了,怎么都醒不过来,最后是被救护车送去医院急救的。”
听到自己的名字,江初皱着眉暂停视频,注意力被拉到门外。
“你怎么知道这事?我看微博上没有人说啊。”
“我有个朋友在医院工作,他还在群里说,两个人已经离婚了,江初净身出户。”
“离婚?我不信。”
“其实我也不信,但他老公送去急救倒是真的,江初也没去医院守着也是真的。”
......
江初蹲在门后,第一次偷听别人背地里议论自己,竟感觉新奇。
毕竟出道以后,他就没听见谁说他的不是,网上的风评也不差,没什么黑粉和黑词条。
江初蹲得脚麻,等到门外没了声,才推门而出。
洗手池前站着俩服务生。
江初的身影映在镜子时,两人面色一僵,相视后尴尬地笑,“......江初,不,江先生?!”
江初也觉得尴尬,没想到会正面遇上人家,沉默一瞬,解释说:“我确实离婚了,但不是净身出户,我自己有积蓄。”
两人瞪着眼愣了许久,反应过来后立刻点头,借机道歉,“是我朋友弄错了,江先生,对不起。”
“没事。”江初打开水龙头,随意洗洗手。
“初初!初初在哪里?谁看见初初了!”洗手间外响起白冬槿的嘶吼呼喊,不知道的还以为初初是个走丢的小孩。
江初叹口气,擦干净手时,白冬槿就闯进来,酒醉熏熏,神色焦急。
见老板来了,俩服务生变了脸色,生怕江初告状,将刚才的事给白冬槿说。
“出了什么事?有谁欺负你,我弄死他!”白冬槿虚空索敌,醉上头了还在担心,直抱着江初质问。
江初搂住白冬槿,防止其摔倒,在服务生战战兢兢的眼神注视下说:“没事,走了,回包房。”
“真没有人欺负初初?”白冬槿看向服务生质问。
服务生抿着嘴,立刻摇头。
江初嫌丢脸,揽着白冬槿往外走,边走边回想服务生说的话。
池南暮进医院......
那和他有什么关系?
回到包房,第二轮酒开始,江初举杯,笑着浸在空虚的酒里,将和他无关的一切抛到脑后,通通忘记。
第25章
想要剔除梦境, 池南暮做了一张计划单,一行一个方案。
首先是切碎睡眠时间,以二十分钟为一个周期, 入睡十分钟, 清醒十分钟, 循环交替。
但梦境与现实的时间流逝不同。
梦境里过去很久,现实才不过几分钟, 就算睡眠被切碎, 那些梦境也会在下一次入睡时,连续侵入。
尽管入睡时间缩短到五分钟, 依旧于事无补,那些记忆无孔不入。
方案一条条试过去, 计划单上的每一行都画上叉,到最后只剩下取消睡眠, 只进行冥想休息。
但池南暮不是冥想大师, 心有杂念, 冥想效果不佳, 不能以此替代睡眠。
池南暮倒下前一周, 祝婉均就发现, 池南暮发给她的日程表里,出现了提神用的东西。
比如每四小时出现一次的黑咖啡, 摄入的咖啡.因量,堪堪停在健康的极限数值之前。
离婚的消息, 目前只有她和律师知道,没被散播出去, 连雁行内部也没听见风声。
所以祝婉均怀疑,这一系列的反常与江初有关。
晨会上, 祝婉均正在做汇报,视线偶然一瞟,才发现池南暮的眼神涣散,状态不对劲,反应也迟缓。
再然后,咚的一声,池南暮直接倒在会议桌上,呼吸微弱,吓得众人慌乱打急救电话,来不及考虑舆论。
头重重落到桌面之前,池南暮眼前深褐色的咖啡液面,忽然模糊,开始褪色,变成一片浅青色的汪洋。
这次的梦,依然从他原先独居的住处开始。
池南暮坐在餐桌前,墙壁上的投屏正在放映电影,音响无声,桌上是一份罗勒意面。
罗勒的气味冲鼻,令人作呕,但他望着投屏里的人,刺激的味道竟然开始减缓,脱离感官。
江初的脸映在幕布上,灵动的眼睛晶莹透亮,发丝沾着水,水从鬓角滑落,滴到脚背,有些诱惑意味。
池南暮盯着那双眼睛,单手拿起叉,一点点卷起罗勒意面,送入口中。
恶心的气味充斥呼吸道,反味顺着喉管爬到鼻尖。
池南暮却不吐出,也不及时吞下,而是慢条斯理咀嚼,故意让这味道停留更久,直到习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