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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工作电话。
结果从他角度看到的就是陈靳舟正和一个老男人在拉扯。
陈靳舟闻言眉心跳了跳。
何煜见陈靳舟迟迟未归,也找了出来,在前台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他感觉大晚上见鬼。
硬着头皮走到陈靳舟身边,看着眼前的蒋处长,回想到之前在酒店前台的对话,他打招呼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只好充当陪衬不做声。
“哇,陈总,这位是你朋友吗,大家一起喝酒啊。”路总热情招呼。
“不是。”
“好啊。”
两人异口同声。
陈靳舟不知道蒋浔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此刻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回酒店睡觉。
而蒋浔之因为听到这个回答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那去我们包间吧,我们在——”
“小唐,这几位是来给贺总过生日的,麻烦带一下。”路总话未说完就被蒋浔之打断,对方的语气不容拒绝。
左不过是换个包间再喝些酒,要是陈靳舟一个人在这里,他也许转身就走。但现在一群人在这看着,这么做就多少有点不太合适。
明天就回海城了,从今天这个情况来看,有些人躲是躲不过的。
何况从蒋浔之的角度,分手好像确实是自己的原因……
在服务员的带领下,他们七弯八拐走向万利公馆的另一番天地。
陈靳舟看着走在前面的蒋浔之,可能是工作原因,身上多了几分正经,但还是那样自视甚高一切都不放在眼里。
这条走廊,环境幽静,灯光平静柔和,仿佛与外界隔绝。
直到看到门口摆放的蓝绿色孔雀瓷器时,陈靳舟才认出这个包间他之前和蒋浔之来过。
“蒋公子,就差你了,大家伙儿都又喝一圈了,今天可是贺大哥的生日,你别借着工作又想逃酒。”
服务员打开门,包间内正闹哄哄的,有人唱歌有人游戏有人打牌,桌上红的啤的白的黄的摆满一桌,地上也堆满酒瓶,贺云峥坐在沙发中间,手里还举着一杯香槟,看往门口时显然一愣。
说话的人也愣住了。
随后,本来在玩游戏唱歌的感觉动静不对都看了过来,包间一时安静的可怕。
陈靳舟觉得自己像个稀有动物似的站在门口。
他看这帮人有的眼熟有的陌生,但除了贺云峥都叫不出名字了。
“不介绍了。”蒋浔之打破平静走进去,沙发上自动腾出位置。
何煜想死的心都有了,因为他认出有一个是前段时间在大热剧里小火了一把的女三号。他觉得今天又坑了陈靳舟一把,乖乖在酒店呆着屁事没有。
陈靳舟不确定这群人里还有没有人记得自己,他觉得不会谁都像徐老板那样对自己耿耿于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当年甩的是徐老板。
但徐老板再怎么也是当时两人的大学同学,见证过他两恋爱到分开,可这群人大多一面之交。
这些年蒋浔之不管是谈男朋友还是女朋友,自己这个很多年前的前男友存在感应该都没那么强了,于是他也很淡定地走进去,给自己倒了杯酒,敬今天的主角生日快乐。
贺云峥客气地说谢谢。
气氛不再尴尬,角落里不知谁提了句:“浔哥,您给介绍介绍,咱也不认识。”
“大学同学,碰巧遇上。”陈靳舟神色自若。
', ' ')('“咱蒋公子念了两个大学呢,你是燕城的还是海城的?”
蒋浔之高中毕业为了不和陈靳舟异地,大学就一起填了海城,他还真不知道对方最后一年居然回了燕城念书。
毕竟那时候他们已经分手了,他疲于照顾病重的父亲,最后不得已休学,那是陈靳舟不太愿意回忆的一年。
第7章 我送送你
“浔之海城的同学,我见过。”贺云峥出言解释。
“这样啊,我敬你一杯。”不知道是谁带了头,包间的人跟商量好了似的开始挨个敬陈靳舟。
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陈靳舟在原来的包间已经喝了不少,但还是游刃有余地应对所有过来敬酒的人。
推杯换盏间,也不知道是谁递了一支烟,陈靳舟也不推拒,配合的靠近,一缕青烟缓缓升起,蒋浔之透过烟雾,看陈靳舟逐渐被模糊的侧脸……
他想对方是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呢?
***
陈靳舟觉得以后还是避免和蒋浔之见面,他好不容易戒掉的烟,见对方三回,就被迫抽了两回。
他记得分手那阵才学会的抽烟,但也不能全赖分手,大概是所有事情都赶在了一块儿。
他的人生不是第一次经历失去。
在初一那年,他还在憧憬着父母带他去首都燕城。
只是很稀松平常的一天,妈妈送他去学校,说晚上要接上他一起去吃西餐,庆祝他的生日。
但直到他自己走回家,写完作业对着空荡荡的屋子等了半宿,都没能等来那顿西餐,那年也没能等来父母带他一起去燕城,甚至此生再也不可能等来母亲……
亲人的离去是毕生都学不会的必修课,是即便你坦然面对别人的询问,也仍旧会在某个风和日丽的下午被噩梦惊醒,清醒后发现原来一切都不是梦境。
比起初中时母亲突然的离世,父亲这种早有准备的故去和恋人的分开,更像是悠悠长河里,漫长而延迟的痛苦。
他其实早知道和蒋浔之没有结果,但年少时总有种莫名其妙的固执和自信,非要被周围人点破,自己去栽个更头才肯认命。
好在一切都过去了,好像也没什么可以再失去的了。
“蒋处长,咱还挺有缘分。”何煜坐到蒋浔之旁边,主动打开话匣。
蒋浔之领口微敞,懒散随意地靠在沙发上,嘴里咬着烟,目光却一直停留在一个人身上。
何煜顺着这眼神看过去,突然觉得自己之前的猜测方向不对,也许他和陈靳舟之间不是不对付……
他又想到一种可能,然后感觉浑身起鸡皮疙瘩。
“你和陈总只是上下级的关系?”蒋浔之吐了口烟圈,慢条斯理地开口。
“也是朋友。”何煜思忖着回道。
“之前你说他从海城调去了哪?”蒋浔之磕了磕烟灰问。
何煜说:“国外,他在千岛的工厂呆了两年。”
闻言,蒋浔之摁灭烟蒂,看向陈靳舟的眼神幽深了几分。
再度开口时, 声音有些沙哑,他说:“我也很想去那里。”
何煜想说你这条件还不是想去哪就去哪,又觉得这话不像是对着自己说的。
几次交谈,他觉得蒋处长有几分邪气,深怕说错话得罪对方,干脆保持沉默,于是气氛又冷了下来。
陈靳舟看了眼手表,时间已经不早了,自己也喝得差不多了,该散场了。
抬头看到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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