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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狄对此倒是十分信服,抛开许致远的人品不谈,他在工作上说的每一句话唐狄都十分信服——毕竟这个人,从来不仅仅是自己的情人而已。
下部戏再宣传也好,那时候就离另一份合同到期越来越近了。
就这样一直相安无事到路演结束。最后一场路演设在北京,因为票房大卖许致远作为资方特意安排了宴请。参加路演的主创们自然全部赏脸出席了,唐狄也不例外。
宴席上因为唐狄是整个酒桌上最年轻最没资历的一个,自然担任起了给大佬们倒酒的角色,也因此陪着喝了不少,许致远想出口制止,被唐狄一个避着别人的凶狠眼神逼了回去。
于是当天晚上,许致远便喜提小醉鬼一枚——还是因为酒后呕吐犯了胃痛的小醉鬼。
许致远望着刚吐完,萎靡不振地窝在座位上的唐狄吹胡子瞪眼。
司机问他开去哪里,许致远虎着脸不说话,司机也不敢催。
半晌,许致远杀人般的目光终于淡了些,仿佛刚刚在先臭骂唐狄一顿还是先照顾他之间做出了艰难选择——
“直接回家吧。”
司机到底训练有素,虽然得到了这么不同寻常的答案——毕竟许致远还从来没带过任何人回家——仍然如常答应一声,熟练地发动了汽车。
第二天中午,唐狄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醒来,当他看清周围后直接吓了一大跳,想跳起来跑出去,奈何浑身无力,只能慢慢撑起身来……
有人走了进来——是许致远。
唐狄不由自主地长舒了一口气。
“这是哪儿?”唐狄问。
许致远把手里的水和药放到床头柜上,坐到他身边:“我家。”
唐狄环顾四周,确实是许致远的风格——性冷淡风嘛。
也不对,他是长得像性冷淡而已,并不是真的……
唐狄摸了摸脸,把奇奇怪怪的念头赶出脑海,开口嘲讽道:
“呦!我何德何能啊!”
许致远面不改色:“酒店又没有胃药,只能带你到家里来了。”
说完,从一个瓶子里倒了几粒药出来,又端起了水:“这是饭前吃的,吃了赶紧洗漱喝点粥吧。”
唐狄就着他的手吃了药喝了水,突然恍惚间记起昨晚的一些细节。
是梦吗?
在那个梦里,许致远整个晚上无微不至地照顾他,按摩手法非常熟练,动作也很体贴温柔,甚至还亲自帮他清理呕吐物……
唐狄狐疑地看向许致远。
“是我吃错药了,还是你吃错药了?”
许致远闻言沉下脸:“你的胃是自己的,为什么要这么作践?昨天那个场合,只要我一句话你就可以免受这些痛苦,何必硬抗?”
唐狄梗着脖子:“这本来就是我该受的,你的一句话或许给我挡酒,却会给我招来更多的流言蜚语,那只会让我的胃更疼。”
“你好歹也是我的艺人,我为你说句话也无可厚非吧?”许致远并不赞同,“退一万步讲,就算不让我出声,你也不用这么实诚吧?躲酒都不会躲?昨天那个场合是喝了能拿到订单还是怎样?”
唐狄理亏答不上来了,昨天晚上他确实有点儿实诚了,本来不用喝到受苦的程度——都怪许致远在一旁虎视眈眈让他分心了。
不过许致远这话也让唐狄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仿佛在哪儿听过……
等许致远拿起第二种药喂给他的时候,唐狄终于想起来了——昨天晚上他给他按摩的时候,也是这样恨铁不成钢地唠叨着。
简直太不像他一直以来利己主义的霸总形象了……蠢毙了。
“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被许总服侍,真是受宠若惊。”唐狄继续说话带刺。
“怎么样?感动死了吧?”许致远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是是是!”唐狄冷笑道,“明明情侣之间最正常不过的互相照顾和体贴,在许总这里可得感恩戴德才是!”
这话说的不太好听了,不过唐狄也不怕,反正他对许致远更难听的话也说过了,巴不得把他气走。
许致远的段位多高,自然不会生气——不仅没生气,反而像是真的听进去了,认真道:
“你说的对,我从小高高在上惯了……或者根本算不上高高在上,其实是一种孤独,因为这种孤独,我连对别人付出也不会了。”
冷嘲热讽竟然换来了发自内心的反省,把唐狄彻底整没词儿了。
这段时间刘影帝和郑老师都不是很忙,两个人一同在家的时间便多了不少。两人从书上看到表演法可以帮阿斯小朋友有效地表达情绪,应付必要的社交场合,于是刘赫正充分发挥自己的专长,自告奋勇来当笑笑的表演课老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