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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认为,她是由爱生恨罢了。
另一个人嫌弃这破败的地方,不想久待,“有什么事快些说,本宫还要回去沐浴更衣。”
她垂眸看了眼自己的衣摆,上面的灰尘拍不去,她已经不想要。
两人有一瞬间目光放在她身上,很快又挪开。
淑妃从怀中拿出一粒药,给那位满脸嫌弃的嫔妃,“你想办法让陈婉意吃下去。”
妃子拿着,端详好一会儿,这药不会毒死人,顶多让人疲劳无力,睡个几日。
“你可别自己吃下去。”淑妃叮嘱她,最好快一些。
那江湖术士已经找好,就等着陈婉意吃下药,昏迷不醒,以鬼上身之说,让陈将军带她去清心寺疗伤。
清心寺距京城有两日的脚程,只要进了清心寺,短时日内别想着出来。
妃子用小瓶子装好,今日就可以下手。
贵妃心里有动摇,回头无望,她内心纠结该不该这样做。
淑妃瞥见她犹豫的模样,冷下脸来,贵妃这人心中还有燕译景,她怕贵妃最后投敌,她们做的一切白费。
手里还有一粒药,在贵妃犹豫不决时,淑妃强硬地将那粒药塞进她嘴里。贵妃瞪大眼睛,抬手扇她一巴掌。
药起了作用,那巴掌也没什么力气,打在脸上不痛不痒的。
淑妃低头看着她,冷若冰霜,“贵妃娘娘,你这几天还是睡着比较好。”
“你还真是狠心。”手拿团扇的妃子往后退一步,这人倒下的时候,扬起满地的灰,脏死了。
她抖抖自己的裙摆,看贵妃倒在地上,嫌弃溢于言表。“她太脏了,你把她弄回去,我去找陈婉意。”
“嗯。”
淑妃看着地上的人,对外面的人招招手,“贵妃身子不适,将她送回去。”
她整理一番,也去找陈婉意。
陈婉意手中拿着剑,喝了一口酒,随着琴声舞动。穹劲有力不失柔美,刀光剑影没有一丝杀气。
几人为她喝彩。
“姐姐真是好身手。”拿着团扇的女子施施然走到陈婉意年前,行了个礼,“妾身惠婕妤,见过皇后娘娘。”
陈婉意随手擦去汗水,点点头,“不必多礼。”
今日没什么风,阳光晒在身上暖洋洋的,舞了一炷香的时间,身上出了薄薄的一层汗。
惠婕妤忍住反胃与恶心,给她斟一杯茶,笑道:“您不日要行封后大典,这外出冷,莫要受凉了。”
茶是温热的,杯底有一层茶叶,浅棕色的茶水清香四溢。惠婕妤满眼期待看着她,陈婉意没有多想,直接灌下去。
淑妃给她的药,是改良过的,会让人几个时辰后再发作,药效也没那么重,让人昏迷个十天半个月而已。
“多谢惠婕妤了。”陈婉意直接用袖子擦嘴,惠婕妤嘴角抽搐,觉得这人实在太过随便,一点也不爱干净。
接过茶盏之后,惠婕妤暗地里不停用帕子擦手,直到手掌泛红,要脱下一层皮才肯作罢。
陈婉意去换了身衣裳,她将含在嘴里的水吐出来。
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出门之前,她将脸上的胭脂擦去,扑了些白色的粉,让脸色看起来苍白。
有人关心问她,是不是舞剑的时候伤到身子,她顺着意思点点头。看到惠婕妤往这边看,两眼泛白,直接倒在地上。
惠婕妤跟着一群人过去,有人喊着去请御医。她冷漠地看着,药效不应该这么早发作才对,明明算好时辰,应该晚上发作。在宫里昏死过去,惠婕妤表面淡定,内心慌了神。
万一没能让他们去清心寺,三王爷怪罪下来,他们一家子都要遭殃。
两个妃子合伙将陈婉意扶到床榻上,先来的是燕译景。
遣散她们出去后,他坐在椅子上,往那瞥一眼,十分淡定说:“没别人,不用装了。”
陈婉意一个鲤鱼打挺从床榻上弹起来,环顾四周,没见到那位惠婕妤才放下心来。
她也不行礼,直接坐在燕译景对面,深呼一口气,装死还真是困难。
“你让人将朕请过来,是为何事。”燕译景揉着眼睛,打个哈欠。最近燕译书背地里搞了很多小动作,他也不能闲着。
晚上睡得浅,生怕自己睡着时,有个刺客进来。
这几日精神都被搞颓靡不少。
陈婉意看向墙边,有几道影子。她刻意压低声音说:“你那个惠婕妤,方才在我喝的茶中下药了。”
她没尝出来,不过看惠婕妤的模样,她觉得那杯茶里一定有问题。
燕译景挑眉,她那一脸求夸奖的模样,看着好笑。
“那你打算怎么做?”燕译景垂眸,不明白毒死陈婉意有什么好处,燕译书应该补货蠢到去得罪陈家。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