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哪一刻起,陆泽霖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悄然变化。
说不出意味,就像照片定格的刹那,你无法阻止机械运转,也无法改变得到的结果。这种感觉很奇妙,就连那一闪而过的心慌也让他捉摸不透。
明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柳砚清大约是真的变了,对他不再像以前那般冷淡,反而越来越温柔体贴,往细说就是关怀备至。会给他花两个小时煲八珍汤,也会给女儿买裙子挑两条领带送他,就连面临他性事上的得寸进尺都百依百顺……
柳砚清成了他以前一直期望的样子,满眼满心都是他,只围着他一个人打转。
可陆泽霖莫名想到早上那通电话,窗外刚落过雨,潮闷混杂的气味钻进车内,他关窗开启空气净化的下一刻,便接到妻子来电。
“门口那束花是你送的吗?”妻子语速很快,似是急于得到一个确切答案。
陆泽霖笑了笑,有些讶异:“这么快就到了。”
仿佛能听见电话那头松了口气。
“老公,谢谢你。但跟以前一样送蓝玫瑰不是很好吗……”电话那头有些难为情,“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不喜欢红色。”
这下陆泽霖真的顿住了,他重新降下车窗,指尖轻轻敲打窗沿。
“兴许是店家搞错了。”思索片刻,他给出结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喜欢就扔了吧,我现在让花店重新派送。老婆生日快乐,等我忙完接你。”他眼里盈满化不开的柔情。
夜幕低垂,车子停在一幢巍峨大楼前,陆泽霖下车先给副座的柳砚清开了门,接着把钥匙交给门口侍从,由他将车开去私人停车场。
坐在空中餐厅俯瞰城市最繁华的CBD,车水马龙汇聚的夜灯似一片五彩斑斓的光,遥遥映射没有星星的夜空。
这座城市的建筑鳞次栉比,一面又一面外墙大屏更迭放送当季流行的时尚广告,无论男男女女,皆是靓丽耀眼的面孔冲击眼球,其中不乏陆氏集团近期热捧的公司艺人。
而这群庸脂俗粉在陆泽霖的眼里,全然比不过柳砚清的一根指头。
他不是瞎的,自己老婆长得漂亮,不上妆都叫清水出芙蓉,不然当初怎么一见钟情。
陆泽霖望着对面一身雪白衬衣的柳砚清,情不自禁联想到那夜的情趣吊带,表面看都是同样的纯白色,内里却沾满了美人的淫欲。
除了他,不会再有人能看见他老婆藏在裙底的鲜美肉体,也不可能有第二个人知道,那是一幅能引诱恶狼的活色生香。
他裤裆温度逐渐升高,甚至想叫停这顿索然无味的晚餐拉老婆回家做爱。
一阵悦耳的小提琴声悠然响起,瞬间将陆泽霖拉回现实。
他扶额,觉得自己的生殖器官与大脑一定是倒置了,不然为何会在这么重要一天产生荒谬的念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想过段时间带你去瑞士滑雪,如果足够幸运,我们还能看见日内瓦喷泉的彩虹。”陆泽霖陷入了回忆。
去年他跟鬼佬磋磨小半月才签上合同,回国前一天走在日内瓦湖的岸边,看着几只灵动的白天鹅点缀湛蓝湖水,在午后煦风下,那片由阿尔卑斯山雪水融汇的湖面波光粼粼,不远处是水柱直冲天际的大型喷泉,彩虹像通往云端的天梯穿过水浪,构成一出蔚为壮观的景致。
他当时就想着,下次要带上柳砚清。
“小槿还太小,瑞士的冬天太冷,我怕她适应不了那边环境,再等等吧。”柳砚清低头用勺子搅拌咖啡。
“我只说带你去。”
“那小槿呢?”柳砚清遽然抬头。
“先放爸妈家照顾,他们也常打电话说想孙女,这次正好是个机会。”
“我不同意。”
陆泽霖搞不明白,他想光明正大享受和老婆的二人世界怎么就不行了。
他取过餐巾擦手,接着优雅地推开眼前放置的餐盘,双肘抵上桌面,十指交叉,是一个惯用的谈判姿势。
“你把女儿看得太重,这对我来说不公平。无论以前发生过任何不愉快的事,我都希望你记住,我们是夫妻,你是我的妻子,你理应永远将我放在第一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我想陪着小槿。”
陆泽霖视线冷下来,“我说过,你只要有我就够了。”
把话说得难听点,孩子的降生不过是他当初牵制柳砚清的又一道砝码,纵然几年相处让他对孩子产生了为人父的爱意,但始终抵不过他对柳砚清的占有欲,那是一团情欲缠绕的蛛丝,也是他斩不断的羁绊。
人生在世,不怕良缘蹉跎,却唯恐那根红线落于他人手里,陆泽霖不得不叠加层层枷锁困住柳砚清。
他不在乎谁拥有过柳砚清的曾经,比起重蹈覆辙,他更在意自己得到柳砚清的现在及未来。
对,今天是柳砚清的生日,他咽下内心真正所想,静静等待窗外的烟花绽放。
突然“噌”一声桌椅摇晃。
“我不是物品,我是人。”柳砚清目光缀满失望,随后看也不看他一眼离开了。
定制的绚烂烟花此刻如一簇簇银星炸在夜空,四面八方凝聚一句“清清?生日快乐”,落幕的火光五彩纷呈,很快掠过天际,消失至无影无踪。
陆泽霖猛然起身去追,中途却被一个服务员眼疾手快地拦住结账。
等到走出大门,外面已经下起了大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连拨了数通号码,回应他的始终都是冰冷电子音。这么大的雨,柳砚清没带伞又衣着单薄,会不会冷,会不会饿……
他搞砸了所有。
直到坐进车里,他抽了根烟试图冷静,最后只能手指发颤地打给别墅座机。
“……林先生刚到家。”
陆泽霖还来不及高兴,过了一会,保姆的声音换成柳砚清。
“你听着,今晚你去哪都好,住酒店或者去朋友家……陆泽霖,我不想看见你。”柳砚清吐字清晰,似乎毫不在意这些话有多锋利。
“老婆对不起,我……”
“如果你做不到,那我会永远消失在你眼前。”
结束通话的长久寂静中,陆泽霖感觉自己的心渐渐裂成一颗颗气泡,呼吸也变得喘不过头。
他只能颓废地一根接一根抽烟。
车窗轻轻响了两声,陆泽霖一怔,继而霍然打开车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雨幕下,清秀男人撑着一柄融进夜色的黑伞,远处灯塔白光照在他浅带笑意的脸上。
看到来者,陆泽霖恹恹地重新倒回座椅。
“真巧啊。”梁缘收伞的瞬间,伞缘盛着的雨溅进敞开车内,水珠凌乱聚积男人深邃的眼窝。
陆泽霖拿纸擦干眼皮的湿润,然后直直看向他,似笑非笑道:“巧?我们第一次相遇或许能说是巧,可之后接二连三的偶遇,未免也太巧了。”
梁缘浸过雨水的一双纤手攀上陆泽霖的肩,像只柔软无害的母鹿钻进他怀里,带来潮湿冰冷的触感。
他贴近男人耳廓呵气如兰:“那又如何,其实你根本不在乎这些吧。你只是贪恋我的身体,而我大概真的爱你。”
爱这个字太重太沉,成年人很难将它说出口。
陆泽霖扪心自问,他爱柳砚清吗?
当然是爱的。
可柳砚清爱他吗?
他说过爱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陆泽霖心底隐隐清楚,其实他并未真正爱上我。
最初得到他的手段就注定了难以圆满,尽管如此,陆泽霖仍然贪心想要更多。
原本只是觊觎一个热切的吻,随着时间流逝,他又暗自渴求所爱之人的一颗真心。
而他所需要的一切,柳砚清都视若无睹,任凭他怎么哀求讨好也无济于事。
长久得不到回应的空虚使他终于背叛了自己的妻子。
男人将肉欲与挚爱分得明白,爱情始终是唯一且具有排他性的,反观欲望,却是随意且无法从一而终的。
现如今,梁缘也对他说了爱。
不是第一次试探喜欢,而是亲口说出爱他,哪怕这句话留有余地。
陆泽霖扯下梁缘摸他眼角的手,冷冷道:“别发骚。”
梁缘揶揄笑道:“你刚刚的表情好像很伤心,是不是快难过哭了,让我仔细看看。”
陆泽霖神色晦暗地盯他,两人沉默对视良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一刻他把手伸向陆泽霖高挺的鼻梁,指尖划过对方的眉骨,沿着面部的轮廓一路往下划,几乎是触到唇峰的一刹那,男人蓦然握住他的手指。
“做吗?”梁缘舔了舔贝齿,引诱道:“做吧。”
陆泽霖的目光透过他仿佛在看另一个人。
梁缘脱光衣服,滑腻赤裸的肌肤紧贴男人胸口,一只手顺着骶椎没入闭合的蜜洞,熟稔抽插着里面的嫩肉进行扩张。
正欲增加第二根,男人骨节修长的中指便闯了进来,连带他尚未撤离的手指一起碾磨深处的G点,过电般的感觉从神经末梢开始,一阵阵传遍梁缘全身。
梁缘微张着唇,倒吸了几口凉气。
“你裤子湿了。”梁缘抚平男人被雨雾洇湿腿部的深灰裤料,眼里闪过狐狸戏谑的光。
分明是一语双关的暗示。
陆泽霖噙着笑,抽出湿漉的手捏上梁缘双颊,丰盈的颊肉溢出指缝。
“跟我谈什么爱?我看你就是欠条鸡巴操。”
恶俗下流的荤话给两人骚动的欲望煽风点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火势一路蔓延烧到了陆泽霖的心头,他掠过梁缘关上车门,将座椅放平。金属锁扣一落,贴身的裤头松散,坦诚的性器就直直立了起来。
梁缘趴在他身上,朝他露出最脆弱的一截白皙脖颈。
恍然间让陆泽霖觉得怀里这人,似乎真如玻璃那样透明易碎,需要自己给予保护。
他掐着梁缘韧性十足的腰,慢慢套弄昂扬部位,直至那蚕丝柔软的蜜肉彻底包裹他的阴茎。
进得太深太快,梁缘突然闷哼一声,尾音甜腻勾人。
肉食动物嗜血的本性令陆泽霖毫不约束自己,他身体略微后仰,唯有勃发器物接连不断送进上方的软穴。
狭窄的车内空间泛着汹涌春潮味道,黑暗里的媾合藏着连绵叹息和心惊肉跳。
谁也无法想象两个男人,光身份就已云泥之别,何况一个有家有室,一个孑然一身,竟也会在冥冥之中牵引下,做成了一对暗通款曲的情人。
“呃呜……轻点……”
梁缘感觉自己快被男人操透了,他将手抚摸痉挛般收缩的肚皮,甚至能摸出里面阴茎凸起的形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狗男人像是不要命的在他体内驰骋,喘不过气的快感让梁缘有些窒息,极速颠簸中涎水分泌旺盛,他只能探出半截湿红的舌头散热。
他双膝分开跪坐英俊男人的胯上,桃红屁股夹着根硕大鸡巴,一会摆动腰肢放荡呻吟,一会哭泣求饶哀哀呜呜,仿佛尝着世上最甜的蜜,又仿佛受着世上最磋磨的罪。
黏稠潮湿的淫水晕染他们身下的大片真皮座椅。
雨渐渐小了。
陆泽霖额角青筋暴起,抓着梁缘发抖的屁股肆意揉搓,呼出浑气做最后的猛烈冲刺。
在释放的下一秒,他后知后觉感到悔意。
夫妻之间的冷战只持续了一晚,直到次日清晨陆泽霖带着礼物和鲜花回来,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才彻底熄火。
他对自己下了狠心,往外一跪就是两个小时,淋过雨的砖石冰凉刺骨,微风刮来带上一阵料峭。
陆泽霖咬牙告诉自己,他绝不能失去柳砚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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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不这么说,你想他不在外面乱搞,会有小三找上医院来闹事?要我说啊就他活该!”
“小点声小点声,我倒真没想到高主任居然是这种人,平时看他板着脸挑医生毛病连我都发憷。”
“有什么想不到的,男人嘛都一个德性,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更别说干我们这行了,隔壁骨科一抓一个准。”
“其实我有次看见梁医生……”
正要往下说,护士台突然被轻轻扣响两声,年轻护士们齐刷刷地抬头。
只见梁缘手提大袋热饮,一杯杯分给她们,笑容如沐春风:“天冷了,请大家喝点暖胃。”
“哇谢谢,小梁你人真好!”
“这都几点了梁医生你还没忙完啊?”
“快OK了,高主任不在,忙也没办法。”梁缘笑着倾身,他的视线避开其他人,隐晦地看向陈语,“借我支笔吧。”
时间长了,那道难以言喻的目光逐渐令陈语的脸浮上一层淡红,她不太自然地偏过头,翻找出多余的水性笔递给梁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谢。”梁缘状若不经意询问:“你的脸似乎很红。”
“我,我刚刚,梁医生,我没想说你的不是……”她怯怯地轻声开口,试图为自己背后多舌的行为辩解。
但倏然间又似黄鹂鸟失去美妙歌喉,她感到哑口无言,只能闪烁一双溢满复杂情绪的圆眼盯着梁缘。
那雾一样缥缈的纤细男人,面容端丽,白色工作服衬得他多情的眼尾都肃正了几分,此刻也只是微微蹙眉,仿佛天生就无法产生恶劣的情绪波动。
她有些迷茫,上次病房外恰巧撞见的那一幕能代表什么呢?像牵手又像生拖硬拽,与其说是两个男人的亲密,不如说是已婚男人单方面的纠缠更为恰当。
或许有时候,人所看到的不一定真实,而听见的,也不一定就是真相。
“小梁还没结婚吧,有对象没?”有人见缝插针。
梁缘签字的手顿了顿,随后语气平静道:“有了。”
角落里陈语的表情一僵,下意识抬头想看梁缘,却不料梁缘的目光正好与她相撞,似是等候已久。
她看见梁医生脸上挂着一贯和煦的笑容,分明该令人赏心悦目,可那笑意慢慢朝她显现出一片更沉的、幽深的东西,她看不明白,只莫名感到脊背发凉。
但下一瞬,那股异样的感觉全然消失不见了,她眨了眨眼,觉得梁医生笑起来的模样始终温暖明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才应该是看错了,她想。
热衷八卦的那人对同事之间异样浑不知觉,只顾着点头:“也是,梁医生这种大帅哥肯定抢手。”她吸了口奶茶,悄声凑近梁缘耳边:
“高主任的事你听说了吧?放心,那事对他不会有大的影响,院长摆明了要保他,等回来你可得小心别触他霉头。”
梁缘低头看着她,墨色瞳仁里泛出白炽灯的温柔光亮,他用手势比了个“OK”。
“唉哟,看多这档子破事我都要恐婚了,幸好世上还有小梁你这种好男人啊,风度翩翩又会体贴人的,这年头打着灯笼都难找。”
直到手机铃声蓦然响起,梁缘歉意道:“我接个电话。”
车窗降下,是一张熟悉的面孔,梁缘却不看他,径直开门坐进去。
冬夜的道路少了行人和车辆,冷空气从半开的窗一点一点渗透皮肤,车灯沉默地映照前路。
还没彻底感受到寒冷,车窗便被迅速关上。梁缘很想嗤笑男人不合时宜的虚情假意,话到嘴边却咽了回去。
氛围实在安静到令人不适,他指尖来回轻敲手机屏幕,又不安分地摩挲口袋里躺着的烟盒,最后还是打开了车载音乐。
伴随轻柔的歌声,梁缘闭上双眼,慵懒得仿佛下一秒就睡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离那场雨夜邂逅已经过去三个月,像是要消弭其中产生的所有不稳定因素,这段时间内他们都毫无联系。
但反方向的时钟真的能够再次拨回正轨吗。
此刻他不想问陆泽霖要带他去哪,也疲于应对接下来的局面,那些皆令刚下班的社畜感到分外累赘。
小三想回家,想躺家里舒适的沙发睡大觉,想在浴室里边洗边唱又蹦又跳,或者什么都不用想,直接扇驾驶座的狗男人两巴掌。
那得多有意思啊。
这时陆泽霖却将车开进沙滩停稳,率先下了车。梁缘注视着窗外一片璀璨蓝海,荧光闪烁的海岸线像场瑰丽的梦境。
副座的门很快被打开,不等他缓神,陆泽霖突然从车外倾身过来,将他的手腕用力握住,一同走向了那片美丽的海滩。
男人被风吹扬的领带拍在梁缘脸颊,有点疼,也有点让他不得其解。
放开手后,两人静静立在风景前,过了一会,梁缘问他:“荧光海?”
陆泽霖看他,轻笑一声:“我也很意外。”
“你找我就是为了大半夜跑来看海?还是说你们有钱人都喜欢动不动发神经?真够搞笑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钱人更喜欢做爱。”陆泽霖游刃有余地挑逗:“缘缘,你想跟我做吗?”
没变,一切都没变,他果然还是这种人。
从被牵下车到现在,那股古怪到快要令人喘不过气的闷涩感终于停止,梁缘撇过脸,“我现在没心情。”
良久,陆泽霖缓缓道:“一望无际的海,确实很吸引人。美人鱼的故事大家都听过,很美丽很动听,但我不喜欢。”
他转头看身侧的青年,“我若是人鱼,最开始便不会拯救王子。”
“为什么?”
“如果没有能力控制局面,就像多米诺牌,随机一个微小变量的产生,皆会导致过程走向毁灭。我喜欢做有把握的事,无论用钱还是权,都能一眼看到结果。”
梁缘犹豫片刻,还是掏出烟盒,“你忘了,那只是个童话。”
而童话故事却永远无法带上现实世界的权衡利弊。
陆泽霖目光凝视海面很久,盐咸的海风润湿他凌乱的发,眉眼也显出几分浓烈色彩,比海更深。
“你今晚很奇怪……陆泽霖,你跟他吵架了对吧。”动物的直觉最为敏锐,哪怕身为高级动物,人类的第六感同样精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梁缘抽起烟,冷到哆嗦的手指并不能很好夹住,火星剐蹭皮肉,轻易烫出细碎伤口。
“也是,我算什么,我不过就是你发泄性欲的玩具。”他望着海不由喃喃。
耳畔传来海浪拍打礁石的声响,一阵一阵,逐渐递增的节奏轻易就能拨动心弦。
陆泽霖用力扣住梁缘手腕,捻灭他指间未燃尽的烟:“我说过你要戒烟。”
回到车上,梁缘低头看男人为他处理烫伤的水泡,进行到最后,纱布一圈一圈缠住手指,如拔地而起的白萝卜。
“看来这段时间我别想开手术了。”他轻嘲自己。
几乎是瞬间,和这手心一样滚烫的吻突然落下,铺天盖地在两个男人的唇齿间,粗粝的舌头挤满口腔,连带着彼此呼吸都濒临失控。
蛮横的不算吻的一个吻,偏又蓄藏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柔情。
伴随车内电台每一个唱响的音符,梁缘主动回吻男人,是报复也是沉沦,吻得久了,那半垂的眼睫都透着暧昧的湿。
梁缘埋首在男人胸膛,低笑道:“你心跳好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就做点让它跳更快的事。”
如同飞蛾扑火前的虚幻,音乐的鼓点比欲望更快推至高潮。
“Runaway,sailaway
You,retheooeverloveandshare
Willyoubemine
eandtakemewithyoufaraway
Pleasebemiiheend
ThisisthesttimethatI,llfallinl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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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抽搐得厉害,头发被男人像随意提起牲畜皮毛攥紧,喉咙受不住性器一进一出的鞭笞,含糊发出近似小兽落难的悲鸣。
男人目光幽邃盯着他,突然冷笑道:“婊子。”
“咳咳……”轻微两声呛咳,梁缘抬起那张热汗打湿的脸庞,姿态惬意又淫乱,红唇一张一合,“这词真没新意。”
他刮下嘴角的白浆,缓缓地按在陆泽霖鼻尖、脸侧,最后一点点抹进薄唇,哈哈大笑:“尝尝自己的味道吧,小花猫。”
陆泽霖也跟着笑,仿佛毫不在乎自己的出糗,只有眸色暗了几分。直到下一秒将梁缘扯进怀里,气势汹汹咬住那恼人的唇舌时,才算稍稍填平了心底那股猫抓的痒意。
他抱稳坐在胯上的青年,大手掐着两瓣臀肉摩挲,“放松。”
一声闷哼响起,梁缘尚未扩张的洞穴被强势进入,他疯狂挣扎起来,反倒将巨物吞入更深。男人不给他喘息的时间,牢牢禁锢他振翅欲飞的臂膀,暴风般激烈地抽插更似一场惩罚。
“缘缘,你哭什么,”宛如猛虎细嗅蔷薇,每一个吻落下都那样轻,陆泽霖吮净他的生理泪水,“一开始可是你先招惹我的。”
“混蛋。”梁缘咬牙骂道。
一年前他们相遇亦是在寒风凛冽的冬季,陆泽霖勘察完郊区的工地,返程途中忽然下起了大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停车熄火,电话那头是小女儿喋喋不休地稚语,一会说想吃润芳斋的绿豆糕,一会又说想要daddy从德国带回的巧克力,直到含笑哄完女儿,听筒重新回到柳砚清手上。
相比女儿无话不说的热切,柳砚清对丈夫的态度则显得十分冷淡,陆泽霖对此并不强求,事到如今,两人能维持现状已是最好的结果。
可有时,心头总会涌上一缕不甘,时间一长,便会催生出反噬的毒蛇。
正要启动引擎,一个陌生青年跌跌撞撞地跑来,站在车前奋力挥手。
那人穿着明显不合身的白色西装,连同里面淋湿的衬衣贴紧胸腹,处在风雨中的单薄身形似乎摇摇欲坠。
见对方只是拦住车,始终不发一言,陆泽霖的耐心逐渐告罄。
这时却传来混着雨声的一道人音,像隔了层朦胧屏障,他听见那个青年说:“实在抱歉…先生,我的车抛锚了,请您搭我一程到市区可以吗?”
此刻天色尚晚,这片郊区大多只有私家车通行,开向市里的公车也已过了末班车次。
陆泽霖不置可否,他不是善心大发的人,仅听一面之词就随意放人上车,没有必要亦不足以动容。
那人迟迟得不到回复,内心仿佛知道了男人的答案,他弯下的腰慢慢挺直,后退一步给车让行。
就在动作间,男人蓦然把他叫住,宛如大提琴的嗓音悠扬低悦:“上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的衣服把座椅弄脏了,”青年捏着湿漉漉的衣角有些抬不起头,“非常抱歉。”
若是他知道这台车光落地价就值300万,恐怕抬不起头的同时还会暗骂几句暴发户。
陆泽霖则借着车内光线打量他的左脸,缓缓道:“脸受伤了?”
闻言,青年有些狼狈地捂住脸,“不小心磕到的。”
“创口贴的设计很独特,”男人继续不疾不徐问,“你在哪买的。”
“一个朋友送的。”
“朋友?”
见青年忽然沉默下去,半晌,陆泽霖转了个方向盘才慢悠悠道:
“十二年前,国内有位着名的美术大师为外孙庆生,送上亲手设计的狐瓷。不料未过三日,瓷器意外受损,而在外孙童心未泯的央求下,他重新设计出一套赤狐形象的创口贴,其中一个贴在狐瓷裂口,封存进了展览柜。”
“他老人家的风格独树一帜,”说到此处,他不由轻笑道:“不是亲眼所见,我也很难相信,那个从未发售的设计品竟出现在你脸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青年用手擦拭座椅上的水,头依旧低着,“我骗了你,其实这不是朋友送的,是我在网上买的盗版货…你知道高仿吧。”
“这是侵权。”
青年有些忍俊不禁,“你版权意识还挺重。”
他话刚说完的同时只觉天旋地转,下一秒整个身体都甩向了驾驶座的男人。
嘴唇堪堪擦过男人耳际,冰冷的手被迫支撑于火热之处,被热源围拢的身体在一瞬间凝滞后,迅速变得躁动起来。
男人松开脚刹,直到车前的山猫逃离现场,他才注意到自己怀里多了个人。灼热呼吸打在他的耳廓,胯下却是冰玉样的触感,随着一股难言的颤栗席卷而来,他触电般推开这人。
“系好安全带。”他语气冷了下来。
之后两人不再说话,一路风平浪静。
抵达市区下车时,青年朝他借了张纸巾,从口袋掏出笔唰唰写上一行文字,递给男人。
“真的很感谢你,这是我的联系方式,需要赔偿的话请随时call我。”他笑了笑,嘴角扬起的刹那间,一双眼睛溢满月光流泻的色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人瞥了一眼副座的雨污,淡淡道:“不用。”
见他不接,青年凑近男人降下的车窗,声音也跟着腰肢微微下沉:“最重要的是……”
“先生,我对你一见钟情。”
把纸塞进车窗缝隙,他对男人挥了挥手,外套随着动作一上一下晃荡,笑容洒脱又明媚。
等到青年彻底走远,陆泽霖不知出于什么意味,伸手展开那张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