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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朋友在那,正好借个拍子,咱俩玩玩。”
“你不怕被我虐/哭。”
“你个头脑发达四肢退化的学霸就被信口开河了,小心还没上场就丢大发了。”
“那不至于,打羽毛球也是一问学问,它不能光靠挥拍子还要讲究一定策略…………”
齐淌原白了他一眼,懒得搭理对方的大话。
到了离门口近的一片区域,他朝林宕戈挥了挥手,林宕戈前不久被人打的脸面尽失,现在正双膝跪地头抵地上面壁思过。
齐淌原摇了摇对方的肩膀,调侃道:“被打蔫了,那地方不会也软了吧。”
“去一边去,别造谣爷爷的清白。”林宕戈接过齐淌原递过来的手,起身递拍,扬长而去。
“看哥们的了。”
他一擡眼才看清门口倚着一个有点眼熟的男生,年龄和他们相差无几。此时双手插兜,对上林宕戈投来的目光,不出一秒又面无表情地挪开了。
林宕戈久久没想起来在哪里见过他,但他并不计较这件小破事,现在最大的事就是他兄弟齐淌原能不能一雪前耻,把豪横跋扈的贺勒打得亲爸不认。
哪成想,齐淌原出的第一球,就没发出去,落单般灰溜溜地躺在齐淌原脚边。
齐淌原感到背后一道锐利的目光,冷汗霎时涌出额头,他擦了擦躺着汗珠的鼻尖,咽了咽口水,欲要在对手轻蔑的一笑下来个全场轰然的发球。
他捏着羽毛球的左手还没擡起,就被人从一边握住了,后面的人朝他点了点头。
“你兄弟需要你,你去吧。”
齐淌原知道自己决绝地上场,只会落得和林宕戈一样的狼狈收场,因为自己技术还没有林宕戈好呢。
说来真是惭愧。他埋着头,在对方如芒刺背的注视下滚回了座位。
林宕戈拍了下他脑袋,搂过他肩膀,齐淌原一碰到林宕戈的身子,就忍不住捏着鼻子,挣脱对方往旁边移了一大步。
“……”
“草,你他妈嫌弃我。”
“我又不是你女朋友,为什麽要包含你那副身体。”
“我又不介意当你男朋友哦。”
齐淌原嫌弃地白了他一眼。
林宕戈瞥了眼在空中来回飞的羽毛球,“你朋友靠谱吗?别咱三个人脸面都落这了,我以后还怎麽在这横行霸道。”
“不知道。”
话一落地,不远处的严罕许被扑面而来的羽毛球击中头。
“……”
“我以后不来这了。”林宕戈眼皮耷拉,一脸洩气样。
齐淌原倒看得开朗许多,岔开话题。
“那谁啊?怎麽那麽横。”
“隔壁区的,前不久认识的。”
“混混?”
“一半一半吧,他家有点特殊。”他似想到什麽,眼睛一闪,“我告诉你他女朋友老好看了,冰冷美人,你猜他女朋友男的女的?”
“这啥破问题?他女朋友可不就是女的吗?”
“你个死古董,人家是gay,思想上超咱不知道多少。”
“……,你要那麽羡慕,你也交一个男朋友。”
“不了,我还是喜欢软糯糯的漂亮妹子。”
齐淌原饮了一口牛奶,擡头一瞬透过玻璃瓶子看见严罕许扬着嚣张的笑容,春风得意地朝他们走来。
“赢了?对方没放水?”他迎上前,惊呼道。
严罕许点了点头,抽走他手里的牛奶。
“我喝过的。”
但面前的人跟没事人一样,直接开盖饮了很小一口。
“……”
“你喝那麽点,还抢我牛奶。”齐淌原不禁觉得对方脑子泡水了。
“战利品。”他回道。
“什麽意思?”
“字面意思。”
“你可真惜字如金。”
严罕许临走前,朝他们后面的身影挥了挥手。
那人比了个“OK”手势,一脸洋溢地播了个电话。
“老婆,刚才我让了个球,帮他追他女朋友,我善良不善良。老婆,回头一个亲亲夸夸我喔。”
严罕许在左边走着,右边又挨着一个林宕戈,他被挤地不成样,鼓着气掰开两人。
“你俩怎麽不挤死我?”
“哎呦,我这不是怕你有了新人忘了旧人吗?”
“狗屁,你俩一样的玩意,谁他妈稀罕?”
被人无情怼了,林宕戈索性不藏自己的狐貍尾巴。
“哎呦,齐哥哥,还有几天开学了,你作业借我抄抄。”
“……”
“你撒娇準没好事。”
“齐哥哥借我抄抄。”他撒娇地锤了锤齐淌原的心前。
“任廷不给你抄了?”
“他在外面旅游呢。”
“嚯,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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