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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更是在整个LP化工中名列前茅。
他这个执行董事也做的压力山大。
邮箱里有一封来自燕城销售部发来的消息,邀请他代表公司参加下周在首都展览中心举行的国际水展。
此次展会为期三天,重点介绍公司的渗透膜产品……
***
“舟舟,我早上看到Daisy发的邮件了,我看你已经同意了,咱走哪个机场?”何煜一大早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在茶水间泡咖啡,闭口不提昨晚发生的事情。
这大概是陈靳舟和他一直关系还不错的原因,何煜这人识趣、好相处也极有分寸。
“坐高铁吧。”陈靳舟眼皮也不抬。
“从江港坐高铁?一天就一班,那要不从海城走呗?”何煜在海城内环买了一小套房,和女朋友也被迫开启了异地恋,要不是江港基地这边给升职加薪,就算陈靳舟回来了,他也不见得愿意调来县城。
想着出差回来还能顺路去海城看女友,何煜又补充道:“听你的就高铁,但从海城站出发吧,才4个多小时。”
“是5小时3分钟。”陈靳舟搅了搅手里的咖啡杯,下意识纠正。
只见何煜低头查了查手机,隔了半分钟,投以佩服的眼神:“舟舟,你在海城念大学的时候是不是没少去首都玩?”
陈靳舟其实只去过两次燕城,但足够另他印象深刻。
异地恋的日子里,更多是蒋浔之往海城跑。
那时候的陈靳舟要照顾父亲,奔波往返于海城和江港老家,在爱情和亲情中分身乏力。
可蒋浔之从不抱怨,他不是那段麻木绝望日子里多余的负担,恰恰相反有了他的存在,那段黑暗的日子才被天光撕开了一道口子。
“走海城。”陈靳舟松口说。
“谢谢陈总,那回来我请2天假,留海城陪陪女朋友。”何煜趁机提出。
第4章 燕城记忆
陈靳舟出生在江港县一个高知家庭,妈妈是人民医院乳腺外科医生,爸爸是化工企业的生产工程师。
夫妻俩常年工作忙碌,虽然童年时陈靳舟没缺少过父母的关爱,但一起远途旅游的机会很少,难得的假期,父母也只是带着他在江南一带转转。
陈靳舟小时候对燕城有过几分憧憬,他记得那时候一家人坐一起看电视,电视机上的红墙金瓦,巍峨殿宇,斑驳石墙,千年古都,都深深吸引着他,他很认真地说:“爸妈,我以后要上燕大。”
陈父笑着搂妻子的腰:“咱儿子有志气,老婆,要不等孩子上了初中,我们全家一起去首都玩吧。”
陈母靠在丈夫怀里,亲昵地抚摸着陈靳舟的头发,满眼柔情爱护:“好呀,让我们舟舟提前去看看以后上大学的地方。”
陈靳舟从未去过首都,只听说邻居哥哥考上了燕大,整个县都传遍了,那一定是最好的大学,他也要考,小小的他对燕城充满了好奇。
后来他上初中那年发生了很多很多的事情,于国家于城市,更于陈靳舟。
他的家庭一夜间分崩离析,永远昂扬自信的父亲,温婉优雅的母亲,还有在爱里被滋润长大的他……
他想起第一次来燕城的时候,已经是大学了。他初次踏足燕城,这感觉让他既陌生又熟悉,课本上描绘的建筑一一浮现,他看到了胡同巷口、建筑高楼,也看到了灯光万里,纸醉金迷……
但现在,这只是他和蒋浔之分手的燕城。
', ' ')('他后来觉得人和人之间需要缘分,人和城市之间同样如此,磁场不对,回忆就不对。
到了燕城站,欧师傅租了辆商务车,直接把他们送到会展中心附近的五星级酒店。
燕城酒店贵的吓人,公司对于出差酒店费用有规定标准,但陈靳舟自掏腰包给自己和同行的人一起升级了房型。
他现在不像大学那会儿了,最窘迫的时候他把从小生活的那套房子给卖了,他好脾气的爹在病床上知道后罕见地冲他发火,他说:“这是我们一家三口生活的地方,有我们所有的回忆,你现在拿去卖了,家就没有了。”
陈靳舟也很冷静地任由父亲吼骂,等他爹终于平静下来以后,他才轻声说:“爸,房子不是家,您能活下去,我才会有家。”
但陈靳舟现在已经对钱没什么太大的概念了,这些年能力的提升,工资的递增,钱已经成为银行卡里一串机械的数字代码,一个人没什么花钱的地方,他甚至连房子都没买。
有房子也没有家,没爹没妈住在哪不一样。
在前台办理入住的时候,因为陈靳舟给同行人都升级成豪华大床房,酒店前台的小姑娘多看了陈靳舟几眼,燕城当然不缺有钱人,但缺对下属如此大方还长得帅气的领导,同为打工人还真是有点羡慕。
“陈总破费了,奴才愿永生永世为您当牛做马。”何煜狗腿着,尤其是听到前台说一间房五位数时,他对陈靳舟的崇敬之心简直到达了顶峰。
又陆陆续续进来了几拨人,陈靳舟讨厌人多的场合,除非应付工作,他现在只想办好回房间。
像是看出他的不耐,何煜小声道:“舟舟,你去大厅坐会儿,办好了我过去找你。”
陈靳舟看大厅休息区没什么人,便同意了何煜的提议。
“所以,你丫屁大点事儿要我过来,我刚回家衣服都没换,开车二十分钟过来听你说这个。 ”
陈靳舟走到走道尽头,刚要左拐,就被右边杀出的一个脚步匆匆,措辞激烈的男人撞上。
“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
对方和他同时脱口而出。
然后两人皆是一愣,这熟悉的声音。
“你怎么在这里?”蒋浔之身着黑色西装,看样子刚从什么正式会议赶过来。
“傻逼,没问你,挂了。”不知道那头说了什么,蒋浔之忍无可忍地挂断了通话。
“办事。”陈靳舟回他。
重逢后第二次见面,不得不说,缘分是玄学。你盼着他来的时候,他死活不出现,你不希望他来,他又总往你眼前跳。
比如蒋浔之此刻脸色突然难看,和前男友在酒店重逢可不是好事,容易勾起旧人已被遗忘,新人闪亮登场的失落感。
再度开口时,他语气不自觉带了些嘲讽,“不愧是陈总,现在和人开房都这种规格了。”
上次见面就知道他现在混得好,但他用得着跑雁城五星级酒店来开一晚上一万多的房间吗?
陈靳舟觉得自己回答的没什么问题,蒋浔之这阴阳怪气的腔调让他长途的疲惫感更甚,迫切想回房间好好睡一觉。
“是啊,不过蒋处长出现在这种规格的酒店不怕被举报作风问题?”他嗓音疲惫。
陈靳舟一个外企领导,花自己的钱哪怕住总统套房都不会有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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