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晗隔天就回医院上班了,黄影见他查房问他怎么不多休息几天。周晗说自己在家也什么都干不了,还容易胡思乱想。
黄影说下午抽空去一趟她办公室,周晗应下。
周晗本以为是找他聊近期的工作安排,他趁着吃午饭的时间快速整理最近的病例和带教进展。等所有都整理好,点亮手机屏幕看了一下时间快两点了。中午没人发微信问他吃饭没,有点不习惯,他自嘲地苦笑一下,夹着一摞材料往黄影的办公室走。
“来,周晗坐,把门关上。”
“好的,黄老师。”
“岳西沉之前来找过我。”
周晗有些不可思议得看着黄影。
“他找我的时候,我也很意外。”
“然后呢?”
“这件事情很复杂,简单来说是一桩医疗系统的丑闻,牵扯到药企上下游、医院领导、主治医生。”
“西沉跟我说过这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大概没跟你说,韩正源、老郑和陈执都有问题。”
如果这三人都有问题,一切都说得通了,周晗不怎么意外,但有些无法接受,都是朝夕相处的同事。
“老韩管用药,A药是他最早引入安和用于术后管理,你知道普通外科手术的术后管理用药已经很成熟了,突然要换成A需要说服很多人,药厂也不管这些,他们不知道给了老韩多少好处,他被说动了,帮忙在安和试点。我想起来老韩跟我说过,问我对A药的意见,我当时没回复,我们干外科的,其实都很保守。找我没结果,于是找了老郑,他快退了,走之前再捞一把也是情理之中,老郑现在自己不亲自上台了,这件事就传递到陈执手上了。依我之见,老郑说不动陈执,但是他前线让韩正源说服陈执,韩正源的权力可比老郑要大得多。
岳西沉是拿到了盛元和老韩接触的一些证据,才向我求证的。钟文许是个厉害人,不止是研华的区域负责人,更重要的他也代表盛元做A药的销售,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因为临床实验和销售都掌握在钟文许手里,才给了岳西沉敲他的把柄。”
“岳西沉确实找到了比我想象中更多的东西,我刚知道这件事时,根本没有想到老郑头上,你讲的这些都有证据吗?”
岳西沉赌了一把,跟韩正源接洽的不是黄影,而是外科另一个人。
“韩正源有证据,是研华秘密联系岳西沉的工程师提供的,老郑和陈执,我们还没泄底,但是不远了。岳西沉当时给我了一个u盘,我根据里面的内容打了一份报告给卫生局的靳书记,你也知道靳书记上任不到一年,严重的公共卫生事件能让他立马掉乌纱帽,这次不会罢休了。”
“金大姐是不是也能翻案了?”
“对。小岳给我看了他对其他三甲医院A药使用情况的调查,有几个主治我很熟,我跟他们对了一下术后用药病理状况,金美雁丈夫的A药副作用没跑了,就看能不能胜诉。”
“也算是一个好消息了。”
“你知道岳西沉为什么告诉我这些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希望通过你帮忙证实这些信息?”
黄影看着他笑着摇摇头。
“我是安和外科的负责人,把调查到的所有事情告诉我了,主动给了我主动权,条件是保你正高和不被这件事情影响;他说你的正高,是你应得的。”
周晗攥了攥白大褂的衣角,心里五味杂陈。
“所以,别辜负他,好好做医生。”
黄影不是情绪煽动型领导,甚至经常有实习医生吐槽她不像个女人,她愿意开口劝周晗实属不易。
周晗抿着嘴没有说话,久久。
但周晗最近的负面情绪是实实在在的,如果没有医疗系统的这档子破烂事,岳西沉也不至于落得如此田地。
周晗下班回去又翻出岳西沉给他写的那封信,反复品读。只是普通的A4打印纸,他凑在鼻子前好像能闻到他的气味,他靠在沙发上,把信用手覆在胸前,不知不觉睡着了。
三天之后,张律师打电话来说,岳西沉的取保候审的申请已经批下来,后天可以去接人了。
周晗紧紧捏了捏手机,虽然刚从手术室走出来,4个小时的外科手术足以让脚麻痹,此刻身上却有有一种无与伦比的松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8天,岳西沉进去的这8天,周晗度日如年,春去夏来,翻过了季节的界限。
去接他的前一个晚上,周晗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他细细摸着埃及棉床单,岳西沉走之前也是这床单,迟迟没换是为了保留他的味道,周晗从未意识到自己的念旧,仿佛一下子老了很多。
早上5点半,周晗被闹钟叫醒。
换了床单被罩,去早市买了岳西沉爱吃的牛肉和鱼,回到家洗澡刮胡茬,穿了一件天蓝色棉麻衬衫,熨烫地一丝不苟。
他比通知的时间提前半个小时到达看守所门口,坐在车里静静等待,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表情面对重逢,练习了很多次微笑,都好奇怪。扭头一看,那人已经出了大铁门,四处张望好像是在寻找什么。
其实门口就这一辆车,六月初上午的阳光已经灼眼睛,周晗推开车门朝他走过去,张开双臂。
他忘了笑,只想哭——岳西沉还穿着离家那天的衣服,只是一头乌黑的长发被剃了去,剩下青黑的发茬儿,没有头发的衬托,整张脸显得瘦削立体,只有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深不见底。
没在这地方逗留太久,两人驱车回家。
周晗在家门口准备了一个小小的酒精炉,搁在平时岳西沉一定会说他迷信,今天他什么都没说,听从周晗的安排跨过这一方火焰,大概人生也能过去这个坎儿吧。
周晗就在他面前,脚下是沟壑、是深海、是绝境,他也会义无反顾跨过去,拥抱那个在家等他的人。
“欢迎回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道这人发什么疯,跨过火苗后百米加速朝周晗飞奔过去,双腿夹住了他的腰挂在他身上,死死抱住了他。冲击力让周晗后退了两步,还是稳住了,周医生心道,我的老腰呃……好歹一个一米八几的成年男人,没大没小的!
周晗搂着他的屁股防止他掉下去,顺手捏了一把:“瘦了”,旋即用这个姿势把岳西沉带到沙发上。
岳西沉在周晗脖子里使劲嗅嗅,像个瘾君子,就这么搂着,这么嗅着,可以这么坐一天。
不一会儿,周晗感到到脖子上的湿热,他不知道怎么安慰刚刚找到家的小羔羊,只能轻轻抚摸他的后背,像对待新生儿那样。
岳西沉从静静流泪,逐渐变成了呜咽地痛哭,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浸透了周晗的衬衫。
在低吟的抽泣声中,周晗抬起他的头,亲亲红肿右眼下的泪痣,顺着脸颊舔舐泪痕,最后用舌头卷了一下唇峰,捻住他的软唇。好久没有尝到他的味道,馨甜。
“心肝,你哭得我心的痛了”,周晗的声音低沉性感,恋人絮语穿透岳西沉的耳膜直达心尖,他用力回吻,唇舌交融。
周晗拉开他,点了点他脑门上的美人尖,示意他从身上下来。
“去洗个澡换身衣服,我去做饭。”
“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吃过午饭后,周晗拉着岳西沉去了卧室。
关上门,周晗吧岳西沉压在刚换完床单的大床上,身体被一股阳光的味道包裹着,比看守所里潮湿霉味好太多,他感受着阳光和周晗撕咬他的气息。
他用手撑了一下肩膀。
“周晗,我有点累,我帮你弄出来好不好?”
没等周晗回答,他一个翻身把周晗压在自己身下,一手跳开家居服的裤带,隔着裤子濡湿了周晗的下面。那里已经完全支棱出来一个傲人的形状,他揉了两把把裤子扯下来扔在床边的单人沙发上。
周晗沉浸在一阵一阵袭来的快感中,岳西沉从来不惜往深了送,喉咙里低吟的“呕”让周晗有了施虐的快感,又大了几分。
岳西沉让他站起来,自己跪在床上脱掉了上衣,用这个姿势吞吐,他牵起周晗的手放在自己猕猴桃一样的脑袋上,示意他用力。
嘴巴好像被捅得稀烂,最后全数交代在他喉咙里,好像才找回了家的味道。
岳西沉清理完两个人,抱着周晗倒头就睡,两个人睡到4点多,才出发去岳西沉父亲家请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周晗虽然没见过岳岩,但最近为岳西沉的事跟岳岩沟通过很多次,今天和他的见面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岳西沉这次能够顺利出来,是一群人的功劳。
“小周,替我谢谢你的父亲,带个好。这次添麻烦了,有机会我再上门拜访”,岳岩眼含热泪,小儿子终于归家。
“好的岳叔叔。”
两人碰杯把小盅里的白酒干掉。
“老爸,周晗明天还要值班,少喝一点!”
岳岩对周晗的喜欢毫不掩饰,他是一个看起来令人踏实放心的人,岳西沉看着他们已经第五杯下肚,适时地提醒他爸。
饭吃到一把,孙竹阿姨的儿子孙少良回来了。
“岳叔叔,妈,公司有点急事加班了。大姐好,小哥好,这位就是……周晗哥?”
孙少良刚到家就跟每个人热情地打招呼,像个小太阳一般的存在。
“少良你好”,周晗笑得温和儒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又打量了一下周晗,跟上次在岳西沉家楼下见到的男人感觉不一样,今天有认真捯饬一翻,熨烫妥帖的棉质白衬衫和精心修剪整理过的短发,整个人看起来文质彬彬又气场强大。
“自己去厨房拿碗筷!”
孙竹打断孙少良的若有所思。
“小哥,你看着瘦了诶,多吃点,我妈做的红烧排骨无人能敌”,拿好碗筷回餐桌的孙少良挤在岳西沉身边坐下,对他充满了关切,要不是他妈示意他闭嘴,他还想多关心两句。
孙少良不仅关心岳西沉,也好奇周晗,一扫饭桌上刚才讨论案件的严肃氛围。
“周医生,听说你是外科医生,真是太酷啦!是不是救过好多病人?做手术是不是跟做手工很像?”
周晗笑着说,“对呀,我救过好多病人”转而又叹了口气,“也送走过很多人”。
孙少良突然意识到问了一个不合时宜的问题,立即改口试探道,“那,小哥也是你的病人?你有给他动过刀?”
“他曾经是我的病人”周晗饶有意味得看着岳西沉,“我可没在他身上动过刀,谁敢惹他呀?”
“啧啧,周晗你可真是妻管严”,岳白露突然意识自己在有长辈的场合口不择言,做了一个住嘴的动作
岳西沉白了她一眼,小声道:“别瞎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晗低头闷闷地笑,弄得孙少良有点不知所措地脸红。
吃完饭,岳白露桌在沙发扶手上摸着岳西沉猕猴桃一样毛绒绒的脑袋,像在撸一只短毛猫,岳西沉一动不动地看着电视里正在播放的新闻联播。
“哎周晗!”
“怎么?”
“你知道我弟他从来没留过短发么?”
“那上小学老师不得劝退?”周晗笑笑。
岳岩刚刚洗好水果端上来,听到他们的闲聊哈哈直笑,“你们都不知道,他小毛毛时候带他去理发有多难,我和他妈妈没办法,后来划拳决定输家带他去剪头,再后来我们都忙,就由着他去了。”
“我觉得小哥长发短发都好看,人家不都说,圆寸是检验帅哥的唯一标准”,孙少良亮晶晶的眼睛瞧着岳西沉,岳西沉好像什么都没注意到似的,只是淡淡笑了下。
周晗的思绪觉飘向远方,他以往和岳西沉一起,无论是床上还是床下的亲密时刻,总是不由自主吻他的长发,清冽的薄荷香气总让他神魂颠倒,在蓟县的那个夜晚,他把岳西沉背回房间,一缕头发垂在他耳边的触感依然清晰。
岳西沉一直兴致不高,众人的问题有问必答,在看守所怎么样?有没有吃苦?接下来有什么计划?
他自己却没什么深入攀谈的欲望,不到九点钟踢了踢周晗的小腿,说想回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岳白露说她也要回市里了,孙少良说蹭大姐的车回去,大家起身告辞。
“大姐,你有没有觉得小哥心情不是很好”,孙少良坐在副驾驶和岳白露闲聊。
“经历这么多事情,哪怕劫后余生也会心有余悸吧。放心吧,周晗会开导他的”,岳白露打着方向盘道。
“你有没有觉得,周医生看小哥的眼神拉丝,啧~”
“哈哈哈哈哈,姓周的一见到我弟就这没出息样子,你都不知道他在医院有多人模狗样。”
“唉,那我彻底没机会了。”
“小孙同志,我趁你尽早死了这条心,就算没有周晗,岳西沉也不会喜欢你。”
“为什么?”
“他喜欢成熟的。”
“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岳西沉车上。周晗把车窗降到一半,北方的夜晚凉风舒适,他伸出左手学着刚刚岳白露的模样摸了摸岳西沉的脑袋。
“难过吗?”
“什么?”岳西沉在开车,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周晗问什么。
“头发没有了。”
岳西沉轻轻笑了,“还好吧,无所谓,还能在长出来。”
周晗伸手过去捏了捏他的下巴:“说实话。”
“怎么,不好看吗?不喜欢秃头的我?那以后老了怎么办?”
“好看,就是有点不习惯,以前像个小公主,现在是个叛逆小子。”
周晗有些头疼,这一天跟岳西沉沟通下来,总觉得他在敷衍逃避什么,算了,慢慢处理吧。
听说岳西沉从看守所出来,各方势力又开始蠢蠢欲动,一旦他恢复自由身,便意味着没有人能控制他说出点儿什么,毕竟现在所有的证据和主动权都站在他这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某个工作日,他换上一件卡其色的棉质无领衬衫,套了一条修身牛仔裤,不同以往的正式和严肃——他要去杂志社办理离职。
彻底离开工作8年的《远景周刊》好像并不伤心,可能是缘分已尽。在人事办公室签完字,领了一张离职证明,8年的青春和付出最终化成一张薄薄的纸片,不是荣誉傍身,也无冠冕加顶。
有同事哀叹:“《远景周刊》的平均颜值一下子掉了不少。”
这一整天,苏越都没有出现,对于岳西沉的离职没有任何表示,而他能顺利离开也多亏了谢巍手中的用人审批权限。
而另一边,韩静、高子渊和谢巍则是真实的悲伤。
天台上,高子渊一直沉默着低头抽烟,韩静最后一次从楼下买好冰拿铁递给岳西沉。
大家都不说话,沉默被被韩静“哇”的一声哭泣打破了。
韩静转身面对岳西沉,把衬衫袖子撸上去,眼泪滴打在他的小臂上:“西沉哥还疼吗?”
她说的是上次她被跟踪,岳西沉被叫过去给她解围受伤的事情。
“不疼,别哭了韩小静”岳西沉拍了拍韩静的马尾辫,“你如果不想继续干社会新闻,我跟巍姐说,转到财经跟着高子渊,也有正编能留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西沉哥……”
韩静哭得泣不成声,岳西沉只好又抱了抱她,算是最后的宽慰。
晚上,高子渊和杂志社其他几个关系不错的同事给岳西沉举行送行宴,他酒量不好,但今晚确实尽兴,敬到嘴边的酒,悉数见底。
半醉时分,打电话给周晗说,哥哥你有没有时间来接我?
酒席散场,岳西沉看到停在饭店门口停车位的银灰色沃尔沃。
一群记者还在饭店门口不舍地跟岳西沉闲扯,他勉强站定:“我又不是死了,有事随时联系,走了,哥们。”
韩静站在一群人中,看着他离去的背景,那个词叫什么来着,孤单又灿烂,说的就是岳西沉吧。
岳西沉拉开副驾驶的门坐进去,伸长脖子亲了亲周晗的脸颊:“出发吧,周师傅。”
敢情是把周晗当快车司机了,周晗又好气又好笑,摸了一把脸蛋微红的猕猴桃,他享受这种被需要的感觉,尤其是在失去他的那八天里,格外地想。
岳西沉胳膊肘撑在车窗上,目光灼灼看着车外倒退的霓虹,缓缓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瓢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次他没哭,他笑了一下。
“周晗,我自由了。”
周晗转过头来担忧地看了看他。
回到家,周晗把醉鬼带到浴室洗漱,岳西沉两条胳膊挂在他身上不下来了,洗个澡把自己弄得一身湿,所幸两个人一起把澡洗了。
躺在床上,岳西沉闭着眼睛说:“不好意思啊,晗哥,今晚又给你添麻烦了”,说完抱着周晗的手臂睡着了。
周晗用拇指蹭了蹭他乌青的眼圈,心疼地亲了亲他的脑门。
他出来后那帮人不得消停。关旸之机关算尽,到了今天还有脸跟岳西沉打电话,无非是再为自己寻一条退路;钟文许的人则在想尽办法堵住岳西沉的嘴,给他打电话,找到他自己房子的小区去。
岳西沉不堪其扰,已经很少出门了,大多数时间闷在书房里整理材料写稿子,这段时间睡眠也糟糕透了,周晗偶尔起夜,发现岳西沉正睁着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看他,吓得他一跳,逼着他改变作息好像也于事无补。
今天晚上算是喝大了,11点钟就闭上眼睛乖乖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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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西沉赖在空调被里问,周晗正在穿衣镜前打领带,今天是他专家门诊。
“回来,7点多到家,你弄好我回来炒菜”,周晗喜欢这样讨论家事分工的早晨,换好衣服亲了亲被子里的懒虫,抓了车钥匙出门。
“好。”
下午周晗坐在桌前开处方落款时期时,突然意识到,一年以前的夜晚,他也像这样坐在急诊办公桌前,给骨折的岳西沉开消炎药——今天是他们相识一周年的日子,难怪岳西沉问他回不回家吃饭。
周晗推了下午不紧急的工作,去商场岳西沉喜欢的一个牌子买了情侣T恤当做礼物,溜达到负一层的超市买了一瓶红酒,一把五颜六色的玫瑰,卖玫瑰的小妹妹非说五颜六色的玫瑰代表全心全意地爱,周晗不跟她计较,今天主打的就是一个早早回家陪老婆。
打开家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修长的男人,穿着灰色三分短裤和白色无袖上衣,系着围裙站在灶台前忙活,一双修长结实的腿让周晗控制不住血液下走,他按了按邪恶的念头。
“回来啦?牛排马上好。”
周晗上前亲昵地搂住他的腰身。
“热死了,起开去。”
他看到岳西沉耳垂上亮晶晶的小耳钉,今天有认真捯饬过,一个没忍住把耳垂卷到嘴里,舌头在耳钉上面打了个转才放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有什么菜要炒?我来。”
“你把披萨从烤箱里弄出来,刚烤好”
“你怎么没提醒我?”
“提醒啥?”岳西沉正煎着牛排,突然飘来一脑门子问号。
“今天是我们纪念日呀!”
“我以为你会记得的”,岳西沉故意嗔怪道。
周晗把披萨装盘,走过来拍了拍他的屁股咬着他耳朵说:“宝贝儿,你戏可真多。”
“好,那我下次给你发个日历邀请~”岳西沉揶揄。
看到那一捆五颜六色的玫瑰,岳西沉有点崩溃,但还是趁着周晗盛菜装盘的时候,把花枝处理好装进家里的花瓶,端上饭桌上,为晚餐增光添彩。
“秉着节能环保的理念,咱们就不点蜡烛啦!”
好吧,老婆说什么都是对的,周晗心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晗,真心地希望,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岳西沉眼睛闪闪发光,睫毛忽闪忽闪像展翅欲飞的蝴蝶。
“宝贝,我也是,我爱你,always”,相比刚认识时的闷骚,周晗现在更加成熟儒雅,连笑容都像一汪清泉肆意荡漾在人的心头。
不过一杯下肚,岳西沉觉得自己已经醉溺在周晗的温柔里,那是一片汪洋,一片花海,是天地间逾越生死的美好。
两句正经的聊完了,剩下的时间又回归了不怎么靠谱的日常闲聊模式。
一顿饭吃地暖心暖胃,吃过饭周晗主动请缨收拾碗筷,岳西沉说正好有个比较着急的消息要回复一下,说罢转身进了书房。
收拾完厨房,周晗哼着小曲儿去书房找岳西沉,按照爱情电影里描述的,烛光晚餐结束以后往往是享用看一部浪漫的老电影,再自然而然进行一些不可描述之事。
周晗走进书房发现里面没人,于是扭头进了卧室,卧室里开着一盏昏黄的小台灯。咦,人不在,夸的一声,浴室的门被拧开。
入目的风景让周晗脑袋一沉,跌坐在床上——
岳西沉没穿鞋走出来,上身是红色绸缎绑带造型的小背心,下身是黑色丁子内裤,背后有个毛茸茸的圆球兔子尾巴,长腿上一双黑丝吊带袜,两只兔子耳朵在脑袋上一跳一跳,黑色的choker上坠着一个叮当作响的小铃铛。
“我的小祖宗,你怎么……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晗哥你不喜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岳西沉横坐在周晗腿上,蜷起双腿,抬起他的下巴,眼神睨着他,没有掐着嗓子说话,还是平时那副冷漠平缓的嗓音,这是一只冷艳傲娇的兔兔呢。
“喜欢,爱死了。”
岳西沉换了个姿势跨坐在周晗身上,臀下的东西已经硬挺起来,耳边传来低沉的喘息,岳西沉就着往前蹭了蹭他的胀大。
周晗掐着岳西沉的腰,有些急不可耐地开始吻他,摸他的背。
——自他从看守所出来,两个人一只没有正经做过,这段时间要么是岳西沉给他口,要么是给他手,弄得他像多精虫上脑似的,那人却跟清心寡欲似的,不像这个年龄该有的样子。
“等下”,岳西沉推开了他,让他躺在床上,自己跨跪在周晗身体两侧,像个居高临下的女王。
“周晗,今晚我说了算。”
“好……”周晗还能说啥?兔宝宝说啥都对。
岳西沉摸出一条红色的丝带把周晗的眼睛蒙上。
“哥哥,我给你准备的礼物在我身上,如果你在3分钟内找到他,那……让你上我”,岳西沉伏在周晗耳边,用低沉的声音道。
那个人着了魔,根本没有思考礼物是什么,只是手胡乱在他身上游走,皮肤饥渴症一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剩一分钟了!”
周晗的白衬衫已经被揉乱,领口大敞着,眼上系着红丝带,一脸欲念,像个纵情声色的贵公子,失了智。
听到女王的提醒,终于清明了几分,大概猜到礼物是什么,于是手指下探摸向他的性器,狠狠隔着内裤揉了一把,沿着裆下游走到圆润的翘臀,逗弄毛绒绒的兔子尾巴,突然触碰到金属质感的冰凉,他扯了下来。
周晗一把抓掉眼上的红色绸缎:“岳西沉!”他把戒圈举了起来,展示在那人眼前。
他不知道自己此刻心情如何,只感觉脑子里烟花炸开了,震耳轰鸣绚烂刺目,无法言语。
“周晗,你……愿意娶我吗?”女王适时开口,“或者,如果你不愿意,我能娶你吗?”
“岳西沉,我愿意!我做梦都愿意!”
岳西沉夺过周晗手上的截至,给他套在右手无名指上,又从枕头下摸出另外一个,让他给自己带上。
是知名品牌最简洁的款式,内里定制的两人姓氏的首字母。
“那……周晗”岳西沉低下头声音越来越小,“你愿意操我吗?”
周晗没空理他,直接撤掉了他身上乱七八糟的红色绸缎,拆开今夜礼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岳西沉被剥地只剩下黑色内裤和黑丝,被吻遍全身烙下一枚枚火印,抓着脚踝隔着黑丝舔弄他的小腿,他鸡巴硬的难受,被布料硬质的情趣内裤紧紧压着,只想释放。
主动权回到了周晗手上,他没打算放过岳西沉,隔着内裤濡他性器,把那人弄得暴躁不行就,只是两只脚被擒住无法动弹,只能发出幼猫一般的哼唧,气势仍然不弱狠狠瞪了周晗一眼,把他身上碍眼的衬衫和裤子通通扒掉。
“周医生多久没操过别人?你还会吗?”岳西沉把脚支在周晗胸口,四处点火,笑得乖张。
周晗玩够了,双手向两次用力扯开,把可怜的情趣内裤撕烂扔在一边,岳西沉的大鸡巴弹跳出来,他又不老实地用脚去蹭周晗的下面,被隔着黑丝的脚尖蹭鸡巴,周晗愈加上火,酥酥麻麻的一点都不够只想插到眼前人湿热的甬道里大肆操干。
周晗粗暴地把岳西沉翻过来,让他趴在枕头上撅起屁股,在微弱的台灯下,竟然看到一丝水流从后穴中流出来。
天!他甚至给自己做了扩张,
周晗伸了一根手指进去,发现甬道依然很紧,他低估了自己的尺寸,又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润滑剂耐心两指三指地扩张,每次多加一根手指,岳西沉紧张得腿直打摆,周晗安抚得吻了吻他的背,一边扩张一边给他撸。
“西沉,我最近又在给学生上解剖学。”
“嗯?”
“你试试就知道了。”
岳西沉顿感甬道里的一阵酥麻,他理解了周晗的恶趣味……这阵快感让他有些受不住,差点向前栽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晗扶正他,正好扩张到位,他扶正自己的性器一点点试探得往甬道里挤,饶是刚刚已经进入三根手指,相比偏大的成年男人阴茎,还是显得微不足道——差点给岳西沉疼软了。
好在周晗并不着急,慢慢碾磨,直到完全进入,感受到他的全然接纳,他小幅度动起来。岳西沉那只不老实的手,开始摸自己老二,周晗知道他有感觉了,于是加快速度操他。
待他把人又翻到正面,他人脸颊红的像醉了,是成熟馥郁的石榴果,他低头狠狠咬了一口他的脸,恨不得吞入腹,下半身的力度却是越来越大。
湿热的甬道太舒服了,周晗没戴套,压着那双穿着黑丝的腿一个没挺住,全部射在了岳西沉身体深处。
“晗哥,你好快,我还硬邦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