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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名:他名
作者:吐字要清楚
文案:
混沌中立天然呆丹香×满腹心思“恋爱脑”沈重眠
故国破灭后,作为玄叶太子的沈重眠被狼羽救了。
重眠摸不清狼羽老大的心思,一次又一次策划着逃跑计划,周围人都将他阻拦,唯独一人纵容他逃离,那人说——他叫丹香。
“想走,就走呗。”丹香歪了歪头,漫不经心的喝着酒,“腿长在你自己身上,难道要我教你怎么跑吗?”
这人潇洒随性,从不喜欢被束缚,也不愿鸟儿困于笼中,但丹香真的是为他好吗?
丹香只是不在乎。
重眠渐渐明白了这个道理,非亲非故,非敌非友,丹香始终站在旁观者的视角注视着他,就像丹香自己所说的那样,他为谁拔剑,为谁哭泣,为谁有恻隐之心,丹香都不在意。
可人的心怎么可能是冷的?
重眠的逃跑计划没有一次成功,一次次的狼狈收场,让重眠几乎放弃,但有那么一天,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 ,丹香却告诉他,他可以走了,他问为什么,那人说——因为你叫沈重眠。
“想走,就走吧。”丹香倒了两杯酒,沉默良久后,才继续道,“脑袋长在你自己身上,之后的要走的路不需要我教你。”
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慢悠悠改文中——
(●—●)
冷,丹香只觉得冷。
风不知从何处来,穿过辽阔洁白的蒹葭海,轻盈洁白的蒹葭低垂,湖面泛起层层涟漪,丹香伸手拨开挡路的屏障,终于看到了那个熟稔的身影。
他乌黑的长发柔柔地在风里散开,鲜红的衣衫像是夜风在这片苍苍蒹葭里撕开的一道伤口。
丹香望着他,隔着大片的蒹葭,看不真切他的面容,丹香呼喊他的名,他并未回头,他孤寂站在那里,好像忘川河边飘荡的伶仃游魂。
他身边需要另一个人吗?
丹香想,应当是不需要的,玄叶最后一位尊贵的殿下,置于王座之上,只能是孤身一人。
“久郎,你带我走吧。”
突兀的呼唤打断了丹香的心思,茫然的抬起头,丹香只看到了厚重的云层遮蔽天光,黑沉沉地压在人的心头上——山雨欲来。
“你又要丢下我了吗?”远处的他那么遥不可及,丹香喉结上下滚动,低声道,“是你不再需要我了。”
“是的呢,久郎,我不需要你了。”
重眠的声音轻快,笑容在脸上那样鲜活可爱,丹香隔着层层蒹葭的阻拦,喉咙发痛。
内容标签: 年下 阴差阳错 成长 天降 救赎
搜索关键字:主角:丹香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猜猜我是谁?
立意:陪伴
# 茕茕白兔
第1章 慈怀将军
玄叶国破,人声喧闹。
漆黑的夜空中,泛起层层燃着的热浪,跳动的火苗不断向上攀升着,试图吞噬一切。
迎面的风也变得滚烫起来,左鸢眯起眼睛,看着被火焰吞噬着的金殿,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身旁的姑娘轻轻哼着歌谣,左鸢站在弥绛的三步之外,并不打算靠得太近。
事情已经接近尾声,找到玉玺就可以收工。
弥绛呵了口气,回头看向左鸢,后者冲弥绛微笑,看起来格外从容优雅。弥绛觉得扫兴,正准备起身离去,却被远处的一声呼唤打断了行程。
“你们俩怎么在这里偷懒?”
伴随着一声吊儿郎当的呼唤,左鸢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左鸢不用回头就知道,一定是那个没皮没脸的二世祖。
左鸢料定这人肯定是来问询玄叶的任务,正准备耐心解答,却被这人的下一句话噎住了。
“嗨,老婆。”丹香笑眯眯看着左鸢欲言又止的沉默表情,亲昵的张开双臂,抱住了许久未见的老朋友,“离开你这么久,我很想念你呢。”
弥绛啧了一声,看起来格外嫌弃丹香拥抱的动作,左鸢觉得头皮发麻,见弥绛投来目光,左鸢一把推开了丹香,“你撞到脑袋了?去去。别挨我这么近。”
左鸢离丹香远了一步,看这人油嘴滑舌的样子,估计又是做了坏事。
不过谁让他是丹香呢,左鸢想,谁不知道丹香是狼羽里出了名的刺头,谁也管不住他,就算作了大祸,也不会被冯琢重罚。
远处的王城早已陷落,一边火光冲天,一边昏暗无光。
夜空中繁星闪烁,弥绛吹响了骨哨,凄厉的哨音回响在这夜空中,久久回荡,远处的火光越来越明亮,大有一种燃尽天边的架势。
左鸢原本想拿无关紧要的小事打发走丹香,但后者显然不买账,说什么也要厚脸皮的留在弥绛身边,左鸢有心赶人,可弥绛看起来没有逐客的打算。
“这次的目标是谁?”丹香想到了什么,主动开口问道。
“玄叶的玉玺。”左鸢挑眉看向丹香,干巴巴道,“顺便清理一下漏网之鱼。”
听到左鸢的话语,丹香眨了眨眼睛,语气有些夸张,“嚯,还挺麻烦,又要清理门户,又要敛财窃玉,小五也来帮忙了对吧。”
“不会说话可以不说,什么叫窃。”左鸢翻了个白眼,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腕,一连数日都在为玄叶的事情奔走,左鸢手腕处的腕银已经开裂,左鸢皱着眉,将损坏的腕银丢下。
腕银顺着长长的台阶滚落,发出“吧嗒”几声,丹香看到一抹亮色消失在黑暗里,抬手也看了看自己的手腕,旧伤仍在,明晃晃让人看了不悦。
“对了,老大他,最近到底有没有去耀禾的想法?”
“我和左鸢又不是老大肚子里的蛔虫,怎么回答你?”弥绛笑眯眯对丹香道,“丹郎,你还是想想该怎么和老大解释吧。丢掉赤燕的生意,老大肯定会扒了你的皮。”
丹香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下去了,关键时候,故意没有眼力见的左鸢也开口道,“对呀,你回来的时间可不对,你不会是叛徒吧?”
丹香听到这话,反驳道,“我要是叛徒,你们就是叛徒的朋友。”
“我好像没有你这个朋友。”弥绛思索了一会,故作迷惑的看向左鸢,“你呢,你有这一位朋友吗?”
左鸢憋笑,左鸢道,“可能没有。”
看着他们二人一唱一和,丹香真的是没脾气,反驳不了,那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丹香不想留在这活受罪,索性对他们二人道,“我不留在这里了,我出去散散心。”
丹香转身就走,根本不去理会左鸢之后的话语,左鸢看着丹香翻飞的黑袍,终于轻松的笑出声来。
冷风灌入衣领,寒意让丹香有些不适。
丹香大步走入混乱的中心,人群杂乱的声音混杂着刀剑碰撞的声音,有士兵认出了丹香的模样,高声呼喊着拿下,丹香不由得皱起眉,侧身再次隐入黑暗。
重新戴上玄色的面具,丹香转过身,迈过了长阶。
铜盏倾倒在地面上,烛火引燃了金织的窗纱,丹香踏过这一地狼藉,目光往前看去。
一个女人被长剑钉死在床榻之上,黑蛇般的长发向下蔓延,有生命一般夺人心魄,血顺着床榻向前蔓延着,丹香注视着那已经有些发黑的血迹,着实有些惋惜。
从前人人惊叹的玄叶皇后弹得一手好琵琶,现如今琵琶弦断,女人也再不能谱写新的琵琶曲。
女人尚且留存有一丝气息,丹香踏着血缓步来到她的面前,垂眸看着女人苍白的脸庞,丹香低声道,“王后殿下,您的国被耀禾攻破了。”
女人的嘴唇干裂,已经气息奄奄,丹香认得出,插在女人心口的那把长剑——王的佩剑。
时局如此,为了最后的体面,耀禾的那位王最终选择自己斩杀所有的王族。
王宫现如今一片混乱,女人身边的侍从早已不见踪影,丹香放眼望去,偌大的宫殿中,值钱的金银早已被洗劫一空,而那些带不走的琉璃与灯盏,名贵的瓷瓶与红木,都被闯入者尽数毁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