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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去了一趟御书房向父皇禀明实情后,便去东宫找姜荔雪,却得知她最近一直住在母后的永和宫。
他去永和宫找她,被母后拦下关切了一番,才与他道:“那丫头气坏了,知你今日能赶回来,气得饭都没吃呢,你好生哄哄,至少先让她吃点东西……”
谢珣端了些汤饭来到她住的房间,看到她躺成笔直的一条,闭着眼睛装睡。
他将托盘放在桌上,坐到床沿上俯身去亲她,被她挥着巴掌打开:“你别碰我!”
他便捉住她的小手,放在唇上亲了又亲,用下巴上冒出的青茬去蹭她的手心:“孤回来了,你不看看孤麽?”
她闭着眼眸不做声,被他捉着的手上暗自与他较着劲儿。
他与将人抱起来,可是她绷紧了身子,僵硬的像一块木板一样,抱到怀里也长长的一条,横亘在他身前。
看来母后没有夸张,她果真气坏了,都气得身体硬挺了。
他便将这条“木板”抱在怀中,发觉她瘦了好多,以前抱在怀里棉花团子一样柔软的身子,如今已然能摸到她薄薄的皮肉下的骨头。
下巴也尖了许多,脸颊少了许多肉,虽然看起来面容愈发精致,但是他还是喜欢以前那张娇憨可爱的小圆脸。
他将人抱在怀里掂了掂:“瘦了多少斤?”
姜荔雪抿着嘴巴不做声:谁要跟他聊这个?骗子!
“回头孤得去找七皇叔好生说道说道,都怪他……”
“是你骗我,害的我消瘦,关七皇叔什麽事?”姜荔雪气呼呼地说完这句,又将嘴巴抿成一条线。
“孤没打算骗你,是七皇叔做的局,”他怜惜地抚着她单薄纤巧的肩膀,与她解释道,“在山里出事后,七皇叔将孤藏了起来,要让孤配合他演一出假死的戏码,诈萧国公回京……”
抿着的小嘴红唇一翻,吐出三个字:“然后呢?”
“孤这麽多年来一直被萧国公和淑贵妃等人明里暗里的针对,也早有将其拔除之意,只是他们根深叶茂,手握重权,孤只能徐徐图之,不成想原来七皇叔与淑贵妃也有着莫大的恩怨。七皇叔欲将周氏一族除之而后快,于是孤才决定与七皇叔联手……”
“那你们为什麽不告诉我?”一滴清泪自闭着的眼眸涌出来,随即便似断线的珠子似的,滚滚滑落,“我以为你真的死了,我都快难过死了……”
“孤是想让七皇叔告诉你实情的,谁知他想利用你做证人,竟然对你守口如瓶……”
怀中的人儿身子这才一点一点地软了下来,终于肯老老实实地给他抱着,被泪水浸湿的睫毛也终于肯张开,那双盛满委屈的眸子,水意涟涟地望着他:“七皇叔是骗子,他还带我去山林里找你,故意让我看到你的衣服碎片,我以为你被野兽分吃了,我都哭晕了……”
“七皇叔确实太过分了,”谢珣顺着她的话,与她一起骂谢瞻,“骗你就罢了,怎的还让你如此误会?回头孤定让七皇叔来给你道歉……”
“我让七皇叔把你的鬼魂招回来,他不肯,就老让我喝酒,”姜荔雪哭得身子一抽一抽的,“我天天喝,天天喝,都快成酒鬼了,现在一天不喝就浑身难受……”
“嗯?七皇叔还能招鬼?”
“是啊,他说在南境学了一种秘术,可以通鬼神,我才求他让我见见你的鬼魂的……”
“鬼神一事多是唬人的,不可信。”
“难道这件事他也是骗我的?”姜荔雪哭得一噎,随即又道,“不可能啊,他真的可以通鬼神的,他都让我看到袁今安的鬼魂了……”
谢珣:“……哦?”
皇婶
因着这场惊天动地的阵仗, 皇帝被谢瞻气得大病一场,勉力支撑着病躯等到谢珣回来,将国政交由谢珣代理后,便在养心殿养病不出了。
谢珣代理起来也毫不客气, 顺手就把册立姜荔雪为太子妃的事情给定下了, 且交由礼部来操办册立仪式。
皇帝得知后, 将他叫到养心殿训斥,说是楚国公主都在宫里住下了, 这种时候他怎麽能册立姜氏为太子妃?
谢珣明知故问:“楚国公主入住皇宫, 儿臣自是以礼相待,可这与儿臣册立姜氏为太子妃有何干系?”
皇帝冷言戳破道:“若要梁楚两国数年修好, 和亲自是上上之选, 放眼整个皇室, 除了你,那还有皇子合适?”
“皇子们既都不合适, 不是还有七皇叔麽?”
“你别跟朕提那混球, 朕若不是指着他驻守南境, 早就淩迟了他去……”
谢珣暗暗腹诽:哪里只因为指着七皇叔驻守南境, 分明是忌惮七皇叔手里那五十万的兵力。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