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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南潇捏了捏他的鼻尖:“胡言乱语。”
玄旻握住白南潇的手亲吻他掌心:“爱妃打算何时同寡人回京?”
白南潇挑眉:“怎麽?我就只配当个妃”
“自然不是。哥哥,你是我的一切。”玄旻凝视着他,目光灼灼:“哥哥,我爱你。”
罪名污
陛下回京,还带走了白南潇。
衆人本都以为这次不被扒层皮就没完了,没成想陛下什麽都没说,甚至把白南潇带了回去。
北疆军事,一律交给晏王玄宁。
想起皇帝原本是不想让白南潇挂帅一事,莫非他确实是要打压白家,只是碍于朝中暂无将帅之才,才容忍他再得意了这些时日麽?
消息归京,他人怎麽想不好说,白南渊是要疯。
白府里,气氛沉闷得可怕。
许久不曾舞刀弄枪的白南渊听闻白南潇不日抵京的消息,便开始磨刀。
已经在院子里磨了一天了,原本有些鏽蚀的钢刀被磨得锃光瓦亮。
林氏不知道发生什麽了,只能在一旁略带担忧地看着他。
她与白南渊青梅竹马,嫁过来也快八年了。对于丈夫的脾性却是向来摸不透的,此刻更就不知道他要做什麽。
“夫君,您到底怎麽了?为何突然想起这把刀了?林氏她轻声询问。
见丈夫不搭话,她微微叹息:“无论如何,夫君先歇会吧,以免旧疾複发。”
白南渊的伤从来都没有好,琵琶骨被射穿,又被喂了毒药怎麽可能会好?
这些年,每逢冬日严寒时分,旧伤便钻心得疼,几乎是动弹不得。寒冬腊月里,疼的冷汗直冒,甚至能浸透棉服。
连握笔都十分费力,更遑论提挥刀了。
白南渊自己心中亦明白,自己已是废人一个,白家只有一个白南潇了。
所以他怎能不气?
“哐当——”一记重响,白南渊将钢刀抛下,猛然站起身来,怒道:“白南潇现在到了哪里!”
林氏心中咯噔一下,牵扯到白南潇的事她根本插不上话,再怎麽劝也没有用。
虽不白南潇怎麽惹他生气了却也得拦住他:“夫君,陛下说是要小叔先去宫中。您先莫生气,免得坏了身子!”
白南渊咬紧牙关:“好!好!好的很!他白南潇是厉害了!有本事莫要归家!他若是敢来打出去便好!”
说完转身离开了,徒留下林氏怔愣在原处。
她蹙着一双娥眉,却是怎麽也想不明白。
王爷向来喜爱小叔,小叔也争气得很,不该会惹他生这麽大的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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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白家祠堂,烛火通明。
白南渊跪在祠堂。
门外传来脚步声,随后,祠堂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黑暗中,有人影闪动。白南渊并未擡头看去,只淡漠道:“滚出去。”
那人顿了一下,低声道:“三哥。”
白南渊霍地起身,大踏步朝他去:“你来此处做什麽?不怕我白家先祖在天之灵怪罪吗!”
他一拳揍上去,对方没躲,生生受了一击,嘴角溢出血丝。
他捂着脸退了两步,却还是一言不发。
白南渊瞧着他低眉顺眼的模样愈发火大,好容易强压下火气问:“你此次来是谢罪还是辞别?”
沉默良久,白南潇才讷讷地说:“三哥,我何罪之有?”
“你还问?”白南渊目眦欲裂,“你还好意思问?你做的事我讲出来都牙碜!”
“可是皇兄,陛下亲政四年来,扫宇内定八方、减刑赋修内政,他不是明君麽?”
白南渊一口恶气上来,胸中血气翻涌,却也是强撑着咽下:“白南潇,你好大胆子!皇室无后,你要断了大齐百年国运麽!”
“自古皇位兄终弟及、父死子继,为何非要阿旻……”
话还没说完,白南渊的巴掌便狠狠落在白南潇脸上,扇得他一阵阵耳鸣。
“白南潇,你跪下!”他抓住白南潇的前襟把他往牌位前拽,“在列祖列宗面前认罪,发誓与陛下一刀两断!”
“三哥……”白南潇不动,只是仰脸看他。
祠堂里只有燃烧的蜡烛发出噼啪的声音。
白南渊眼尾通红,眼里似乎还含着水光:“你真打算和陛下一生一世?”
白南潇什麽都不敢说,也是默认。
“那你怎知,陛下怎麽想?”他朝白南潇那边去,“你怎知陛下不是忘恩负义之辈?”
白南潇后退一步,白南渊却步步紧逼:“你又怎知,你在陛下眼里,是棋子,还是珍宝?”
“你又怎知,他不会因为皇家利益,放弃你。”
白南潇被他逼到墙角,他又是局促又想辩驳,却发现他根本没办法辩驳。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