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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贩很多开始收拾东西,唯有节日时,他们才会在晚上出摊,很多铺子也关门,人多的地方无非是酒楼与青楼。
两人漫无目的走着,不知目的地是哪里,只是并肩走着。
戴着斗笠的两人格外瞩目,引得人频频回头,看不清脸,但看露出来的着装打扮,应当是个富贵人家。
燕译景进了一家铺子,铺子琳琅满目的首饰,应有尽有。
“怎么样?”他挑了一块禁步,禁步是玉镶金,以金色铸成的大雁被困于玉中,上面是一枚平安扣,下面是珍珠。
整体是是乳白色,玉也是一等一的,燕译景很喜欢,想来,他也许久没有送过商怀谏东西。
生辰贺礼,也是好几年前的事。
“陛下喜欢?”商怀谏只是匆匆看了一眼,目光落在他脸上,跟着笑起来,目光温润,就如这玉一样。
他今日着的是一袭蓝灰色衣袍,整个人显得沉稳,与这白色倒也相配。
比划过后,燕译景觉得满意,他并未说是送给他的,他能想象到商怀谏收到之后的反应,想找个人少的地方送,不想引人注目。
燕译景先他一步付钱,掌柜的目光放在两人上,嫌弃的神色一扫而过,看到银两的时候,便顾不得其他。
送走两人之后,掌柜对着他们的背影呸了一句,“两个大男人,真是伤风败俗。”
商怀谏的身形顿住,转身想去给掌柜一巴掌,被燕译景拦住,外面的人不算多,却也不算少,真闹起来,他们也没好处。
“算了。”燕译景安抚他,抬头记下铺子的名字,没有找掌柜的麻烦。
天越来越暗,那位被施衡打晕的人回过神来,将醉香阁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商怀谏的影子。
他立即跑回府,添油加醋说了一通,“那商怀谏定是和别人谋划好的,否则好端端的去什么醉香阁,王爷您可莫要再上那人的当,他就是一只养不熟的狗。”
燕译书抚摸着腿上的猫,听他激愤的话,表情不咸不淡,没有波澜。听到狗一字,他平静的脸上才有了几分情绪,怀中的猫跳下来,跑到别的地方。
手上空落落的,他将情绪写在脸上,嘴角微微扬起,没有任何笑意,而是残忍。
燕译书没有说话,抬眼之间,一道寒光闪过,那人的头滚到脚边。他抬脚踩住,伸手挥去血腥味,看到蔓延到脚边的血迹,有些嫌弃。
转身对着管家,道:“让人清理一下,太脏了。”
管家司空见惯,脸上没有任何动容,其余的人因这一场小插曲停顿,没过多久,继续做着手上的事,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黄羽擦干净刀上的血迹,恭恭敬敬站到燕译书身旁,问:“王爷,接下来做什么?”
燕译书抬手,拨开他额前的头发,露出一道丑陋的伤痕。
他冷冷笑了一声,整理好黄羽的头发,拍去身上的猫毛,看着外面,也不知是什么方向。
“去将商怀谏找回来。”燕译书走在前面,因为商怀谏的背叛,他的周遭染上一层寒霜,“借此机会,展现你的忠心,黄羽。”
黄羽是他新的随从之一,这件事,商怀谏并不知道。
“属下一直都是王爷的人。”黄羽对商怀谏没有任何恻隐之心,问:“找到商怀谏,是带回来还是就地处决?”
燕译书拧眉,商怀谏是背叛了他,可他没有想过让他死。商怀谏是他的人,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他得不到商怀谏的心,那商怀谏这个人必须是他的。
外面挂起寒风,衣袍在风中飞舞,风吹着他往后走,似乎在阻止他一般。
今夜没有月亮,风刮起尘土,沙尘吹进燕译书眼中,他下意识闭上眼睛。
再睁开时,一人站在他面前,怀中抱剑,背对着他。
黄羽拔刀护在燕译书面前,吼道:“何人在此放肆。”
施衡偏头,手指在剑鞘上轻轻敲着,那双如蛇一般的眼眸,让燕译书下意识捂住自己的手,想起那日的场景,熟悉的恐惧感。
“商怀谏在城外破庙,若是还想见到活人,早些过去吧。”
说完,施衡消失在他们面前,宛若从未存在过一样。
第一百二十二章
出了府门,燕译书真的往城外破庙走去,坐在马车上,心跳个不停,怕商怀谏落到和他一样的下场。
黄羽坐在左侧,时不时抬头看他,犹豫着说:“王爷,这兴许只是他们让您入圈套的计谋。”
燕译书冷冷瞥他一眼,面露不耐,“本王做事,还轮不到你在这说三道四。”
黄羽低头沉默,不敢再语。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