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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裴行检这么说,云初就觉得这个家伙没安好心。
本来,太子李弘的位置已经安稳的如同泰山一般,李治对自己的这个儿子好的没话说,在自己身体不好的时候,将一部分的政务交给李弘处置不说,更是对李弘暗中加强自身实力的事情视而不见。
这个时候,如果真的是为李弘好,那就应该维持现状,而不是再把手伸向皇帝的老班底,这对太子李弘来说没有任何好处。
“你在担心什么?”
云初蹙眉问裴行检。
“裴氏女为太子妃,所生之子也是世子,老裴你这个时候还要拉老薛进来,是要太子这边形成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局面吗?”
裴行检道:“见不得老薛受气。”
云初又看向薛仁贵道:“你受不得气?”
薛仁贵道:“心里空落落的。”
云初道:“这就对了,说不定这是陛下在考验你呢,说起来,我很奇怪,你们两个都是人间俊杰,这点事情都看不懂吗?”
裴行检拿起酒坛子豪迈的喝一口对薛仁贵道:“看明白了吧,人家对我们两个的事情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薛仁贵看着云初喝一口酒道:“只要他对陛下始终如一就可以了。”
云初喝一口道:“什么原因啊?”
薛仁贵瞅着云初仔细的看着他的那张脸道:“有人说你鹰视狼顾。”
裴行检又来到云初身后,抚摸着他的后脑勺道:“还有人说你天生反骨。”
云初回头看着裴行检那颗为了方便戴官帽刻意从小睡出来的扁头道:“就因为我脑袋比较圆?”
薛仁贵脱掉帽子露出自己的扁头道:“我的脑袋也比较扁,所以,你没办法用出身解说你脑后生反骨的事情。”
云初道:“我养母养我的目的,想的是我以后成为草原上的英雄,睡无数的女子,生出无数的孩子,成就一个大大的部落,最后成为草原上著名的王。
没想着让我以后戴官帽,所以,就没有把我的脑袋睡成跟你们一样弱智一般的扁头,怎么,这也有问题?”
裴行检笑道:“我们两个就是来试探你的,你猜是谁派我们兄弟来的?”
云初笑吟吟的举起酒坛喝一口酒道:“自然是……”
话说了一半,云初手里的酒坛子就在裴行检的扁头上炸开碎裂,虽然受到突然袭击,裴行检肥胖的身体却在他的武士本能驱使下,迅速后退,云初丢开手中的坛子圈圈,用脚勾起沉重的花凳甩向裴行检。
“你个狗日的胆敢阴我!”
裴行检一巴掌拨开凳子,接着向后退缩。
“你长成这个鬼样子,老子凭什么不试探你一下,就算一言不发,直接拿你问罪,也是国之正事。”
薛仁贵知晓裴行检现在打不过云初,就站在两人中间对云初道:“真金不怕火炼,经过此事之后,应该没人再拿你这颗圆脑袋说事了。”
裴行检接着道:“我们三人牵涉太深,看起来我们三个相互看不顺眼,可是呢,旁人都认为我们三个是一伙的。
你这人就娶一个老婆不说,还守身如玉的不跟别的女人撕扯,这说明你不好色。
你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弄来泼天般的钱财,偏偏又能在一瞬间就散的干干净净,这说明,你就不是一个爱财的。
你自己明明诗才了得,大唐泰半名句都是出自你手,你偏偏不珍惜,在战场上杀人杀的横尸遍野的,有屠夫之名,别人想恭维你几句,都张不开嘴,这说明你不好名。
酒色财气你是样样精通,却不留恋任何一种,而一个人终究是要有一个追求的,你不好色,不求财,不要名,那就只剩下一种了,那就是心怀大志的想要揽权。
如果不尽快弄清楚你的心思,万一,你跳起来造反了,一定会连累我们兄弟。
如此大事,老子不弄清楚怎么成?”
云初闻言松开捏紧的拳头,对薛仁贵道:“你也这么看我?”
薛仁贵目光炯炯的道:“从我认识你的那一天起,我就觉得你是一个奸臣,只是这么多年下来,你比我还像是一个忠臣。
别说你这样做只是一心为天下,老子是农夫出身,最恨的就是一心为天下的那些人,他们嘴上说为天下,实际上,只要他们开始为天下了,农夫身上的赋税,徭役就会增加。
就像军士们最恨跟着一心为国的将军作战一样,娘的,只要将军一心为国了,军士们就会死伤惨重,所以呢,今天,咱们兄弟三个就说说真话,就算你说你想造反,老子也绝对不去告你的黑状。
了不起将来在战场上你我拼个你死我活便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