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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珣看着她鼓起的小嘴巴,闷着头不高兴地埋怨他。
所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他既然先前与她做了那样的保证,委实不该是食言的。
更何况这是她第一次向自己索欢,若是这一次不能满足她,日后她怕是不会再主动了。
呼吸沉沉之间,脑中倏忽闪过一个念头。
姜荔雪被他放在了桌案上。
脸旁是她刚做好的那朵鸢尾花。
浓烈而炽热的蓝紫色,热情而奔放的盛开着。
同样炽热的一股热气钻了进来,她身子难以自抑地颤抖起来。
她下意识地想逃,却被他捏着腿侧的软肉,往那股子难言的热气里拖。
她颤着声,眼前的鸢尾花蓝紫两色交融着,纠缠着,花瓣似小蝶翩翩飞舞,挥动着翅膀与她共鸣,越飞越高,直至云端,最后与她一起坠落了下来……
谢珣直起腰身,替她整理好衣裙,又将她捞起来,恶作剧似的去亲她的唇。
姜荔雪躲着不给他亲,终因身子无力,被他掐着腰,被迫尝到了自己的味道。
幸好这次只亲吻了她一小会儿,便放过了她。
她伏在他怀中,羞得擡不起头来,捶了他一记:“殿下你真讨厌!”
“孤可是说话算话?”他点了点她比任何时候都莹润的唇,问她,“喜欢麽?”
她愈发往他怀里的深处拱,含糊着道:“不、不喜欢……”
“不喜欢?”他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擡起来,低头再一次问她,“真的不喜欢吗?要说真话。”
真话就是……
余韵未消的人儿,仰着那蔻丹一样红的小脸,飞快说了一句:“不喜欢是假的。”
而后捂着脸,说什麽也不肯看他了。
“孤给你叫水。”他揉了揉她的头发,温声哄她,“孤真的要回宴席上去了,会很快结束回来陪你的。”
她捂着脸,用两条绵软的小腿踢了踢他:“知道啦,你快走吧!”
谢珣回到了宴席上,谢瞻与诸位大臣已经吃的差不多了,笑问着方才他去了哪里,怎的这麽久才回来?
他便也开玩笑似的回答:“孤方才有些醉了,偷偷去醒了会儿酒。”
“醒酒可不成?今晚咱们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
谢珣只能铆足了劲儿灌七皇叔喝酒。
谢瞻到底是武将,以往在军营跟糙汉子们都是用碗喝酒,酒量自是非同一般。
谢珣没能把他灌倒,倒是把自己喝得神志不清,宴席结束后,没大没小地勾着谢瞻的肩膀,把他勾到一边说悄悄话。
“七皇叔,你就安安心心带着皇婶回南境吧,京中的人和事儿您就别惦记了……”
“你是怕本王惦记那小丫头?”
“毕竟她跟皇婶很像,又实在貌美……”谢珣一想起她那张过分美丽的小脸,最近因为瘦下来许多愈发显得明豔动人,就觉得很不安,感觉全世界的男人都在惦记自家的媳妇。
谢瞻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本王要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京城这边已经没什麽人值得本王再回来了。”
“侄儿没说不让您回来,”毕竟打心底,谢珣还是十分钦佩和敬重这位皇叔的,“待回头侄儿有了孩子,还想请皇叔回来喝满月酒……”
谢瞻笑了笑:“再说吧。”
谢珣将他送出了宫门,谢瞻所带的护卫已经在宫外候着了。
林空欲扶谢珣回去,谢珣却摆摆手,看着谢瞻上了马车,直至马车走远些,才见一道黑影闯入夜色,落在了马车上……
终于,那个人也走了。
“回宫吧。”
林空唤来步辇,这便将谢珣扶了上去。
*
马车上,感受到车舆一沉,谢瞻便知道是袁今安上来了,坐在前面与车夫一起驾车。
“又去偷看那丫头了?”
“王爷恕罪,以后不会了。”
还真去了?
难怪宴席上有侍卫过来与谢珣耳语了什麽,谢珣便匆匆离席,晾了他们小半个时辰才回来。
估计是回去看望自家墙角去了。
马车辘辘而行,在月色下最终化作了一个小小的黑点,消失在长街之中。
*
次日酒醒之后,谢珣抽空兑现诺言,带姜荔雪去给袁今安扫墓上坟。
姜荔雪準备了许多的纸钱,烧完后转头问他:“殿下,这坟冢怎的看着这麽新?是刚埋的吗?”这光溜溜的土堆上一颗杂草也无,对比起旁边的坟冢,这一座显得格外的新。
谢珣面不改色地解释:“先前葬得潦草,后来想着毕竟他也算是你的朋友,所以让人将他挖出来重埋了……”
“谢谢殿下,你人还怪好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