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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译景觉得喂得差不多,整理自己的着装,刷地将门打开。
有两人趴在门上,一时失去支撑,身子前倾跌在地上。
“臣妾参见陛下,”
“你们还要继续看下去吗?”
“不用了不用了,陛下,臣妾宫中还有事,先告退了。”
两个人将地上的嫔妃扶起来,干笑两声,互相搀扶着出去。
燕译景问那个守在门外的小太监,“她们一直在外面?”
“回陛下,一个时辰前来过,走了一次,刚不久过来的。”
“让人多派些禁卫军守着,莫要打扰到他休息。”
姜公公俯身应是,往里面看了眼,默不作声。
外面的雨没有要减少的样子,正值秋季,是丰收的季节,这样的暴雨,必定会对秋收产生影响。
“明日辰时末,让吏部尚书去御书房侯着。”
燕译景伸手去接雨,雨滴大,砸在手心有些疼,冰冰凉凉的,刺激神经。
院落积水深,踩下去整个鞋靴都会湿。
奏折处理大半,明日也不用上朝,有时间。
今日晚,好好休息。
“商怀谏,同朕下盘棋吧。”
下棋,他的左手能做到。
正巧无聊,可以打发时间。
燕译景先手,在窗台上,燃着檀香,味道很淡,桂花糕放在一旁,还有蜜饯。
沉思的时候,他偶尔会拿点东西吃,商怀谏则安安静静下棋,没有别的想法。
棋艺这方面,还是燕译景更胜一筹。
一炷香的时间,便将商怀谏的白棋逼得无路可走,他叹气,将棋子放了回去,“臣输了。”
燕译景仰着头,很是得意,自己终于能够压他一头,即便是这种微不足道的地方。
窗子开了一点,内廊大半的地方被溅进来的雨水打湿,天色彻底暗下来,看不见月亮与星星。
雨声很大,淅淅沥沥,是一首清心的杂曲。
“这雨不知要下到什么时候。”
燕译景不喜欢雨天,太过沉闷,不方便出行。
他喜欢阴天,是明亮的,也没有阳光那么刺眼。
商怀谏将棋子一一分好,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天气谁也说不准。清理桌上的残渣之后,“陛下,还要再来一局吗?”
“不了,早些休息。”燕译景眼睛酸痛,看东西有些模糊,眼皮子还眨个不停。
打开门时,一股冷意袭来,吹得人脸僵硬,扯动个嘴角都十分困难。
寒风习习,在外面站一会儿,手冻得通红。宫女提着灯笼,冷得直打哆嗦。燕译景看两眼,“看来今年的冬,会很冷啊。”
现在是深秋,已经开始烧炭火。冬日还未到,已经觉得刺骨。
“陛下,奴婢让内务府尽快安排冬日的物资出来。”
“近日各宫各院节俭膳食,冬日多给些炭火。”燕译景不想在外面久待,直接回了寝殿。
关上门窗,还是会有冷风钻进来。守在外面的侍卫与宫女不停哈气,企图让冻僵的手恢复一点活力。
“陛下,明日不用上朝,陛下多休息,奴婢晚些时候再叫您。”姜公公在一旁侯着,等燕译景更衣完,吹灭一旁的蜡烛。
殿里留了两根蜡烛,昏暗中,有人一直看着燕译景。
等人离开关上门后,才出来。
“陛下,李同将军他们来的路上遇到山贼,受了些伤,行动不便,在村镇养伤。”木鹰站在暗处,压低自己的声音,“丞相大人去祭拜他妻子,现在已经回府了。”、
山贼……燕译景揉着眉心,什么样的山贼敢对朝廷的人下手。
燕译景想的事情,木鹰已经调查清楚了。
“陛下,那山贼似乎在朝廷里有人,才敢如此猖狂。”木鹰十分冷静,“属下已经让人潜入进去打探了。”
燕译景满意点点头,木鹰做事向来考虑周全,他才会将很多事交给他去做。
李同他们在淮阴镇时本就受了些伤,打不过那些山贼他也不觉得意外。
那山贼一事也无人上报,他的朝廷不知腐朽到何种地步。
“燕译书那边,盯得怎么样了?”燕译景坐起身来,归根结底是燕译书这人还在蹦跶,这是最重要的原因之一。解决了他,很多事情便会迎刃而解。
燕译书在他身边安插了眼线,他礼尚往来,也在他身边安插了几个自己的人。
在他的暗卫中精挑细选出去的,暗卫是木鹰在管,他不想事事都要自己去处理。
“燕译书似乎想拉拢丞相,如若拉拢不了,便要让丞相辞去自己的官职,再让自己的人当丞相。至于偷盗玉玺的人,还未查出来。不过燕译书与贵妃娘娘有所交集,虽不是日日相见,但接触比以往多了些。”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