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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幸福快乐。

家人身体健康。

和爱人长长久久......

滑稽的歌声越唱越大,最高的尾音嘶哑破音时,江初倏地笑了,低笑出声,笑声诡异低沉,止都止不住。

和池南暮对峙时,他那样冷漠,被肾上腺素麻痹了痛,一心只想着走。

可等到尘埃落定后,江初才后知后觉,他已经一无所有,只剩下一个自怜自艾的脆弱灵魂。

他没法和爱人长长久久,他的南暮早就死了。

他没法让江溪身体健康,醒过来的几率太小。

他甚至没法集中精力进组拍戏,他早就失去曾经的灵气,像台换了发动机的超跑,徒有其表,踩下油门才知道,一步都走了。

防线崩溃的笑声蔓延车内。

司机被吓了一跳,赶紧调小广播音量,“先生?您怎么了?”

“不好意思,这首歌太好笑了,”江初低笑着说,“唱这首歌的人也太愚蠢,我忍不住笑。”

司机不明白,一首武侠古风歌曲哪里好笑,素未谋面的歌手又怎么会愚蠢。

不过大都市怪乘客多。

司机想,也许这是城里人的高情商说法,言下之意是让他关掉广播。

片刻之后,司机将音量调到零,车内恢复一片寂静。

“开着吧,”江初又说,“虽然难听,但也挺热闹的。”

司机愣了愣,弄不清楚状况,只得按照乘客的要求,再度调高音量。

半分钟而已,江初的唱段已经过了,只剩下一段抒情的箫声,逐渐平静,淡出结束。

江初没认真听后来的歌曲,也听不出是哪些歌,他与现实脱了节,根本不知道时下流行的是什么。

许久没有回金栀苑,江初差点忘记回家的路。

苑外的保安换过人,人脸认证通过之后,还要再三确认他确实是江初,才主动放行。

金栀苑内住着几个长居S市的演员和导演,总共不过六十户,环境清幽,安保性强。

老旧的轮子在地上磨,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极吵。

好在江初一路上没遇上人,也没人出门,控诉他夜半扰民。

家里积满灰尘,约好的家政要到翌日才来打扫。

江初输入密码,推开防盗门,无数灰尘扑面纷飞,呛得他鼻腔喉咙发痒。

“咳咳咳......”

江初捂住口鼻,摸黑走进家门,好在水电费会自动扣缴,玄关的声控夜灯自动亮起,正好照亮视野。

除了灰多一点,家里一切正常。

打开窗通风,再拆开防尘布,不过是些小事,却容易催生疲乏。

很快累了,江初索性不整理卧室,直接侧着身,躺倒在客厅沙发上。

身上的卫衣还湿着,江初也懒得换,头枕在湿润手臂上,就这么睁着眼睛发愣。

屋里恢复安静,玄关处的灯熄灭。

窗外的雨被风吹进屋,撞到窗台上,发出细小的声响。冷意侵袭进屋,顺着墙壁爬,立刻占据整个空间。

江初躺着休息片刻,吸了吸鼻子,翻出茶几里的遥控,打开投屏。

他家里的投屏比江南半山的大得多。

客厅中空,幕布垂挂在二楼,宽度有两层楼高,从前江初为了能看清楚角色的细微表情,才特意买这么大。

而现在,他再没心思去钻研。

账号登录,根据历史记录,幕布上继续播放照片和影像。

尽管看过千遍万遍,江初也不会厌烦,唇角上勾,心头终于获得一丝平和。

一个人住没关系。

孤独也没关系。

只要这些影像还陪着他就好。

幕布上的光忽明忽暗,在地上照出不均匀的光影。

不知看了多久,江初渐渐耷下眼皮,身体有一瞬间冷得发颤,蜷缩成一团,很快又觉得暖,喉咙发干。

脑子有些晕乎,眼皮沉重。

江初迷迷糊糊闭上眼睛,听着音响里池南暮的声音,隐约闻见了木质香气。

“初初,你发烧了。”一双宽大的掌好似覆住额头,低沉磁性的声音贴在耳畔。

江初清楚知道,这是幻觉,或是梦境。

只要睁开眼,他就能看见池南暮那双充满爱意的眼睛,可眼皮太沉重,怎么都睁不开。

拼命挣扎之后,江初认命放弃,乞求着问:“你抱抱我吧,这次没有别人打扰,你再抱久一点,好不好?”

一息之后,额头上的手掌及时收走,江初在幻觉中落入滚烫的怀抱,鼻尖香气萦绕。

“初初,你发烧了,茶几的抽屉里有退烧药。”

“我没有发烧。”

“听话,再这样烧下去会有危险。”

“不会!”江初急切否认,只想让拥抱维持得再久一些,尽管是虚假的幻觉。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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