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北:“……”他无情又冷漠地提醒,“半个小时,了。”这感情已经是感天动地义薄云天绝对亲生的了,换别人(除了陈其年),游北等半分钟就扭头走人了。江一六咬着烟,抬眼看他,又叹一声气。游北转身就要走。江一六赶紧拉着他:“我难受死了!”游北停住脚步,冷酷地说:“说。”“那个……”江一六挠挠头,“你和那谁,最近怎么样?”“……”游北反问,“关你,什么事?”“不是,我就问问怎么了?”江一六梗着脖子道。游北不和小孩一般见识,高冷地说:“很好。”“好到什么地步了啊?”江一六问。游北瞥他一眼:“关你,什么事?”“我就问问怎么了?”江一六道。游北说:“少问。”江一六又叹气:“不是,其实我对你们怎么样了没兴趣,我就是……”他再叹气。游北不耐烦了:“你说不说?不说,我就走了!”“是不是兄弟?”江一六怒道。游北冷漠无情地说:“不是。我是你,爸爸。”江一六愤怒道:“你才不是我爸!你是我爸你能这么对我吗?!”游北无情无义地说:“能,比这更狠。”江一六想到了自家那个每次看着老婆打儿子就立刻给老婆递扫把的亲爸,觉得游北说得也没有错。游北已经是很好的爸爸了。当然了,鉴于陈其年没有追着自己打过,所以江一六也不能断言游北就不会在那个时候给陈其年递棍子,毕竟,男人,呵呵。一想到这里,江一六却更加迷茫与痛苦了,蹲在地上,无助地说:“我也成为了一个男人,怎么办?”游北默默地用探究的眼神看他,那眼神中饱含着不解,包括但不限于“你以前难道是女人?”江一六为自己也成为了一个要被呵呵的男人而纠结,抓着自己那并抓不住的寸头,闷声说:“北哥,我亲你一下行不?”游北默默地后退了一步,警惕地观察着他的动作,说:“老子就,打死你!”“不是,也不是想亲你,我就想试试。”江一六仰着头,一张脸写满了困惑,“你和人亲嘴的时候,会那什么吗?”游北并不想知道他说的那什么是什么,现在游北就想回家写作业,今天作业挺多的。“你到底,想说什么?”游北皱眉问,“你亲谁了?”终于问到点子上了。江一六瞬间颓废得不行,捂着脸,沉痛地说:“一男的。”游北:“哦。”江一六又痛苦了很久,心一横,说:“不止一次。”游北:“哦。”江一六见他波澜不惊,继续加码:“我控制不住自己。”游北打了个呵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