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越阡因为她突然其来的情绪波动,像是有些吓到,呆愣愣地看向她,声音放小了些:
“什么?”
时云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让自己平静下来,对上他的眼睛轻声道:
“你刚刚说的话。”
盛越阡茫然地缓缓眨了眨眼:
“只有景榆林来跟我做朋友?”
“上一句。”
“……我生了一场重病……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
原身团子也被这一记惊雷震撼到,迟迟没反应过来,不可置信地看向盛越阡:
“冰山,总不可能他也被穿魂了吧。”
时云岫没有作声,只觉得自己拿着玻璃杯的手有些颤抖起来,以至于抓不稳杯子,索性将杯子往茶几上一放。
“冰山,我也觉得,越来越看不懂这世界了。一天天的,碰到的事情越来越邪门。”
盛越阡看着时云岫越来越冰冷的神色慌乱地摆摆手:
“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哈哈……就是不太记得一些事了,但是我爸妈一直以来对我都挺好的。”
盛越阡从一旁的柜子上拿下一个相框:
“喏,你看,这是我十岁时候跟我爸爸妈妈在游乐园的合照。”
时云岫接过相框,透过相框的透明外壳,里面露出的照片边缘有些泛黄。
照片中的小男孩站在中间,身穿一件浅黄色的T恤和短裤,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