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手段?怕马屁都拍不对地方!
不过誉王府上的厨子和当年一样,味道也和当年的一样,虽说这两天苏璟然分数加的轻松,但他挥霍的也毫不珍惜。
苏璟然又恢复了以前的日子,每天兢兢业业地忙这忙那,被北极星扣一堆分数,然后到了吃饭的时间谢子誉就来催他,和谢子誉斗斗嘴,那北极星又将分数给他加回去,所以几天过去,他的分数不增不减。
【北极星叫苦:不过苏大人,你这分数都几天不变了。】
【苏璟然:那又如何。】
【北极星:你不嫌我烦吗?】
【苏璟然:你还知道你烦人?】
【北极星:那你就抓紧时间,加够一百分,我就滚了。】
【苏璟然:你直接给我加够一百分,怎么样?】
【北极星气愤:苏大人,你欺人太甚!无赖!】
然后苏璟然脑中一片安静,那北极星竟然没再说话,大概是被气到自闭,不过苏璟然也乐得清净。
丁闲跑来,道:公子,明日就是皇上寿宴,公子准备好寿礼了吗?
苏璟然道:皇上的寿礼当然一早就备好了,保证让皇上满意。
***
刚过申时谢子誉就上了门,准备和苏璟然一同进宫给皇上祝寿。
苏璟然和谢子誉坐在同一辆马车上,丁闲再外面赶着车,他们慢悠悠地往宫中走着。
苏璟然:誉王爷的寿礼准备好了吗?
谢子誉:有太师帮忙,当然准备好了。
两人再没说话,只有车轮滚在青石板上的声音。
谢子誉突然出声道:太师知不知道如今街头巷尾都怎么说咱们的。
苏璟然当然知道,外面有个什么风吹草动动逃不过丁闲的耳朵,丁闲每天都给他说那些无聊的东西。
什么谢子誉自荐枕席,想让苏璟然帮他,而他想借着谢子誉的支持,帮他笼络大臣,洗清一身谋朝篡位的嫌疑。
说两人都是相互利用,皇上也觉得是谢子誉想拒婚而故意气他,再加上谢子誉多年来确实没什么官职,所以谢子誉才自甘堕落,闹出这自荐枕席之事。
而苏璟然也多年房中无人,而谢子誉长得风流潇洒,就打算不睡白不睡,就对谢子誉另眼相看,青睐有加。
反正说什么闲话的都有,不过大部分都是说他们相互利用,不知以后鹿死谁手,这样的利益组合终有崩盘的一天。
看热闹的人巴不得忽然一天两人就撕破了脸,翻了船。
只是不知道皇上和太子那些人不知会怎么说,会怎么做,他们关系太过亲密,那些人恐怕是也不能寐。
苏璟然淡淡道:听说了,皇上和太子他们没找你麻烦吗?
谢子誉笑了笑:我都成了太师的枕边人了,他们可不想惹恼太师。
苏璟然:
谢子誉转头看着苏璟然,眸光黑沉,勾了勾嘴角,又笑道:这打狗也得看主人不是?
苏璟然:
这谢子誉说话怎么连自己都不放过,明显就是故意的!他还真是自甘堕落,真就把自己当成出卖□□讨好太师的落魄皇子了。
话说回来,这话虽如此,但谢子誉的话音丝毫听不出他的卑微,反倒是配上谢子誉轻佻的语气,危险暧昧的眼神,苏璟然总觉得自己被调戏了。
当朝皇子自愿给太师大人当狗,可真是个大新闻,如真传出去了,大概会变成,太师房中癖好不同于常人,逼迫当朝皇子当狗!誉王为了大业,忍辱负重备受欺凌。
苏璟然干咳两声,瞥了一眼马车前面,又看向谢子誉,意思谢子誉最好说话小心些,外面还有人。
谢子誉也领会了苏璟然的意思,然后微微歪了歪身子,离着苏璟然耳朵近了些,温热呼吸几乎都喷在了苏璟然脸侧。
谢子誉半天没说话,苏璟然正准备动动身子,离谢子誉远些,然后就听谢子誉轻声开口。
汪
苏璟然:
这人是疯了吧!!!
苏璟然瞪眼看着谢子誉,谢子誉毫不在意地轻轻一笑,还用手勾了勾苏璟然落在肩上的头发,然后道:我记得苏大人小时候好像是想养一只狗,可惜后来还没养上,苏大人就走了,如今是不是也算达成一个心愿了。
苏璟然听着这既离谱又让人震惊的话,简直无言以对,这都是什么事儿!
他收回目光淡淡道:誉王爷还是多想想皇上的寿礼吧。
谢子誉看着苏璟然觉得好笑,然后听话道:好,太师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苏璟然:
两人说话间,已经到了宫中。
虽然天还亮,但宫中已经点上了彩灯,殿中人来人往,官员大臣还有他们的家眷都到了,还有些幼童在殿外玩儿着雪。
谢子誉低声道:苏大人,我和你坐一桌吗?
一般官员身边坐的是家眷,这谢子誉还真是可以,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苏璟然瞪了他一眼,然后被一旁的婢女引着走到位置上。
谢子誉轻笑一声,然后也乖乖走到了他该坐的位置上,他们两人的位置正好是个斜对面,他们对视了一眼,然后就等着皇上来了开席。
皇上驾到刘公公从侧殿走出来,走到主位旁边喊道。
地下的人瞬间安静了许多,每年的寿宴流程都差不多,说着一样的话,然后各个皇子大臣送寿礼,之后就看歌舞,很是无趣。
苏璟然在一旁坐的无聊,随意的看着周围的人,皇上寿宴最开心的估计事太子,已经喝的烂醉,还招呼着周围的人一起喝,大臣们也三三两两喝着酒,说着闲话。
伴着丝竹歌舞之声,整个大殿热闹非凡,苏璟然却只觉得吵闹。
苏璟然随意地往旁边瞥了一眼,正对上谢子誉的笑眼,这人不知何时开始就一直看着他。
他对着谢子誉笑了笑,然后避开了谢子誉的目光。
太师最近和誉王爷的关系不错。坐在苏璟然旁边的工部尚书刘深突然出声。
虽然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最近他确实和誉王走动频繁些,但面子功夫还是要做全。
苏璟然开口:都是为皇上效力,咱们关系也不错,不是吗?
刘深笑了笑:太师客气了,江南之案年峤大将军已经和我查的差不多了,都是那江南知府刘前,贪得无厌,独吞了修缮水道和房屋的银钱,想必年将军都给太师说了吧。
苏璟然喝了一口茶,道:是吗?我怎么记得江南知府是个两袖清风,爱民如子之人,怎么会做出这等蠢事。
刘深表情痛惜道:官场多年,刘前受到利益蛊惑,迷了心窍,到也不稀奇。
苏璟然意味深长的看了刘深一眼,缓缓道:是吗?我看刘大人倒是颇有心得。
刘深脸色一僵,然后干笑道:太师说笑了,老臣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苏璟然提了提嘴角,没再说话。
这老东西还在这里装,谢子誉倒是说过,刘深还不知道真正的江南知府已经被救了出来,这老东西还再做着春秋大梦,觉得将所有罪责推给那假的江南知府,自己就可以全身而退。
做梦!
这皇上寿宴过后,就是你的死期,没几天好日子过了,现在还在这里和他装模做样,简直不知深浅。
最近刘深时不时的昏迷,没精力上堂作证,只好暂缓些时日,刘深假仁假义的面具也带不久了。
苏璟然正想着,就听啪一声瓷杯碎裂的声音,他闻声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