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跳动地愈来愈快,一种难以言喻到有些瘆人的猜测浮上心头。
这个念头像是泥泞沼泽一般,饶是她再怎么想要从中摆脱却陷地更深。
呼吸愈来愈急促,时云岫再不想其他,心一横头也不回往礼堂出口走去。
“我突然有点事,先走了。”
她跟初盈、盛越阡、何栩他们三打过招呼后,转身快步往外走去。
“欸云云!”
初盈还想要问下她身体真的没事了吗,可是手堪堪停在半空中再没说出口。
因为她很少看到时云岫这个样子,向来平静无波的浅棕色眸里,多了些可以称得上是慌乱的波动。像是一弯摇碎了倒影的夕阳。
盛越阡也呆怔地盯着时云岫的背影,原先迷糊朦胧的意识清醒了不少。
她方向感不好,状态也不太对,不能放任她自己一个人走掉。
盛越阡反应过来没多想就追了上去。
何栩的镜片在礼堂内的白光照耀下,闪烁着刺目的光,看不清镜片后眼睛里的情绪。
……
许是为了保证这场讲座的隐蔽性,所以它被安排在这么偏僻的地方。而且举办讲座的礼堂地址在这座复古风格建筑的深处,由内向外延伸,通过长廊连着一间又一间的普通教室样子的房间。
除了刚刚的礼堂灯火通明,其他房间皆是黑黢黢的。
特别是当时云岫从中走出一段距离后,回头往原先的礼堂方向看去,只能看见很模糊的一点亮光,像一个随时都会消失的光晕。
如同复制粘贴一般的相同教室,仿佛没有尽头的长廊,廊檐上雕刻着与大门看到的相似花纹。
简直就是一个巨大的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