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不上身体的酸痛,她半眯着眼,冷呵一声,“出去!”
眼里蓄满杀意,燕译书勾勾嘴角,“行了,大家都出去吧。”
人群都出去时,玉竹与玉叶才赶过来。
她们站在外面,不敢进去。
燕译月闭上眼睛,强迫自己接受这个事实。
“你们,刚刚都看见了本宫的模样。”
即便隔着一堵墙,她的声音依旧充满威严,令人不寒而栗。
燕译月刚刚没穿衣服,被褥没将她全遮住,漏出了肩膀。
他们不敢承认,都没有说话。
“玉竹。”燕译月冷笑着,“都杀了……算了,割了他们的舌头。”
“是。”
“!!!”
没等一人说话,寒光闪过,玉竹掐住他们的脸,强迫他们张嘴,刀起刀落,他们嘴里多出一道狰狞的裂痕。
“……”
燕译书没想过她会做这么狠,一时没来得及反应,身边已经倒下三四个,他们的双手不知道该怎么放,想去捂住伤口,碰到脸生疼,跪在地上大叫。
玉叶一言不发,默默将院落的门关上,拿出袖中的匕首,冷眼看着他们。
悲鸣的叫喊将还在睡的路司彦吵醒,他伸手想去触碰身边的人,燕译月已经忍着全身的酸痛,穿好了衣裳。
“殿……”
燕译月坐在梳妆台前,整理自己的面容。外面惨叫声不绝于耳,她正拿起红纸,轻抿一口。
苍白的嘴唇多了几分气色,她垂眸看着路司彦,眼里稍纵即逝的杀意刺痛他的心。
“路司彦,这就是你用来报复本宫的方法吗?”
“不是。”路司彦穿上自己的衣服,慌乱地想解释,“我只是想救你。”
“哼。”燕译月打开窗子,浓烈的血腥味一顾涌钻进来,她靠在窗台前,看着安然无恙的燕译书,折断花瓶中的枝丫,“本宫想知道,这只是他的计谋,还是你们合伙?”
窗子打开,他看见外面血流成河的惨状,久久不能说话。
满地的血红与浓烈的血腥味,他被这一幕震撼,说不出话来。
“我……不知道,是他突然找上我的。”路司彦紧紧攥着被褥,眼泪打湿散落的发丝,他抬眸凝视着燕译月,微微扯动嘴角,心脏抽搐不停。
燕译月整理好自己的着装,她起身时,传来的刺痛让她本能叫出声,又很快掩去。
她站在门前,在开门前,转头看着他,“本宫信你这一次,将衣裳穿好。”
她打开门,走了出去,阳光照进来,又被阻挡。
差不多时,燕译景过来了。
一院子几十个人,他们的舌头被收集起来,扔进火炉中,焦香味混杂着血腥味。像是一个外表酥脆,里面还带着血丝的肉在嘴里咀嚼。
有些人受不了,在一旁直接吐了出来。
“阿姊,你怎么样。”燕译景直接跨过那些人,他清晰地看见燕译月脖子上清晰可见的痕迹,路司彦穿好衣裳出来,心里五味杂陈。
路司彦喜欢他阿姊,他一直都知道。可路司彦有过妻子,他不想燕译月去当续弦。不过路司彦对她又很好,所以他一直是观望的态度。
现在,他依旧拿不准主意。
他能知道燕译月不想嫁给路司彦,可这件事已经闹大了,百姓在议论,不嫁给路司彦,似乎很难收场。
“我没事。”燕译月冲他温柔笑着,抬手摘去他头上的枯叶,枯叶飘在地上,她收去笑容,目光冷冰冰看着燕译书,“三王爷真是下了手好药,果然是活在阴暗角落的人。”
“臣参见皇上。”路司彦迈着虚浮的步子过来,他的目光一直往燕译月身上看。
燕译景只是冷淡朝他点点头,没有过多的话。
院子里的官员,官职都不大,有些还是可有可无的人,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
“请御医来给他们看看。”燕译景语气冰冷吩咐身边的人,“只要不死就行了。”
“是。”
“阿姊,你先回去好好休息。”燕译景让玉叶扶住她,眉眼温柔,“这里我来就可以了。”
“好。”燕译月笑笑,她现在浑身酸痛,站一会儿都觉得累,尤其是双腿,撕裂地疼痛让她说话都有些困难。
往外走时,她强忍着疼痛,没有说出来。
她并不想让燕译景为自己担心。
玉竹擦干净剑上的鲜血,看燕译月脸色不太好的样子,将剑扔给玉叶,直接将燕译月背起。
“殿下,我背您回去。”
燕译月靠在她背上,温柔地笑着,“谢谢。”
她实在太累了,玉竹很有力量,背起她来没有摇摇晃晃,很安稳。她抬手揉了揉眼睛,头要炸裂一样,意识昏昏沉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