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较凤族不出不死火山,麒麟族同始麒麟一起镇在中央地脉,只有余数不多的幼崽遗留在外,那龙族就不一样了,外面留下的幼崽,可不在少数,更不要说龙宫装不下这么多龙族,就说偌大的四海,也不是什么封闭之处,更不仅仅是他们龙族的地盘。
强盛的时候人来人往,别说区区四海,即便是整个洪荒又哪里不能去得?
如今衰败,也没办法同日而语。
更别提当年那一战虽说三族主导,但是也不仅仅只有三族,但凡是个洪荒大族,就没有一个能够被放过站队的,如今三族如此,新仇旧恨就都算在三族的头上。
鉴于凤族和麒麟族围绕着盘凤和始麒麟隐世,两个准圣坐镇无人敢惹,龙族那边鉴于遗留的太多,完全不适合凤族和麒麟族的路,所有的问题就压在了龙族身上。
这日子就更不好过了。
也就是天道比以前强,否则灭族的可能性都有。
与此同时,伴随着三族覆灭,也有不少人站出来试图接替三族成为洪荒之主,具体这里面消耗了多少个族群,多少条命不得而知,但是就冲着如今这庞大的煞气而言,着实是让她走到何处都能吃个饱,她能得到的结果就是以帝俊为首,东皇太一、女娲、伏羲、鲲鹏为辅共创妖族,如今隐隐有替代三族的架势。
除此之外,巫族也还是起来了,与妖族齐名。
颇有些当年三族的味道。
不过准确说,也不一样,鉴于鸿钧讲道的缘故,大能频起,就算是真的争出来一二,也早就不是一家之言。
要知道,她这一路上,最大直观的感受就是就算是她钓鱼这一个个的境界都比以前普遍高多了。
巫妖势大,但是单单轮到个人,如三清、红云那般声名同样不小。
族群仍旧重要,但是天之骄子的光芒难掩,也能与之争锋。
要知道,就这,还是在她几乎没怎么打听的情况下,着实可见一斑。
墨言这一路走,也不知道走了多远,抬眼看了眼,倒是不知不觉快到了万寿山。
思及鸿钧讲道的事情,墨言索性朝着那边就过去了,能看见红云最好,看不见也可以向镇元子打听点东西。
祥云瑞蔼,草木生新,千千年不败的瑶花,万万年不改的瑞草如同野花野草一般随意的铺在山间,远处依山而建的巍峨殿宇,亭台楼阁矗立此间。
总的而言,和当年相差无几。
真说是有哪些不同的话,那大抵是此间阵法看起来更加完善了,精妙之处着实不少,尤其是阵眼的位置,怕是都要到了圆满的地步。
如果说以前是一个龟壳,那现在更像是建了一堵没有丝毫缝隙的山峦。
从上到下,彻底堵死,若是开了此阵的话,怕不是要和地脉融为一体。
一路朝着五庄观而去,越发将近的时候,只见大阵直接开启,仿佛是确认她之前的想法一般,严丝合缝,霎时天翻地覆。
所有隐匿气力啊的东西,在那一瞬间尽数显露,堪称半点不留。
墨言就站在山门附近,整个人愣了下。
虽然她这些年都不曾来过了,但是也不至于她一到直接落了山门大阵吧?
就算是她气质可能有那么一点山大王的感觉,但是好歹也是旧相识,倒也不至于上来就跟那群人一般直接觉得她是来抢地盘的,也可能是多年不见,同她开玩笑切磋?又或者是正巧在尝试一番也说不准。
墨言想着,索性观摩了一下这护山大阵,可能也是进阶为准圣的缘故,看事情也看的更为精准,优点能够一把抓住,缺点也能够看到的更多。
而也就在这个过程中,墨言也敏锐地感觉到万寿山附近比之当年人多了不少,不过想想好像也没什么问题,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三族覆灭,巫妖崛起,在这其中镇元子作为一方大能也有一席之地,能够聚集起来人也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而就在墨言在这边想着的时候,镇元子直接从远处而来,眼见来人是墨言,径直出了大阵,拱手道,墨言道友,多年不见,可还安好?说起来,来我这五庄观,可是为了寻红云的?
那倒不是,正巧走到你这边了,如果红云在是正好,如果没在我也有些事情要问你。墨言看向镇元子道,对了,你这好端端的,怎么直接放开了护山大阵?是要尝试一下如何在修整一下吗?
我刚刚看了一圈,北面令山石那里,衔接的确有点问题,可以再完善一番,而不是现在这般分枝劈脉,老树缠枝,若是有极端一点的法力之下,就算是破不开,也可以把此地和地脉的衔接断了,到时候此地就成了不小的漏洞,而且难以修补。
不过精妙之处也着实不少,南面山脚之下面面俱到,山巅之中,聚灵阵在如今的基础上完美的契合,如果不是当年同你切磋过,我都分不出来,那其实并非一个阵法下来的,而且如今这大阵,比之当年这所能够承受的,想必要多之又多,可见你这大抵费了不少的心思。墨言夸赞道。
镇元子看向墨言,倒是没有了之前的那副极为客气的样子,当即舒了一口气道,墨言你这些年,大抵所获也绝对不在少数。
墨言倒是也没有什么谦虚什么,突破本就是个好事,也用不着藏着掖着,一朝突破为准圣倒是也有一些意外收获,要是在当年,我可看不出你这还有一点漏洞,只能认输了之,如今反倒是有了些别的路子,若是再切磋,我就不见得会输给你了。
镇元子手指微微一顿,目光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墨言,最终点了点头,面上也带着些笑意,原来如此,恭喜了。
镇元子抬手一挥,直接引墨言入山门,路上,墨言顺口道,对了,你刚刚问我找不找红云,可是这些年来,经常有人来你这里寻人?
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墨言下意识道,随即反应过来,难不成是鸿蒙紫气的事?可是也没听说过出了这等大事,真若是分了鸿蒙紫气,洪荒之中怎么还会这么安宁?
不应该早让红云成为众矢之的了?
你是不是闭关许久未出了?
我之前受了些伤,近日才出来。
闻言,镇元子沉默了一会儿,目光看了眼远处的亭台楼阁,最终开口道,已经是有一段时间的事情了,红云在紫霄宫得到了一个机缘,天大的机缘,能够成圣的机缘,而这几乎已经不是个秘密了。
那我话音未落,墨言随即明白到底问题出在哪里,出在境界都不太行,地方也太偏远,即便是事情极大,但是在没有闹出来大动静之前,也不可能在短时间之内,把紫霄宫的一举一动随时随刻就能够传的沸沸扬扬,什么人都能够知道。
仔细想想倒是也并没有什么问题,她到底没有出来多久,也没有刻意地去打听什么,故而不知道也正常。
那外面那群人
监视的。镇元子没有丝毫掩盖道。
所以红云真在你这?
他倒是想不在我这,可是就这种情况,我也不可能让他走。真的出了此地,独自一人,八成皮都不知道在哪里扒的。
对了,你想要问我什么?
听闻了紫霄宫的存在,我感觉红云那个性子可能容易出事,本来是想问问你这个的。
镇元子,那你来晚了。
在紫霄宫中,道祖发了七道鸿蒙紫气,也就是成圣之基,其中六道是给道祖的弟子的,本来如果没有意外,红云也会成为道祖的弟子,可惜被人忽悠了,机缘硬生生让了出去。镇元子面无表情道。
墨言对于这个结果并不意外,甚至于感觉到情理之中,唯一感觉意外的反倒是镇元子的态度。
镇元子已然已经猜到了墨言在想什么,做都做了,骂他也没用了,红云那傻子,人家说什么都信。
墨言看了眼镇元子,镇元子没说话,但是墨言知道镇元子虽然脾气好,但是并不是没脾气。
也就在不知不觉间,五庄观已经近在眼前。
镇元子长叹了一声道,尽人事,听天命吧。
你这话说得感觉我好像快死了一样,我这不是还好好的吗?别这么悲观啊!远处窜出来一道身影,那不是红云又是谁?而他脸上完全看不出现在发生了什么生死攸关的大事,俨然和当年一般无二,就跟没事人似的,甚至于看见她还挺开心的。
镇元子的忧虑顿时僵硬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