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星期左右,张医生才见到乔乾,他从不知道原来医院有这么多事情需要乔乾去做,而他想见一面林潭,比登天还难。
乔乾把冰水放在手边,手背轻轻靠着玻璃杯的杯面,缓解针尖划伤带来的炽痛。
打了一星期的镇定剂,林潭整个人都委靡了很多,但今日早晨输液时差点用针头扎进了乔乾的眼睛,还好他的力气像个孩子。
乔乾想着,晚点或许能用上约束带。
“林潭目前是什么状况,他的病情我是知道的,不可能会做出伤人的事情来。”
“老师,你是很了解这个病的,病人在治疗期间抑制自己的真实状态,做出欺骗行为,以蒙蔽医生的判断,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乔乾拿起水抿了一口,冰水在桌子上留下一个水印,“给您女儿送去的礼物收到了吗,工作忙,没赶上您女儿的升职宴,实在是抱歉。”
“不妨事,不妨事。”张医生摆摆手,面色有点不自然,张医生的女儿能评上副主任,和乔乾有很大的关系。
张医生当时为了这事愁的团团转,而乔乾只是简单的答应下来就给他办妥了。
搞得张医生女儿对乔乾印象非常好,要不是她已经结婚了,还想让自己父亲牵个线。
这事过去后张医生自然和乔乾也走的近,虽然不明白乔乾为什么愿意抛弃国外医院给他的高待遇,回国来这个私立的医院待着。
乔乾接了杯水给张医生,“还是老师您教导的好,等过几年评正高也不无可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讲话轻飘飘的,却能传到张医生的心底,张医生接下水杯,花白的胡子抖了抖,“这事情就让她自己去努力吧,我也老了,现在年轻人想法多,管不住。”
“只是...林潭是个好孩子。”张医生不住的叹息,目光又落在乔乾身上,“现在情况很糟糕吗,我想去看看他。”
乔乾也跟着轻叹一声,他皱着眉,眼神很为难的看着自己的老师,“您是我的导师,交代给我的人却病情加重,我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但他现在有暴力倾向,我怕他伤到您。”
说完,乔乾低头抿了一口冰水,忍不住想起林潭在他怀里垂着头,明明一副脆弱的任人摆布,偏要红着眼睛痛斥又奈何不了自己,还在脑里扰乱他思考的进度。
冰冷的触觉令他舌尖发抖,转而变温,“当然如果您执意的话,我可以带您看一下。”
张医生露出喜悦的神色,乔乾又说道:“但是他现在在特殊病房,您知道的,林潭毕竟是您亲手交到我手上,我得对他负责。
所以就单独给他安排了病房,也好静养,毕竟有些病人闹起来,还是很...烦人的。”
说道最后,乔乾唇角还是挂着温意的笑容,眼里也沾染了和煦的温度。
张医生甚至没有注意到乔乾有些冒犯的言语。
这是林潭自进医院后过得最混沌无序的一段时间,他甚至分不清时间和日期,明明闭眼是黑夜,可睁眼还是黑夜。
灯光成了只有乔乾才能控制的工具,他好像很擅长折磨林潭,总是很轻易的击碎林潭凝聚起的防线。
“他什么时候会醒来?”张医生隔着玻璃,询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潭正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新病房的窗户比之前的大了很多,整个病房在阳光余晖下暖洋洋的,他的床头甚至摆了一个花瓶,摆放着新鲜的白色玫瑰花。
“不一定的。他用绝食来抗拒治疗,没有办法,现在只好给他静脉补液。”乔乾手握住门把手上,转头问道,“要进来看看吗。”
张医生的眉头皱的像断层山脉,他抿紧嘴唇,半天才说出一句,“不了。”
在女儿电话的催促下张医生匆忙的离开了,只是他在临走时提出让乔乾参加心理评估考试,
这原本是不需要的,但在张医生的坚持下,乔乾点头答应下来,并表示会把结果给张医生发过去。
至于时间,当然是在他有空的时候。
送走了张医生,乔乾回到了林潭的病房,他握着林潭的手腕,脉搏的跳动在他掌心。
乔乾忍不住亲吻上去,又细细的啃咬,轻而易举的操控林潭,这是他付出多少代价换来的。
“不准备睁开眼看看我吗。”乔乾没有松开林潭的手,他的手指和林潭缠在一起,难分难舍。
林潭睫毛颤了颤,他平滑的呼吸急促了几下,颤巍巍的睁眼。
乔乾的手段和沈意景只知道用强来达到目的不同,像是训导一般,却能步步把林潭这只鸟缠的越来越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认识我。”林潭想把手从乔乾掌中抽出来,奈何他身上的力气已经在药物的作用下消散了,林潭眼睫很长,微眯着眼的时候拉长了眼尾,流露出几分凌厉。
乔乾握着林潭的手,贴在面颊处蹭了蹭,“终于想起来了吗,林潭。”
林潭脑子里跟浆糊似的,好不容易今天清醒一点,他盯了乔乾半响才说道:“好久不见,乔乾。”
“病太久...有些事记不清了,实在抱歉。”
鬼才记得这个人是谁,但是先认下来并表达歉意绝对没错。
林潭眼神沉静,他不能这样和乔乾耗下去。
整夜的无法自主入睡,耗费了他太多的精力,身上不间断的淤青和酸痛,林潭感觉回到了沈意景身边一样。
乔乾轻轻撩开林潭的额发,心里并没有多少情绪,当满心的渴望落空时,他已经放下那份期待了。
那张风轻云淡的脸上并没有出现林潭想看到的欣喜若狂,林潭摸不清乔乾到底要干嘛,他斟酌着吐出一句,“你这些年还好吗。”
听着林潭这模棱两可的话,乔乾一下子笑了,他听出了这个拙劣的谎言,但还是凑近了亲亲林潭的额头,“我过的很好。”
在绝对的控制之下,挣扎已经是无用的了,林潭不想让自己太难过,这段时间他露出服从的模样,接受乔乾的碰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想见见我的家人。”
“你目前的情况....”
“你不能一直把我关在医院里,你知道我会做出什么。”林潭打断了乔乾的话,从床上略微直起了身体,眼睛直直的看着乔乾。
白色的窗帘被风吹起,秋末的寒意姗姗来迟。
乔乾无奈的叹口气,帮林潭调整了病床的角度,令他能够舒服点,一边拿着衣服为林潭披上,一边说道:“沈家为了你的事,已经翻了天。你现在出去的话,他们会把你的皮撕下来的。这样对你,无非想让你乖一点,不要这么着急出去。”
林潭静静的听着,他能在这个医院里风平浪静的度过这么久,无非是沈意景的命令还在,又或者...
林潭的眼神落在乔乾身上,白皙整洁的医生服衬的他身形修长,不难猜测到斯文有礼的外表下所蕴含的力量。
又或者,乔乾才是这个医院真正的掌控者。
林潭思绪理清后,便忍不住伸手抓住自己的头发,将自己缩成一个团,声音呜咽闷闷的传出来,“你应该知道我已经失去一切,在沈意景找到我之前,我想和家人在一起。”
他凌乱乌黑的头发溢出指间,只显得手指苍白又无力,乔乾看了会,多想把这双手抓在自己的掌心,啃咬至发红。
“既然如此,我会想办法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潭闻言抬头看去,他甚至还准备好了很多说辞,没想到乔乾这么容易就答应了。
“我会带你去见你父母,但你也要听话。以沈意景的手段。如果你离开了我的保护范围,恐怕下次见你,就只能参加葬礼了。”
林潭乖巧的点点头。
果然乔乾没有让林潭等太久,当林潭迈出医院的铁门坐上车后,还感觉一切如梦中。
窗外的景色一幕幕的晃过,飞舞的落叶飘洒在车尾。
寒冷的空气却令林潭贪婪的呼吸着,目光一刻都舍不得离开车窗。
乔乾却不太高兴了,他单手按住林潭的头,硬生生把林潭快贴在车窗上的脑袋转了过来,“总要换个方向吧,脖子会僵的。”
林潭歪着头揉了揉有些发酸的颈椎,顺嘴问道:“这是你叫的车吗,还配司机?”
司机冷汗都下来了,乔先生能和他人合坐一辆车已经够令他心惊胆战了。
“家里的车。独自送你的话,不好拿东西。”乔乾换下了白大褂,只单穿了件黑色的高领毛衣。
他单手整理了一下林潭的衣领,看着林潭的眼神专注又带着慵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像只玩累的黑猫,懒洋洋的舔舐着自己的毛发。
林潭的脊背发麻,他总是害怕乔乾那双手会突然掐住自己的脖子。
“倒也不用带这么多东西吧。”林潭歪歪头,借着往后窗看的姿势避开了乔乾的轻抚。
乔乾收回手,不由得摩挲指尖,收回粘在林潭身上的目光,轻声回道:“这么久没见,带些礼物。你父母会开心一些。”
后面紧跟着他们的黑车,乔乾足足装满了要带给林潭父母的礼物。
林潭不说话了,路边的树影闪过他苍白的脸,他想起那封信,深知乔乾为了他的父母没少下功夫,还要避讳着沈家的人。
当年自从和沈意景在一起后,林潭就很少回家了。
二人关系还没有闹僵时,逢年过节,沈意景还是会和林潭回来探望一下二老。
此时林潭抬头看着门牌号,那是完全陌生的一个家。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昏暗潮湿的楼道门口放了一盆盆栽,是林父喜欢的迎客松,此时土壤干裂、针叶发黄耷拉着,仿佛一捏就会碎掉。
早些年由于车祸,林父的腿脚受到重创,出门总是需要人在身旁,这些植物自然也没人去悉心侍弄。
几经周折,曾经富裕的家庭,在这连番打击下,早已没有往日的风采。
“他曾经来找过你父母,我只好替二老找了其他的住处,希望你不要介意。”
林潭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乔乾熟练的敲敲门,他身后跟着俩个人,手上提满了东西,乍一看感觉像上门女婿第一次见岳父。
林潭局促的摩挲掌心,有种想逃离的冲动,父母对他投入了这么多心血,最后却落了个这样的下场。
自他被关进精神病院后,父母不知受了多少外人的讥笑嘲讽。
门缓缓的开了,是位看上去年纪不大的女人,还围着围裙。
她是乔乾介绍来照顾林父林母的保姆,自然是认识乔乾的,赶紧敞开门招呼,朝里屋喊着:“乔先生来了。”
乔乾冲女人点点头,侧目去看林潭,才发现林潭像个木头一样伫立在自己身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乔乾心里好笑又心疼,伸手就握住了林潭僵硬冰凉的手腕,顺势十指相扣。
掌心温热的触感令林潭猛然回神。
乔乾握紧了林潭的手,不由他拒绝的牵着走进家门。
“是乔乾来了啊。”林父的腿脚已经不方便下地了,他坐在轮椅上看着电视,手中端着茶杯,见保姆手里大包小包的提着,头也没回只是说道,“这孩子,早让你别带这么多东西。”
“...爸。”
林潭张张嘴,刚喊出来眼眶就红了,他看着自己父亲斑白的头发,从前意气风发拍打他肩膀的人,弯了脊背在别人眼下生活。
脆弱的茶杯在手中颤抖,林父眼睛有些近视,但是倔强的不肯戴眼镜,此时模糊眼眶的是泪。
他以为是幻听了,但还是扭头去寻找。
看见林潭的一瞬间,他直愣愣的伸出手,完全忘记自己还坐在轮椅上。
林潭上前一步扶助了那具衰老的身体,跪在林父轮椅旁,嘴巴里呜咽着喊着爸。
他多想拥抱一下自己的儿子,却也只是深深的拍了拍林潭的肩膀安抚他的情绪,像训诫幼时的林潭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来就好,你妈妈想你想的发疯。”林父说到最后言语中已经掩饰不住抽泣的声音。
乔乾对这种父慈子孝的场面没兴趣,只是在一旁温和的笑着,见保姆端着茶水出来了才说道,“不如坐下来聊吧。”
听见动静的林母从厨房端菜出来,又是一顿眼含热泪,嘘寒问暖。
乔乾顺势也迎合几声,不时还和林父敬酒,活脱脱像见岳父母的女婿。
林母一手握着林潭的手,一手摸上林潭的面颊,心疼的不住掉眼泪,“你瘦了这么多,是妈妈没有照顾好你,都是妈妈的错。”
林潭歪头温顺的蹭蹭母亲的掌心,眸子里满是舒心和依赖,“没事的,我现在都恢复好了。”
乔乾咳了一声,“林潭目前还在疗养阶段,今天带他出来主要也是为了他的病情恢复。”说完给林父倒了杯酒,一副谦虚恭敬的后辈作风。
林父林母对乔乾的话从来都是深信不疑的,他是林潭的主治医师,而且这几年一直照拂着林家,性子又谦和温顺。
“这么说,小潭还要走了?”林父眼神一凝,悲从心来,沈家的步步紧追,让他们夫妻甚至不敢去看望自己的儿子。
林母睁大了眼睛,泪水又止不住的溢出眼眶,面容上显露的憔悴使得瞬间苍老了几分。
乔乾抿了口冰凉的水,压下酒水的辛辣味,“目前治疗水平没有达到我的预期,所以我想带林潭去新西兰生活一段时间。那边温度适宜,也正好让林潭出门散散心,您说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去。”林潭斩钉截铁的声音有些锋利,使得饭桌上的气氛温度骤降,他的眼睛盯着乔乾。
乔乾对他的态度似敌似友,林潭也无法分辨,这次能带他回来见父母,他心里自然是很感激,但这种感激还不足以让林潭事事听从乔乾的安排。
林父皱着眉头,轻轻拍了拍林潭的后背,示意他不应该这样拂乔乾的好意。
“这孩子,人乔乾也是为了你好,你不去就不去嘛,好好说话。”这一番话算是委婉的拒绝了乔乾的提议,林父虽然相信乔乾但他更向着儿子的想法。
当初乔乾为了在沈家的暴怒下保下林潭,和林潭父母进行交涉。
并表示自己是林潭很要好的朋友,早在很久前就认识,林潭父母沉浸在悲伤与无路可走之中,只能听从乔乾的安排。
乔乾自然听懂了林父话里的拒绝,他眸子染上几分担心,面容温和的看着林父,慢条斯理的说道:
“那可能林潭要在医院多待一段时间了,您也不想看见林潭因为一些过往而无法融入社会吧。并且从新西兰回来后,我可以保证会经常带他回来探望您。”
听到这话,林母慌乱的拽拽林父的衣角,她太害怕儿子因为沈家的事情影响他的后半生,林潭还这么年轻,不能因为这些事葬送了。
林潭看到自己父亲的面容已经有些松动了,他睫毛颤抖,转头就想回绝乔乾。
谁知门口突然传来声音,是守在门口一直没走的俩个手下和司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乔先生,医院那边来催了。”
“林潭,你先去车上等我,我再和二老聊聊。”
乔乾微微抬了头,带着笑意的眼睛从林潭身上抚过,转而递给手下的眼神平和但冰冷。
这还没待多久又要分别,林父林母二人不舍的情绪爆发了出来,紧紧握着林潭的手。
“潭潭,妈妈舍不得你啊,我的潭潭啊,你一定...一定要回来看妈妈,知道吗,妈妈在家里等你回来。”林母的脸上全是泪水,声泪俱下,哭的喘不上气,不再细腻的双手牢牢的抓着林潭,生怕这一别又是几年。
乔乾的手下却没有那么长时间给他们告别,二人在乔乾的示意下,有些强硬的带走了林潭。
林父沉默着,让保姆扶着几乎哭晕过去的妻子进屋休息了。
林潭一走,这屋里仿佛空气都凝固了,桌上的菜渐渐的也失去了温度。
林父年纪大了,生意人的直觉令他此刻不由自主的有点惧怕乔乾。
这种惧怕在乔乾的恭敬下更甚,继而不安道:“小潭之后可以和我们一起生活吗,他看起来好很多了。”
这话令乔乾哑然失笑,“您想多了,只是林潭怕你们担心,所以强撑着出院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乔乾自然的坐在柔软的沙发上,他单手放在沙发靠垫上,整个人放松下来,掩在骨子里的恶劣此时透露出来,打量着面前沧桑的林父,和这个略显冷清的家。
想想以前,林潭可以说是养尊处优,所到之处无不都是恭贺与献媚。
现如今因为躲避沈家的打压,家境早不如从前,就连家里的保姆都是乔乾选好了送过来。
那场官司把林潭钉在十字架上,没人会相信家世显赫的沈意景会如此对待自己的恋人。
“我也害怕,林潭在这个地方回忆起不好的事情,才贸然想带他出国。这个事情也是我欠考虑了,希望您不要责怪。”
乔乾打量的目光落在林父眼里,他长叹了口气。
“是我考虑不周,哪里能怪你。其实林潭在你的医院治疗,我和他妈也放心不少。”
“您放心,若有机会,我会再带他来看您。”
林潭一个人在车上本来就无聊,只能逮着司机聊天,奈何这个司机十句话问不出两个字。
他便下车透透气,落叶清脆的声响从鞋底传来,林潭几脚踩上去之后,越玩越上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乔乾从楼上下来,他单手揣进裤兜,身形修长高俊。看着远处玩的不亦乐乎的林潭。
他有足够的耐心和时间填满林潭的世界。
但长年累月积攒的爱意只会滋养更深的执拗与狂热。
乔乾窥伺的太久了,以至于他总是觉得这是一场臆想,等到天亮的时候,林潭又回到了沈意景的身边。
“喜欢吗。”
林潭抬头,乔乾站在他面前。
他其实和乔乾差不多高,但气势上总是比乔乾弱一节,尤其那件黑色高领毛衣给乔乾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此时正一瞬不瞬的看着林潭,瞳孔里映射着林潭的模样,仿佛下一秒他说喜欢,乔乾就能当场把树搬回去。
林潭摇摇头,“踩着玩的。”正说着,乔乾的鞋下也发出一声脆响,“下次也带我一起玩。”
林潭沉默了半响,才开口回道:“谢谢你带我来见家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朝乔乾伸出右手,骨节分明,冷白的皮肤下跳动着温热的血液。
乔乾眼睛眨了两下,才反应过来林潭是想和他握手,他耳朵有些发烫。
因为林潭的第一次主动接近而雀跃不已。
小心的轻握住了林潭的指尖,摇了两下,便又放下了。
林潭也没搞清楚这个乔乾的握手方式,可能是因为有洁癖?所以不喜欢别人和他握手吧。
林潭没说什么,乔乾看起来就不是普通人,能帮助自己这么多,他已经很感激了。
“是我在医院多有冒犯,这也算是我的道歉。”乔乾接过司机递来的外套,朝林潭摆摆手示意他靠近些。
林潭手脚都僵硬住了,直到乔乾第二次摆手,并加深了嘴角的笑意,他才慢慢走近。
乔乾自然的帮林潭穿上外衣,修长的身躯笼罩着林潭,他能闻见外套上的气息和乔乾身上的味道是一样的。
“很合适,看来以后我的衣服你都可以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机感觉今天受到的冲击已经很强了,乔先生亲自伺候人穿衣服,这种佣人做的事情放在他身上,实在是有点恐怖了。
“你先开车回去吧。”司机垂头答应了一声。
乔乾帮林潭扣上领口的口子,扫去他肩膀上落下的叶子,
林潭疑惑的看着乔乾的脸,让司机走了,他们怎么回医院?
乔乾自然看出了林潭心里的想法,“今天阳光还不错,我们在路边走走吧。”
“不回医院了吗?”
“原则上来说,是不行的。”
这话的意思就是可以不回医院了。
林潭扯开束缚着脖颈的前领扣子,他呼出一口气,说道:“我需要付出什么呢?乔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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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这段时间和乔乾相处下,林潭那内在动人的反应力逐渐展露出来。
这并不是乔乾希望的,但又是他期待的。
路上行人稀少,偶尔路过二人身侧都不由的回头多看两眼,二人的外形过于出彩了,此时并肩散步,距离忽近忽远。
乔乾没有回答林潭的问题只是说道:“你父母让我照顾好你,想不回医院的话,那么在你外出期间必须和我,寸步不离。”
丝毫没有提起饭桌上的事。
林潭想了想,在医院面对的也是乔乾,还有冰冷的铁栅栏,在外面虽然也是他,但终于能够享受正常人的生活。
俩个坏苹果之间没有选择。
“但是这样,沈家不会找你麻烦吗。”
林潭狐疑的眼神盯着乔乾,他可没有忘记乔乾为了让他留在医院所做出的举动。
“一个沈家而已,换你留在身边,是值得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乔乾的话融在秋风中,沉寂良久的枫树摇曳着树影,撒下漫天的落叶,又被风打散。
或许是枫叶总令人想起离别与念想。
林潭一言不发,冰冷的风刮着他的面颊,从发丝冷进骨子里。这样鲜活的景色,他好像很久没有见到过了。
自从那次晚宴后,沈意景就不愿让他出门,所以林潭只能搁着一层玻璃,看着外面春去冬来。
那时的沈意景就像一颗苹果,曾经光鲜,红润,诱人,林潭一口一口吃了下去,因而体会了他的腐烂变质才难以接受。
乔乾并没有去打扰林潭的思绪。
他走到一边回复着手机上传来的信息。
乔乾眼里罕见的露出一丝不耐烦的情绪,这种情绪又在林潭看过来的眼神中消散而去。
“我们该回去了,老张在路口等我们。”
林潭点点头。
等到二人看见那辆低调但显眼的车时,老张正板着脸,弯着腰,整个人快趴在地上,对着车底下说着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直到乔乾在他身后咳了一声,他才匆忙起身,道明原由。
原来他在这里停车时间长,有只猫钻到车下取暖,任凭他怎么驱赶都不肯离开,
还在车底下和他玩起来。
林潭和乔乾两人一起弯下腰,朝车下看去,果然一只灰白灰白的小家伙瞪着圆眼睛看着他们。
身子缩成一团,圆眼睛里满是警惕。
林潭一边逗着猫想哄它出来,无意识的伸手拍拍乔乾肩膀,“你车上有吃的没有,你看它瘦的。”
乔乾转头看向老张,老张立马反应过来,“有,您稍等一会。”说完立马跑一边看看附近有没有便利店。
乔乾垂着眼睛,他离林潭太近了,近到能感觉到林潭说话间的呼吸,明明在医院的时候,抚摸过他的每一寸肌肤,到底还是清醒时的林潭更加吸引他。
老张很给力,在附近没有便利店的情况下,重金加持换了路人刚买的猪肉。
那个路人也很实诚,把买来的二十斤猪肉全给了老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潭看了看袋子里沉甸甸的一堆猪肉,又看了看乔乾,不由得问道:“你们准备撑死它?”
没办法,只好看看它吃不吃了。
林潭看着乔乾掏出兜里的小刀割下一小块肉,随意的甩在地上。
小家伙没明白乔乾的意思,它缩着脖子一副被吓到的神情。
“我来试试。”
林潭接过小刀,又割下一块,插在刀尖上,嘴里一边念叨着咪咪,把肉放在离猫咪不远的地方。
小猫闻见了肉香,它动了两下,终于走近,然后狼吞虎咽起来。
林潭伸出手想抓它,乔乾握住了林潭的手腕,他摇摇头。
“被野猫抓到的话,可是很麻烦的。”
老张乐呵的上前,“我来吧,乔先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乔乾顺势揽住林潭的肩膀,退到一旁,老张大手一抓,那只小猫被抓住后颈,一动不动的被老张提了出来。
原来是只可怜的小白猫,身上沾了灰,看起来很狼狈。
林潭揉揉小猫可怜的小脑袋,乔乾压住心里的嫌恶,却无法阻止小猫在林潭的按揉下舒服的眯起眼睛。
乔乾的眼神看向老张,老张面色一凛,“林先生,当心弄脏您的衣服。”说完便抱着小猫错开林潭抚摸的手,走到一旁的草丛,将小猫放了进去。
那么小的猫咪,天气已经日渐寒冷了,可想而知它会迎来什么结局。
林潭抬眼看了看乔乾,他能感觉到乔乾不喜欢动物,如果想顺着乔乾的性子,那必然要表现出与乔乾相同的态度,以他现在的情况,为了只猫得罪乔乾显然不值当。
老张很想控制住自己的眼神,不看后视镜,但是在乔先生身上拱来拱去的白猫实在惹眼的很。
昂贵的黑色毛衣上沾满了猫毛,配合着乔乾冰霜一样的面容,实在诡异极了。
白天的行程对刚恢复行动的林潭来说,还是有些劳累的。
回去的路上,林潭脑袋一垂,在平稳行驶的车内歪着头睡了过去,乔乾自然没有放过这个机会,轻轻的扶着林潭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眼里的温柔几乎要化成水流出来,乔乾常常幻想着这一幕,林潭对他毫无防备的信任着,依附着他。
失去他的林潭会如同野狗般,不会被任何人接纳。
而只有他在的地方,才有林潭的位置。
就像那日的秋夜一样,他不也像条狗一样得到了林潭的怜悯吗。
乔乾的手指划过林潭细软的发丝,低头轻轻吻了一下,如蜻蜓点水一般。
他眼眸一凝,那只已经在宠物店清洗过的白猫从后面窜了出来,眼瞅着想踩着林潭的腿往乔乾这边走。
乔乾可不想林潭被惊醒,抱着猫又亲又抱的。
长臂一伸,刚爬上林潭大腿的白猫被乔乾拎到自己身上。
从而就是老张看见的这种画面了。
乔乾私人住的地方是个三层的独栋别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代简约的风格带了点科技感,种了些花花草草,又有专人打理也不显单调。
内在的装饰物别出心裁的照顾居住者的隐私。
正式脱离了医院生活的林潭在乔乾的刻意相处下,二人的关系缓和了很多。
林潭偶尔还会和乔乾一起参加公司的会议,众高层也只当这个年轻人是乔总比较要好的朋友,
那只猫咪不知道为什么,非常的粘乔乾,反而林潭每次的靠近它,它都会害怕的跑开。
久而久之,林潭每次想撸猫就只能备好罐头把它伺候的服服帖帖的,并且乔乾在它身边时,它才会老老实实的让林潭摸摸它。
林潭郁闷的不行,含着怨气的眼睛盯着乔乾:“你是不是私下给它吃迷魂药了,它怎么这么贴着你,我一抱它,它就往你屋里钻。”
乔乾翻着书的手停顿了一下,不假思索的回道:“如果有迷魂药,谁舍得给它吃。”
说完慢悠悠的翻过书页,眼角却不时留意着林潭的动作。
“还没给它取名字呢,你说它叫什么好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都可以。你取的,它都会喜欢的。”
乔乾回答道,有一瞬间他想起林潭曾经那条狗的名字,那条叫发财的柴犬,去哪里了呢。
“不如,叫发财吧。”
林潭听见乔乾的话,他抚摸猫的手停了下来,沉了心抬头去看乔乾。
发现乔乾只是微垂着头,并没有看他,而是专心看着那些枯燥难懂的书,几缕光透过他的发丝,照射在书页上,柔和温暖。
猫咪站了起来,脱离了林潭的手,走到乔乾的脚边,尾巴绕了身子一圈趴在旁边眯上了眼。
心里压着石头的林潭,思绪翻飞,他愣愣的看着猫,好像记忆里空白的一块被偷走了。
乔乾察觉到了林潭的沉默,他把书放在一边,“这个名字不好。”
一手将林潭抱到自己腿上,林潭身高虽和乔乾不相上下,但体型却不如乔乾,“不如叫潭潭好不好。”
林潭此时回过神来,他涨红了脸想从乔乾腿上下来,奈何病弱的身体不给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终在乔乾的一番逗弄下,林潭也忘记反驳乔乾给猫取名潭潭。
后半夜乔乾从噩梦里惊醒,后颈的冷汗滑进了骨头里,发颤的手习惯的去摸床头摆放的烟盒。
而因动作拉扯的被子代表着床上还有另一个人,乔乾转头,才发现林潭抱着猫沉沉的睡在他身旁。
这才想起,猫喜欢往他的屋里跑,林潭往往会和它玩一会才回去睡觉,而今天他显然玩的太累了。
乔乾突然没了抽烟的心思,他撑着脑袋看了林潭半响。
压下身躯亲了亲林潭的额头,一双手臂环住了林潭的腰身将人整个包裹进怀里,乔乾闭着眼睛,吸取着怀里人的体温。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入冬后,院里的花草枯萎的差不多了,只有耐寒的万年青还在坚持着,而花匠也早早的开始修剪,清晨的冰冷空气呼进口鼻都能令人打个哆嗦。
老张接到电话早早的就到了,他意识到,乔先生今天心情似乎不错。
林潭睁开眼的时候,乔乾已经准备给他穿裤子了,吓的林潭从床头滚到床尾。
“我自己可以穿。”
林潭一手提着匆忙穿上的裤子,弯腰又去找皮带。
乔乾就看着林潭翘着圆润的屁股背对着他翻来翻去的找东西,腿上的衬衫夹在他的动作下有些松动,林潭便垂头箍的更紧了些,大腿最细嫩的地方被狠狠挤压着。
他太专注了,甚至没有发现大腿上乔乾刻意留下的红印子。
乔乾一双眼睛肆意的打量着,喉咙不由自主的滑动了一下。
林潭穿完才发现他身上穿着的好像是一套西服,指尖光滑细腻的触感突显它的价值不菲。
乔乾适时开口道:“今天你和我一起去公司。”
林潭这身西装穿在身上格外沉稳,平滑的料子勾勒着他的身形,搭配那张人畜无害的脸,光是站在哪里不说话,就令乔乾难以移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差点什么。
乔乾看着林潭敞开口的衣领,他扯下自己的领带,指尖翻飞间,一个漂亮的领结系在林潭脖颈下,盖住了肌肤的一片雪色。
“很漂亮。”乔乾道。
林潭勾起嘴角笑了笑,扯了一下领口,说实话,乔乾手艺不怎么样,给他系的有点紧。
丝毫没想到自己被嫌弃了的乔总心里盘算着,该给林潭多准备几套西装,时时刻刻穿给自己看。
二人吃了早饭上了车。
乔乾的眼睛很尖,目光几乎离不开林潭,所以就发现了林潭西装外套的衣兜鼓鼓的。
趁林潭转头的功夫,他的手伸进了林潭的衣兜,然后掏出了一把瓜子。
“......”
乔乾是怎么都没想到,林潭吃完饭还顺手抓了把瓜子放西装里了。
“你也想磕瓜子?”林潭自然察觉到了,他热情的把兜里的瓜子分了一半放进乔乾的手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乔乾被气的哭笑不得,林潭这一身西装少说也是七位数。
“是早餐不合胃口吗。”
“没有,只是怕去你的公司无聊。”
乔乾的眼睛都笑的眯了起来,他揽着林潭肩膀,把他兜里的瓜子都掏了个干净,放进了车内的备用袋里。
“瓜子吃多了,对咽喉不好。”
林潭敢怒不敢言,眼睁睁看着乔乾夺走了他的瓜子。
他撇撇嘴,压下心里的不满,林潭的不高兴很少流露在表面。
但林潭的脾气会发挥在其他地方,比如面前这个风姿绰约的女人。
应该是在公司享受高层待遇太久了,遇见穿着白衬衣,长相清俊,看起来像是刚毕业大学生的林潭便立刻冷着一张脸,趾高气昂的让其给她倒杯水过来。
由于乔乾还有个早会要开,嘱咐完林潭便离开了。他办公室暖气开的很足,林潭待了一会就把西装外套脱了。
显然女人是把林潭当成公司里给乔乾汇报工作的职员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听见吗,让你倒杯水过来,没点眼力见呢。”
林潭不仅装做没听见,还坐在乔乾办公椅上转了个圈,将嚣张贯彻到底。
白韵是乔乾的秘书,工作能力十分出色,且在乔乾面前兢兢业业,十分恪守职责。
所以即便她欺压职员,也无人敢明面上忤逆她。
跟在乔乾身边,自然是享受了很多特殊待遇,一些人甚至把她当乔乾枕边人对待,在这些恭维下,白韵有些飘飘然了。
但这次,她撞上林潭这个钢板了。
白韵看林潭根本不搭理她,按照以往她应该重新思索猜测一下林潭的身份。
而刚刚从人事哪里得知自己被调职,虽然待遇相同,但远远不及依仗着乔乾给她带来的多,马上失去特权的她迫切的需要别人证明自己。
“你在这里做什么。”
身后传来低沉的声音,白韵闻声转过头去,刻意撒在发间的香水随着摆动洋溢在空气里,突显身体的包臀短裙走动间摇曳生姿。
乔乾却跟没看见这些一样,他的嘴角没有如往常那样弯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跟在乔乾身后的下属抹了一把头上冒出的冷汗。
白韵不由得被吓的愣住了,乔乾面无表情的模样令人产生恐惧。
冷淡的眼睛穿过白韵看向办公椅上坐着的人。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固。
“...小乔啊,给我倒杯水。”
林潭就像没事人一样,他清脆的声音像炸弹,响在白韵耳边,她垂着头不敢去看乔乾的面色。
小...小乔??
下属咬紧牙关,将这辈子最难过的事情全想了一遍,把几乎溢出口的笑容憋了回去。
以乔总的年龄过两年就得是大乔了。
乔乾迈着长腿绕过她,并没有在意林潭的称呼,反而用瓷杯子给林潭接了杯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习惯性的接凉水加冰块,但是这次兑了些热水进去。
温度刚刚好。
递给林潭的时候还不忘低声在林潭耳边说道:“你喜欢的话,就这样叫吧。”
白韵的脸色都有点发白了,意识到自己犯了个要命的错误。
林潭瞧着女人的模样,心里不由得发笑,从未有人当面这样和他讲话。
即使他和沈意景在一起的时候,谁不是毕恭毕敬的跟他说话,纵然私下如何讨论。
想到这,林潭很给面子的端起小乔接的水,装模作样的吹了吹面上的烟。
下属心里翻了个白眼,那水面一点烟都没有,乔总细心的很。
“小乔啊,这水没上次的温度合适啊,”
林潭发出不满的质疑,“还没这位小姐脾气火热呢。”乔乾眼睛都移不开林潭,摆摆手示意下属去解决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属朝林潭点点头,拽着白韵僵硬的胳膊,将她带出了办公室。
林潭见女人出去了,他识趣的站起身让出位置,拍拍座椅上不存在的灰尘。“你坐。”
乔乾掐着林潭的腰,借着劲把人提到了办公桌子上,林潭翻身就想下去,乔乾两手一撑,把林潭圈在自己怀里,林潭不安的抓住乔乾的胳膊。
这种无法逃走的方式让林潭失去了安全感。
林潭还以为乔乾要把他按桌子上打一顿。
乔乾靠近想蹭蹭林潭的鼻尖,温热氛围在直线上涨,“怎么不叫小乔了。”
林潭眼神乱飘,他侧过头躲开乔乾,整个人几乎被压在桌子上,觉得这样能离乔乾远点,殊不知这种任人宰割的弱势使人更想攻城掠地。
“嗯?”乔乾低着声音,轻轻发出疑问,见林潭还是不说话,双手抓着林潭的腰朝自己方向拉。
慌乱下的林潭一把按住乔乾的手,他的指尖都泛红,在乔乾的手臂上留下个月牙的弯,“我错了,错了。不该这样称呼你。”
“我很喜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桌上的温水轻微的晃动着,乔乾刚想顺势去亲林潭,门却被不合时宜的敲响了。
林潭一把推开乔乾压制自己的身体,乔乾抿了下嘴唇,心里叹了口气,但看见林潭一副青涩的模样,一腔的怒气莫名的消散了。
“进来吧。”
听见乔乾还算温和的话语,刚刚送走白韵的那名下属小心翼翼的探出个头。
下属看了一眼林潭,有点支支吾吾的,乔乾揽着林潭的腰,在腰窝位置上下轻拂了一下,让他先跟老张回去。
林潭意识到乔乾可能有不想他参与的事情,他也懒得在公司里待着,便装作不乐意的样子,表达出在周边逛逛的想法,乔乾果然没和他纠缠太多,只是看了一眼属下,吩咐道,“别走远了,喜欢什么就买。”
下属抬头做了个请的姿势,眼神和乔乾在空中打了个交汇,乔乾的眉宇间一股子的不耐烦,面上添了几分阴沉。下属连忙垂下头,轻轻关上了门。
二人与走向办公室的一众人擦肩而过,男人走在众人的中间,目视前方,身边的人拿着文件正在和他说些什么。
林潭不经意扫过去一眼,停下匆忙的脚步回过头只看见一个高挑挺拔的背影。
那种熟悉的感觉,令林潭不安的摇了一下脑袋,他的身体已经习惯性的开始颤抖,惊恐的情绪翻涌而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属看林潭一脸惨白的模样,也不敢多说什么,林潭回神后,缓了缓急速跳动的心脏,才发现那个身影早就走远了。
下属这时才轻声唤道:“林先生?”
“那个人是谁?”
“您说刚刚路过那个吗,是我们公司的一个股东,应该是有事找乔总。”
接下来的聊天,林潭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
老张带着林潭去了海边的广场,哪里有繁华的商业区,娱乐设施也很多,正赶上即将圣诞节,街上喧闹的声音令人不由得参与进去,一些店面早早的装饰上铃铛一类的挂件,在光下散发着璀璨的温馨气息。
广场中央也立起一颗高耸的圣诞树。被环绕的喷泉隔开,想必夜晚的时候会更加漂亮。
老张年纪大了,自然没法跟着林潭到处跑,只有那名下属跟着林潭。
一来二回的林潭知道了这名下属叫蒋理,刚毕业两年,人很健谈,说起乔乾所在的医药产业公司的福利是滔滔不绝。
林潭买了两杯奶茶,和蒋理两个人坐在广场长椅上,寒冷的天气并没有影响人们的热情,广场上人来人往,欢乐的气息和甜腻的味道令他感觉像新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起来,我是真没见过乔总带什么人来公司。”
蒋理吸了一口奶茶,“就你是第一个,不过我也没咋见过乔总,刚开始还觉得有这么个和善的上司真不错,现在看来也是我想多了。”
他想想乔乾那张阴晴不定的脸,打了个冷战。
林潭眼睛盯着不远处的圣诞树,树上还没挂彩灯,看来还没装饰完。
“唉,真羡慕乔总的生活,今天要不是你,我能悠闲的出来逛逛,估计还得加班,但没办法,他给的太多了。”
“这你不得给我掰点。”
蒋理睁大了圆眼,“你是人吗。还好这次张叔给了我张卡,防止我身上钱不够,不过说起来,你和乔总是...亲戚?”
他意识到自己不应该打听这些事,又连忙说道:“那啥,你可以不回答我,当我没问。”
林潭倒也没在意,他还勾起嘴角,笑得露出一口白牙,看着蒋理那双清澄的眼睛回答道:“我是你们乔总的亲弟弟。”
没想到蒋理嘴一撇,一脸怀疑的表情,“没必要这么骗我吧,乔总弟弟早就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下仿佛打开了话匣子,开始给林潭说起乔潭的八卦,乔乾的弟弟很早就去世了,现在的医药公司也是乔乾的舅舅一手扶持起来的,不然乔家早被败光了。
“听说乔总父亲娶的那个还是小三上位,人原配还活着的时候,孩子都三岁了。这有钱人家真复杂,你可别和乔总说,我还想多活两年。”
冷风吹的林潭打了个哆嗦,他点点头,沈意景的家庭就简单很多了,他第一次去沈家的时候,沈意景的父母非常热情且亲切的招待了他,所以才坚定了他与沈意景一同走下去的心。
蒋理看林潭冷的鼻尖发红,呵的哈气凝成水雾,沾湿在睫毛上,在微微黯淡的暮色下好看的惊人,而且林潭和他相比太瘦了,肩膀一揽过来就可以揉进怀里一样。
他晃晃脑袋,妈的,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林潭喝完最后一口,起身把奶茶杯扔进不远处的垃圾桶,双手揣兜,转过身,歪着头朝着蒋理示意了一下,说道:“走,我们去前面看看。”
前方不知道有什么活动,来来往往的行人都不由得驻足观看,渐渐的音乐声音越来越大,人也越集越多。
蒋理跟在林潭后边,他眼睛不敢离开林潭,嘴上的声音在嘈杂的环境下高了一个度:“天快黑了,我们得回去了。”
林潭佝偻着身躯穿梭在人群中,待他好不容易挤到中心位置,直起身子终于能看到舞台全貌了,才发现蒋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在自己身后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乔乾接到电话的时候还在开会,一群老狐狸衡量着新版块所带来的利润,他当着众人的面接了电话,匆匆结束后,压抑着怒气开车往家里赶。
老张和蒋理站在门口,而蒋理的面色非常差。
整个屋子从乔乾进门开始,冷气压沉重的让蒋理头都不敢抬。
黑色底灰白条纹的西装穿在乔乾身上,他身上带着夜露寒霜,歪着头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盯着蒋理,慢条斯理的说道:“他是自己走散的吗,还是你根本没有听明白,我的要求。”
天边的弯月高挂,烟花伴随着舞台上随之崛起的高潮部分,将音乐节的浪潮拉到了顶峰,林潭捂着快要聋掉的耳朵。
身边的小姑娘不停的将眼神落在他身上,终于在同伴的鼓励下掏出手机示意林潭加个微信,林潭略显尴尬的摆手表示,自己没有手机。
他是真的没有手机,身上穿的还是乔乾给的衣服。
可小姑娘误会了他的意思,毕竟看他的穿着气质怎么可能会没有手机。
但林潭含着歉意的笑容实在太过耀眼,收起那点有些不甘心的心理,随着乐潮的翻涌她大声的冲着林潭说:“祝你节日快乐!!”
烟花砰砰的在舞台后炸开,林潭脑子恍惚了一下,眼前女孩的模样与沈景意重叠在一起,模糊又清晰。
有关他的记忆如烟花只需碰触一点便炸开一片,难以收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令他浑身僵硬的站在原地,心头的情绪翻涌,他分不清是在怀念什么。
“林潭!节日快乐!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节日快乐。”林潭冲着女孩点点头,喃喃回道。
灯光印在他眼里像闪着光的泪珠。女孩想再看清楚他眼中是焰火还是泪水的时候,他已经走到更前面去了。
音乐节散去了,那几个扎着脏辫的乐手收拾着东西,直到有个人放好自己的贝斯,抬头瞧见舞台前站着个人,抬肘怼了一下他们的主唱,以为是那个狂热粉丝等着主唱签名什么的。
林潭只是等蒋理找到自己,没想到散场半天了,也没见到蒋理。
“那个,杵哪儿的那个高个,别看了,就是你,你干嘛呢。”
林潭一脸茫然的走近顶着半头脏辫的人,此时那人在舞台灯光下也看见林潭的一副好相貌,套了个长外套里面还穿着西装,笔直的身板即使在人群中也格外显眼,和他身上这身黑暗摇滚的衣服简直是俩个极端。
少年咧着一口白牙,配合凶神恶煞的妆容吓的林潭后退了两步,难道这个音乐节要收钱?
现在他被人逮住白嫖了?
少年撇撇嘴看面前这人后退半步的动作就知道不是来要签名的,但他实在压不住身体里散发的恶劣,这身西装勾勒的修长身形实在是迷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唱的怎么样啊,叔。”他在舞台上半蹲着身体,支着脑袋,一双漂亮的圆眼睛有些居高临下的问道。
林潭没有介意他的称呼,毕竟他的年纪跟面前这个年轻人对比起来,叫叔也不是很过分。
“演出很棒,很不错。”听着有些敷衍的话语,少年晃晃自己的一头五颜六色的装饰物,他能从林潭眼睛里看出真诚的夸赞。
“但是我好像迷路了。”
“长你这样还能迷路的,是挺少的,把你送回去,能拿多少钱啊。”
林潭想了想蒋理说的话,“应该不少吧。”
少年认真看了林潭半响,才确定他没撒谎。
起身把起哄的同伴打发走,换下过于惊世骇俗的服饰,独自带着林潭去找回家的路。
“所以你不知道你家的家庭住址,哪怕一个街道的名字,并且也没有手机。”
“是的。”
“叔,你是刚从飞船上下来,还不适应人类生活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少年本着遇事找警察叔叔的原则,带着林潭来到警局门口。
值班的民警简单讯问了一下林潭基本信息,口齿清晰,确认没有精神方面的疾病,也没有受到身边人士的胁迫。
林潭向民警讲述自己是搬过来和朋友一起住,所以不太熟悉这个区域,手机还忘带,原本和朋友出来逛逛就回去,谁知道走散了。
警察便问道:“记不记得住的地方有什么明显标志或者熟悉的其他区域,有没有熟人的姓名。”
林潭沉思了良久,说实话他面临的选择很多,如果说自己是外地的并委托警察把自己送出这个地方,那他岂不是可以回家了。
而另一个选择....。
当警察再一次问道他,熟人的姓名。
林潭张张嘴说出了乔乾的名字。
没过二十分钟,乔乾站在了林潭面前,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看了林潭一眼,便走到一旁与警察交涉。
少年戳了一下林潭的胳膊,歪着头上下打量着乔乾,面漏不屑:“你喜欢这种类型的?”
林潭沉默不语,他的沉默在少年理解中就是默认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下少年更为放肆的在座椅上蹬直了腿脚,双手交叉放在后脑勺伸展了一下身体。
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和身旁衣着整齐端坐的林潭格格不入。
警察领着乔乾过来,指着少年,“是这位把你...男朋友带到警局的。”
少年翻了个白眼,他没兴趣和面前的男人说什么,干脆的站起身:“下次看好了,不然别人领走了的不知道。”
说完擦着乔乾的肩膀直接走了。
乔乾没有心思计较少年的冒犯,只是叹了口气,将手里温热的水递给林潭。
他真的急疯了,无法想想如果林潭真的离开他身边,去一个他无法找到的地方,乔乾就感觉自己双手发抖,阴郁的想法不停的涌现,直到看见林潭的瞬间,他深吸一口气,压抑下去那股子折磨人的情绪。
“是我考虑不周到,外面冷不冷,走吧,我们回家。”
回家这个词从乔乾嘴里说出来,格外的温和,仿佛他和林潭已经有了一个家。
他能听见自己控制着颤抖的声线,还是一如既往的为人着想。
林潭喝了口水,紧张的心情有所缓解,“蒋理呢,他回去了吗,是我自己一直往前走,人又多,一转眼就走散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
“你别怪他啊。”
“知道了。”
乔乾弯着腰垂着眉眼帮林潭系上外套上的扣子,微卷的发丝落在柔和的眉梢,温顺而体贴的模样。
匆匆进门的老张上前一步朝民警表达了感谢。
车上开着暖风,林潭听了一路乔乾的嘘寒问暖,终于在他说出‘你很像我妈’之后,乔乾闭上了嘴。
路过花园的时候,林潭又问起蒋理。
乔乾回道:“已经让他回去休息了”
大厅中间精致的吊灯明晃晃的,照射出地板上的划痕,乔乾脱下外套在吧台倒了杯冰水,侧着头让林潭喝了姜汤去去寒气,早点睡觉,他还要忙一会。
林潭便准备上楼休息。
但他记得客厅桌子上有个玻璃质的花瓶,造型古典别致,光照射下会有斑驳陆离的色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桌上的瓷器摆件有部分也换掉了。
林潭垂着眸子进到房间里,手指习惯性的把门反锁。
轻悄悄的上锁声音在乔乾耳边异常的刺耳,他喝着冰水,舌尖上的温度冰凉的令人战栗。
第二天,院子里空出一片区域,立起了一颗很大的圣诞树,几个佣人在院里忙来忙去的布置,这是乔乾多年来第一次让人布置圣诞节。
管家莫名的重视起来,一大早就让人把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边。
林潭也被乔乾从床上拽起来,意识模糊的套上衣服跟乔乾上了车。
四面落地窗玻璃构建成的店面,藤枝环绕的装饰牌上写着私人烘焙。
林潭兴致其实不高,扭头瞧见乔乾满脸期待的样子,他寄人篱下也不好说什么,便跟着乔乾,乔乾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姜饼其实很好做,只不过乔乾控制不好火候,每次都是乌黑乌黑的样子,实在难以在上面装饰图案,眼见乔乾的眉头越来越皱,这可能是乔大少爷遇见的最难的事情了。
林潭戳着手上调制好的蛋白霜,他实在没什么事情做,反倒是乔乾身上沾着面粉,在烤箱前忙来忙去的。
林潭坐在椅子上,昂着脑袋看向等候在身旁的侍者,悄声说道:“你们找个烘焙师傅指导一下算了。看他这样多浪费粮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侍者瞧见这位由乔先生亲自招待的人眼里分明流露出几分嫌弃,心里暗暗吃惊,但又不敢擅自做出安排,还好此时乔乾也听见了烘焙师傅这几个字。
“林潭,过来和我一起做。”
啧。被当事人听见了,林潭不情不愿的围上围裙,被乔乾抓着手去和面。
终于在林潭的帮助下。
姜饼黑的更彻底了。
那几个姜饼小人像刚从煤堆里挖出来一样,乔乾实在不明白为什么看教程这么简单,难道是烤箱的问题?
侍者忍不住伸手扇了扇空气中的黑烟。
林潭实在受不了了,顶着半张脸的面粉,捋了一把自己的头发,
“把你们最好的烘焙师傅叫来。”
可怜的焦炭姜饼躺在烤盘上,侍者听见了林潭的命令,但眼神还是看向沉思中的乔乾,见后者点了点头,才鞠躬离开。
装修奢侈的烘焙房里剩下他们两人,乔乾偏爱穿些深色衣服,沾上点白色的事物就会很明显,而此时他还是专注的看着林潭的脸,沾着水的手擦拭着林潭面颊上的面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很高兴,可以和你度过这一天。”
乔乾喃喃说着,脸上带着林潭看不懂的神色,但他手上的动作就像在擦拭一个名贵的瓷器,致使林潭脸上都痒痒的。
“我自己来吧。”林潭还是不适应这种亲密动作,偏头躲开,用纸巾擦拭自己脸上的水渍。
“是我该谢谢你的悉心照顾,能带病人出来做姜饼,你一会不会让我吃掉这些吧!?”
乔乾笑的眼睛都弯了起来,“刚刚好像听见有人说我浪费粮食。”
“谁说的,不是我,我没有说过。”
林潭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两眼无辜且坦荡。
此时侍者敲门的声音响起,“乔先生,李师傅来了。”
通过经验丰富的李师傅一顿教导,乔乾和林潭两个人终于吃上了能吃的姜饼糖霜小人。
等从店里出来天色已经暗暗沉了下去,路灯逐渐点亮这座城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车上等着的林潭看见乔乾手上提着一个正方形的礼盒从店里出来,而后放在后座上。
“这是什么?”
“礼物。”
林潭不再多问,老老实实的坐在副驾上,等乔乾开车。
怎料乔乾侧着身体一直系不上安全带,这和他平常的从容优雅可一点都不符,难道车出问题了?
林潭狐疑的看了一眼,便歪过身体,弯腰去看乔乾座椅上安全带的扣。
而他弯腰的瞬间乔乾系好了安全带,同时按住了林潭准备起身的肩膀。
随之而来的是轻轻浅浅的一个吻,如温风拂过唇瓣,林潭还未反应便已经结束。
动作快的令林潭以为是错觉,但唇上留下的触感提醒着他这是真实的。
“我知道你的过去,所以也不求你会多喜欢我,只是请让我好好照顾你,别让你的父母再担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乔乾的话说得卑微且诚恳,温和的糖纸包裹着蜜糖扔在尝遍痛苦的林潭面前。
林潭只是点点头,纤长的睫毛低垂着,倒是没有之前那样与乔乾针锋相对。
但突如其来的热视线,令林潭往车窗外看去,透过车窗只看见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不远处。
林潭直着脊背还想多看两眼,但他的出神已经引起乔乾的不满了,随着车辆驶离,那辆黑色的车一动不动的,像是目送他。
“走吧。”车里的窥伺者用平静的口吻说道。
司机看向后视镜点点头答应了一声,车上坐着的男人衣着考究,裁剪合身的西装贴着他的身体,冷银色的半框眼镜勾勒出他不近人情的眉眼。
灯火阑珊闪过男人的镜片,光怪陆离下是一双令林潭熟悉而又陌生的眼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回到家时,庭院内外都布置的分外耀眼,远远的能看见璀璨的灯光,如果只是过个圣诞节,属实有些隆重了。
作为主餐厅的房间罕见的摆上了玫瑰花,林潭跟在乔乾身后,他已经大概猜出来了。
“先说好,我可没准备圣诞礼物给你。”
“你已经给我了。”乔乾接过管家的酒,摇摇头示意换一种,“换一种适合今天喝的,在我书房里。”
管家面色不改的拿走了酒,很快便换上了新的。
“我喝不了酒,不好意思了,乔医生。”
林潭将桌上的高脚酒杯轻轻推至一旁,他是能喝一些酒的,但他不想和乔乾喝。
乔乾嘴角一笑,“今天也是我的生日,很抱歉,并不知道你不能喝酒。”
红色的液体滑入杯壁,顺流至底,淡淡的酒香气混着不知名的味道。
“你父亲总是喜欢让我陪他喝几杯,说是权当你在和他一起喝。这酒也是准备给你父亲带去的,你不尝尝味道,我也不敢送过去。”
乔乾温润的语气,他有些遗憾为难的神情落在林潭眼里,令林潭想抓头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呼出一口气,林潭把杯子又挪了回来,“我就喝一点点,发酒疯别怪我。”
乔乾眼里都是笑意,管家适时给林潭倒上酒,便悄声带上门离去。
醇厚怡人的香气在空气中迸发,林潭轻抿了一口,苦涩的滋味令舌尖收缩,口腔内传来灼热感。
“既然是生日,自然是有蛋糕的。”
乔乾这才解开盒子的绸带,他小心翼翼的捧到林潭面前。
一座完美的姜饼屋,很简单的一座房子,一棵树。
难以想象乔乾笨拙的手法,背着林潭自己埋头做了一下午,然后在自己生日的这天,送自己一个蛋糕。
或者是送给林潭的。
可能这是乔乾记忆里为数不多的能表述出的美好了。
房子的搭建对于曾拿过手术刀的乔乾倒是不难,就是姜饼上的图案他花了不少功夫。
林潭看得出乔乾的用心,但他身上一无所有,连个像样的礼物都没办法给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来我还要欠你一个生日礼物。”
可不是吗,加上圣诞礼物,要是乔乾再给他算上这些天的房租,林潭皱着眉头,陷入了没钱带来的烦恼。
不再是沈意景在身边的时候了,林潭几乎被沈意景养成了一个生活废人,一切喜好沈意景比他自己都清楚。
“对我说句生日快乐吧,这是我们一起过的第一个生日。”
乔乾点上了一根蜡烛,在林潭说完生日快乐后,他闭着眼睛在心底说出愿望,并许诺任何代价。
窗外闪起了焰火,绽放的焰火照亮了远处的信号塔。
也洒入林潭的眼睛里,他好像越来越喜欢看这种转瞬即逝的东西了,混着姜饼的味道将口中的酒吞咽下去。
乔乾去外面接个电话的功夫,回来的时候,林潭已经指着姜饼上的松鼠问乔乾,为什么树上有耗子。
说完就侧身趴在桌上,任凭乔乾怎么拽,都不离开桌子。
“这就是我的床,我的床,嘿嘿,真大。”
脑袋发昏的林潭,手指扣着桌子的边缘,脸上绯红的蔓延至耳根,嘴里一直嘀咕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怪他,实在是红酒的后劲太足了。
乔乾按了按太阳穴,将林潭打横抱起,林潭手里还拽着桌布,这一个大动作,将桌上的酒杯碎了个彻底。
酒水红艳艳的留下蜿蜒痕迹,晕染一片,吃剩的姜饼也摔在地上,乔乾没有垂目给予一丝目光,他抱着林潭,任由那补满酒渍的桌布随着走动摇曳,一片狼藉。
管家小步跑来,乔乾皱着眉头,做了个噤声的嘴型。
“去熬点醒酒的。”刻意压低的声音,夹杂着几分动容。
林潭头埋进了乔乾的脖颈处,依赖的躺在乔乾怀里。
卸下全身压力的林潭非常的疲倦,他已经很久没有肆意的闭上眼睛。
自从离开医院,林潭的精神也总是处于紧绷状态,乔乾不愿意听到有关沈意景的事情,他也识趣的不再提起。
温热的含着酒气的喘息湿润了乔乾的脖颈,林潭的嘴唇一张一合,像是陷入梦中。
乔乾的脸色却不太好看,他清楚的听见,林潭嘴巴里脱口而出的是,意景。
沈意景,一个令林潭刻骨铭心,掏心呕肝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个死人。
林潭时而清醒,时而又陷入噩梦中,但嘴巴里意景、意景的叫唤声越发清晰,握住林潭肩膀的手愈发用力。
疼痛感令林潭想要挣扎,他晃动着身体,松开了握在手心的桌布,想要去推开这令他感到不适的怀抱。
乔乾却更紧的将林潭拥入怀中,他想将林潭融入骨血。
他不止一次感谢沈意景给林潭带来的伤害,让他痛苦逃避,不知所措。
又忌恨着林潭,将他视作陌生人。
在林潭了无音讯的那段时间,乔乾躲在二楼,藏在木制栏杆的阴郁里,窝下去的脊背凸起,骨头像要撕裂那层衣服。
他整个人瘦的像鬼,透过缝隙,望着楼下光怪陆离的宴会,他那善良的继母正在庆祝儿子的生日。
人人脸上都挂着笑意,萧嫒抱着他的弟弟,在瞩目的灯光下切下了蛋糕,散开的礼花像种在林潭学校门口的那颗树开出的花,一样的璀璨繁华。
乔乾露着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看了很久。
厌恶,嫌恶的眼神填满了乔乾的学生时期。他脏的不如路边的野狗,调笑的声音戏弄的称呼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不是乔大少爷吗,又去垃圾桶找吃的了?’
林潭出现的时间太美好了,乔乾总感觉是梦,但那天的秋雨萧瑟,少年的衣服温热,让乔乾难以释怀,继而狂热的想要靠近林潭。
他想要抓住那根绳子,那根由林潭恩赐施舍的绳子。
‘求求你,再多看我一眼,别丢下我。’
乔乾的腕上有被林潭指甲抓出的像月牙一样的印子。
将林潭放到床上后,乔乾摸着裤兜想要去掏烟,扁平的裤兜提醒着他,这里已经很久没有烟盒存在的痕迹了。
卧室早早垂下了窗帘,遮掩了满室的沉闷气息,林潭在此时呜咽了一声,仰躺在床上,头往侧边偏了过去,露出冷白的脖颈。
乔乾突然有点可怜他,怜爱的伸出手抚摸着林潭的头发。
“意景...”林潭昂着脖颈,将软发送入乔乾的掌心,像只讨欢的猫咪,只要主人将手掌放在头顶,便主动将毛茸茸的脑袋送入主人的掌下,渴望着一场爱抚。
乔乾也安抚的轻轻揉搓着软发,只是低垂着眼睛,看起来并不是很高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轻巧的敲门声响了三下,是管家送来了醒酒汤。
林潭脸上的潮红还未散去,身上都有些滚烫,乔乾把他半扶起来,靠在自己的身上,让他方便吞咽。
林潭勉强咽下了一口,但他实在难受,嘴里的意景两字也不再那么清晰,乔乾一口一口的喂着,好像这样,就能阻止林潭一直念叨着的。
汤水撒了一脖子,这样使林潭十分不舒服,他更不愿意配合乔乾了。
“不喝了,意景,不喝。”
乔乾的瞳孔一下深了许多,他抿着嘴唇,刚刚轻柔的手,拽住了林潭的头发。将醒酒汤含在嘴里给林潭喂下去。
被迫昂起头的林潭,恍惚间咽下了一口,但嘴里缠绕的舌头并没有打算放过他。
瓷碗跌落在地毯上,发出闷声,汤水继而浸湿了地毯繁密图纹一角。
黑暗中一双幽绿色的眼瞳被惊醒,盯着床上的二人,小白猫窝在角落里看了一会,感觉对自己没什么威胁,缩成一团便又睡去了。
“意景..我痛..”乔乾抓的太重了,林潭的双手抓着乔乾的衣服,脖子尽力的支撑着这个吻,他模模糊糊的睁开被泪水浸湿的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乔乾冷眼看着,他看着林潭开始吧嗒吧嗒的掉眼泪,看着林潭对着他的脸叫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意景,为什么这样对我,那些东西真的很痛,我一定都不喜欢,不喜欢...”林潭抓着乔乾的胳膊,哭着质问他,一副可怜而又可恨的模样。
他哭着自己的委屈,自己的疼痛,完全没有发现,面前这个人,并不是一个好的哭诉对象。
“我已经很听话了..不要,这样对待我。我爱你,意景,永远,爱你。”
林潭垂下脑袋,最后的几个字像呓语,乔乾低估了沈意景在林潭心中的分量,原以为经过残酷现实洗礼的林潭能够认清事实,谁知道,有这样难以割舍。
乔乾看完了这场哭闹,手掌覆盖在林潭的眼睛上,掌心的湿润并没有融化他的心,因为林潭的泪水从来都不会为他而流。
泛红发烫的身体挣扎在混沌中,林潭的腰侧被掐得很紧,细腻的皮肤很容易的留下痕迹,但上位者并无怜悯,任其晦暗不堪的幻想孕育着癫狂的种子,在眼前发芽。
“再给我一个梦吧。”
角落的白猫猛然被惊醒,它朝着声响探出脑袋,原来是床上的二人已经开始打架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清晨鸟叫的时候,乔家来了位稀客。
客人踩着晨露而来,身后带了四个人。
院子里开着不知名的花,即使是冬天也开着花,垂着长长的叶条,花瓣在风中打着旋,落在这位稀客的肩膀上,寒冷空气中飘着一丝微不可察的香气。
室温保持着温暖而不燥热的状态,名贵瓷器盛着新鲜的白玫瑰,水珠顺着花瓣流进花蕊,乔乾穿着一件针织的外套,从楼上走下来接过佣人手中的冰水。
管家带着客人进了大厅。
客人或许察觉到温度脱下厚外套,沾上的花瓣飘下来。管家想上前接住,客人身旁的手下比他更快一步。
乔乾眼帘半垂,看着地上掉下的花瓣皱起眉头,觉得弄脏了地板。
“沈家..少爷来我这里,有何贵干。”
手中的冰水散发着寒气,乔乾神色平静的看过去,靠着冰冷的液体压抑着心底的厌恶。
“你办事的效率太低了。”客人的口吻平稳,整个人在暗色衣服下显得沉稳,戴着一副名贵半框银丝眼镜,衬着鼻梁与眉宇间幽深的轮廓。
杯子碰撞上玻璃,发出清脆的声音,乔乾的心情不佳,撕开温和的外表,他底子里和面前站着的男人并无差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意濯,在沈家呆不下去了?我这里可没有你那些狗一样的下属。”
讥讽的话语并没有引起任何风波,沈意濯让手下人去外面等着,自己则优雅的坐在沙发上,手指交叉间大拇指上的戒指折射着幽绿的光线。
“那个人我记得,好像叫林潭?呵,你这副样子,和我弟弟真的很像。”他又继续说道:“一副短命的样子。”
沈意濯说罢还唏嘘的摇摇头,好似很可惜的样子。
乔乾眼睛一眯,阴厉的眼神落在男人身上,像要割下他的血肉一般。
沈意濯是被沈家寄予厚望的继承人,幼年起便送往祖父家,过着养尊处优的继承人生活。
而之后才出生的沈意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眼见着两人氛围如坠冰窖般,管家也是恰巧端茶上来,并轻声告知乔乾,林先生已经起来了。
沈意濯便瞧着乔乾瞬间变脸,一副春风拂面的贤妻模样嘱咐着送东西去给林潭和忌口事项。
话说回来,他确实没见过林潭,毕竟他的好弟弟捂得严实,生怕被人抢去。
嘱咐完一切的乔乾扭头发现沈意濯还坐着,皱着眉头发出疑问,“你还不走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完乔乾便起身,也不管沈意濯什么反应,直接示意管家送客。
桌上的茶水还冒着热气,沈意濯看着茶叶在滚烫的茶水里蜷缩又舒展,上下翻飞,沉底。
“那沈某先告辞了,希望乔医生玩得开心。”
沈意濯的手下瞧准时机进来,接过管家递来的外衣,悉心的为沈意濯穿上。
经过枝繁叶茂的院子时,镜片闪过一些碎光,是树上落下的露水,沈意濯仰头看去,却能瞧见树枝遮掩下二楼的落地玻璃。
是一个瘦弱却又高挑的身影。
他好像用力的趴在玻璃上,想要仔细看清什么。
露水顺着镜片留下蜿蜒的水痕,沈意景收回了目光,将眼镜从鼻梁上取下擦拭。
二楼的林潭却刹那间浑身僵硬,哆嗦着身体后退了两步,他的腿不由自主的颤抖,留着伤疤的手掌还紧贴着冰冷的玻璃。
那是...沈意景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他吗
他来了。
林潭的瞳孔骤缩,发冷的脊背诚实的诉说着恐惧,但他眼睁睁看着庭院中的男人收回目光,转身准备离开时,双腿已经不受控制的追逐下去。
毕业后步入工作期,工作的繁琐没有熄灭二人的感情,但林潭逐渐发现,他的意景并不像自己所看到的样子。
他说终有一日,林潭的名字会和他刻在一座碑上,与深爱相拥的死亡。
最初时林潭也并不在意这些,只不过是一些增进感情的游戏罢了,他是这样觉得的。
外面的空气冷的令人窒息,庭院里铺设的地砖更是刺骨的寒冷,林潭光着脚一路跑了出来,穿着单薄的一层衬衫,沈意濯的手下即刻拦住了林潭。
被拦下来的林潭甚至没做抵抗,只是颤抖着睫毛,眼珠子直愣愣的看着沈意濯的脸。
而他身后是根本来不及阻拦而脸色苍白的乔乾。
这是沈意濯正式的第一次见到林潭,脆弱而又坚韧,像长在深山悬崖间还未舒展枝条的松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可否认,他弟弟的眼光不错。
黑色皮鞋擦拭的一层不染此刻正一步步走向林潭,顶着乔乾杀人的眼神,沈意濯两指抬起林潭的下颌,指尖微弱的温度透露着掌心的炽热。
“初次见面,还没有为你准备见面礼。”
乔乾大步向前一把抓着林潭的手腕,拉开了林潭与沈意濯的距离。
他不是沈意景...林潭被拉扯着,神色有些恍然,看着和沈意景七分神似的面孔,但面前的男人多了从容和成熟,银丝的镜框压抑着眉眼间的凌厉,全然没有沈意景身上的明艳透彻,这不是他的沈意景。
“你是....”林潭将手腕从乔乾手上猛然抽出,大步向前,这次那几个手下并没有阻拦他。
“你是沈意景的哥哥。对吗?”
吞咽下的唾液暴露着不安,林潭紧张而又期待的抓着衣服边缘,他清楚的记得昨晚和乔乾所发生的,比起在乔乾所要面对的一切。
林潭更希望是沈意景的哥哥能够带他离开,因为沈意景说过,他和哥哥的感情非常好。
沈意濯显然有了点兴趣,他点点头,“没想到意景向你提过我,我是他哥哥,沈意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潭打了个哆嗦,乔乾将衣服披在他身上,但被林潭不解风情的推开了,拿着衣服的手僵硬在半空。
沈意濯的眉梢微动,他的嘴角难以掩饰的勾起笑容,
“我替那不争气的弟弟,向你道歉,林先生。”
“我..我可以去看看意景吗。”
沈意濯无意识的转动扳指,打量着林潭这副小心询问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
他没有回答林潭,嘴角的笑容落了下来,眼神穿过林潭落在乔乾身上。
乔乾已经对沈意濯私自前来的行为十分厌恶,沈家脏事多,以目前的状况,不能让林潭知道太多。
“带他进去。”压下的声音有点沙哑,乔乾摆摆手,让管家带林潭回到屋里。
林潭身形不动,抿紧的嘴唇泛白,瞧着沈意濯并不打算回答他的话,并且面不改色的让手下挡住了自己的去路。
很显然,他和乔乾是认识的,或者说,他们很熟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潭垂了眼眸,耳朵里嗡嗡作响,树叶摇动的飒飒声令人头疼,好像从他离开沈意景之后,一切都变了。
“既然不方便,那...沈先生慢走。”
沈意濯听见林潭的话一楞,那点戏谑心思仿佛被拽出来打了一巴掌。
林潭冲着沈意濯扯出一个笑,赤着一双通红的脚,抬脚的时候身形踉跄,身体有点冻僵了,管家上前搀扶,他侧着头道谢,露出白皙的后颈上点点红痕,落梅一样掩盖在衣衫下。
头发颜色好像很黑,晨光即使格外关注他,都无法照亮那片黑色。
沈意濯眯了眼睛去看林潭的背影,镜片下的目光肆意而恶劣。
乔乾目送着林潭进屋,才阴着脸冷声说道:“沈大少爷慢走,乔某就不送了。”
扳指在主人的心思下滋润的软润玉滑,沈意濯转动扳指,慢条斯理的说道:“如果事情还办不成,我会自己来。过河拆桥可不是个好习惯,乔医生。”
乔乾的家世要是放在十年前根本不够沈意濯多看一眼,但乔乾如今身后有温家,多少要给温席几分薄面。
枝头响起了阵阵鸟雀鸣叫,随着车辆的驶离惊动了它们,鸟群翻飞的羽翼阻挡了视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层玻璃是牢不可破的屏障,映着林潭清瘦的轮廓,盯着那辆黑车消失在密林中,他仰起下颌,想起夏天跃动的微风,临暮的夕阳。
沈意景靠着阳台上的栏杆偶尔抿酒,远眺着山下的一片阑珊,谈论着他们的未来。
迎面抚来的风吹散了他的发梢,模糊了那虚无缥缈的理想。
对沈意景难以下咽的情绪折磨着林潭,他一遍遍的回忆,一遍遍将手掌攥紧,掌心微弱的阵痛提醒着林潭,沈意景是多么恶劣残忍的人。
他能够把刀子插进林潭的手掌,就有一天会插进林潭的胸膛。
林潭思绪未定,随着身后响起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林潭问出那个想了很久的问题。
“当初我的案件,沈意景是如何处置的。”
“家里的信件没和你说吗,你不会再见到他了。”
乔乾的眼球比一般人黑,嘴角挂上笑意的时候还算温和,此时直勾勾盯着林潭时,难以喘息的窒息感愈发强烈。
林潭背对着乔乾,一言不发,他知道从乔乾哪里根本问不出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不想为了他们二人昨晚的乱性做出什么要生要死的蠢事。
良久之后,林潭说道:“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呢,乔医生,我想我已经支付了您的报酬。”
微妙的气氛沉默下来,林潭像是回到了医院的状态,他等待着乔乾的回答不再有过多的交谈。
乔乾抿紧嘴唇,将手上包装精致的盒子递给林潭。
迎着林潭疑惑的目光,乔乾的手指钩住礼盒上柔滑的绸缎花,礼盒的绸缎被拆下,滑落在地。
一件瘦小但看得出岁月的外套躺在天鹅绒上,这件衣服虽然受到了悉心的保养但价值可能还比不上礼盒上昂贵的绸缎。
乔乾的眼底吐露着热意,礼盒里仿佛是他的一颗心,它腐朽肮脏溢满的情爱又使其鲜活,跳动着频率期待有人将它捧在手心。
幼时他喜欢看玻璃里反射的影子,青灰色的墙壁惨淡的挂着几盏明黄的灯,追求奢侈的父亲不会考虑孩子是否怕黑。
孩子睁着清澈的眼睛在想,等他长大后要把屋子里所有不喜欢的都换掉。
为此,他愿意等待,等自己的愿望实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潭侧过身体端详着,衣服的款式很旧,是很久前的流行款,和他曾经穿的一件衣服很像。
“这是我的?”
乔乾点点头,垂下来的睫毛阴影添了几分温柔,“很久之前我们就认识了,即使现在你忘记了,但我永远不会忘的。”
他看向林潭的眼神,总是夹杂着热意。
林潭只依稀回忆起一位少年。
他仔细把乔乾从头到尾打量了个遍,无法将眼前这个身形俊朗,谈吐温润的男人和当初瘦的跟猴子一样的少年联想起来。
“居然是你,难怪你在医院与我那么熟识,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当时怕沈家知道我与你的关系,不让我来照顾你。”
沈意濯坐在车里正翻动着手上的文件,突然打了个喷嚏,坐在前排的手下立刻问道需不需要调高车内温度,沈意濯点点头,怎么感觉这几天总打喷嚏,不会感冒了吧。
玻璃上的雾气结了水珠流下,像蛇爬过的痕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落地窗帘被挽起,这个冬天格外寒冷,却还没有等来一场雪。
吃饱喝足并且睡了一早上的猫咪伸直了前爪挠了两下地毯,轻巧的走到乔乾脚边,尾巴亲昵的勾着裤脚,毛绒绒的头蹭了上去。
意识到被岔开话题,林潭回过头不再施舍目光给礼盒。
外套不过是年少的事情,他从未放在心上,如果现在是乔乾的报答,那么他想结束这一切。
乔乾好似看穿了林潭的想法,弯腰将礼盒放到一边,手掌穿过猫的腹部抱进怀里,另一只手盖在猫头上,来回揉了揉,眉眼都温柔下来。
“先好好休息吧,离开的事,之后再聊可以吗。”
乔乾离开时声音不大,礼盒放在林潭随手就能触摸的地方。
刚出门猫就迫不及待的从他怀里跳出去,翘起猫爪舔舐着自己的毛。
管家在门口垂着头,他已经等了很久。
乔乾感到一阵无力急躁,低垂的长睫掩饰不住眼神阴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苦苦压抑的爱意藏在温柔的外表下,企图换取丝毫信任。
而对于林潭来讲,应该是令人作呕的一件事吧。
袖扣被用力扯了下来,掉在瓷砖上发出脆响,宝石裂开了缝隙折射着碎光。
卷起的衣袖随着攥拳的力量突显着胳膊上的青筋。
天知道他有多想撕掉林潭全身的防备,用晦暗不堪的私欲填满他的身体。
抑制的阴狠落入眼底,袭来的暴虐情绪令乔乾难以控制,扯开衣领朝楼下的拐角走去,那是通往地下室的方向。
管家大气不敢喘,他只需要准备好伤药,稍后去处理满目狼藉的地下室,由衷希望这次沙袋不会被打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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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三缄其口的模样,让林潭能察觉到,乔乾在故意避开他。
好在这种情况并未维持太久。
彻底暗下去的天幕预示着深夜的到来,细微的响动并未持续太久,迅速制止管家动作的是个穿黑色长外套的男人,管家一眼就认出来这人是谁的手下。
“沈家就是这样管教手下人擅闯私宅吗?”
“我只是来接个人,马上就走,抱歉,打扰你们休息了。”
沈意濯的脸从暮色下显露逐渐清晰,镜片泛着冷意的光,目光直直朝二楼看去。
手下不留情的男人等管家说完话便其连同一众人都封了嘴巴,捆了个结实。
他一早知道今晚乔乾被温席叫去参加家庭内会,才深夜带人闯入乔家的别院。
管家见沈意濯问都不问,径直上楼走向二楼的房间,挣扎的动作越发激烈,他迫切的想弄出动静来提醒二楼居住的人。
挨了黑衣服男人结结实实的一脚后,管家眼含热泪的瞪了黑衣男一眼便不再动弹。
皮鞋不慌不忙的踩在瓷砖上,发出哒—哒—的闷声,一股阴沉的压迫感萦绕着走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脚步停在一道房门前,男人穿的西装裤烫的笔直,光滑轻柔的面料在昏暗的灯下有丝般的质感。
房门打开的轻柔,放慢的脚步并不想惊动床上鼓起的一团。
轻柔的白纱被夜风卷起,寒冷袭来和室内热流冲撞汇流,沈意濯才看见房间里的窗户开着,窗帘也敞开,难怪冷的缩成一团。
玻璃上细碎的光落在他露出的额头和精致眉眼,但他蹙着眉毛,睡得并不安稳,蜷缩的身躯将被子裹入怀里。
沈意濯伸出手将几乎盖住呼吸的被子向下按了按,细长的手指拨开了碎发,上次看见的红痕已经褪去了。
心里可惜着,但沈意濯耐性有限,掌心轻轻拍打着林潭的脸,试图唤醒他。
林潭颤颤睫毛半睁着眸子,被窝里的温度缠绵着他实在不想睁开眼。
他模糊的视线看不清人影,半睡半醒间将被子从沈意濯手里拽出来,抱紧后翻了个面。
沈意濯没时间哄着林潭起床了,乔乾会很快得到消息回来。
拇指的翡翠冰凉的贴合玻璃杯,白皙的手指纤长而具有力量,杯中的水摇晃了两下,随着沈意濯的动作泼在了林潭的脸上。
手指抓着林潭湿润的头发,细腻柔顺的黑色发丝溢出指尖,用力的拉扯疼痛迫使着他的清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呃——”
瞬间清醒的林潭咬着牙,冰冷的液体顺着面颊流下滑进衣领里,眼睫沾了水滴,变得湿漉漉的,头皮的疼痛令他用力抓住了那人的手臂。
“要不要跟我走,你想知道的,我可以告诉你。”
“松开!”
“你好像跟我弟弟嘴巴里说的可爱不太相符。”
林潭听见熟悉的声音,他强扭着身体想要摆脱沈意濯压在腰上的腿,沈意濯低沉的笑了一声,松了手。
“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你最好配合一下。”
林潭还没搞明白沈意濯到底要做什么,身体一轻,沈意濯将他扛在肩上,健硕的肩膀磕在林潭的腹部,令他痛呼出声。
楼下的管家只能眼睁睁看着林潭被沈意濯扛上了车,潇洒而去。
车子开了很久,林潭坦然的看着天边绽开的破晓,沈意濯时不时的目光撇向青年的侧脸,逆光下精致的剪影轮廓令人侧目。
“是带我去见意景吗?”林潭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不恨他?”
沈意濯脱口问出,自从林潭遇见他,嘴里就一直是他弟弟的名字。
他很想知道,一个被折磨进精神病院的人还会一如既往的待他弟弟?
林潭抿紧了嘴,沉默了半响,在布下的囚笼里他幻想过无数次的死亡换来蝉鸣下的一次晴天。
可惜爱太脆弱了,过多的欲求和渴望只会迫使着逃离。
在医院里的辗转反侧梦醒后仿佛还能看见沈意景眼底的腥红,清醒又幻灭的重复上演。
曾经在那些掌控里失去了判断的能力,会因为沈意景的每次示弱触碰而战栗。
林潭清楚的知道自己永远无法彻底和沈意景谈什么一刀两断,就像那年长夏永不凋零的花。
“说不恨是假的,但这并不代表我不爱他,所以如果他愿意改,我会等他。”
“他改不了了。”
“那就拜托您,给我留个全尸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寒风呼啸的擦过车窗,车内的气氛低沉下来,林潭长得漂亮,静静坐着的时候沉静内敛,眼里总是平静的映着对方的身影,对人说话客气又疏远。
但在弟弟嘴巴里,林潭可是非常活跃的一个人呢,像只叽叽喳喳的鸟,挺着柔软的腹,昨夜的暴雨可能湿润了它的羽毛,令它停留在你的视线里旁若无人的细细整理,你渴求得到它的目光。
炽热的掌心覆盖上冰凉的翡翠,镜片下的眼睫掩下情绪,所以没人注意到沈意濯隐秘的欲望在心里肆意疯长。
弟弟隐瞒了很多事情,对于林潭来讲,无疑于一场噩梦的情节。
“看来你真的很爱他。”
“我真心为我弟弟感到高兴,有你这样的一位爱人。”
刚到沈意濯居住的地方,林潭还没站稳脚就被一位急匆匆赶来的年轻医生带去一系列的检查。
血液检测出来的快,林潭伸着耳朵去听医生在跟沈意濯说他的数值一切正常,没有注射药物激素的痕迹,只是有点贫血和睡眠不足。
医生来的快去的也快,林潭只记住了他那一头褐色微卷的蓬松头发。
“你怀疑乔乾给我注射药物?”
“不是怀疑,这是他会做出的事情,我可不想那天被你咬上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是精神病不是狂犬病。”
沈意濯低沉的笑声倒是驱散了一些林潭对陌生环境的急躁不安。
这一番折腾都有些疲倦,沈意濯安排了林潭住在位于花园处的庭园,一般安排着贵客下榻,特地设计着一座巨大的温室,不远处就是大片用来高尔夫的草坪。
医生的建议多让林潭感受自然气息,那自然就是越绿越好吧。
这边的乔乾得到消息不顾温席的脸色就要离席,好在温家少爷的事情令温席震怒并未在意乔乾的早早离开。
看到空荡荡的卧室,白纱还是轻柔的摇曳着,每日清晨采摘的白玫瑰还插在花瓶内,床上凌乱的床单,被子半耷拉在地上。
乔乾目光森然的打量着卧室,林潭仿佛刚离开不久,房间里还有温热的气息。
看来他的林潭是自愿离开的了,以为沈意濯能救他出去?还是只是想要离开他呢。
乔乾有点伤心的摆弄着白色花朵,一支白玫瑰被抽了出来,管家瑟缩在门口,不敢进去。
玻璃破碎的巨大声响响彻在屋内,溅开的碎渣不小心崩在了乔乾的眼下,破开一道细长的血痕,血痕上方的眼眸透露出的心思令人生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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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了沈意景哥哥这层身份在,林潭在这里有了丝喘息的时间。
他不知道沈意濯通常会在开会前后询问他的情况,如起床没有一类的琐事。
开会无疑是枯燥乏味的过程,新上任的主管从容的控制自己紧张的情绪,背后不住的冒冷汗,这是他第一次面对老板的视察。
办公室里除了主管略显紧张的声线,只有轻微的键盘声和正襟危坐的众人,沈意濯的声音会时不时更正一些策划措施不妥的地方,实习生的目光总是不由自主的飘过去,观察着这位上位者。
男人身上没什么装饰,光是那张脸就足够令人侧目,顺着包裹脖颈的领口下滑是宽广的胸膛,昂贵的手工西装贴合着身躯,唯一亮眼的就是指间的翠色。
实习生低着脑袋佯装记录着会议内容,想侧了视线仔细去瞧,身边的同事赶紧碰了碰他的肩膀,实习生才发现男人的目光平等的掠过所有人,而镜片下的眼睛格外凌人,实习生身体一颤,赶忙慌张收回视线。
会议结束临近正午时间,助手泡了咖啡放在沈意濯的左手边,暖热的温度弥着咖啡豆浓郁香醇的气息。
“今日午餐改一下,推迟到晚上或者明日。”
助手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她看了看上司的脸色,确定没在开玩笑,才连忙点头应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沈总居然推了工作。
沈意濯赶在中午前回了家,平常早早坐在饭桌前等候开饭的林潭却没在,空荡荡的客厅没有林潭窝在沙发上身影,佣人得知沈意濯回来用午餐,也提前准备好了一切。
谁知道沈意濯面对着一桌子的菜肴迟迟没有动作,等了半天他才问道:“林潭不下来吃饭吗?”
管家不悦的撇了佣人一眼,压下眼里的情绪,缓缓说道:“林先生这段时间都在温室里,佣人们也就没去打扰,需要让他过来吗?”
侍奉几十年的老管家说话,沈意濯没再追究什么。
“不用了,我去看看。”
和外面冷风呼啸的冬天不同,这里是春天所在的地方,温室足够大,才能容下硕大的植物在这里疯狂生长。
正午的阳光升高了这里的温度,沈意濯刚进来,就被拂面的热意致使解开了衣领,镜片上充满了雾气,他摘下后将其挂在西装口袋边缘。
这时候是花匠午休时间,满目的苍翠绿色被笼罩在玻璃下,湿润的泥土草地的气味像刚淋过一场雨,沈意濯放缓了呼吸径直往里面走,他猜到林潭应该会停留在哪里。
越往深处走视线便不在停留在那些路过的花朵身上了,拨开垂吊的藤曼,终于在繁盛聚簇的桔梗花丛中,沈意濯看见了林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片地方原本是空着的,沈意景不知道带了什么种子撒在上面,花匠知道二人之间的关系,也没有多加照料,但这些植物依旧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