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易恼羞成怒。
又玩了一会儿,两人才分开。
洛源非站起身,衬衫皱巴巴。
他理了理,顺便将最上面被扯开的纽扣扣好。
简易微怔。
他力气有这么大?
怕微波炉加热的粥太干,洛源非在锅里烧了些水。
哥。
嗯。
简易跟上来,问:你怎么回来了?
他嗓子发哑,语气还带着不真实感:不是说要去一个星期?
水开,洛源非把粥倒进去,用木勺慢慢搅匀:看见你的消息就订了机票。
说来很巧,当时他就在机场附近,查了下机票,一个小时后正好有趟要飞江阳。
洛源没有丝毫犹豫,当即转向了机场,以至于没能第一时间回他消息。
简易眨眨眼。
洛源非笑了下:还好提前回来了。
简易有些羞愧:那你们领导责怪怎么办?
洛源非的态度却很平静:再说。
简易还在操心:你回去后跟领导说两句好话,别丢了工作。
丢了的话,洛源非好笑,那只有靠你养了。
简易巴不得有这样的好事。
也不是不行
洛源非转头摸摸他的耳垂:放心,在路上跟领导请过假了。
美梦破碎。
简易:哦。
热好的粥放在桌子上,旁边还有杯热水。
吃完饭还不到第二次吃药的时间,简易把热水端走。
洛源非洗完碗回来,杯子又重新被塞回他手里,里面的液体发黑,散发着药的苦味。
他挑眉。
简易别开目光:别传染给你了。
洛源非说:我身体好,不怕传染。
那不行。简易推了推他的手背,不达目的不罢休:换季是流行感冒高发期。
洛源非笑了一声,在他的目光下喝完冲剂。
忙完,两人坐在沙发上看手机。
简易确认收货,然后给外卖小哥一笔打赏,还认认真真留言写了辛苦。
洛源非从旁边看见,哑然失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简易弄完,收起手机,说:睡一会儿吧。
又困了?
不是,我不困,我说你睡一会儿。简易伸出一根手指,抚上他眼下的乌青:反正都请假了,好好补个眠。
这段时间洛源非确实没睡好,国外生意出了点问题,这几天视频会议都进行到大半夜。
其实在飞机上可以休息。
但一个小时的路程,睡不了什么,况且他心里装着事儿,也睡不着。
好。
简易这套租房两室一厅,因为没想过留谁过夜,另一间房子连床都没有。
要睡衣吗?可能有点小,你将就下。
不用,借下浴室,我洗个澡。洛源非说。
浴室就在主卧,不久里面传来水声。
简易站在卧室里,面上平静,内里已经沸腾翻滚。
草。
草草。
他怎么就留人睡觉了?
紧张感霎时袭来,简易难得有些不知所措。
他看了眼被子,又看了眼被套。
最后打开衣柜,拿了一套崭新的。
没一会儿,他又打开衣柜,拿了样东西。
浴室水声终于停了。
等在门口的简易站直了身子。
门打开,热气伴随着潮意冲出来。
洛源非已经换好了衣服,衬衣扣子开了两颗,露出精致的锁骨,上面沾着水珠。
衣服下摆扎进裤子里,腰身劲瘦,非常内敛而沉稳的男子气概。
洛源非正用毛巾擦掉发上的水珠,看着面前的人:怎么?
那个,简易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眼神乱瞟:我这有新的。
洛源非低头看着他手里的四角裤,没接。
简易等了一会儿,疑惑地:?
抱歉。洛源非笑了下:谢谢你的好意,不过看起来
他用了一个委婉的词:不太合适我。
高情商:不适合。
低情商:有点小。
简易:
脏话!
他梗了一瞬:也不是很小可以先穿着,空着不舒服。
还挺不认输。
洛源非有被可爱到,忍住捏他脸的冲动:我备有一次性的。
这是他的习惯,常年出差,总有意外。
简易哦了一声,讪讪把裤子收回去了。
不过,我很高兴。洛源非用额头抵了一下他的:谢谢简简。
男朋友的积极性不能打击,得哄。
简易的脸色果然缓和下来。
吹完头发,洛源非看上去放松许多,面色也带出些疲惫。
唰地一声,简易把窗帘拉好,室内光线顿时暗了下来。
洛源非躺在床上,闭眼没两秒又睁开,他看着站在床边的人,问:你不睡?
我中午睡过,还不困。简易说。
一只手从被窝伸出来,抓住了他:陪我。
简易愕然。
他喉结滚动,脑子里面瞬间涌出许多想法。
简简。
半分钟后,两人躺在一起。
简易身体摆得笔直,双手叠在小腹上,这辈子睡觉从没这么规矩过。
洛源非觉得好笑:隔这么远干什么,我会吃人?
没有。简易很庆幸当时把窗帘换成了这款超强遮光的,没人看清他的脸色:我怕感冒传给你。
这话实在没什么说服力。
洛源非笑了声,手一捞,把人带进怀里:我抱会儿。
触到熟悉的体温,反而没那么紧张了。
简易放松身子,嗯了一声。
唇间被轻轻碰了碰。
他尝到感冒药的苦味。
一触即分的吻,洛源非把头埋进简易脖子里,轻声道: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