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晞说完,乐得趴在了孟清让肩上。
清脆笑声浸在孟清让耳边,与刀割无异。
她还什么都不知道,就已经被她算计到了分手之后。
让让。祁晞叫她,换了这个只叫过一次的亲昵称呼。
孟清让喉头耸动,很慢地说:嗯。
你晚上能不能走不走了?你不是在身边,我睡不着。祁晞带着浓重的鼻音问孟清让。
孟清让不能答应,但是祁晞眷恋不舍的声音,她根本拒绝不了。
她就不该任性地进来
当感情打败理智,先前的坚持渐渐化为乌有。
不走了。孟清让说。
祁晞喜上眉头,立刻用脚丫子踢开被子,说:上来!
孟清让脱了鞋子,和衣而卧。
祁晞不能侧躺,心里又欢喜得紧,遂一遍一遍偏头过来看着孟清让笑。
越笑精神越好,越看越觉得孟清让好看。
早就给了她的心竟然迟钝得萌生出了初恋的悸动,一下跳得比一下快,还重,撞在胸口,搅得祁晞耳朵开始发热,逐渐乱了呼吸。
祁晞一瞬不瞬地盯着孟清让,忽然想到距发表会那晚在休息室单方面的满足到现在,已经过去好多天了,各种琐事掺在一起,她们都没有机会亲热。
这个念头一起,原本规矩放在肚子上的手悄悄摸到孟清让那边,摸到了她腹部的衣扣。
指尖下的身体一紧,手被捉住。
晞晞,别闹,你的身体不行。孟清让说。
祁晞辩解,我只是轻微脑震荡,轻微骨裂,其他全部是擦伤,哦,你嫌我手不能动对吧。祁晞故意曲解,延伸到,还是看我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嫌难看?
说着,祁晞的情绪竟然真的低沉下来,从孟清让那儿抽回手,拉高被子不再理她。
孟清让无声看着,心里一左一右的拉扯绷到了极限。
她得承认,不管什么时候,她都舍不得祁晞生病了依然委屈。
等到已经被消磨得所剩无几的坚持彻底不见,孟清让紧紧握着手倏然无力松开,想要再听天由命最后一回。
孟清让伸手过去解祁晞的衣服,哄着她说:手不要动,你也不要动,想要什么告诉我,我来。
祁晞闷在被子里一言不发。
孟清让以为她生气了,静静看了一会儿,俯身亲了下去。
一刹那要命的刺激让祁晞忍不住出声,五指顺着发根插进去,抓着孟清让的头发,让她亲得再重一点。
孟清让什么都顺着祁晞,脑子里不再有一分一秒的揪扯。
她忽然开始相信遗传这种东西,骨子里,她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坏人,明知不可为,偏还要带着祁晞一起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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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医院,一次就了。
祁晞喘息着,眼角浸出来的水渍还没干。
想起自己竟然会因为这种事哭,祁晞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威胁孟清让,你没看到我哭对吧?
孟清让抚摸着祁晞潮热发根的五指轻轻一按,笑道:看到了,第一眼见你就看到了。
第一眼?祁晞狐疑,想起原因,辩解道,我那是吐得。
孟清让轻笑,知道。
知道还站在门口偷看,你就那么喜欢看我哭啊?祁晞佯装不悦。
孟清让想说不是,是心疼她怎么和自己一样,被生活折腾成那样,话到嘴边,猛地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做了什么,现在在以什么态度和祁晞说话,身体里沸腾的热意瞬间变冷。
孟清让极力忍着极致反差带来的不适,话里夹了只有自己才懂的深意逗祁晞,想确认你遇事是不是只会哭,真要这样,那我肯定不招你,哄起来麻烦。
祁心才不信她,软绵绵地揭穿,说谎都不会,我就是不哭,你都爱哄,真哭了,你肯定心疼死。
让让,嘉嘉说得不对,不是我被你吃得死死的,是你一遇到我就没办法思考了。我刚才只是拉上被子装一装,你的底线就没了。祁晞眯着眼,笑得灿若星辰,孟清让,你完蛋了。
清晨六点的走廊寂静冷清。
几乎一夜未眠的孟清让靠在走廊雪白却冰凉的墙壁上沉默,旁边是急性肠胃炎,刚挂完水的连沐安。
孟清让,一味心软,你这辈子和她都分不了。连沐安声音很虚,犹豫着说,要不要,我帮你演场戏?
孟清让反应迟滞地眨了下眼,明白连沐安的意思,不用,订婚对我来说已经是一场戏了,够了,我只想让晞晞觉得我坏,不想让她以为我乱。
乱?
这个词太严重了。
想了想,确实是自己越界。
连沐安低低笑了声,说:当我没说。
孟清让没看到连沐安情绪的变化,兀自安排着在祁晞那儿已经完蛋了的自己,从今天开始,我会全面接手TF设计部分的事务,之后是商务,运营,管理,直到整个TF全部我说了算。有了目标,我就忍得住。什么都忍得住,包括和祁晞有关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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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沐安低低笑了声,说:当我没说。
孟清让没看到连沐安情绪的变化,兀自安排着在祁晞那儿已经完蛋了的自己,从今天开始,我会全面接手TF设计部分的事务,之后是商务,运营,管理,直到整个TF全部我说了算。有了目标,我就忍得住。什么都忍得住,包括和祁晞有关的一切。
第74章
祁晞拆石膏那天是教师节, 和祁永志打了很久的电话,全是闲话家常。
末了,祁永志叫住祁晞, 叮嘱她,不开心了就回家住几天, 爸爸今年带高一, 时间多。
祁晞没从祁永志的话里听出来什么, 欣然应允, 紧接着的国庆节就回了家。
她在家一共待了五天。
这五天里, 孟清让没有打过一个电话,有时她主动找过去, 也不见得是本人接电话。
周迈总说孟清让很忙, 从她出院到拆石膏,忙了一个月,还是没有忙完。
倒是周启常来锦苑找祁晞。
聊起孟清让, 周启总是眉飞色舞, 我姐开了一个创意部的老顽固;我姐换了和TF合作六年的纽扣工坊;我姐去时装比赛做评委了, 她以前从来不接受这种邀请;我姐
周启一口一个我姐说得祁晞尤为羡慕, 她也想一口让让,和周启显摆一些事情, 可是她真的很久没和孟清让好好说话了, 更不要说是其他事。
仔细想想,两人上次接吻都已经是二十多天前的事了,还是她趁着孟清让想事情, 死皮赖脸亲上去的。
只一小会儿,连舌头都没碰到就被孟清让的电话打断了。
之后没之后了。
祁晞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偏就是想不出来, 只好按捺着不安分的心,打算等孟清让忙完这阵再说。
这一等,就等到了立冬后的第二周,医生宣布她的手不用再做康复训练,彻底好了。
这天,言之问突然打了个电话给她,小祁啊,我这里有个出国的机会,两年,比你埋头苦干十年能学到的东西还多,想不想去?
祁晞当然想去,转念想到一走就是两年,犹豫了。
这段时间,孟清让只是忙一点,晚上等等就还能见到,她都老想着,一下子出去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