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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南渊以前是使枪的,于刀剑一道并不很精。下意识将刀作枪使。双手握着,也还是使枪的招式。
突格吉不防,被这一下吓着了,往后退了一步。
白南渊瞅準机会自他腋下溜走,挥刀吓退门口挡着的人夺门而出。
沖出屋子,白南渊见门口有马,便一把抓住缰绳跃上马背,甚至都没踩着马镫便要打马离开。
刚跑没几步,忽然听见有人喊他。
白南渊听出是察吉里,便勒住了马。
一回头,见着察吉里。
察吉里回来便只见了白南渊骑马要跑,下了一跳赶紧喊住他。见他勒马回头是松了一口气。又见他回头,一脸淤青,拿口气又上来了。
果不其然,白南潇冷哼一声,撂下句:“你怎麽不等我死了再回来?!”
打马而去。
察吉里怔愣片刻,就见屋子里突格吉追出来。
瞬间便明白是怎麽回事。
“站住!”察吉里呵住他们,气愤地看着突格吉,“我与你说了多少遍了?”
先前因为白南渊的事,突格吉没少与察吉里争吵。察吉里也允诺过他迟早将白南渊送回齐国。
这样突格吉也是不能答应的,只是再说其他的察吉里也不答应。两人各退一步,说是五年后无论如何都要将他送走。
今日见突格吉这样,察吉里自然是怒极。
“大汗!井里的毒是白南渊下的!”突格吉气急了,跺着脚骂白南渊。
察吉里黑着脸:“你是真的找到证据了还是污蔑他?”
这一下突格吉算是没话说了,本来是有的,一见白南渊气急他给砸了,还砸得粉碎。
察吉里见他不说话,便认定是污蔑白南渊。又想起白南渊脸上的伤,又是心疼又是气撂下一句狠话一夹马腹去追白南渊。
他是不知道白南渊往哪儿跑了,但地上雪刚化土地泥泞,能循着马蹄印子找。
这样自然也是费劲,好半天才找到白南渊。
还是在兽苑。
差点没给察吉里气躺下。
推开忽努那间木屋的门,一眼就瞧见白南渊坐在榻上,忽努正为他上药。
见他来了,忽努倒是恭恭敬敬行礼,白南渊却是重重哼了一声,扭过脸去不看他。
“忽努,你出去。”
忽努踟蹰片刻,还是不敢违拗察吉里,将药放下转身出去了。
察吉里关了门才过来,拿着药想接着为他涂。
白南渊却是一脚踢开他扭过脸前去闭上眼睛不看他:“死远些!”
察吉里看着他脸上的伤,又是心疼又是歉疚:“本来我都和他说好了,他也答应不会寻你麻烦我才安心你一人的。小十二你放心,我会给你讨回公道的。”
白南渊这才乜了他一眼,半日才张口说:“你说的?”
见他这模样,察吉里这才安心少许,赶紧过去坐在他身边接着为他上药:“小十二宽心,你在我身边自然是不会叫人欺负去了。”
他手上是没轻没重,对上白南渊却也温柔几分,轻轻柔柔的,像羽毛划过。
涂好药后,察吉里从怀里拿出龙酥糖:“小十二,糖给你。”
“不吃了,回去给我报仇!”
察吉里虽觉有些为难,却也还是依着白南渊。
二人一道回去后,却发现突格吉他们并没走,就堵在门口,似乎是在等着他们回来。
一见察吉里,突格吉眼睛一亮。
“大汗!井里的毒的的确确是白南渊下的!他还给您下了毒!”
白南渊一惊,忙偏头看着察吉里。
察吉里走后,突格吉又气又恨,却也没全失了智。他想着既然白南渊有毒药,绝不止剩这麽一瓶,在屋里那叫一个翻箱倒柜,最后翻出白南渊那些毒药时他都气笑了。
一是白南渊真藏了毒,二是他藏得那麽深,三是自己还真找出来了。
“大汗!您看!”他将刨出来的木盒子递给察吉里。
察吉里没接,反而是望向白南渊:“小十二?”
白南渊本不想看他,却耐不住他一遍遍喊他。也是急了,孤注一掷般抢过木盒,打开将里面他记的纸拿出来狠狠摔在察吉里脸上:“自己看!”
察吉里还有什麽不明白的?
“你还是想杀我啊……”
白南渊不说话了。
“大汗,决不能轻易饶了他!”
“我自有打算,你们先走!”
他们怕察吉里要偏袒他,本不想走,却奈何察吉里发了怒。
等他们走后,察吉里拽着白南渊进屋。
推开门后,白南渊才知道怪不得他们能找到,这屋子里地都让他们犁得能种谷了。
察吉里也是愣住了,硬咬着牙拉着白南渊进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