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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荔雪抿唇一笑,伏在他胸前害羞:哎唷这麽酸的话,殿下是怎麽好意思说出来的嘛。
大抵是因为今日心情格外的好,前些日子因为失眠而疲累的身子,今日放松下来后便格外能睡,待她醒来时,窗外已见暮色了。
脖子有些不舒服,床确实太小了,睡前她窝在谢珣怀里,现下睡醒了,半个身子还挂在他的身上呢。
谢珣的胳膊亦是被她枕麻了,她心中愧疚,给他揉了好一会儿。
兰英见他们自房中出来,与他们道:“前厅已经备好晚膳了,老爷他们都在等殿下与良娣过去用晚膳……”
“师兄与三姐姐回来了吗?”姜荔雪问。
“一个时辰前就回来了,三娘子与薛郎君还来过院儿里,只不过良娣与殿下那会儿还睡着,奴婢就没有进去禀报……”
姜荔雪一听他们早就回来了,这便迫切道:“走,咱们去前厅。”
谢珣忽然擡手抚上被她枕过的右臂,与她道:“孤的手臂还有些不适,待会儿用膳恐会失仪,劳烦你给孤夹菜……”
胳膊既然是被她枕麻的,她自然要负责,于是想也不想的立即答应下来。
果真到了前厅,除了他们二人,其余人都到齐了,气氛颇有几分隆重,祖父甚至将主位都让了出来,请谢珣上座。
谢珣谦虚道:“孤是晚辈,坐不得主位,”而后寻了个合适的位置,拉着姜荔雪一起坐下,“大家也就坐吧。”
衆人只得惶恐地坐下。
姜荔雪看到师兄就坐在她的对面,立即沖他甜甜一笑。
他亦回以笑意,温柔舒朗。
“动筷吧。”姜老爷子刚要发话,没想到先被谢珣抢先说了出来。
姜老爷t子只能附和了两句:“是,是,都动筷吧……”
谢珣动作缓慢优雅地拿起筷子,姜荔雪倒是没有忘记方才的承诺,替他夹起菜来:“殿下尝尝这个,还有这个……”
她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他的口味与喜好,因此夹过来的菜色也颇合他的心意。
“嗯。”他伸筷,夹了一个她喜欢吃的山海兜,稳稳地放进她面前的碗中。
姜荔雪擡眸看了一眼他的胳膊:欸?他的胳膊不疼啦?
这般你来我往的互相夹菜,俨然一对蜜里调油的小夫妻。
其他人瞧着他们这般浓情蜜意的模样,难免心中生出一个疑问:不是说太子殿下不喜欢姜荔雪吗?
姜老夫人甚至还记得之前姜家刚出事的时候,她与三房儿媳给姜荔雪出了个歪主意,险些害得这丫头被太子休弃,如今不过才过去短短几个月,太子殿下不仅没有将这丫头休了,反而……宠上了?
难怪前些日子,那些在姜家出事后就不再登门的京城大家夫人们,忽然又与他们姜家重新走动起来,还聊起一件趣事,说是前些日子皇家在东内苑组织了一场狩猎,太子带着他的良娣一起去的。
听说那日姜荔雪泛舟而行,美得惊豔衆人,那太子殿下就在码头等着,衆目睽睽之下,将人从小船上抱下来,舍不得她多走一步呢。
当时姜老夫人听着,只以为是传言传得太夸张了,如今见二人这般粘腻的模样,倒开始相信,那或许不是传言,而是事实呢。
用罢了晚膳,谢珣才与姜老爷子说,日后他与姜荔雪在小院儿里单独用膳即可,不必这般兴师动衆。
毕竟下一次,他也找不出理由再让姜荔雪给他夹菜了。
姜老爷子虚让了一番,便也同意了。
而后三三两两地散去,姜荔雪没忘记中午谢珣与她说的,要撮合三姐姐和师兄的事情,于是便先让谢珣回去休息,她则拉着三姐姐与五姐姐的手,兴沖沖找薛崇柏聊天去了。
四人寻了个凉亭说话,薛崇柏与她说起通草生意的事情,说是自那场狩猎之后,他在翠琅轩铺的那些花簪全都售空,其他首饰铺子的通草花簪也比往日卖的多上许多,现在很多首饰铺子都慕名主动来找他合作,诚意都给的很足……
“属于你的那份分成,我已经给你留出来了,待会儿拿给你……”薛崇柏温柔地看着她,发觉她比之前清减许多,难免有些多想。
方才吃饭时,太子与她分明感情甚浓的样子,既然宠她,为何她还会突然瘦了这麽多?
姜荔雪并不知他心中所想,笑呵呵与他道:“师兄不必这麽见外,先前你给我的那些银票,我还未曾还给你呢。”
“一码归一码,先前那些是我予你的,不需要你还,而那些分成,本就是你应得的。”而后又从袖袋中取出一个锦袋来,“还有这个,送给你。”
“嗯?是什麽?”姜荔雪接过,好奇地打开来看,从中拿出一块散发着淡淡光辉的玉石来,照得她眸中一亮,“翡翠榴石?”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