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在她肩膀的手用了些力,时云岫脚步踉跄了下,他转而钳住她的手,轻而易举地就将她半推半拉扯到仓库的墙边。
后背是冰冷的仓库墙面,退无可退。
像是早上单手轻松地将摇摇欲坠的箱子推回去一般。
那双明亮而温暖的瞳眸似是失去了温度,沉淀在深处的不再是漂亮清透的碧绿色。转而是暗沉沉的森冷绿光,似是藏匿在黑暗中苦苦蛰伏、忍耐已久的囚兽。
雷电打下的苍白光芒将他的侧脸轮廓切割地更加锋利。
他微微眯了眯眼,眼底情绪翻转,有她熟悉的纯真茫然,也有陌生的不甘嫉恨。
“盛越阡,你……”
他不由分说地俯下身咬住她的唇,未说出口的话化作惊呼被他尽数吞咽下。
属于他的气息铺天盖地汹涌而来,唇上传来的真实触感让她眼底划过错愕。
窗外的暴雨终于落下,倾盆大雨打在老旧的玻璃窗上,那雨声仿佛把玻璃打碎,只剩一些尖锐的碎片还挂在窗框上,摇摇晃晃地随狂风发出刺耳的响声。
时云岫被抵在墙壁上,被迫仰头承受他的吻。
紧紧钳着她腕骨的双手分别覆盖上来,用力挤入她十指的指缝,指尖死死扣住她的指掌关节。时云岫被迫撑开掌心,连带着人也一起被按在冰凉的墙面上。
他的吻青涩而猛烈,撕咬一般用力吮住她的唇瓣。
时云岫挣扎着喘息出声,只觉得双腿发软,再也支撑不住自己今天本就虚弱的身体。
可盛越阡不容抗拒地用膝盖挤开她的双腿,瘫软下来的腿被迫有了一个支撑点。动弹不得,她像是一只被钉在墙壁上的蝴蝶标本,只能任由他索取。
急促而炽烈的呼吸交织,朦胧水光中,她望见他同样湿润的眼睛里积郁的欲色。
暗沉的,富有侵略性的,锋锐的。
是不加掩盖的占有欲,要将她从头到尾吞噬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