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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听这首歌,她发现自己摇头晃脑,跟着节凑情不自禁摆动身体,她还挺享受的。
她对这首歌态度的转变,想想还挺奇妙的。
更令她奇妙的是,她对说唱的成见居然消失了。
眼下,大白在台上又蹦又跳,完全没有刚才见她的矜持。
悟空耍起了说唱歌手的经典动作——打摆子。
现在楚舸薇看来,不管他们的动作有多夸张,但他们真的还挺帅的。
这是什么化学反应?难道是爱屋及乌?
随着演出的进行,悟空他们把气氛推向高潮,台上台下一片欢腾。
楚舸薇甩掉所有包袱,加入他们的狂欢。
她仿佛听见一个声音——欢迎来到新世界。
这个热烈欢快的新世界同她单调呆板的旧世界,是截然不同的。
高冷的悟空、矜持的大白、有些笨笨的冰宝,他们在闪闪发光。
接下来是悟空、大白和冰宝的单独秀。
悟空的硬核说唱屌炸了天,大白的 freestyle 精彩绝伦。
轮到冰宝上台,他拿起话筒,“这首歌是我们刚制作出来的一支作品,我要把它送给一个人,她就在现场,她的名字我就不说了,说了怕她紧张,我把这首歌送给她,希望她活得自在、活得快乐、活得潇洒。”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冰宝唱的是李白的《将进酒》。
几乎每个高中生都会背这首古诗,虽然这首诗被背了无数次,被考了无数次,成为很多人的梦魇,但楚舸薇最喜欢的诗却是它。
那个豪放的、不羁的李白曾伴随她很长一段时间。
她工作不如意的时候,都会用“天生我材必有用”来鼓励自己。
她被物质蒙蔽双眼、迷失自我的时候,她都会用“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来提醒自己。
在楚舸薇记忆中,她没有把这个秘密告诉过任何人,连她的闺蜜小麦都不知道,否则小麦又会笑她老土。
而冰宝居然知道这个秘密。
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他有特异功能?
本来冰宝的出现就挺异常的,他的言行举止更异常,还有,哪个人类会跑那么快。
楚舸薇望着台上活力四射的冰宝,想到一个古老的哲学命题:你是谁?来自哪里?将要去向何方?
演出结束后,冰宝跑到她身边,摇着尾巴说:“怎么样?今天开心吗?”
楚舸薇正胡思乱想,冰宝一顿卖萌,她的那些想法全都丢到爪哇国去了。
“你们的演出就一个字——帅呆了,”楚舸薇笑呵呵地说。
“帅——呆——了,”冰宝扳起手指头数了半天,“这都三个字了。”
“就一个字——帅,”楚舸薇不得不纠正。
“舸薇,”冰宝说,“我希望今后每一场演出你都在。”
“为什么呀?”楚舸薇问。
冰宝软萌萌地回答:“因为有你在,我觉得很安全。”
从前,当他还是一条狗时,楚舸薇出去遛他,都会拿一根打狗棒。当她成功打跑骚扰他的恶狗,他觉得她实在是太男人了。
所以有她在,他觉得又安全又踏实,这是他对她精神上的依恋。
楚舸薇流了一滴汗,她本来想说:“我又不是你的保镖。”
但她看冰宝糯糯的样子,只好说:“放心,我会保护你,不被女粉骚扰。”
冰宝高兴地跳过去,一把搂住楚舸薇的脖子,用腿勾着她的身子,“舸薇,你真好,我好喜欢你哦。”
楚舸薇看了看四周,咳嗽一声,“注意形象,注意节操。”
从梭哈酒吧出来,已经晚上十点。
楚舸薇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运动手表,“天,怎么这么晚了。”
街上的行人变得很少,只有车辆嗖嗖嗖地开过,楚舸薇准备拦一辆出租车回家。
“冰宝,我们就在这里分别吧,时间不早了,我得早点回家,明天还要早起上班,”她看了看在酒吧门口抽烟的悟空,“你就和悟空一起回去。”
听到楚舸薇要回去,冰宝的鼻子一下拉得很长,他攥紧楚舸薇的手,低声地、小心翼翼地说:“不要走。”
“你都这么大了,不要像个小孩子那样粘人,”楚舸薇在他鼻子上划了一下。
“这辈子我就赖着你啦,”哼!谁叫你曾承诺要养我一辈子的。
“你这个小癞皮狗,”楚舸薇准备揪他的耳朵。
冰宝把头一偏,“不要让悟空哥看见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