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理干净了身上的血迹,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把沾满鲜血的宫装,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埋了起来。
然后趁着没人注意,悄悄回到了晾书局。
这时候天已经快要亮了,我刚回到房间躺下没多会儿,晾书局众人也开始陆陆续续起床。
我这时才推门走了出去。
粉荷见我今天下了床有些惊喜。
“诶,谢柔,你病已经好了吗?”
我朝她展露出一个笑容,点了点头。
洒扫院落的时候,我想到了刘讳,有些头疼。
该怎么处理他的尸体呢?男人真是麻烦。我在心里默默地抱怨。
要是死的是什么宫女太监,随便找口井丢了,即使被人发现,也不会多管。可偏偏刘讳是个男人,死在了宫里怎么都说不清。
如果不处理好他的尸体,一定会出大乱子。
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好不苦恼。
“什么人这么大胆!敢在昭仪面前叹气!”
真是要命,差点被吓死!
李昭仪这时候,怎么会带着人出现在我身后?
我有些万念俱灰。
这个李昭仪怎么这么阴魂不散,又长寿?我不敢回头,李昭仪已经记住了我。
如果让她知道,她将我发配到暴室之后,不仅居然没死,并且还活得那么滋润。一定会恨不得将我当场掐死,并且可能还会连累曹权与景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