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无波的语气,却让整个操场一下子安静下来。
像是砸了一颗巨石落入心湖,掀起惊雷暴雨,一字一句这样重重地砸进心底。
在场人皆是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包括在她面前那个例行走流程的发言男生,严肃的脸上像是裂开一道缝,有些茫然地推了推眼镜。
安静了那么几秒种,又像点燃一般迅速沸腾起来。
“肃静!肃静!”
旁边一位负责管理秩序的同学接过话筒,手忙脚乱地喊道。
时云岫像是看着场闹剧般,冷淡地扫着这一切。
是终于无理了些、无赖了些,是她想要的。
可是这种掩藏在西装革履、高高在上下的虚伪做派,让这无理显得隔靴搔痒,虚伪到,让人本能地感到不快。
特意在全校人面前这样以一种近乎羞辱的方式,一锤定音认定了她的“过错”,强迫式地要求她顶着压力接受这份“额外的恩惠”。
严格精致的程序条理,说得漂亮而富有道理的言语台词,可这些都是多余的。
没人有人在乎证据,明明也去过监控室调取过视频,为何就能这样一口咬定,是她舞弊,是她违反校纪校规。
出于她想要的事态也好,出于自身情绪、自我选择也好,她都会拒绝。
“认定我舞弊的是你们,举证责任在你们。”
时云岫的声音缓缓响起:
“所以应该是你们证明我有舞弊现象,而不是我来证明我没有舞弊。”
麦克风的嘈杂滋滋声在时云岫说话时候停下,将她的声音清晰放大,仿佛也站在她这边一样。
“监控室的监控录像也调查过了,在场的监考老师和同学也并没有人看到我作弊,所以贵校何来的证据,认为我是作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