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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为了防止军部出现司令大权独揽的一言堂问题设立的规定。
孔净颜闻言笑了下：“总统阁下在担心什麽啊，我又没说不给小秦这个内参的职位。”
谢明远知道孔净颜还有下文。
果然，他又问了一遍：“但是呢，小秦，你觉得两个边界星域的履历，够吗？”
秦正然仍然回答道：“不够！”
“这就对了，所以，秦少校！”
秦正然立正：“在！”
孔净缓缓地把手上的纸折起来：“开普勒星系是联盟重要的边界争端星系之一，少校秦正然率我军为联盟打下这一重要星域，功不可没，现在，我以军部总司令的名义向你办发嘉奖令，擢升秦正然少校为军部远征战略局内参，领少将衔。”
秦正然的手攥紧了，谢明远的眉头舒展开。
媒体适时地鼓起掌，场内热闹了起来。
孔净颜伸出手，虚按了按，笑着说出后面的话：“当然，借此机会，作为军部司令，还有一件事要宣布。”
场内安静了下来。
“我一直认为我们军部各局内参缺少对自身负责星域实际情况的了解，全靠着不知道转了几手上来的前线资料纸上谈兵，这样下去不利于实战，”孔净颜说道，“所以，从即日起，军部开展为期十五年的‘正风行动’，每个年龄在三十五岁以下、少将衔及以上的内参，都要下沉一线，作为联盟的青年力量，切实了解边界战况，以此来提升自身专业素养，做出更加精準的符合实际情况的决策，保证联盟星域安全，”孔净颜笑吟吟地说道，“年纪轻轻的，不要天天窝在首都星，联盟那麽大，去看看没坏处。”
虽然司令没有人事变动权，但有机构职能决策权。
孔净颜这一下子，直接把三十五岁以下的内参全都给支到边界去了。
谢明远的脸色难看起来。
“秦少校，哦不，秦少将就从开普勒星系开始吧，”孔净颜轻巧地说道，“我记得那边除了开普勒星系外，应该还有三十多个小星系，秦少将可要仔仔细细地研究清楚啊。”
秦正然行礼：“一定不负使命！”
发布会后面的答记者问谢明远没参加，直接借口有会要赴离开了。
记者们暗自认为这是政坛向军部安插人选失败所以谢明远才如此失了风度，可秦正然作为一个刚被擢升为少将就被派去边远星域的“政治炮灰”，却带着明显开心的情绪耐心地回答完了记者们的问题，一丝不快都没有。
发布会在祥和欢乐的气氛中结束，秦正然躲开了包围着他準备问些私密问题的记者们，两三步追上孔净颜。
“孔司令……”
空蕩的楼道里，孔净颜收敛起笑容，眼皮都没擡，也没理他，直接转向了一个房间。
秦正然看着那标注着“洗手间”的房门，也跟了进去。
孔净颜把手套摘下扔进垃圾桶，然后打开水龙头沖着自己的手，一遍又一遍地借着洗手液耐心搓揉着每根手指，眼里的烦躁一闪而过。
“干什麽，”孔净颜冷声说道，“我不是按照你的心意把你放去开普勒星系了吗？你还有什麽要求？”
秦正然有些局促地站在原地：“对不起……司令……我实在是没办法了……今天谢谢您，以后……以后我保证不会再打扰您……”
孔净颜洗干净了手，又顺便洗了一把脸，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那靠着墙低着头的人。
秦正然的眉目舒缓下来比他倔着脸更有一番风味，洗手间宽大的镜子里此刻装了两个不同风格的美人。
“呵，保证。”孔净颜冷笑了下。
他转过身，向秦正然大步走了过去，秦正然被骤然抵在墙上，紧接着下巴一痛，孔净颜还有些潮湿的手捏住他的下颌，顺着他白皙修长的脖颈看到了锁骨上那还未消的暧昧痕迹。
孔净颜突然感觉到心中一股无名怒火升起，狭长的凤眼微眯：“你拿什麽保证秦少将？”
冷冽的气息环绕在秦正然周围，他缓缓擡起手，将手里的东西举起来，那是一枚格桑花形状的扣子，扣子中间镶嵌着一枚做成黑尖晶的信息宝石。
秦正然把扣子递向孔净颜：“对不起……司令……”
他顿了顿，改了称呼。
“对不起学长，”秦正然长长的睫毛有些微颤，“我……并没有想过要以此要挟您……但这次我是真的没办法了……”
孔净颜盯着那枚扣子良久，却没有伸手拿走，而是突然绽放了一个足以勾魂摄魄的笑，他修长的手指顺着秦正然的下颌来到白嫩的颈部，带着水汽的冰凉手指按上了他锁骨上的那点红痕，孔净颜靠近他的耳边轻声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