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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黎颤抖着叫道:叶庭澜!你堂堂一品大员,竟然酒后乱性!

叶庭澜笑着纠正他:才没有什么酒后乱性,都是故意为之。

白黎:你做个人吧啊

欢快的假期很快就过去了,十五之后各行各业都要开张,叶庭澜天不亮就去上朝,白黎自己在被窝里闷了半个时辰,也起床收拾一番,去了铺子里。

几家铺子同时复工事情不算少,特别是憋了一个月没有好好玩耍的那些个世家子弟,这会儿都要去欢乐居撒欢地玩一番。

白黎在各个铺子里转了一圈,之后便把白顺叫了过去,交给他一个秘密任务。

调查十几年前,汾州发生了什么事,叶庭澜的出身到底是什么样的,又经历了什么变成如今这般。

白顺最懂白黎的心思,登时便明白了,说:小爷放心,这件事我亲自去办,决不让第三人知晓。

白黎这才放下心来。

三月程九的船到了京城,程九下了船便跑去白黎家,却被告知他们家小爷已经好几个月没回来住了,一问住哪儿,程九眼前一黑。

叶庭澜的家修好了,两人便搬了回去,只是房子是修好了,院子里的造景却是完球了,白黎只好亲自带人给家里做景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九来的时候,白黎正在修剪蔷薇花墙,见到程九欢喜地很,拉着程九问长问短,说:瞧我家这花墙做得怎么样,这些蔷薇都是培育好了的,我亲自养护,到了夏天就能开花了。

程九讷讷地问:小白,你真嫁过来了啊?

白黎眼一瞪:什么嫁过来,我是占领了这里,占领!

程九:我感觉不像啊,若是你占领了这里,那不得人伺候你啊,还用你在这修花墙?

白黎:......

只听一道清亮的声音笑着飘进来:其实我把他伺候地确实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白黎:我占领了这里!

叶庭澜:嗯。

最近一直在想下一部的事情,头疼。

这一本快完了。

第四十六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九的心中对叶庭澜多少还是有点怕的,他与白黎不同,没有现代人的平等思想,他从小在市井间长大,接受的是纯粹正宗的阶级思想教育,见了当朝一品大员,不腿软跪下已是极好。

但是他还是硬着脖子坐到了叶庭澜对面,十分恳切地说:白黎是我拜把子的弟弟,他年纪轻又冲动,难免会有惹您不开心的时候,还请大人多多包涵,他若伺候您伺候地不好了,也请您多包容些,毕竟还未加冠,小孩子,不懂那些事的。

白黎:九哥,我不伺候他,都是他伺候我的!

叶庭澜:我觉得他挺懂的。

程九:......

叶庭澜徐徐放下手中茶杯,问道:白晴可知道了?

程九摇头:不知道,小白不让我说,我哪能告诉她。

白黎:等我回澄州亲自和姐姐说。

叶庭澜:也好,不过程九啊。

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们既然是拜把子的弟兄,以后当以兄弟相称,小白什么的,不该是你叫的。

程九愣住,看向白黎,只见白黎脸红如虾,立刻懂了,应道:那是那是,我改就是,不过大人,我就他这么一个兄弟,我把他托付给您,当真还希望您待他好些,您不知道他第一次在奶枣摊子见到您,当场就傻了,回家告诉晴儿说他遇到神仙了,魂不守舍了好几天,他是真的喜欢您,每次给你送的皂都是他精挑细选的,还让我单独存放,生怕一个不小心给卖了,还有你知道他有多抠吗,我吃他一块糕,他就要吃掉我半斤枣子,但是让我从各地为您搜集花卉的时候出手可大方,光是那棵荔枝树就......

白黎忍无可忍,眼见着叶庭澜嘴角都翘了,赶紧制止程九:九哥,你别说了,说多了他又要取笑我!

程九:那怎的,大人笑你两句怎么了,你当你做那些事不可笑吗!

白黎:......

你特么知道自己多像闺女嫁入豪门心中忐忑喋喋不休嘱托这嘱托那的卑微老妈子吗?

叶庭澜一本正经道:小白以前的事情我错过许多,深感遗憾,正好今日你来了,咱们把酒言欢,边喝边聊。

程九:大人对我白老弟一片真心让人感动,程九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白黎:我家包了大肉包子,你回去吃包子不好吗!

当天,程九喝的酩酊大醉,拉着叶庭澜除了让他好好照顾自己的小老弟,还把白黎种种鸡零狗碎的糗事吐了个干干净净,害得白黎第二天捂着老腰把程九赶出了京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几日后朱培知也来了。

他不知从哪里听说了这件事,去了留白生活找到了白黎,义愤填膺地履行了长兄如父的义务:白黎,你当真年少无知,我西秦青年,应当清正持身,品行高洁,你竟做出如此离经叛道之事,简直为人不齿,若黄泉之下你的祖宗知道你这般乱来,该做如何想法!

白黎:我就谈个恋爱,家法不至于这么严吧?

朱培知痛心疾首:断子绝孙呐,断子绝孙!你个正经少年,怎能做这样的事!

他又说:就算你有那方面的癖好,找个心仪的少年一起遮人耳目也就罢了,那叶庭澜是什么人,你怎么去招惹他,你可知道京城上下,满朝文武,还有哪个不知哪个不晓,叶庭澜他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你们的事,这是要毁你清誉啊!

白黎:我又不是大姑娘家,要什么清誉,我要的就是全天下都知道我在谈恋爱,都知道我娶到了全天下最美最好的男人,怎么了?

朱培知要气得断了气:那叶庭澜的名声如何你不是不知道!

白黎:他名声好得很,我最喜欢他。

朱培知:你再如此胡闹,我作为义兄,便要动家法了!

白黎还未说话,就见叶庭澜不知从哪里飘了进来,带着他惯有的风轻云淡的儒雅微笑,说:嫁出去的少年泼出去的水,小白已经是我叶家的人,要调。教也该是我这个家主动手,就不劳朱公子费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朱培知才不怕什么叶庭澜,虽然看见他自己身上的那道疤好像有那么点疼,但是他性子坚硬如石,能为心中的大义去死,又哪里会怕什么高官权臣,他怒视叶庭澜:叶大人身为朝廷一品大员,竟然对我义弟作出如此不堪之事,还有何脸面站在这里说话!

叶庭澜:这门亲事陛下都同意了,朱大人是觉得陛下......嗯?

你朱培知指着叶庭澜的鼻子说不出话来。

叶庭澜微微一笑,好脾气地说:朱大人刚正有余,圆滑不足,待在翰林院可惜了,明日来大理寺,本官好好教朱大人做人。

朱培知:我才不去!他怒极,拂袖便走。

却听白黎在后面叫住他:义兄,我请过祖宗牌位告知过祖宗,祖宗们都没有生气,你也别气了。

朱培知:......

叶庭澜扑哧笑出声,牵起白黎的手说:今日偷闲,想来看看你在不在,没想到却听见了你对我的深情告白,走吧,我们回家,有些事情还需好好商议。

白黎眨眨眼,奇怪道:什么事情?

叶庭澜:关于娶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黎:......

我铺子里还有事,能不走吗?

叶庭澜笑意盈盈,一双眼亮地能把人的魂勾了去。

白黎垂头丧气显然是不能。

第二天一大早,朱培知站在大理寺门前随风凌乱。

他原以为叶庭澜只是随口一说,谁知下午便收到了命令,说了他一大堆年轻有为,刚正不阿的好话,然后提了他半级,让他去大理寺重用。

叶庭澜如今身兼两职,大理寺这边主要是董溪羽负责,董溪羽是叶庭澜的头号心腹,跟着叶庭澜步步高升,自然最是懂叶庭澜的心意。

于是朱培知朱大人上任第一天,案头就摞满了案卷。

叶庭澜对董溪羽说:朱大人要这般多的案卷吗?

董溪羽:不多,大人每天读的可比这多多了,属下想着朱大人是新人,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便擅自减少了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庭澜严肃道:溪羽,怎能歧视新人,如此,你是对朱大人有所轻视吗?

董溪羽低头:属下有错,这就去再搬两摞来。

叶庭澜这才神色放缓,说:你也不能把朱大人当做那些个文书来用,咱们大理寺的官员,除了要会断案,体力也得跟得上,朱大人是进过土匪窝的勇士,这方面自然是没问题的,你可莫要让朱大人这一身本事荒废了。

董溪羽:属下明白,明日起便让朱大人随着兄弟们每日练上一个时辰!

叶庭澜: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

董溪羽:是,今日就开始。

叶庭澜拍拍他的肩膀:好好照顾朱大人,将来可是你的左膀右臂。

董溪羽:谨遵大人教诲。

两人抬头相视一笑,朱培知就站在桌前看着这两只人面鬼一唱一和,差点在上任第一天就猝死过去。

不愧是叶庭澜带出来的人呐,真不是个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特别是在跑了一个小时圈,又扎了一个小时马步,最后瘫在四摞小山高的案卷前,朱培知晕死过去的最后一个念头就是要抄了叶庭澜的家。

白黎知道这事之后有些担忧,对叶庭澜说:我那义兄虽然是个死心眼,但人品不坏,你莫要给弄死了。

叶庭澜张嘴,咽下他递过来的一勺甜汤,说:放心吧,那小子不畏强权,又有胆识,最重要的是认死理,一根筋,最适合在大理寺干了,大理寺需要的就是刚正不阿的人,我不会弄死他的,就是练练他。

白黎:我还以为你是徇私报复。

叶庭澜笑道:我报复他什么,若不是他昨日那些话,我也不会想出来那么多花样,昨晚我满足得很,不与他计较了。

白黎:......

去他娘的,朱培知你再敢招惹叶庭澜我白黎第一个不饶你,你知道这人有多难伺候吗!

生气了还得哄,你是不知道他真的是......难哄得很啊!

叶庭澜见他脸色变了又变,抿嘴笑了一会儿,又张开嘴要甜汤,白黎无奈,只能乖乖一口一口喂。

心说这厮当真是越来越娇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庭澜满足地喝了几口甜汤,说:我既然决定了过几年就要离开朝堂,与你相守,自然要想好后路,溪羽是个好苗子,但是他身边也需要一些优秀的直臣,我看那朱培知就不错,就算溪羽再高升,他也能接过大理寺,他这个性子,倒是严谨又公正,只需稍加指导便是了。

白黎听他说起辞官的事,心里又开心起来,放下汤碗,过去搂住叶庭澜,欢喜道:你当真要和我日日厮守?

叶庭澜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了白黎怀里,说:那是自然,不过呀小白,你打算什么时候与家里人说?

白黎:找个机会就说,今年说什么也要带你回家过年。

叶庭澜眯着眼睛,说:好啊,我等着。

白黎:行,你也加快训练我那义兄,争取早点退休。

作者有话要说:白黎:虽然比较讨嫌,但两个哥哥都是待我好的。

叶庭澜:小白,哥哥是能随便叫的吗?

小白又快要哄叶大人了,这次是真的难哄。

em令我头秃的新文《于林深处见繁花似锦》已经挂上去了,是一篇江湖文,没有写过江湖文,所以就很头秃,但是还是想试一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不会太早开始,就先收着?为什么感觉我在劝退

以及,最近睡眠不好,总是睡不着,特别精神,还以为是磕糖磕的,直到我今天泡茶的时候突然顿悟告别了咖啡还有茶我是不是快与饮料绝缘了。。。

第四十七章

朱培知在大理寺被折磨得有多惨,白黎就对自己的未来有多少盼头。

一直到了五月,白黎又拉了两筐荔枝回来,叶庭澜摇着纸扇,吃惊道:这荔枝像是刚摘下来的,你又挖树了?

白黎:对,我让九哥进京之前在船上把荔枝都摘了,然后把树拔了,这样就没人看见了,来尝尝,最上面这一小包是顶枝的。

叶庭澜笑着尝了,说:好甜。

白黎也跟着笑:我让九哥从南边弄些芒果、山竹之类的,看看能不能用同样的法子运过来,等过两年我攒些钱自己买艘船,专门给你弄好吃的去。

叶庭澜合起纸扇,在他头顶轻轻敲了一下:奢靡无度。

白黎摸着头笑:过两天端午,我要回澄州一趟,这半年没回去了,是有点不像话,我去给姐姐还有义父说一声,下次就带你一起回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庭澜点点头:也好,过两日我也要出去一趟,不能陪你吃粽子了。

白黎:你要去哪儿?

叶庭澜:往南边去一趟,有几个案子要查。

白黎嘟嘴,巴巴看着他:什么时候回来?

叶庭澜捏捏他的脸蛋:这次案子比较复杂,怕是要在那边待上两三个月。

白黎一下子就失落了:我可不可以与你同去?

叶庭澜:我去办案,怎能带家眷。

白黎只能闷闷不乐,叶庭澜哄了一阵子也没哄好,心知这宝贝和自己亲,只是此行山高水远不说,其中还有许多危险,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让白黎身陷险境,就算他不开心,也只能哄着,依着,绝不可能松口。

白黎施展浑身解数也没能成功,只能作罢,委委屈屈趴在叶庭澜腿上剥荔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分别总是说来就来,两天后,两人便各奔东西,白黎回了澄州,他此行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

澄州的六月已经很炎热了,从京城一路顺水而下,能够明显感受到逐渐变热的气息。

特别是看到白晴小六儿带着几个家仆在码头满眼期待一肚子话要说的模样,白黎感觉更热了。

他去年冬天不告而别,只留了一句口信,一直过了半年才回来,也难怪家里人揪心,焦灼,就算程九带回来的信息是他与心上人如胶似漆,如何甜蜜,家里人也不能放心。

这才伤心而归,怎么就重修于好了呢,神转折中必有猫腻。

白黎坐在椅子上,对面是不断给他夹菜的姐姐,和一脸欲言又止的小六儿,他一口饭卡在嗓子眼里,就是咽不下去。

无奈深呼吸一口气,灌了大碗凉茶,白黎将茶碗重重搁在桌子上,开口便说:我和他在一起了。

小六儿立刻竖起了耳朵,白晴也装不下去那副淡定的模样了,拉着他的手问:到底怎么回事,年前不是说他不喜欢你,怎的又在一起了,好弟弟,莫要让人家戏耍了去。

白黎反手握住白晴的手,解释道:姐姐,之前是误会。

什么样的误会?

我以为他不喜欢男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晴奇怪道:你倒是把我弄糊涂了......

姐,白黎加重了手上的力度,专注地看着白晴的眼睛:他是男人。

白晴目瞪口呆,小六儿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白黎轻笑道:他是男人,他是大理寺卿叶庭澜叶大人。

我喜欢的就是他。

如今,他也喜欢我了。

白晴霍然起身,像是见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一般后退几步,喃喃道:你是说你......你喜欢......男人......

白黎走过去扶住她的肩膀:于男女无关,姐姐,我喜欢的是叶庭澜。

白晴眼眶都红了,她摇着头甩开白黎的手,激动地说:不,你不能这样,你请了先生日日教导你,读了那么多的书,怎么能做出这种事,你这是与世俗作对,天理难容,我的好弟弟,都是姐姐没有照顾好你,让你走上了歪路,我......

她眼泪落了下来,说:你不要再去京城了,和他断了吧,姐姐铺子也不开了,就在家陪你,咱们没有什么说不开的,会好的,过几日我带你见几个姑娘,都是极好的,你......你知道了女孩子的好,就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

白黎双手握成拳又松开,白晴的反应在他的意料之中,她一个传统教条下长大的姑娘定是难以接受这种与世俗背道而驰的爱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要妥协。

白黎温和而坚定地看着白晴,说:姐,按照教条,按照规矩,我这般的行为,是要如何处理?烧死我,还是沉塘?

白晴:你,你说什么!

白黎:并没有规定对吗,就是说世俗也好,礼教也好,从来就没说过两个男人不能在一起,你无法突破的,是你自己的认知。

我没有做十恶不赦的事情,我只是爱上了一个人,而这个人恰巧是个男人而已,姐,不瞒你说,我从三年前就开始喜欢他了,从决定进城,从开始做肥皂生意,我们如今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为他准备的。

你不是一直说我房子买得太大,至今闲置一个院子吗,那个院子就是为他准备的。

我生活中的一切早都有了他的烙印,姐姐,若你定要将他从我生活中剥离......不,我不会允许任何人将他从我生活中剥离,那就是要了我的命。

姐姐,我不是来和你们商量的,我只是告诉你们一声,我喜欢他,而且已经和他在一起了,我希望你们能接受,但是如果无法接受也没有关系,任何人的态度都不会改变我的心意。

姐,我现在很幸福,你和小六儿是我最重要的亲人,无论如何我还是希望得到你们的祝福的。

白晴看着自己的弟弟,仿佛从未认识过他一般,她咬着下唇,说:不,我不会祝福你们的!你别再执迷不悟了!

白黎也定定看着她,没有红眼圈,也没有激动,或者说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就这么静静看着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片刻后,小六儿打破了一片寂静,他说:哥,我祝福你们。

白晴不可思议地看着小六儿:你说什么呢!

小六儿如今也是翩翩少年,他是个小秀才,明年也将参加乡试,早不是当年那个躲在角落里哭泣的小孩,他目光清澈,一字一句地说:姐姐,每次九哥远航,你都在码头上心碎,每次快到了他回来的日子,你都会睡不着觉,你满心满眼都是他,应当知道那种爱意,那种相思,那种牵肠挂肚的滋味。

我看在眼里,觉得你真的好幸福,心中有惦记的人,就是幸运的,如今哥哥也有了这样的人,我也为他感到幸福。

你懂什么,他看上的可是个男人!白晴不能理解,为什么他们都把这种背弃人伦的事情说的那么轻巧简单。

小六儿:你爱上的不也是个男人吗?

那不一样!

小六儿:有什么不一样的,都是人,心都是跳动的,血液都是热的,爱的时候会灿烂,失落的时候会哭泣,有什么不一样的。

白晴气急,摔门而去。

她一向温柔又腼腆,从未有过如此气急败坏之时,白黎看在眼里很不是滋味。

屋子里只剩下白黎和小六儿大眼对小眼,许久之后,白黎轻声说:谢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六儿叹了一口气,说:哥,你选的路总是这么难走。

白黎耸肩:那又怎么样,还不是一路走来了。

小六儿笑着摇头:姐姐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给她些时间吧。

行吧,除了她,我还有一个人要对付。白黎无奈叹气。

小六儿知道他说的是谁,只能默默在心里祈祷,白黎索性也吃不下饭了,带了些京城的点心、笔墨,去了朱必府上。

朱必这会儿吃过午饭,正在偏厅静静读书,听说白黎来了,便让人给上了壶新茶,摆了两三样鲜果。

白黎放下礼物,略微寒暄了几句,有些迟疑地开口:义父,其实我今日来是有一件事情要和您说,但是实在不知如何开口。

朱必笑道:是为了叶大人的事吗?

白黎惊诧道:您竟然知道?

朱必说道:培知在信里和我说了,他对这件事情颇为愤慨,说是叶大人为了报私仇,把他折腾的不轻呐。

白黎小心翼翼地问:那......义父对这件事怎么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看,朱必往嘴里扔了颗葡萄,说:这是你的私事,只要你觉得好就是了。

白黎惊喜道:义父,您不怪我?

朱必扯了一下他的长发,说:怪你什么,谁有资格怪你,心心相惜,两情相悦,这都是好事,做什么要怪你。

白黎欢喜道:我就知道义父定不是那迂腐之人!

朱必笑道:说是这么说,只是还是要提醒你一句,你可知那叶庭澜,可算不上是个纯粹的好人。

白黎:我自是知道他,好不好人无所谓,他是我的心上人!

朱必猛地一呛,一粒葡萄籽从鼻孔里喷了出来,白黎慌忙给他顺气。

朱必边咳边说:你......咳咳......你自己有数就好......咳......你这孩子自小苦吃得太多,也该有点甜的了。

白黎在面对白晴的歇斯底里之时没有落一滴泪,听到朱必这一句话,却忍不住鼻头一酸,潸然泪下。

谁说不是呢,这一路走来多少艰辛,外人看到的是风光,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其中滋味,当真是又苦又涩。

作者有话要说:连续两天加班到九十点,基本没有时间写存稿,这是最后一章,我真的一滴都没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日若是不太忙,我便努力更新,如果还要加班,我就....

只能请假了,我尽量赶哈~~~

以及,加班超累,但是看到你们的评论我就好幸福,谢谢小天使们关心我的睡眠,我已经停了茶,改喝牛奶了。

有你们爱着真是太好了,你们比白黎都甜3

感谢在2021071514:18:29~2021072019:13:1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耳朵痒小鱼29瓶;唐素十里、时光礼赞10瓶;月令7瓶;轩辕宇墨5瓶;46859107、幽兰珊2瓶;星璇、沫|*雅轩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四十八章

既然与朱必把话都说开了,白黎也就畅所欲言了,他问:义父,你可知道叶大人的出身,他家里好像没什么人了,我总觉得奇怪。

朱必想了想说:我只不过一个小小知府,哪能知道朝堂大员的事情,不过叶大人出身显贵,原是将门之后,他的父亲是一等伯叶风行,后来因为一些案子,家里出了变故,叶家满门抄斩,只有叶大人当时身为二皇子伴读,先皇开恩,躲过一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黎心惊肉跳,连忙问:出了什么事情?

朱必说道:似乎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我那时候还在偏远地方做个小小知县,后来也只是听说了这些,叶大人声名显赫,以他如今的地位,谁敢再提当年之事呢,所以我也只是知道这些而已。

白黎跌坐在蒲团上,他万万没想到竟然有这般骇人的惊天内幕,叶庭澜那般轻描淡写的一句我没有什么家人了,背后竟然是这样深重的痛苦。

怎么会这样?他的心上人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玩世不恭的模样,可这些表面之下竟然藏着难以诉说的伤痛。

他从未对自己说起过,一直一直......

白黎魂不守舍,离开朱必家之后直接去了会所。

白顺和白省早在会所等他,见他这副模样,连忙上前问:小爷怎么了?

白黎摆摆手:我没事,你们说说查到什么了?

白顺和白省交换了眼神,神情复杂地说道:几乎什么也没查到,只知道叶大人祖上是汾州的,祖坟都在那里,但是他从不去汾州,据说回去了陛下会不高兴之类的。

两人惭愧道:小的失职,请小爷责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黎沉思片刻,说:查不到也正常,义父说的对,以他如今的声名和地位,谁敢提当年之事呢,汾州啊汾州,看来我得亲自去一趟了。

白省惊讶道:小爷,小的听说汾州山高路远,地势险峻,气候恶劣,距离我们还很远,您去不得呀!

白顺也说:是啊小爷,别处倒也还好,汾州太远了,您要是想知道什么,我们再去打听就是。

白黎摇摇头说:那是他的故乡,我该去看看,再说我现在在家待着也是百般不自在,出去散散心也好。

白顺劝道:可是这也太远了,您要是去,少说也得三两个月,到时候叶大人回了京城见不到您定是要问起来的,若是让他知道您去了汾州,难保不会生气呀!

白省也跟着附和。

白黎听到叶庭澜生气之时缩了缩脖子,白顺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叶庭澜应是不愿提起当年事的,若是让他知道自己去了汾州,怕是真的会生气。

他想了想说:他出去查案要几个月才回京,我们快马加鞭赶在他前面就是了,若是赶不及,你们就说我去南面给他搜罗鲜果去了。

白顺白省拗不过他,只能服从,白顺去准备出行的东西,白省则继续待在澄州负责生意上的事情。

白顺忙了两天才把出行的事宜安排好,他来与白黎汇报时,白黎正坐在门口出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爷,都准备好了,干粮、水、干果蜜饯,衣服被褥也带上了,银子每个人都带了些,还准备了银号的通用票,藏好了,地图我带了很多份,每个随行的人手里都有一份,路线选了最近的,咱们先走水路,到了阳州改为陆路,之后......

他滔滔不绝说个不停,桩桩件件里里外外都考虑到了,白黎静静听着,时不时问上一两句,又拿了地图细细观察,确认了一些事情之后放下地图,默默看向远方,最后他轻轻开口,问:白顺,你是否觉得我这样做不妥?

白顺说道:小爷做什么决定小的都服从,只是担心小爷路上吃苦。

白黎: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对他。

白顺不解,白黎缓缓说道:那是他尘封隐秘的伤痛,想来是不愿让我知道的,可我却背着他去寻根问底,这是对他的不尊重。

白顺不知如何回答,白黎笑着摇摇头:其实我并不是非要知道些什么,那日知道他因为某些缘故连祖坟都无法祭奠,心中很不是滋味,此行探寻真相是次,我其实只想着,去看看他的先祖坟茔,若是可以,稍加修葺,送上一束花,若......若不允许他去,旁的什么人去应该没问题吧。

白顺愣住,片刻后感慨道:没想到小爷原是这般想的,如此心思,真叫我这个老光棍羡慕呐!

白黎笑道:说起来也是,你什么时候给家里添点喜事啊,我是不可能披上大红袍了,你还是可以的。

白顺憨笑:哪敢让小爷操心。

白顺离开后,天色已经半黑,白黎站起身正要回房,不经意扫过门外,看见了一抹碧色衣角,轻叹了一口气,唤道:姐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门外的人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来,白晴神色复杂地看着自己的弟弟,许久才说:我听说你要去汾州?

嗯。

你,就那么牵挂他?

是。

可你并不知道汾州有什么,甚至......

去看看就知道了,姐姐,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白黎说道。

白晴满面愁云,别开目光轻声说:就不能断了吗?

白黎沉默片刻,说:姐姐,汾州山高路远,环境艰苦,一路上少不了坎坷,你不担心我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白晴说道:怎么不担心!

白黎:可你知道我要远行已有两日,今日傍晚才来看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让我和他断了,连一句叮咛嘱托都没有。

白晴:我......

白黎垂下眼睫,说:姐姐,父母早逝,从十五岁到二十岁我都经历了什么,你都看在眼里。

姐姐知道你辛苦,可是......

姐姐,我才二十岁啊,还没加冠呢,就经历了风霜煎熬,我的生活中有太多的苦,却只有那么一点点甜。

白晴无言以对。

白黎轻声说:只那一点甜而已,你便莫要剥夺了吧。

白晴心中剧痛,恍然间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小村子,他们被刘家刁钻夫妇百般欺凌,那时候的白黎才是个弱冠少年,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倔强地带她逃离苦难,又是靠自己一步一步一点一点白手起家,把家业做大,这其中白黎咽下的每一口苦楚她都看在眼里,怎么就忘了他其实也只是个小小少年。

那么小的年纪就扛起了一切,怎么不苦,可是白黎从来没有说过什么,总是向往着某种未来默默扛起一切,白晴自知自己没有什么本事,全靠弟弟扶持才有今日,如今想来曾经种种,五年的风霜,自己有什么资格对他终于得到的那个未来指手画脚。

又有什么资格不让他吃那一口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无力地垂下双臂,喃喃道:你喜欢便这样吧,姐姐虽然不能理解,但是也不再反对。

白黎抬眼,略有吃惊地看着白晴:姐姐

白晴背过身去,低声说道:只是无论如何,莫要苦着自己。

说完便离去了,白黎长出一口气,此行终于算是无忧了。

第二天一早就出发,他这次走地低调,送行的人只有自家人和朱必,除了白顺,还带了四个家仆,他们从码头出发,乘船而下,到了阳州转为陆路,雇了三辆马车,等到了汾州已经是一个半月以后的事情了,这时候所有人都很累了,好在一路平安,虽然也有风餐露宿的日子,但没有遇到山匪混混之类的麻烦,东西都还在,银子也够用。

汾州与白黎去过的任何地方都不一样,这里靠近边关,植被稀少,空气干燥风沙蔽日,民风相对来说更淳朴,也更彪悍。

为了安全起见,白黎找了家最大的客栈,休整半日,傍晚就带着白顺几人出去吃饭。

这里的饭馆不多,不过却是足够热闹,几乎每家大一点的饭馆都有说书的唱曲的,大盘羊肉抹了胡椒和盐巴端上桌,再来一碗泡馍,白黎为几个家仆点了一壶女儿红,这气氛就上来了,说书的说了一段,他们就进入了当地人大口吃肉大声说笑的豪迈状态。

说书人说的是前朝某个将军的英雄故事,说完之后就下台,有没听够的客人拿了几枚铜钱,再准备一碗热肉汤,就能让那说书先生到自己桌上开个小灶,说个专场。

白黎见了记在心里,等那先生说完这一桌,他也让白顺吆喝了一句,那说书人便欢欢喜喜跑了过来。

白黎让给了一碗满满的肉汤,说:这位先生擅长说英雄故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书人满脸堆笑应了一句:这位爷您想听什么,黄冕将军战胡人,还是狄秋一人深入敌营......

白黎露出一副无趣的模样,说:你说的这些我在书中都能读到,有没有什么本地特色的故事讲来听听?

说书人笑着说:这位爷是外地来的,想听咱们本地的故事?

白黎点点头:我初来汾州,什么都不知道,先生,你们本地历史上有英雄吗?

说书人想了想说:咱们汾州靠近边关,自然是有很多英雄的,特别是大将军,那可多,我知道的就有七八位,您想听什么类型的?

白黎微微一笑,往桌上放了二十文钱:都说说吧,说好了还有赏。

作者有话要说:我赶上了!我太不容易了哈哈!

今日不加班,心情舒畅,只是我的睡眠还是没有改善,已经很困了还是睡不着那种,脑子里总是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继续攒存稿去了!

听说晋江最近崩了,因为郑州大雨,希望郑州平安呐。

读者里有没有郑州的小天使?请一定要注意安全,希望这场天灾早点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四十九章

汾州城地广人稀,白黎在城里转了几天,听了满肚子的故事和小曲儿,其中提到叶风行的人还真不算少。

天高皇帝远,当地人自有当地人的信仰。

叶风行算是他们的信仰之一,十七年前,叶家一家就住在汾州城将军府中,叶风行是边境三十万大军统帅,他家中独子叶庭澜被先帝留在京城为二皇孙,也就是如今的二皇子伴读。

说是圣恩加身,其实也是一种挟持。

叶风行战无不胜,在他的守护下边疆十年平安,但是某天京城却突然传了他进京,之后便被扣上了一顶欺君的帽子,又查出家中藏有私兵未向兵部报备,惹得龙颜大怒,判了满门抄斩,亏得叶庭澜年少,从小养在宫中,又有二皇孙死命相护,才为叶家留存了一丝血脉。

后来天子顾念旧情,赏了全尸,叶风行的尸身被送回汾州,与夫人合葬在城外寒山之上,最开始的两年当地人还时有祭拜,后来来了新的驻守将军,处置了一些祭拜的人,便少有人去了。

管他英雄还是将军,都比不上自己的安稳日子重要。

白黎不想去细究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买了些点心肉食酒水,带了些香火纸钱,只带了白顺,两个人去了寒山。

寒山此时倒是青绿一片,多是些胡杨松林,稍有大叶子的娇花嫩草,白黎跑了半座山,采得了一大捧山花,与树木枝叶相配,做了一大捧手捧花,是白记苗圃最好的手艺。

他提前打听了位置,这会儿一路还算顺利,只是找到那块坟茔之时,心中却是酸楚一片,眼眶浸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过那坟茔能有多简陋,却没想到竟然能简陋成这样。

不过是三五坟包,黄土上长出了青草,几块木板歪歪扭扭,上面简陋写着叶公文啸讳风行之墓,旁边则是他的妻子叶夫人的坟茔,那木板被风吹日晒近二十年,字迹隐约,半截子都腐朽了,后面那些坟包甚至连主人的名字都没留下。

白顺屏气站在一边垂手而立,白黎拿了铲子,亲手为两座坟茔添了土,又把木牌扶正,取了笔墨将上面的字迹一一描过,把那束花放在了叶夫人的坟前,叶风行的坟前则放了一壶烈酒,白黎倒了两杯酒,洒在坟前,轻声说:你们受苦了,你们的孩子祈安平安健康,如今生活富足,还有了我。

我是他的爱人,初次见面,希望不会让二老失望。

他在两座坟茔前摆了蜜饯点心之类,叹道:祈安他不方便前来,以后我便替他常来看您二位可好?我带了许多纸钱元宝,你们安心地过好日子吧,以后若有所想所需,也可托梦与我。

我虽是个男人,但我是真的很爱你们的孩子,我将一辈子对他好,挣的钱都给他花,宠着他,惯着他,永远不欺骗他,不伤害他,不背叛他,同生共死,绝不负他。

我做饭好吃着呢,还会养他最喜欢的花,我会照顾好他的,你们放心吧。

他又往地面上洒了一杯酒,听见白顺在身后轻声唤他:小爷......

白黎背对他摆摆手:我还有很多话要说,你别急。

白顺无奈,又唤了一声:小爷......

白黎不悦,蹙着眉头转过身,说:我说了我有好多事情要告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转身刹那,一个素色身影如同鬼魅映入眼帘,他猝不及防,浑身冷汗刹那间湿透衣襟,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一堆纸钱之中。

他惊慌失措,心神震荡,仿佛做贼心虚般看着眼前不知何时出现的人,不知该做什么辩解。

好半天,只挤出一句话:你......你怎么在这里?

叶庭澜面无波澜,就这么看着他,淡漠开口:你在查我?

白黎连忙摆手,跑过去辩解道: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想替你做些事情而已。

他的手指已经碰到叶庭澜的衣角,若按照往常他们相处的习惯,叶庭澜一定会顺势把他拉入怀中好生亲昵一番,可是这次叶庭澜看他的眼神却仿佛是个陌生人,他往后退了几步,侧身让开,避免了两人的接触。

白黎张了张嘴,悲伤夹杂着巨大的恐惧从心底蔓延开来,把他脸上的血色洗刷地干干净净。

他果然是不喜欢的。

白黎心知自己这次确实做的不太妥当,内心有愧,他喘着粗气,用乞怜的眼神看着叶庭澜,小声地说道:对不起......

叶庭澜闭了下眼睛,再睁开时眼中依旧只有冷漠,他一言不发,转身便走,白黎想要追上去,却被他无视,他仿佛什么都没看见,也没认识过白黎这个人,自顾自地走下山去,徒留白黎一人在身后泪水涟涟,惶然失措。

他失魂落魄地走下山去,只见大队的官兵在山下集合,中间一顶宽大软轿被六个轿夫稳稳抬起,前面有两队官差开路,后面有四列官兵护卫,好大的排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黎认得那顶软轿,并且极为熟悉,他知道那顶软轿里铺着厚厚的羊毛毯,用的是最细腻的羊毛,一点都不扎皮肤,还知道那软轿里的矮桌是梨花木做的,边边角角都磨成了圆润的形状,不用担心磕着碰着......

软轿里用的是御赐的龙涎香,摆的果子糕饼定是最新鲜可口的。

只是这一切,都似乎与自己无关了。

白黎落泪,对白顺说:我是不是被甩了?

白顺安抚道:不会的小爷,寻常小夫妻也会吵吵闹闹,那些个脾气差一点的闭门不理人又算什么,过段时间冷静一下,再好生哄着就会重修于好。

白黎哭得更大声了:你说我惹他干什么,他又不好哄!

又说:我们也不是寻常小夫妻啊,他那个人多金贵啊,平时就娇气地要命,这生气了还不得把天戳了!

他唉声叹气,先回了客栈,一个人闷了好一会儿才又出了门,借客栈的厨房做了几样小菜送去了汾州府衙叶庭澜就在那里下榻,十分好找。

府衙外驻守着不少叶庭澜的心腹,白黎都认识,原以为能行个方便,没想到却被拦了下来,一个领头的中年人说:白小郎君,大人特地嘱咐过了,今日不见您。

白黎挣扎了一下,但心腹就是心腹,就算是夫人来了也一样拦着,白黎无奈,只能让那人把饭食转交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心腹心说大人也没吩咐不能转交东西,便答应了。

白黎失落地回了客栈,呆呆坐在床边,片刻后突然狠狠砸了床头,气道:我就知道没这么容易哄!

晚间白黎又炖了汤水送去,依然被拒门外,汤水倒是又被收走了。

他郁闷不已,白顺安慰道:小爷,起码汤水又送进去了不是,这就说明叶大人那边也没有完全要将您拒之门外。

光吃我的饭,不见我的人!白黎闷闷道:见不着他我要如何跟他解释,让他消气啊!

白顺眼珠一转,说:小爷,不能当面说,可以在信里说不是?

白黎眼睛一亮:对哦,明日给他送早餐时,我在餐盒里放一封信!

他立刻跳起来,坐到桌边取了笔纸,白顺连忙为他研墨,便磨边说:您就把您的苦心都写在里面,再认个错,叶大人那么疼您,定会心软。

白黎想了想:不,我不写那些个。

白顺:那您要写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黎提笔:写诗!

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沉。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贱妾茕茕守空房,忧来思君不敢忘,不觉谓所歉。......明月皎皎照我床,星汉西流夜未央......

写完两首,他走到窗边,双手合十,默念:对不住对不住,我只拿两位大家的诗来哄哄我那情郎,他很难哄的,晚辈无计可施,只能借您二位神仙之力了......

白顺伸着脖子:小爷,您说什么呢?

白黎忏悔一番,又回过身来:你去弄些鲜奶和奶油,明日一早就要送过来,再去跟厨房说一声,明日我还要借用。

是。

第二日天不亮白黎就爬了起来,洗了脸和手就跑去了厨房里。

鲜牛奶刚送来,白黎尝了一口,浓香馥郁,白顺找来的东西一向不会差。

他取了大碗,分离蛋清,加上奶油,白糖和蜜豆,做了一碗双皮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又和白顺轮换着打发蛋清,做了香喷喷一笼蛋糕。

之后泡发干菇,做了菌菇汤,又剁了小葱和肉馅,做了羊肉灌汤包。

等忙完一切,大大的食盒里有一碗热气腾腾的牛奶,一大块蛋糕,一碗菌菇汤,一盘灌汤包,还有一盘凉拌猪耳,白黎指着这食盒说:甜的,咸的,都齐活了!

白顺佩服道:小爷这心思世间再无第二份了,无论是什么样的心肠都会被您打动的。

白黎苦笑:原本是每日早晨他点了菜我给他做的,如今面都见不着,也不知他今日是想吃甜的还是咸的,只能各做一份。

他另取了一个小匣子,把那两首诗放了进去,提到汾州府衙,领头的心腹惊诧道:白小郎君,怎这般早?

白黎:你们把饭食取出来,等他洗漱完,温度应该刚刚好。

心腹叹道:白小郎君着实用心良苦。

但还是没让进。

作者有话要说:白顺:小爷的诗写得好,叶大人应该会心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黎:几首诗就想把他哄好?你太天真了。

叶庭澜:怎么说也得再哄一章。

白黎:......

停了茶之后我又变成了睡不醒体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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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一连半个月,白黎日日往汾州府衙送一日三餐两顿点心,巴巴地伸长了脖子往里看,但是始终没能进得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天早晨白黎包了鲜肉小馄饨,又拌了一小盘红油豆皮,夹着两首相思成灾的情诗送了过去,接饭的心腹把前一日的饭盒还给他,叮嘱他好好查看。

白黎眼睛一亮,抱着饭盒回了客栈,迫不及待地打开盒子,翻来覆去找了一番,最后在一层板子的背面发现了一张小纸条,他欣喜若狂,赶紧打开来看,上面却只有寥寥几个字。

明日启程,勿送,勿念。

是熟悉的字迹,却是不熟悉的疏离,白黎愣愣看着那几个字,只觉得心里都凉透了。

这么多天的悉心讨好,换来的只是这样一句淡淡的无情的留言?

他要走了,却还不让送。

白黎揉揉鼻子:不就难哄一点吗,我......我再哄哄,死缠烂打还不行吗!

他把白顺叫了过去,说:明日叶大人启程,咱们就在后面远远跟着,收拾去吧。

白顺应了一声,赶紧去准备了,心里嘀咕这叶大人是挺难哄,就算是生气了,也好歹给人个见面说清楚的机会不是。

快三十岁的男人了,还玩冷战呢!

第二天白黎一早便等在了汾州府衙不远处的街角,果然见到叶庭澜的队伍启程,便不远不近地跟在了后面,这一跟,就跟了一个多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路上,叶庭澜走他便走,叶庭澜停他也停,越来越心寒。

那些官兵始终把他们远远隔开,白黎想见他一面,顶多只能见到个衣角,而无数次的请见都被拒之门外。

白黎心中突然生出了不祥的预感,快到京城时,他把白顺叫了过来。

他们如今在船上,白黎包了一整条船,船上都是自己的人,说起话来也方便。

主子苦恼,家仆也好不到哪去,白顺也觉得叶庭澜这番作为有些过了,自家小爷已经够卑微够诚心了,他怎么能一气就是一个多月!

说是闹情绪,其实已经是有些不尊重人了。

白黎让他关上房门,坐在对面,神情严肃,问:白顺,你有没有觉得不对劲?

白顺点点头:是有些过分了。

白黎蹙眉道:你觉得过分,我却觉得不对劲,叶大人不是这般小肚鸡肠的人,更不是拖泥带水藕断丝连的人,以他的做事风格,若是真想与我断绝这段关系,必定会干脆利落说明白,我连跟着他的机会都不会有,绝不会这般躲躲藏藏避而不见。

白顺想了想,也觉得奇怪,说道:确是如此,若说是闹情绪,也太久了点,叶大人虽然金贵又娇气,但是却并不矫情,那他这般作为是因为什么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黎: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就像上次他以身为饵,差点被炸掉的感觉一样,他这个人一旦不折腾了,我就觉得要作妖了。

白顺:那我们该怎么办?

白黎:这段时间我想尽办法见他,想和他谈谈,但是都被拒绝了,前段时间我夜间从树上爬过去,想偷偷溜进他房间,竟然也被发现了,他的房间外面居然都是护卫!

白顺惊道:这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白黎:就上船前那个晚上,我自己偷着去的,不过这不是重点,我现在担心他有什么计划瞒着我,而这个计划会伤害到他自己。

白顺:要不我们让船老大加速,从水下潜过去看看?

白黎:不要命了你,别胡来,等到了京城我会再找机会去看看的。

白黎心里忐忑,好容易到了京城,下了码头,本想寻个机会去家里看看,没想到叶庭澜下了船便直接进了宫。

他跑去叶府,敲了半天门,却听见老葛在里面叹息道:白小郎君莫要再来了,大人不会见你的,叶府大门也不会再为你敞开,走吧,走吧!

他又跑去了大理寺,董溪羽也是避而不见,甚至连朱培知见了他也不跳脚了,只深深看他一眼,敬而远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黎更加惶恐了,依照他对叶庭澜的了解,这次是要出大事了。他只能让白顺把消息网收紧,时刻关注各方动向。

没用多久,甚至不用白顺的消息网,叶庭澜的事情就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白黎立刻就知道了。

叶庭澜惹得陛下龙颜大怒,又被软禁在了家中。

白顺焦头烂额地跑过来说:这次是真的龙颜大怒,不是演戏了,说是叶大人触了陛下的逆鳞,就等着被定罪问斩呢!

白黎心惊肉跳,急得团团转:我就知道他肯定又作妖了,触了陛下的逆鳞,陛下的逆鳞是什么呢,是这次外出办案,案子里牵扯的事情,还是汾州寒山之上,他祭奠了自己的祖坟?

白顺:说不好,据说这次案子又牵扯了一些人,但是没听说京城谁家有什么风吹草动,想来并没有牵扯到显贵要员。

白黎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说:你继续去打听情况,有了新的消息,一刻都不能耽搁,马上来告诉我。

是。

就这么被乱七八糟的消息围绕了一天一夜,各类消息口径终于统一起来了,叶庭澜犯了大不敬之罪,不被问斩也要流放。

白黎跌坐在椅子上,双目失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想:若是流放,我半路找个僻静的地方雇些匪徒劫了他便是,若是斩首可如何是好?

只是就算劫走了,他也要过一辈子隐居的生活,自己倒是有钱可以养他,但那种生活真的能快活吗?

他愤愤不平,他的叶大人不畏强权,一心为国为民,怎么就得落得个这样的下场,皇帝只是个人,又不是真龙,什么逆鳞不逆鳞的,屁!

他突然惊起不对啊,叶庭澜是天子心腹,皇帝的逆鳞他会不知道吗,既是知道为何还要触碰,他是在自寻死路?

又或者......他只是位高权重,惹得皇帝忌惮,寻了个由头要把他除去?就像他的父亲那般......

他神情恍惚,就这么坐了一夜,天亮之后,白顺过来看他的时候,他还是那样一个姿势坐在那里。

白顺担忧地唤道:小爷?

白黎眼珠机械地转了两圈,看着他说:去把京城铺子的所有契书,苗圃地的地契,还有咱们在各大银庄的银票,全部拿来。

白顺惊道:小爷,您这是要干什么?

白黎:还能做什么,求人救他呗,哪怕被去了官,贬为庶民也好啊,莫要断了最后的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顺长叹一声,默默退了出去,过了好一会儿抱着一个盒子进来,说:小爷,都在这里了。

白黎点点头:留些日常用的银钱,你差人快马加鞭去澄州取些银子来,这些东西一旦交了出去,咱们在京城可就一点收入来源都没有了。

白顺不觉红了眼眶,京城的铺子现在生意正红火,白黎在这里面投入了多少心血多少汗水,还有那欣欣向荣的苗圃,经营了这么久,那些悉心浇灌出来的鲜花已经遍布了京城大大小小显贵们的家,这是怎样的人脉网络,怎样的苦心经营......

全都没了啊!

白顺哽咽道:小爷,咱们这几年的所有经营所有心血可都付诸东流了啊!

白黎面不改色收起那些珍贵的单据,淡淡地说:若是能救他一命,这些就不算白费。

他带上全部家底,扣了顶大大的斗笠,悄悄地去了二皇子府。

他递了名帖,不一会儿就有人来把他带了进去,二皇子此时倒是悠闲,正在院子的小亭子里逗鸟,见着白黎惊讶道:小白,这才多久不见,你怎的变成了这副模样?

白黎摸摸自己下巴上的胡茬,苦笑道:殿下,我如今那里还有心思拾掇自己呀!

二皇子也不逗鸟了,示意他坐下,说:是为了祈安的事情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黎点点头:殿下可否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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