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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进行曲一遍遍重复,不知抱了多久,江初终于起身站好,止住泪流。

婚礼继续进行。

池南暮捧着江初的脸,擦去面颊上的泪,从圣桌上拿下戒指。

戒指戴上无名指时,江初撒谎道:“南暮,你那天在礁石上写的回复是什么,我忘记了,你再说一次,好不好?”

闻言,池南暮稍低下头,凑到江初耳旁,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

“我爱江初,至死无休。”

咔嗒——

放映室的灯亮起。

被亮光刺了目,眼前一片白光,江初睁开眼,倏地从梦境中脱离。

江初半阖着眼,迷迷糊糊,看见池南暮站在门口,轮廓模糊。

等适应光,江初坐起身,视线上移,对上那双和梦里完全不同,冷漠无情的漂亮眼睛。

梦境引起的惊涛骇浪归位死寂。

心如止水,风静浪平。

江初抹掉眼角泄出的一点点泪,长呼一口气,将一早准备好的离婚协议递到池南暮面前。

“我已经签好了,找个时间去登记离婚吧。”江初声音冷淡,至此以后,再不会乞求,更不会歇斯底里。

第19章

池南暮垂下视线,冷漠看着江初手上几张薄薄的纸,没有伸手接下。

几张薄纸的离婚协议,能有什么实质性内容?

池南暮站着不动,视线扫过一旁的小行李箱,怀疑江初又在耍小把戏,故意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举措来吸引注意。

江初等了片刻,不见回应,轻叹一声,将协议放回沙发边的小餐枱,站起身,慢条斯理整理好身上的衣服。

其实他们根本没办法和平分手,体面结束。

江初早预料到,他和池南暮之间,必须要有一个人主动带刺,狠狠发作,才能将这段扭曲的关系扎破。

反正在池南暮眼中,他就是个偏执狂,莫名地自称是爱人,逼着池南暮吃罗勒意面,还在别人面前闹出无数笑话。

既然如此,那这最后一次,他索性不留余地,把一切都扎破好了,反正今后一别两宽,他们也没什么机会再见面。

整理好微皱的衣服,江初扬起头,又一次对上池南暮的视线,眼神无惧。

“你抽屉里的离婚协议,我看过了,我不满意里面的内容。”江初的视线变冷,冰封的利剑一般,狠狠刺向池南暮。

池南暮终于有了反应,眉头紧紧蹙起,“你进过书房?”

“是,”江初大方承认,“我进去找耳钉,谢谢你没有丢掉。”

倏然之间,池南暮的指尖开始隔空轻点,不易察觉。

这是池南暮变得焦躁的信号,只要事情一脱离掌控与计划,就会如此。

“你不满意里面的内容,”池南暮的眼神变得戒备,“你想要什么?”

“你觉得我想要什么?你名下的不动产?你账户里的流动资金?还是说......”江初挑起眉,一字一句道,“雁行影业的股份?”

闻言,池南暮瞳孔微缩,眼里再一次出现对江初的厌恶,甚至比在教堂时还要多。

这就是他要的效果。

相互厌恶,永不再见就好。

江初收紧手指,愈发大声质问:“你怕我觊觎你手里的东西,怕别人知道我们的婚姻早就破裂,所以才要骗我重新开始,故意让狗仔把我们的合照弄得全网皆知,是吗?”

撕破脸皮总是很简单,几句实话就可以将一段关系彻底粉碎。

换作别人,被直白戳穿,早该跳脚。

但池南暮永远不会跳脚,最激烈的情绪就只有不耐,连厌恶都是难见的奢侈品。

顷刻之后,池南暮眼中的厌恶全部消散,工作谈判时的严肃取而代之,再不露一点私人情绪。

“去书房谈。”池南暮沉声说。

两年以来,撕破脸皮时,竟然是池南暮最重视他的时刻。

江初嘲讽地勾起唇角,拿起餐枱上的离婚协议,拉起行李箱,侧身躲开,避免触碰到池南暮。

进了书房,两人相对而坐。

池南暮拉开抽屉,将原先的那份离婚协议取出,翻开其中一份,摆到江初面前。

“对哪一条不满意?”池南暮从笔筒里抽了只钢笔,摆放到协议右侧十厘米远的位置。

江初没动笔,而是将自己准备那份的离婚协议,也摆到池南暮面前,挑衅对峙。

四目相对。

冰冷的视线空中交汇。

一息之后,池南暮先动,翻开江初的协议。

双方名下的财产与股份归各自所有。

看见这仅有的内容时,池南暮一怔,抬眸凝视江初,差点以为这份协议是个玩笑。

江初先开口,“其中两份协议,我已经签字,最后一份要去婚姻登记处签署的,我还空着没签,我有一个条件。”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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