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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正然想起谢明远的那位同为金蜜蜂的妻子。
但好在孔净颜并没有像阮冉那样，他也在悄悄地培养属于自己的势力。
“不过，”周信突然靠近秦正然，一手搭在秦正然的肩头，“你好像忘记交代给我一件事。”
秦正然看向他：“什麽？”
“你和孔净颜的关系，”周信眨了眨眼，“他平时叫你什麽？你们是什麽关系？到时候我要和你表现成怎麽样的关系？”
周信问得一脸坦然，但秦正然知道他醉翁之意不在酒。
秦正然垂眸：“在外人面前，就是普通的上下级。”
“哦~”周信拖长音，“是这麽大公无私的关系吗？”
“对，就是这麽大公无私的关系，行了。快到了，”秦正然推开他，“一会落地后我们直接去孔净颜的住所，刚才孔净颜接到了军部的通知，明天他们要见黑刃。”
所谓“他们”，是军部内部委员会，都是军部的实际掌权人。
这次拜柳辛元直播所赐，军部明面上不能为难救了孔净颜的开普勒星系，不但不能为难，还得将带着开普勒星图来谈合作并入的黑刃奉为座上宾，不然无法应对外界的舆论，尤其是周信在直播中说的柳辛元在联盟星域释放大量幽灵这件事还没有定论，就算军部提前去清理现场了，可“孔净颜”这麽个证人还在，他的话随时都能扭转局面。
所以这次军部的话也没有说得很冷硬，反而是很客气地“请”黑刃过去“商讨”。
孔净颜给秦正然发的消息充满了讽刺的意味；“商讨？要谈商讨也是和政务大厦那边谈，现在军部这麽着急，很难让人觉得是不是想威逼利诱黑刃串供。不过这也是个不错的机会，他们愿意先出手，那你们也别客气，该提的条件和要求，都记得提。”
之前就是打着让军部、让柳家成为开普勒背后支持者的主意，如今他们为了洗白柳辛元的名声这麽着急，局面自然是对秦正然他们有利的。
柳家也不敢逼得太急，给了他们一天缓沖的时间，因为周信现在顶着孔净颜的皮，自然要住到孔净颜的住处，孔净颜对于一个自己可能不会再回去的地方并不在意，爽快地提供了自己的几个公开住所和保密之所，还提示了他们在公开住所的房间里可能会有柳家的监视器。
周信和卓越人生地不熟，再加上周信那没个正形的模样，秦正然生怕他没忍住露了馅。
于是他硬着头皮顶着军部来接站的人的目光，坐上了来接司令的专车，坐在了周信旁边。
随车的警卫员是个年轻人，他眨了下眼：“秦少将，接您的车在那边。”
按照军部登记的地址，孔净颜和秦正然是两个相反的方向。
“咳，”秦正然干咳了一下，“我先送司令回去。”
警卫员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又紧跟了一丝複杂，接着又是一瞬的了然。
秦正然不用想就知道他脑子里转过了怎麽样的複杂小剧场。
他暗地里掐了在旁边看好戏的周信一把，周信那忍不住上翘的嘴角立刻放下来，摆出孔净颜的冷傲神情：“话那麽多做什麽？”
警卫员立刻噤声，目不斜视：“抱歉。”
连后面跟上来的卓越都没被问“这位是谁”。
将三个人送到孔净颜其中一个几乎没来过的府邸后，三人下车，周信用僞造的孔净颜的生物信息刷开了这不起眼的独栋别墅的大门，进到房间里后，三人默契地没有说话，先是一寸一寸扫了这里的环境，确认没有任何监控设备后，才齐齐一松，分头去休息。
三个人默契地选择了这里仅剩的三间客房，周信也没有在秦正然身边腻歪，他们都明知明天有一场艰难的仗要打。
军部的车一大早就来接人，周信活动了下因为带手套而有束缚感的手，卓越坐在他们两个人中间，努力端出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样，周信轻轻踹了他一脚，给了他个眼神——“老子平时没那麽夸张，收着点！”
卓越委委屈屈地往秦正然这边坐了坐，秦正然不着痕迹地瞪了周信一眼——“跟孩子耍什麽威风。”
周信顿时气结，鼻孔里哼了一声，前排的警卫员立刻直起背，竖起耳朵，但是司令并没有下命令。
就这麽保持着诡异的安静一路进入了军部大门。
听着军部层层安全检查提示音响起，秦正然面上平静，但手悄悄攥紧。
所幸老许的技术十分可靠，周信成功过关。
悬浮车停了下来，两个人一左一右下了车，卓越不敢犹犹豫豫堕了黑刃的名头，在电光火石之间做了决定——从秦正然的一侧下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