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看着谢子誉的表情,从惊喜到难耐再到深重的欲海,谢子誉的手按在他的腰间,苏璟然微微仰头,看着帐顶在高高低低的起伏。
他像是一艘在暴风雨中漂泊的船,经历着乌云密雨,起起伏伏
风平浪静之时,苏璟然看着帐顶,耳边尽是谢子誉的呼吸声,腰间还搭着谢子誉的胳膊。
这个骗子!那胳膊将他往下拽的时候,怎么不说他受了伤不能动呢!
谢子誉,苏璟然开口,说说吧,你去匈奴那里为了什么。
谢子誉抱着苏璟然的手紧了紧,轻轻道:其实现在挺好的,我不知道告诉你后会不会影响到你。
苏璟然心中知道他大概想说什么,犹豫了下还是道:是我的父母吗?
谢子誉愣了一下,苏璟然继续:是冯康将军吗?
谢子誉翻起身,看着苏璟然,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前几日刚知道,苏璟然道,我去了年府,年如海看见了我的刀。
谢子誉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低下身轻轻抱住了苏璟然,在苏璟然头上轻轻摸了摸。
苏璟然突然觉得谢子誉像是一只不知所措的小狗,毛茸茸地抱着他,生怕他伤心。
苏璟然伸手在谢子誉背上拍了两下,只淡淡道:你早就知道,怎么不告诉我。
谢子誉重新躺会去,侧身抱着苏璟然,低低的:我知道的时候犹豫了好久,在想要不要告诉你,但是我怕你知道会难过。
从来不知道是谁,和知道了具体的人,但人又不在了,我觉得后者更让人难受,而且谢子誉顿了顿,而且冯康将军身上的罪名一直都在,我怕你自己心里不好过。
谢子誉是怕他身上莫名加上罪臣之后的负累,他也本该就是该死之人,只是当年那件事出了纰漏,他才活了下来,这样的身世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谢子誉不想让他难受。
苏璟然没说什么,只问道:那你去匈奴那里查出什么了。
谢子誉:那使臣是太子和皇后的人,我带着使臣的信物去了匈奴,那些人以为我是自己人,他们打算让使臣消失,然后说是使臣出使时,无意中发现了我通敌的秘密,所以被我关了起来
这样我就有了通敌叛国的罪名,他们还说他们手中有证据,那证据好像是一些仿我字迹的书信。
苏璟然皱眉:这样的证据,他们就确信能扳得倒你?
☆、破局
谢子誉冷笑道:如果正中皇上下怀呢?冯将军当年也是因为使者的证词,所以才开始查他,加上皇上觉得冯将军功高震主,他睡不安稳,有了这么个由头,自然就接着了
这次也是一样,他们觉得皇上不喜欢我,而且又有皇上想杀我的传闻,所以给我按个通敌叛国,想弑父夺位的名声,不也是合理吗?这其中得利的只有太子一党,这太子一党大概也许了匈奴不少好处。
苏璟然听了后沉思了片刻,然后道:你打算怎么办。
谢子誉:戏都演到这里了,那就继续演下去吧。
苏璟然翻了个身,看着谢子誉:你想借这事情除掉太子?
谢子誉伸手挑起苏璟然一缕乌发,我那好哥哥在东宫住了太久了。
谢子誉看着苏璟然的眼睛,突然问到:你是特意来看我的吗?想我了?
苏璟然只淡淡道:我是来兴师问罪的,你这就是在胡闹,想扳倒太子咱们可以从长计议。
谢子誉认真的看着苏璟然:扳倒太子是顺带的,我只是想查清当年冯将军的事情,我觉得这件事对你来说意义不一样。
苏璟然眼眶发酸,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但他不想让谢子誉看到,苏璟然翻了个身背对着谢子誉道:睡吧,明天还有好多事情要做。
谢子誉搂着苏璟然的腰,把他往自己怀中拽了拽,然后将手慢慢地往下滑,声音低沉暗哑,极尽诱惑:太师大人这么远来看我,我当然要让太师大人玩儿得尽兴。
苏璟然只觉的小腹一阵酸软,身后的硬物让他想逃离这方寸的天地。
不过谢子誉怎么会放他逃走,谢子誉的呼吸打在了他的后脖颈处。
柔软的唇从脖颈到耳垂,从胸前到腰腹,他满心满眼都是苏璟然,谢子誉微微抬头见苏璟然半眯着眼,眼中露出了一丝迷茫和水雾,双唇还带着些水渍。
也不知苏璟然是无意识还是故意将舌尖露出一点,舔了一下自己的唇。
谢子誉顿时脑中一片空白,像是全身的血液都冲向了脑中,他低下了头轻吻了上去。
苏璟然被突如其来的刺激,激地流下了一滴泪,声音发颤:别
谢子誉坏笑着问:别什么?
苏璟然说不出话来,只拿手轻轻抓着谢子誉的头发,发出难耐的细微哼声。
深色的天空渐渐泛白,帐外也渐渐嘈杂起来。
谢子誉边穿衣服边道:你多睡会儿,我去找年峤。
苏璟然看着谢子誉道:你倒是精神。
谢子誉笑着走到床边:有你在,我当然有得是精力。
苏璟然:
苏璟然:滚吧!
年峤正看着地图,谢子誉进了年峤帐中,年峤头也没抬,说。
谢子誉没说话,也走在桌边看着地图,伸手指向地图上的一处位置道:这里。
年峤听见这声音一愣,抬头对上了谢子誉的眼睛,他上下看了看谢子誉:誉王爷?
谢子誉勾了勾嘴角:几天不见就不认识我了?
年峤激动道:誉王爷,你没受伤吧,怎么回事,好好的你怎么就不见了呢?。
还没等谢子誉说话,年峤又道:我去找太师大人。
谢子誉开口道:不用去了。
年峤停住脚步,犹豫道:还是和太师说一声吧。
谢子誉弯着嘴角:太师大人昨夜一夜没睡,现在正睡着,别去打扰他。
年峤这才觉出不对,只道:是吗?你见过太师了?
谢子誉道:不然我昨晚住哪儿。
别废话了,门口传来苏璟然的声音。
谢子誉倒也不意外,苏璟然不管干什么都不会耽误正事,只笑着迎上去,苏大人精力也不错。
苏璟然没接话,淡淡道:和年峤说说吧,方便以后你们计划。
谢子誉也没再多说,他隐去了当年的事情,只说了那使者的来历,和匈奴的计划。
年峤道:那是打算将计就计,在等几日,等着匈奴觉得咱们内乱,趁着他们放松警惕,然后端了他们的老巢。
谢子誉点了点头,然后看向苏璟然,苏璟然也轻轻点了点头。
之后几日,和匈奴虽然没有大的交战,但小面积的挑衅和冲突不断。
谢子誉和年峤了忙了起来,苏璟然有时会听听他们的计划,这是苏璟然少有的空闲时光,离京中太远,许多不重要的事情,苏璟然都交给了别人,所以苏璟然得了许多空闲的时候。
他等着丁闲带着辎重过来后,他的任务就完成了,也就该回京了。
苏璟然在帅帐中写着信,前两日他收到了一封信,是关于太子的,他的暗卫说太子最近在招兵买马。
这事情有些意思,太子本就有些兵,这个时候招兵买马是想干什么?
如今在京中,年如海也是一个可用的人,不如让年如海去查查太子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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