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值傍晚,秦越打了份快餐回到住院部,刚到4楼就听到了女人的哭声和男人的喊叫声,扭头一看,只见几个护士在一个病房门前进进出出,似乎正是母亲石玉美那间。
秦越吓了一跳,立即跑过去,挤进病房才看见......隔壁床的老头儿全身插满了电线,一个护士正从他喉咙中拔出一根粗管子,管子上的血缓缓滴在了病号服上,监护仪正“嘟嘟嘟”的报着警,显示屏上一条直线拉的老长。
“妈!”秦越见石玉美正一脸惊恐的看着来往的医生护士,忙把帘子给拉上,遮住了这可怕的一幕。
石玉美眼眶有些泛红,她想起了秦父意外死亡时的急救场景,顿时悲从中来,抓着秦越的手说:“....今天下午还好好的,刚才突然就不行了,全身都在抽筋......”
“好了妈,别说了。”秦越拍了拍母亲的肩,母亲胆小,可病房就这么大,又不能下床,躲都没处躲,只能硬生生的听着一旁家属的嚎哭,然后就是子女间的相互指责与谩骂。
秦越把帘子拉的一条缝都不剩,装作自己和母亲都不存在,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就那么安静的坐在病床上,直到一小时后家属帮老头儿擦了身换了衣裳,叫了平车把尸体推出去才松了口气。
之后又等阿姨来清理空床铺,所有床单被套都换了,桌子和护栏都用消毒水仔细擦了一遍。
直到这时秦越才把早已冷掉的饭盒拿出来吃,石玉美实在没胃口,只喝了几口白粥就侧过身睡下了。
经过这一折腾秦越是身心疲惫,他也想早早睡了,可到底是忌讳隔壁床刚死过人,只能再次打开折叠床,把对面床的帘子拉严实,洗漱后在折叠床上躺下。
睡到半夜他觉得有点儿冷,不自觉的把被子拉到了口鼻处,这折叠床窄小不说,翻身动作太大都能把床摇晃倒了,所以他也不敢乱动,半睡半醒中感觉有人在摸自己的脸,还把被子往下拉了拉。
母亲一向不喜欢他蒙着被子睡,肯定是母亲怕自己闷着,所以秦越就没当回事儿,该怎么睡就怎么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天早上醒来时,石玉美已经坐在床上喝水了,隔壁床刚空一个晚上又热闹起来,住进来一个和石玉美差不多年纪的妇女,老公和儿子正在帮她摆放日用品。
这回石玉美看向新病友的目光不再那么兴奋好奇,她见儿子收拾完床和个人卫生便指了指水壶道:“小越,没水了,去打点儿热水吧,待会儿去食堂打碗瘦肉粥,医生说可以吃点儿肉了。”
秦越应了,拎着水壶往外走,迈出门前还听见隔壁床的老公在说医嘱,听上去是他老婆意外撞到了头,脑出血,刚做了手术止血,说什么几天就能出院之类的。
住院部每层楼都有间开水房,这栋楼虽然翻新过,但热水还是以前那种大锅炉,下方有一个小水龙头,烧开了就会亮绿灯。
秦越到的时候水还没开,屋里屋外等着好几个人,他也不知道要等多久,就打开手机看了起来,顺便回复孙文英的信息。
水开后大家排队打水,快到秦越时他看到水房里站着一个大妈,50岁左右,穿着淡灰色的工作服,抬手在鼓弄着最里头的旧锅炉。
从来到这儿开始他就只用过离门口最近的这个锅炉,里边还有两个旧的,看上去锈迹斑斑,应该许久没用过了,难不成还在用着吗?不会是烧开了再倒进这一台新锅炉里吧?
秦越被自己的这种假想恶心到了,那旧锅炉得有多脏啊,应该不会吧?公立医院一般不敢这么弄,大妈可能只是在搞卫生。
不过好像前几次他来打水也见过这大妈,不知在干什么,之前他也没仔细看,估计人家就是专门管水房的。
打完水回房他又去打早餐,这几天石玉美的精神越来越好,不用问医生就知道恢复的不错,于是直接单点了一份肉饼,话说这医院的食堂可真不便宜,一块巴掌大的薄肉饼就要15块,这都能抵他一顿饭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玉美没忍住嘴,又和隔壁床病人的老公聊了起来,两个病号年纪差不了几岁,可以聊的话题还不少,更别提同样有一个正在上大学的儿子。
秦越没什么事可做,正好孙文英说她上午有空,两人聊的也不错,就约了个地方见面。
孙文英明确说了,只是当普通朋友聊聊,暂时没打算谈恋爱,所以秦越也没什么压力,就当认识个新同学。
他们约在一个奶茶店见面,孙文英已经先到了,她穿着一条浅咖色的裙子,长得普普通通,看上去斯文又知性,气质倒是挺不错的,见到秦越后有点儿腼腆的笑了笑。
“等很久了吗?我过来有点儿远。”秦越笑着坐了过去。
孙文英摇摇头,客气的小声说:“没有,我来的早了些。”
女孩明显不擅长社交,加上两人刚认识不久,一开始还有点放不开,秦越倒是挺自在的,他打工时见过的女生多了去了,很快就找话题摆脱了尴尬。
聊了一会儿孙文英已经放松下来,她知道秦越在医院陪床,于是问道:“阿姨还好吧?我要不要去看望一下?”
“挺好的,这两天就可以转普通病房了。”秦越摆摆手笑道:“不用去了,医院那地方....还是少去为妙。”
“怎么这么说呀?医院很恐怖吗?”孙文英瞪大了眼睛,一脸好奇的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越迟疑了一瞬,觉得也没什么,就把血脚印的事儿和她说了。
谁知孙文英不但不怕,还更感兴趣了,激动的说:“早就听说医院的怪事多,没想到你居然遇到了,运气真好!”
秦越一愣,问道:“你....不觉得害怕吗?”
“为什么怕?”孙文英兴奋的说:“他又没伤害谁,对吧?”
那倒是......秦越挑眉,可也不至于一副巴不得遇到的样子吧?感觉就像灵异事件发烧友一样。
孙文瑛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不好意思的说:“我....平时就喜欢看看,自己也会写一些,对这些东西很感兴趣。”
原来如此,这是想拿来当素材了吧?秦越哭笑不得,心道那你还挺适合去“探灵”当个编辑啥的,可他不敢说自己就是那个w国的幸存者,否则......估计这孩子得兴奋疯了。
“其实那些东西是真实存在的!”孙文英兴奋的对秦越解释道:“他们不能说是鬼,就是一种....能量吧!和我们不在一个次元的,你能看到可能是阴气比普通人重一些。”
“我之前也看不见啊。”秦越有些不认同,他从小到大从没碰到过这些,偶尔听到别人说灵异啥的,最后也证实了是假的。
“这个就不知道了......”孙文英无奈说:“要是我知道原因早就去尝试了,它们一般没能力伤人,只是过去留下的一点儿能量而已,说不定过段时间就消散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了!”孙文英突然掏出手机道:“前几天那个灵异直播你知道吗?都被刷到头条去了!”
秦越头皮一紧,没想到这位学妹也看过“探为观止”,不过她喜欢灵异类,会看这个节目也无可厚非,而且自己直播时是被化过妆的,不由得有些侥幸心理,万一人家没认出来呢?
不过这份侥幸很快就不复存在了。
孙文英一开始还兴致勃勃的给秦越看头条内容,见对方不是很感兴趣的样子,直接就搜出了直播讲解,指着视频片段对秦越说:“你看你看!这辆车是突然出现的,后面又冲下来好几辆!最后只活了一个人呢!就是这个零......”
说着说着孙文英顿了顿,看了一眼秦越,又看了看视频,傻了一样喃喃道:“这个零好像就是咱们y市的......”
此刻的秦越歪着头看向窗外,他十分后悔今天出来和孙文英见面,谁能想到这学妹居然会喜欢灵异事件呢?现在他恨不得马上离开这里,躲回医院那阴气森森的病房里去。
当然,他不知道的是,就算没看过“探为观止”,自从上头条后“零”这个名字就已经名声远播了,现在多少网友都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零”或“幸存者零”,专门勾搭爱看灵异故事的小女生。
孙文英好一会儿没说话,见秦越一直不敢看自己才明白,秦越他......可能真的就是那个零。
她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所谓看热闹的不嫌事儿大,作为网友她可以兴奋,可以去猜测各种可能性,可当这个人是自己身边认识的,是活生生的人时,她发现......这样做会很残忍。
他亲眼看见11个人死亡,自己也遭受了一夜的惊吓,现在看上去没有精神失常就非常幸运了!提起这件事对他来说本身就是一种伤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不起!我不知道......”孙文英小心翼翼的道歉。
秦越只是尴尬,倒没有回想起那些恐怖的记忆,见学妹在道歉便故作轻松的笑了笑,“没那么夸张....已经过去了。”
“真的吗?我还以为你是那种不信这些的理工男呢!”孙文英轻声说道,刚才秦越虽然说了血脚印的事,但他好像不怎么在意,就像在说电影里的故事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就是拿这个找聊天话题而已。
以前确实是......秦越叹了口气,每一个突然开始相信灵异事件的理工男都一定是亲身经历过才改口的。
气氛有一些压抑起来,秦越呼了口气,笑道:“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现在我只希望母亲能尽快康复,重新开始新生活。”
孙文英认真的点了点头,想到W国的诡异事件,还死了那么多人,实在太邪门了!忍不住建议道:“你到庙里拜过了吗?去去晦气心里也会舒服一些。”
一提起庙来秦越都气笑了,“我前几天去了XX庙,那和尚根本就是个骗子!肯定没用的。”
孙文英诧异的看了秦越一眼,她记得这座庙还挺灵的呀,但秦越明显对这庙很抵触,她也就没再提。
想起自己之前曾求过一道灵符,她“啊”了一声,这符本来是她怕自己哪天作死,靠这些东西太近不小心给粘上了,这才去求的,可自从放钱包里后早就忘记了,现在倒是正好能给秦越用。
于是她掏出一个类似香包的钥匙扣,对秦越说:“这是我在b市梵音寺里求来的辟邪符,开过光的!医院阴气重,你先带着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怎么好意思......”秦越看着眼前这个大红色的小香包有些犹豫,这东西只有鸡蛋大小,方方正正的,还带着穗子,一看就是女生的款式,像是什么定情信物一样,自己拿了不太好吧?
孙文英似乎看出了秦越的顾虑,笑话道:“你别乱想啊,我就是借给你用用,没别的意思,我可不想谈恋爱!”
听对方这么一说秦越松了口气,最近他被这些事情弄得头疼,医院里确实有些邪门,他正想弄个什么东西挡一挡呢,有了这个符起码心理上也能好受些,于是便不客气的收下了。
又聊了一会儿已经临近中午,秦越和孙文英告别后坐车回了医院,他还得帮母亲去食堂打饭呢。
不知道是不是护符起了作用,这回秦越没再看到走廊上的血脚印,地板被阿姨拖的蹭亮,简直一尘不染,秦越心下一松,心情也跟着敞亮了起来。
隔壁床的新病友也醒了,石玉美已经可以下床走动,尿管也拔了,她正站在隔壁床安抚那个中年妇女,见儿子来了便回床上和秦越一块儿吃饭,一边吃一边小声说了这名妇女的事儿。
这个女人暂且称呼她为薛阿姨,她比石玉美大上两岁,在一家国企上班,一天下班路上被一个女司机给撞了,脑袋磕在马路牙子上,外边看着倒不严重,来医院一检查却发现颅内出血,而且出血量越来越多,人马上就昏迷了,便紧急做了个手术。
手术很成功,薛阿姨很快醒来,她身体一向不错,比起石玉美的情况那是轻得多,也就是来加护病房观察两天,基本上时间一到就转普通病房了。
石玉美得知对方的病情轻微终于放下了心,她还有些阴影呢,生怕像上一个老头儿一样突然没了,吓都能吓死人。
下午秦越没再到处跑,陪母亲聊了会儿天,隔壁床薛阿姨的老公并不健谈,不过为了更好的照顾妻子,他还是会主动和石玉美聊聊病情,他显然是第一次伺候病号,连怎么排空尿袋都不会,还不如秦越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阿姨状态已经好了些,可以说些短句子,众人吃完晚饭后她又睡了过去,几人有说有笑的一片和谐。
然而一切发生的非常突然,又是傍晚时分,大家刚吃完饭没多久,突然一阵刺耳的警报声响起,吓了众人一跳。
石玉美的监护仪已经撤掉了,所以秦越立马抬眼看向那位薛阿姨的监护仪,血氧居然只剩82了?这怎么回事?刚才不是还好好的?
薛阿姨的老公还有些莫名其妙,他可不懂仪器上的数据是什么意思,直到护士都跑进来了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不一会儿病房里就挤满了医生和护士,薛阿姨本人已经昏迷,她老公傻傻的站在那儿看着医生忙活,偶尔听到他们的对话才知道老婆又脑出血了,而且不知什么原因,情况十分的危急。
医生急匆匆地说明了情况,又急匆匆地打印了一沓资料,下了病危,薛阿姨的老公也是急匆匆地签下了手术同意书。
石玉美亲眼看着医生焦急的打电话给手术室,说是要立即手术,然后迅速把薛阿姨转移到了手推床上,一群人一窝蜂的跑了。
病房里顷刻之间就恢复了安静。
母子俩没说话,他们都被这一幕吓到了,仿佛这个薛阿姨从未住进这个病房,一切都是幻觉一般。
石玉美沉默了半天,终于扭头对儿子说:“小越啊......你去问问能不能早点儿办出院啊?我已经好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出院是不可能的,脑部手术怎么也得住一个多星期,但秦越还是去了护士站,就算不出院,换个人多的病房也好。
护士站只有一个护士,其他人可能都跟着薛阿姨他们走了,护士看了看系统对秦越说:“明天有一个病人出院,我待会儿问问你们主治医生,如果可以的话就给阿姨调过去。”
也就是说今晚不行,秦越叹了口气,不过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医院的病房怎么可能想调就调呢?于是他谢过护士,回去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母亲,并好好安抚了一下石玉美。
或许母亲只是单纯的害怕,但秦越此刻已经有了不好的猜测。
晚上两人没什么聊天的欲望,又早早的睡了。
秦越不敢睡隔壁床,还是躺在折叠床上,今晚他罕见的有些失眠,不过也没睁眼,就那么安静的侧躺着。
不知过了多久,他渐渐觉得周围越来越凉快。
现在天热,病房里的空调几乎是不关的,一般都维持在25度左右,因为房门很少关,床上又有被子,所以不会感觉冷,据说这个温度有益于病人康复。
但此刻的凉感肯定低于20度,秦越盖着医院的薄被都冷得有些打颤,难道是空调出什么问题了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秦越越想越不对,这几天也不是第一次发生这种情况了,之前老头的女儿刘阿姨被冻感冒,加上新家的凉爽环境,和那次自己被冻醒......
这么想着,他打算起来关掉空调,却突然发现......身体动不了了。
这下他有些慌神,呼吸都粗重了起来,感受着身体越来越冷,冷的发麻刺痛,他终于意识到......那东西就在这里!
秦越知道鬼压床,他认为那是一种疾病,或者身体太虚导致的噩梦,梦里觉得自己动不了,看见的也全是梦境而已,能动了就是人醒了,这些都是能用科学解释的。
但现在,他知道这就是真正的“鬼压床”,他的意识十分清醒,根本就没睡着!
很快他就感觉有东西在靠近自己唯一裸露在被子外的脸,就像正对着打开的冰箱,阴冷的气息仿佛要把他皮下的脂肪都给冻上。
紧接着有什么东西碰到了他的脸,然而这样的碰触只能让他觉得疼,是那种冰冷到极致的疼痛。
也许那是一只手,但秦越宁可它不是。
因为他想起了前一晚....也有一只手摸了他的脸,当时他以为是母亲。
这只手不像前一晚那样只是轻轻摸了一下,它似乎知道秦越醒着,而且根本动不了,所以明目张胆起来,从他的下巴一直摸到了额角,几乎没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块儿皮肤。
秦越的脸快被冻木了,如果他此刻睁着眼睛就能看见,他鼻前呼出的热气已经肉眼可见,恍若身处零下的寒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在他快要冻僵时,突然有个东西碰到了他的唇,他以为是那只手,但很快他就知道不是。
因为......一条仿佛冰块儿般的舌头顶开了他的牙关,直冲冲的撞了进来。
!!!!!!!!!!
秦越被吓得简直要灵魂出窍,整个脑子“嗡”的一声瞬间当机了,等他回过神才发现,那舌头虽然冷得像冰,居然依旧柔软灵活。
它挑起自己僵硬的舌头搅动吮吸着,又舔过每一颗牙齿,叼着唇肉啃咬,那力道忽轻忽重,带着股恶狠狠的劲儿,不一会儿秦越就尝到了血腥味,但他已经冻麻木了,根本感觉不到疼,也不知道是哪里在出血。
然而它依旧没放过他。
秦越没带睡衣来,他睡觉时穿的是一条质地较软的T恤,领口很宽,它直接把被子掀了,开始在他裸露的脖子上啃咬起来。
秦越快疯了!但他动不了,连眼睛都睁不开!只能崩溃的承受着这一切。
冰冷,麻木,疼痛。
唯独没有一丝旖旎,仿佛这不是一种侵犯,而是某种警告或惩罚。
当然,哪怕它再温柔十倍,秦越也不会感觉更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知道这一切持续了多久,也许只有几分钟,也许更久一些。
等他醒来时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而此刻已经天光大亮。
秦越第一时间起身冲进了卫生间,一边脱衣服一边疯狂的漱口,昨晚的感觉实在太真实了!他不相信那是个梦!此刻他只觉得恶心,恨不得用牙刷把牙龈都怼下一层皮来!
镜子里的秦越狼狈不已,眼下有着明显的黑眼圈,肤色有些苍白,下嘴唇上有一个破口,伤口不大已经结痂,随着刷牙的粗暴动作又开始微微出血,脖子上密密麻麻全是淤痕,一路延伸到了腹部,好在腰部以下并没有。
他心里“咯噔”一声,直到看见这些淤痕....他才彻底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他此刻全身酸胀无力,额头好像还有点儿发热,精神十分萎靡,自己......到底招来了一个什么东西?
家里诡异的凉爽,倒下的相框,那些车祸的噩梦,那颗牙齿,被冻醒的那个晚上,还有隔壁床的老头儿和薛阿姨......
这些......是不是都是它干的?
对了,还有w国的那11条人命,甚至更久之前死于车祸的那13个人,是不是....全是它?
终于无法再无视这些异样,也再不能自欺欺人了。
秦越打开喷头,用毛巾恶狠狠的搓着自己的身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足足洗了半个多小时,直到石玉美来敲门他才觉得自己在厕所待的太久了,刚才太急什么也没拿,他只能让母亲帮自己拿一下衣服,顺手把昨晚的衣物都丢进了桶里。
刚丢进去他就想起了什么,又挑出桶里的运动长裤,伸手在口袋里掏了掏。
然而他却没摸到预想中的东西,手下一顿。只拽出了一截断掉的铁圈和链子。
他吞咽了一下,直接将口袋整个翻了过来。
口袋里没有那个香包,只有一些深灰色的灰烬。
“......”
香包原本是布料缝制的一个小口袋,里面装着孙文英求来的灵符,可以驱邪,此刻这灵符跟着香包一块儿烧成了灰烬,但同是布料的裤子口袋却没有烧到分毫。
秦越的心一寸寸冷了下去,看来符是真的,那东西......也是真的。
而且灵符根本不能把它怎么样,似乎还激怒了它。
是的,想起昨晚的可怕经历,秦越认为那个东西是因为灵符而生气了,因此惩罚了自己。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吃过早饭后隔壁床的薛阿姨仍然没有回来,石玉美的主治医生过来查房,说石玉美恢复的很好,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于是秦越赶紧收拾东西,扶着母亲换到了同层的406病房。
406一共有8个床位,石玉美这铺靠着门边,她一住进来病房就满人了,这里明显热闹了许多,病人加上家属,房间里随时都有十来个人在走动,母子俩看了都十分满意,秦越更是松了口气。
收拾一番后秦越发现水壶里是空的,每个床都配了一个水壶,换房间不能把原先的水壶拿过来,石玉美一年四季都喜欢喝热水,他见母亲已经和隔壁床的病人聊上了,便拎着水壶去打水。
一出房门才发现,水房居然就在这间病房的正对面,心道这下打水方便了。
水房里没什么人,很快秦越就打好了热水,抬头时又看见了角落里的那个大妈,她就像前几次那样高抬着双手,好像要去碰锅炉顶端,但是她没有锅炉高,就那么踮着脚够,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秦越心下一紧,以前他是没在意,现在突然就有些害怕起来。
为什么每次打水她都在?她不用工作吗?为什么从没见过她和其他人说话呢?而且那个是废弃的旧锅炉,平时也不用维护,她一直在那儿弄什么呢?
他盯着大妈看太久了,突然后脊一凉,就感觉大妈好像打算扭头看自己,那扭头的动作十分僵硬怪异,他吓得拎起水壶就跑,连盖子都忘了盖。
回到病房后他一直心不在焉,既害怕那个东西会跟来,又害怕对面水房里的大妈不是人,简直坐立不安。
石玉美很快就发现了儿子的反常,她以为是昨天薛阿姨的事儿,叹了口气对秦越说:“刚才听人讲哦......你薛阿姨昨晚就没了,你说她年龄也不大,没什么基础病,手术又很顺利,怎么会说没就没了呢......”
秦越听了更难受,仿佛心上被扎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薛阿姨和那个老头很可能都是那个东西弄死的,这么一想.....秦越就开始担心起这个病房的病人来,这么多人呢,它总不能一个个全弄死吧?
尽管觉得不太可能,但他还是坐不住了,和母亲打个招呼便离开了医院,他得想想办法。
路上秦越一直在想该怎么办呢?他能找谁呢?
对了,昨天孙文英的灵符虽然没用上,是那东西太厉害,可以间接说明灵符是真的,如果能找到制作灵符的大师....说不定多弄几张就能制住那东西了,对吧?
越想越觉得可行,于是他立即点开孙文英的微信,本想发信息的,可他实在等不急了,直接打了个语音电话过去。
刺耳的音乐响了许久,秦越站在医院对面的树荫下焦急的踢着地上的石子,怎么还不接?还没起床吗?
就在语音快自动挂断时,对方终于接起了电话。
秦越有些激动的说:“学妹,我是秦越!你现在有空吗?”
孙文英没有说话,但手机里传来嘈杂的声音,好像是很多人在交谈,还伴随着“抬起手,对,轻点儿!”等等的声音。
有一瞬间,秦越听到了一个熟悉的“滴滴”声,他心下一紧,这几天他对这个声音已经非常敏感了,那是监护仪的运行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孙文英?”秦越屏住呼吸,轻声问道:“你....你在哪儿?”
“学长......”孙文瑛终于开口了,但她的声音十分嘶哑和虚弱,还伴随着“嘶嘶”的抽气声。
秦越瞪大了双眼,结结巴巴的又问了句:“你....你在哪儿?!我现在就过去找你!”
可刚说完他又顿住了。
如果真像自己猜测的那样,那......孙文英还想见到自己吗?
好在没等他纠结多久,孙文英已经小声的报了一串地址,然后匆匆挂了电话,居然和石玉美在同一家医院!
秦越深吸一口气,他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转身又向医院跑去。
孙文英报的地址也是住院部,但和石玉美不在一栋楼,这里是急诊和骨外科的病房,虽然孙文英什么都没说......这一路上秦越却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赶到病房后,秦越找了一圈儿才看到病床上的孙文英。
她穿着粉色的睡裙,上半身戴着一个有夹板的绑带,脖子上套着护颈,脑袋上还罩着一个白色的医用网帽,露在外头的四肢有多处大面积的擦伤,身上像石玉美刚做完手术一样插着各种电线和尿管,看上去凄惨不已,仿佛一夜之间只剩下一口气了,简直不能将她和昨天那个气质不错的女生联系到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越定定的看着孙文英,眼眶有些发热,这些都是自己造成的,是自己害了她!他想道歉,可喉咙梗住了,什么也说不出来。
“是....文英的同学吗?”孙母看到秦越的怪异表情后忍不住开口问道,她眼眶又红又肿,显然刚哭过,说话也带着浓重的鼻音。
孙文英没说话,事实上她现在脑子还是懵的,每次呼吸都牵扯着胸腔剧烈的疼痛,全身也跟着疼。
秦越僵硬的点了点头,缓缓走到了孙文英床前。
孙母又忍不住想哭,孙父去找医生谈话了,她也想听听医生怎么说,知道这应该就是刚才和女儿打电话的人,现在有人在这帮她看着女儿,她便叮嘱秦越一声,转身去了医生的办公室。
只剩下秦越和孙文英两人了,秦越在床前的凳子上坐了,充满歉意的说:“对不起......”
孙文英皱着眉想摇头,但马上就疼的“嘶”了一声,她的脖子里好像有十几根钢针在扎,检查结果还没出来,也不知道是不是骨头断了。
“你别动!”秦越吓了一跳,忙安抚道:“你小声说,说不了眨眼睛也行啊,千万别动了!”
孙文英不知怎么的,居然被秦越的表情逗笑了,轻轻“哼”了一声,嘴角微微上翘。
秦越无语,这还能笑得出来?!他真是小看了这位学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关你的事.......是我....我自找的。”孙文英轻声说道。
看着孙文英的惨状,秦越沉默了许久,他本想问那大师的联系方式,现在却开不了口,也不敢再说自己的遭遇了。
不能再害她了,他这么想着。
孙文英估计看不得秦越这副样子,主动开口断断续续的说了事情的始末......
昨晚孙文英睡到半夜是被冻醒的,她睡得迷迷糊糊,以为是空调忘关了,就起来上了个厕所,顺便关了空调继续睡。
她根本没往别处想,早上起来就直接出了门,今天她约了高中同学出去玩儿,早早就开着电动车赶往见面地点。
她要去的地方并不远,骑电动车也就10来分钟,平时她也是骑这辆车去学校的,开车技术没什么问题。
谁知在开到一个路口右转时,她的电动车机头却突然失灵了,拐不了弯,不过也可能是她的双手无法用力吧,总之当时直走是红灯,对面正好是左转的时候,一辆大货车正对着她开过来。
孙文英的车速原本不算快,要转弯时刻意减速了的,可此刻她觉得车速居然比平时超车还快!简直是直直冲着那大货车冲过去的!
大货车本来左转就把方向盘打到底了,司机即便看到了这辆电动车也没了操作空间,刹车和打方向盘都躲不过去,还好司机经验丰富,他不但不减速,反而踩了油门,打算快几秒钟转过弯去,这样即便撞上了也不是车头相撞,而是对方自己撞上来的,不但撞击力度小了些,看监控的话自己的责任也小一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全赖这位老司机的临时反应,孙文英避开了撞击力度最大的车头,而是撞上了货车的车身,加上车速的反弹,她也好运气的没被卷进车底,而是直直飞了出去,在地上弹了十几米远。
即便如此,她裸露在外的四肢在地上擦出了大面积的伤口,更严重的是,撞的那一下正中她的侧胸,疼得她无法呼吸,双眼一黑,短暂的昏迷了,醒来时自己还趴在地上,交警和110都围在她身边,谁也不敢碰她,在等120来接人。
随后110趁孙文英清醒,立即联系了她的家人,120一到便将人送到了附近最权威的XX医院。
等孙文英断断续续的说完,医生已经看到了各项检查报告,和夫妻俩一块儿来到了病房,秦越自觉起身靠边,静静的听医生说病情。
首先最严重的是胸骨断了四根,好在没有全断,也没插入脏器里,脏器有些轻微出血,其次是脑袋,落地时可能撞了两下,脑震荡伴随轻微出血,头皮被擦掉了一大块,已经缝合了,颈椎和胸椎有不同程度的骨折错位,下半身倒还好,最轻的反而是四肢上血淋淋的皮外擦伤。
孙文英可以说是捡了一条命,但凡大货司机反应慢一点儿,她现在就不是在病床上躺着,而是在停尸间了。
听完医生的话,别说孙文英的父母了,秦越都是心里酸胀的厉害,这么年轻的一条生命差一点儿就没了。
一个女孩儿住院,身边还有父母在,秦越也不好多待,他们只是同学,千万别让人误会了,再说他也不敢再和孙文英走得太近,怕又发生石玉美隔壁床的事......于是在他确定孙文英没有生命危险后便急忙离开了。
再次离开医院,秦越像行尸走肉一般毫无目的的向前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不知道该去哪里,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看到孙文英的现状后,他真的怕了,那东西至今都没有伤害自己和母亲,可它......似乎对自己身边的人都是下死手的。
现在他就是个晦气的源头,谁靠近谁倒霉。
他打开手机搜了一下抓鬼驱邪的相关信息,连着点了十几个链接,居然都是或影视作品。
秦越叹了口气,没用的,他知道。
中午回到母亲的病房,石玉美和隔壁床聊的正好,边吃儿子带回来的午餐边问:“小越啊,上午去哪儿玩儿了?给你发信息都不回。”
秦越一愣,这才看到手机里的未读信息,他哪敢和母亲说那些,而且孙文英是刘阿姨介绍的,要让人知道刘阿姨的父亲没了,朋友的孩子也差点儿没了,联想到自己还不没完没了?
所以他随便扯了句谎塞糖过去,在母亲再次让他去打热水时,他迟疑了一下,出房门后却没有直接去水房,而是缓缓走到了护士站,正巧又看到了那个年轻的女护士。
女护士很少在这里见到年轻帅气的男生,更别说还听了个鬼故事,所以对秦越印象很深刻,主动打招呼道:“嗨帅哥,有什么事吗?”
此时正值下午,秦越觉得这时候那东西应该不在,白天他的力量总该没那么强吧?见周围没什么人便小声的问道:“....那个,水房里的阿姨....姓什么啊?”
他本想问“你能看见吗”,又怕吓着人家,于是临时换了个问法。
“水房?”女护士一愣,他们水房里没有阿姨呀,锅炉都是自动的,没有阿姨负责,但她转念一想,可能是看到阿姨在水房里打扫卫生吧,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问人家姓什么,但还是老实答道:“一个黄阿姨,一个卢阿姨,你问哪一个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个....秦越皱眉,他每次看到的都是同一个大妈啊,于是又问:“就是这么高,有点儿微胖,穿着浅灰色工作服,蓝色水鞋,头发......有点儿卷那个。”
“啊?”女护士从电脑前抬起头,疑惑的说:“那不是我们医院的人,阿姨都是淡蓝色的工作服,天天拖地的,你都见过的呀。”
尽管心里早有准备,但秦越还是心下一紧,他抱着最后的希望又问:“就是水房里头那个阿姨....她一直在那儿......”
“怎么了?”
突然一个声音打断了秦越,老护士奇怪的看着他,问道:“水房里怎么了?”
秦越一下子卡了壳,他想起老护士上次说的话,便闭嘴没敢吭声。
年轻女护士嘴快的说:“他问水房里那个阿姨是谁,穿着浅灰色的工作服,我说不是我们医院的,咱们都是浅蓝色的呀。”
老护士一听脸色当场就变了,立即对女护士说:“行了行了,你快去403看看,16床说要找秦医生。”
“哦,好。”女护士撅了撅嘴,起身走了。
秦越紧张的看着女护士离开,又扭头去看老护士。
老护士把手里的换药铁盘轻轻放下,低头想了想,然后对秦越招招手,领着人进了旁边一间无人的办公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关上门老护士严肃的说:“孩子,在医院不要随便打听这些事,上次我提醒过你的。”
“对不起。”秦越吞咽了一下,随口就道了个歉。
老护士一愣,觉得男生的精神状态不太对,皱了皱眉,她对这个孩子的印象也很深,不过不是因为血脚印的事,而是石玉美隔壁床的两个病人。
这两个病人的情况大家都很清楚,她们虽然是护士,但像她这样干了几十年的护士,有时候病理知识比医生还强一些。
她很清楚这两个病人手术很顺利,没有并发症,就算有并发症也还来不及表现出来,可他们都在几小时后就死了。
这种突发的死亡没有任何道理。
第一个老头儿还好说,毕竟年纪大了,出了什么问题都可能,但第二个病人才50出头,身体一向很好,脑部出血也止住了,突然死亡谁都接受不了。
病人的老公闹了一天,非说是医疗事故,要求查明死因,宁可解剖也要搞清楚怎么回事。
然而解剖结果....是脑部血管二次破裂,而且是多处破裂,之前拍的片子里没有受损的血管也破了,就像....又被撞了一次一样。
但这根本不可能!病房里一直有人,家属也在,病人又动不了,总不能是有人按着病人的头又了撞一次墙吧?
这种奇怪的事偶尔也能碰到,她们能做的就是报上去,然后根据上面的通知改一下检查结果,安抚家属,多少给一些抚慰金就算完事儿,没有更好的办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接连两个病人都发生这样的事,病房的男生家属又看到了他人看不到的东西......而且,很多年轻护士私下都在说这个男生的事,他好像是最近新闻里的那个幸存者,同行的11个人都死了。
老护士不得不猜测这些事和这个男生多少有些联系,正好这男生一上来就道歉,怎么都让人觉得奇怪。
老护士吞下原本向说的话,不动声色的安抚了男生一番便走了。
傍晚时,秦越在老护士下班后从另一个30多岁的护士口中得到了想要的真相。
这个护士不知道秦越的事,而且秦越问的是“工作服的颜色”,所以她就实话实说:“现在是浅蓝色,之前是浅灰色的,他们说灰色看着老气,还是亮色的好,就换了。”
几次三番经历这些事后秦越已经有些麻木,加上之前也有了心理准备,听到护士的话他只是眼皮颤了颤,抿着唇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接着问:“那....之前出事的那个阿姨......”
“嘘!”
护士等一个路过的病人走远了才瞪向秦越,不高兴的说:“说什么呢?出什么事儿?!”
秦越顿了顿,但此刻的他十分执着,没得到确切的答案他不会死心的,于是咬牙继续问:“有一个阿姨死在水房了是吗?”
护士不可思议的看着秦越,惊讶的说:“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儿了,谁告诉你的?是她家属吗?”
秦越心道果然,原来自己看到的都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她怎么死的?”
护士皱眉,她本来不该说,但....这事儿当时闹得挺大,还上了新闻,去网上一搜就知道了,为了避免这个男生到处去问,她只能简单的说:“就是不小心掉进锅炉里了....你问这些干什么?这事儿早就过去了。”
哪个医院死的人少呢?哪个运营了几十年的单位没死过人呢?家属都不再追究了,翻出来只会让人恐慌而已。
秦越心下明白,也没再追问,道了谢便离开了,只不过那步子十分沉重,看得护士眉头越皱越紧。
石玉美那边和秦越正好相反,她倒是对新病房适应的不错,这里的病人都不是特别重的病,家属之间聊天也会抱怨,但基本都是吐槽费用高之类的,或是这不能吃那不能吃,气氛比较轻松。
秦越浑浑噩噩的待到晚上,石玉美说自己好多了,这么多人在这儿不用陪护,让儿子回家睡,也能好好休息一下。
秦越哪敢回去住啊?在医院人多还能壮壮胆儿,出什么事儿也能求救,就算受伤了还方便救命呢,回家....那不是死定了?
石玉美见劝不动也没再说什么。
大病房人多,厕所却还是只有一个,病人和家属都得排队洗澡,遇到磨蹭的要等很久,等秦越洗完都到了半夜。
他打开折叠床躺下,想了想又把帘子拉开,看着天花板上刺眼的灯光和一屋子人,这才轻轻闭上了双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晚秦越睡得还不错,不知是不是人多阳气比较重的原因,他连一个梦也没做,睡了这几天以来的第一个好觉。
醒来后他只觉得神清气爽,全身都轻盈了许多,母亲不在床上,估计是去上厕所了吧,他起身收拾了一下,把折叠床收到床底,拉开帘子走了出去。
一抬眼秦越就顿住了,病房里一个人都没有,这才发现四周安静的诡异。
这间病房有8张床,其中有3个年纪很大的,腿脚也不好,平时下床都得人扶,就算其他人都出去了他们也不可能出去啊!
难道是出院了?所有病人都出院了吗?
想想也知道不可能。
秦越紧张的吞咽了一下,又......又来了,是梦吗?
他掐了掐自己,疼的,不是梦......吗?
四周一片寂静,没有任何人声,连平时令他紧张烦躁的仪器警报声都没有,仿佛这里原本就一个人都没有,但....行李还在,昨天他给母亲买的面包也好好的放在桌上。
这里确实是刚换的那个新病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越小心翼翼的走了几步,轻轻推开了厕所门,“吱嘎”一声响,门开了,但里头没有人。
他转身出了病房,走廊里也空无一人。
“妈?”秦越轻声叫了一句。
隔壁病房没有人,隔壁的隔壁也没有人,护士站同样空荡荡的,要不是整层楼灯火通明,所有的日用品都待在原本的地方,他都要怀疑这是个荒废已久的医院了。
这真的不是梦吗?
秦越低头看了看走廊上新鲜的血脚印,自从昨天早上起来他就又能看见这个了,应该是灵符已毁的缘故。
秦越有些茫然,这该怎么办?
突然不远处传来了“哗啦”一声巨响,好像跳水的声音,这在空无一人的寂静医院里显得十分突兀,把秦越吓了一大跳。
传出声音的地方是......水房。
想起之前护士说的,那个大妈是掉进锅炉里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越呼吸急促起来,他想远离水房,可双腿仿佛不听使唤一般,一步一步向水房的方向走去。
刚到水房门口他就看到了飘出门外的热气,此刻的医院非常凉爽,热气扑了秦越一脸,他现在从头到脚都冷透了,这热气不仅没能让他舒服一些,反倒让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水房里一片雾气,最里头那个旧锅炉的绿灯在雾气中十分显眼,这表示水已经开了,雾气这么大可能是锅炉的顶盖没盖,沸腾的开水不停的咕嘟着。
秦越努力控制着双腿往后退,可这完全不起作用,好像有什么东西掰着他的腿往前走一样,眼看自己进入了湿热的蒸汽中,他越发恐惧的发出了急促的呼吸声。
掉进锅炉里的大妈是怎么死的呢?
秦越不敢去想,可他马上就要亲眼看到了,并且在看到之前他先闻到了一股......带着腥味儿的肉香,就像以前石玉美用开水烫鸭毛的味道,又香又臭的。
蒸汽越发浓郁,秦越的双腿在最里头的大锅炉前停下了,他看到地上倒着一只蓝色的水鞋,正是水房大妈穿的那双。
他不敢看,于是立即闭上了双眼。
可这并不是个好主意,幻觉并不是只能靠眼睛起作用,听觉、嗅觉、触觉都是可以的。
马上他便听到了“哗啦哗啦”的水声,就像有人在水里挣扎,然后是什么东西抓住锅炉边缘往上爬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不见的东西更令人恐惧,秦越都快哭了,他听着黏腻的水声不断响起,还有什么东西在往水里掉,“啪嗒啪嗒”的响,此时他的脑子根本不听使唤,自顾自的开始想象....是什么东西会发出这样的声音呢?
是了,如果被人发现晚了,掉进自动烧水的锅炉里就和炖汤没什么区别,时间一长肉都煮烂了,尸体往上爬的话...肉可不是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吗?
秦越忍不住抽泣了一声,又被这恶心的气味儿熏得胃里一阵抽疼,难受的全身毛孔都战栗起来。
为什么要让自己看这些?是那个东西吧?!它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如果以后每天都要这样度过,还不如让自己和那11个人一起死了算了!
当时为什么放过自己了呢?
金属锅炉壁是十分光滑的,爬动的声音持续了很久,却依然没能爬出来,反而发出了恶心的打滑声,最后“扑通”声响起,估计是又掉下去了,溅起了巨大的水花,秦越的脸上被嘣了好几滴热水,肉香扑鼻,他被烫得尖叫一声,突然发觉自己能动了,于是转身拔腿就跑。
跑到走廊时他又被血脚印儿滑了一下,摔了个跟头,他顾不上疼,爬起来继续跑。
路过其中一间病房时,突然发现里头好像......有人?
他减缓速度,迟疑了一瞬,还是掉头去看了一眼。
病房里的是一个60多岁的老人,他向着秦越的方向伸出一只手,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救....救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越瞪大了双眼,他不知道该怎么办,这到底是人是鬼??现在他连自身都难保,怎么去帮老人?!
老人边说边往外咳血,鲜血染红了衣襟,浑浊的双眼中透着对生的渴望,向前伸出的手由于体力不支而抖动着,他仿佛是呼吸困难,很快手便垂了下去。
万一真是活人呢?而且这里只有他自己,哪怕是和一个快死的人呆在一起也比单独面对那些东西要强啊!
“大爷!”秦越实在看不下去,忍不住冲入了病房。
就在他迈进病房的那一瞬,房门“啪”的一声自己关上了,将秦越关在了这个封闭的房间里。
“不!!”秦越这才明白自己上当了!忙转身慌张的去开门,门却像长上了一样,怎么也打不开,同时走廊里也传来了各种痛苦的哀鸣声,仿佛空无一人的医院突然又人满为患了一般。
秦越吓得往后退了几步,一脸惊恐的盯着房门。
身后病床上的老人痛苦的吸气,胸腔里发出犹如破败风箱一般诡异的“呼呼”声,他又断断续续从嘴里发出了几个“救”的字眼儿,却再也说不完整了。
秦越缓缓扭头看去。
老人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青紫,肥大的舌头渐渐伸出嘴外,他的双手卡着自己的脖子,仿佛要把自己活活掐死,全身挺得老直,双腿不停的蹬踹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后秦越便听到了“噼里啪啦”的恶心声音,就像窜稀一样,一股恶臭在病房里弥漫开来。
终于明白自己看到的是什么后秦越神经质的笑了几声,一边摇头一边贴上了身后的墙壁。
门外有好多那东西......房间里也有,他还能往哪儿逃呢?
窗外.......对了!
秦越双眼一亮,窗外有空调外机的架子,他可以借它往下爬!即便中途掉下去也不算高,而且下面有灌木丛,运气好的话都不会受什么伤!
他看了一眼床上已经没有声息的老人,绕过他冲向窗前,打开窗户就往上爬。
爬的时候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拽自己,回头看却什么都没有,他吓得用力蹬踹了几下,一使劲儿便站上了窗台。
4楼不算太高,但直接掉下去也会没命的,所以秦越犹豫了一瞬。
就在这一瞬间,他被一股看不见的大力拉进了病房,吓得大叫“放开!”,却突然后颈一疼,瞬间便失去了意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再次醒来时秦越觉得头疼欲裂,脖子也疼的厉害,房间的灯光刺得他双眼直流泪,想抬手擦一擦....却没能抬起手来,他心下一惊,忙瞪大了双眼环顾四周。
“小越!小越你怎么样?你看看我!别吓妈妈呀!”
石玉美的脸出现在眼前,她一边哭一边唤着儿子的名字,那张好不容易养出几分血色的脸又变得蜡黄起来,她焦急又慌张,仿佛天塌了一般。
“妈......我,我怎么了?”秦越刚说完这句话就想起了失去意识前的一切,他后脊一紧,就想坐起来,但这也没能成功,这才发现自己整个人都被固定在病床上,双手像精神病人一样被交叉绑在胸前。
他惊恐的大叫道:“为什么绑着我?妈!?”
“小越......”石玉美又哭了起来,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这时一个陌生的声音说道:“阿姨,你冷静一下,他醒来就没事了。”
秦越扭头看去,发现自己在一个单人病房里,除了母亲外还有4个陌生人,三男一女,说话的人是一个有些眼熟的瘦弱男人。
瘦弱男人示意其他人帮秦越松绑,自己上前一步,站到秦越面前说:“你好,我叫娄底,你可以叫我娄队,真没想到....我会以这种方式向你做自我介绍。”
石玉美在确定儿子没什么大问题后就被房间里的女人扶出去了,房门被关上,只剩下了秦越和另外三个男人。
秦越被解开束缚后也没下床,呆呆的看着被关上的房门,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发生了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娄队找了张凳子坐了,叹了口气。
另一个肌肉很明显的男人接过话头,“你突然发疯,非要跳窗,被众人拦下后打了镇定剂,你不记得了吗?”
“我要....跳窗?”秦越觉得很可笑,下一刻却屈起双腿,把脸埋在了双膝上,心下悲凉不已。
原来他不是在做梦,是......鬼遮眼。
他简直不敢想象....这层楼有那么多病人和家属,还有医生和护士,他们就那么看着自己又跑又叫,然后爬上窗户......他们当然以为自己疯了!
向来品学兼优的秦越一下子接受不了这件事,突然觉得要是他们没拦住,自己当时跳下去就好了!就不用面对这一切了,不是吗?
太可怕了......他为什么要面对这一切?还不如死了呢。
娄队见秦越的状态又回到刚回国的样子了,不禁有些过意不去,他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对不起秦越,是我们的失误,没发现那东西....差点儿害死你。”
什么?他刚才说了什么?
秦越迷茫的抬起头看向眼前的男人,这娄队整个人有股阴郁的丧感,但并不会令人觉得讨厌,反而有股莫名的神秘感,他脸上还挂着泪水,愣愣的问:“......为什么道歉?你们....是警察吗?”
娄队又叹了口气,说:“我们是特事处的,专门负责一些....科学无法解释的案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本他就知道w国直播死亡案件肯定是有什么东西在作祟,但他们去的急,没带设备,w国的相关机构内部比较复杂,他根本借不到设备,加上w国警方那边也有些问题......
这几天他又和同事跑了一趟w国,提交各种申请,和w国警方各种周旋,足足一个星期才搞清楚,也终于确定了事发地点确实存在过某种强大的念,只不过现在已经消失了,不知去了哪里。
这时他安排在秦越身边的人已经因为没发现异常而撤离,得知人一直活得好好的就没在意,之前的车祸也有许多幸存者,所以只当秦越与他们一样。
直到昨晚情报科联系他,说某某医院的病人家属遇到了灵异事件。
娄队知道秦越的母亲在住院,当时他一听“病人家属”几个字就有种不祥的预感,果然,下一刻就得知了这个人的名字叫秦越,医院说上报情况的是住院部的护士长,这个秦越至少看到了2个灵异事件,还与另外两个病人的离奇死亡有关。
每个医院死的人都不少,很多人都以为医院应该是灵异事件高发地的第一名,但事实却并不是这样。
所谓的“鬼”不是生物,科学的解释它是一种脑电波,任何东西持续存在都是需要能量的转换和供应的,否则就会在短时间内消散。
医院的死亡大多是病死,这个过程很长,而且有家属的陪伴,绝大多数死者都没有留下过于浓烈的念,所以即使有灵异事件也会很快消失,最多被人看见一两次,多数人会以为自己眼花,并不会当真。
偶尔也会有特殊情况,比如死前有不甘或憎恨等强烈的负面欲望,就会留下强大的念,这些一般都会发生在自杀或他杀,且最后抢救无效的死者身上。
这种恶念持续的时间也不会太长,因为念一般是不可移动的,就是固定在某一小块地方,尽管它们有伤人的能力,但只会对令它产生负面恶念的人产生影响。
如果“那个人”正好路过这里,它就能报仇,如果一直没来,这股没有能量供给的念会在时间的流逝中渐渐变弱,最后消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医院里反而没什么大事,偶尔有人看见的也是刚形成的念,但连续看见,并且是看见很久以前的念....那就不正常了。
娄队昨晚连夜查了医院所说的两个灵异事件,第一个死者死于一年前,因怨恨家属而跳楼自杀,另一个死于8年前,因怨恨老公的外遇对象而跳入锅炉中自杀。
第一个死者还好说,一年前的念可能还没散干净,这一年来它也没伤过人,所以问题不大。
第二个就不能解释了,8年的念早就该消散了,不应该还能被人看见,它也没伤过人,不可能越来越强大,真要有事儿也不至于一直没人看见了。
重点是其他人都看不见,所以问题应该就出在秦越身上。
娄队神色复杂的看向秦越,这是一个看上去很干净的大学生,眼神清澈,即使遭遇了w国惨案也恢复得很好,他怎么会被缠上呢?
“为什么要跳窗?”娄队轻声问道。
跳窗......秦越惨笑一声,母亲还在住院,美好的生活就要重新开始,他为什么要跳窗?
想起刚才他们说的话,秦越定了定神,抖着唇说:“是....鬼遮眼,和w国那次一样!”
他把自己今早起床后看到的都说了一遍,然后充满希冀的看向娄队,问道:“就是它!我肯定是它!它跟着我回来了!你们有办法弄死它的,对吧?!”
娄队没有纠正他鬼是“弄不死”的,那就是一股能量,只不过......它已经杀了很多人,现在有了能量供应已经变得越来越强大,估计没办法像一般恶念那么容易清除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且有一个不能解释的地方。
为什么它不杀了秦越呢?明明已经杀了那么多人,它缠上秦越就说明两者之间是有关联的。
秦越刚才说自己不是想死,只是逃离那个病房,还有这个东西居然因为秦越的出现而脱离了W国,而且还强吻了他......
娄队没有回答秦越的问题,反而问道:“你......朋友同学里有没有已经死了的?”
“啊?”秦越一愣,缓缓摇头,他们这年纪身体都好的很,也没听说谁出意外什么的,怎么会突然这么问呢?
娄队皱皱眉,又问:“能看见它长什么样吗?是男的女的?是老还是少?穿什么衣服?”
这......
秦越神色一顿,老少都不会对他做那种事吧?女的....会这么猛吗?可男的就更不可能了!他又不是同性恋,于是只能摇了摇头,说:“它......从没出现过。”
什么信息都没有,娄队有些头大,这怎么查?总不能把秦越认识的所有人都调查一遍吧?
而且它也不一定是秦越认识的人,也可能是它认得秦越,秦越却不知道它,这种情况虽然罕见却也不是没有可能。
想要找到清除它的方法,必须要先了解它的由来和执念是什么,否则根本无从下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越见几人都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也明白自己知道的信息太少了,没法找出那东西,他转了转眼珠,突然说:“对了....牙齿,我家里突然出现了一颗牙齿。”
“什么牙齿?”娄队精神一振,立即看向秦越,牙齿在人体死亡后短时间内是不会腐坏的,而且这东西阴气很重,如果是因为这个而和秦越产生了关联......那还真有可能。
“就是突然出现在我裤子里......”秦越把两次发现牙齿的事儿都说了,又想起那些噩梦,忙问:“我还梦到了第二起和第三起车祸!我就坐在车里看着他们死亡!这是为什么?它到底想干什么??”
“车祸?你看到了之前发生的车祸?”肌肉男一脸不可思议的问。
秦越怕对方不信,强调道:“真的!第2个死者在车上打电话说要去见客户,那客户好像叫尼克什么的,第3个事故的幸存者在出事后还打电话给她姐姐了,好像叫慕奈尔还是莫奈尔的,不信你可以去查一下!”
“还有还有!”秦越吞咽了一下,有些紧张的说:“那个小女孩穿着一件粉色的公主裙,出事前正在看猫和老鼠,她爸的双腿....在车子翻滚的过程中从窗户飞出去了,可能是掉在了半路上......”
由于接管了这个案子,娄队也利用自己的关系网调查了之前的那十几起车祸,特别是已经死去的那13个人,警方的调查报告自然比网上的详细的多,而秦越刚才说的这些细节.....确实是真的,这些东西是不可能在网上查到的。
显然秦越不是撒谎,也没必要撒谎。
然而秦越还在继续,他神色有些绝望的说:“....我妈隔壁床的病人来一个死一个,还有孙文英,她给了我一个驱邪符,结果第2天就出车祸了!差一点儿就死了!我真的受够了......是不是只要我死了就没事了?”
娄队安慰了一下濒临崩溃的秦越,与同事相互对视了一眼,真没想到发生了这么多事,这小子还真能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来......这事情没那么简单。
它在有目的的挑选受害者,普通的念根本没有这个能力,这只能说明它已经有了自己的思维。
“不可能......”肌肉男一边摇头一边说道:“不可能发育的这么快....如果它这么强大,为什么我们之前从没有听到过它的消息?”
“也许是因为它原本是在w国,那边有巫术什么的......”最后一个男人这么说着,但才说了一半就停下了,如果是巫术那也需要媒介,并且施术者不能隔这么远施术,再说这大学生身家清白,又没得罪什么人......难道是随机选的?那为什么到现在都不杀了秦越呢?
“会不会是咒器?”肌肉男有了另一种猜测,“什么老物件之类的,不小心被人刨出来了......”
几人就这么当着秦越的面讨论了起来,但好一会儿仍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期间秦越也渐渐平缓了情绪,他打断几人的讨论,担心的问道:“我妈....她怎么样了?没被吓到吧?她还没恢复呢......”
几人暂停了谈论,一言难尽的看向秦越,没敢说他就是在石玉美面前“发疯的”,406病房,水房,护士站,还有他要跳窗的404,这些地方的病人、家属和医生护士都亲眼看着他像神经病一样跑来跑去,对所有人都视而不见,一脸惊恐又不似作假,还对着一个病人的床叫“大爷”,完了还神经质的对着人家笑,把床上的姑娘吓得话都说不出来......
肌肉男怜悯的说:“你....情况特殊,我们让医生和她解释了一下,说你之前恢复的不大好,是后遗症,看到幻觉了。”
娄队补充道:“我们和她说的是特警,之前是负责w国那个案子的,你别说漏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谢。”秦越松了口气,心道这回知道隐瞒了,不过也是,这事儿没几个人会信吧?母亲胆子又小,知道了还不得被吓死,再说什么特事处....要是以前他根本不可能相信华国还有这么个机构,只会把他们当成骗子。
“总之......”娄队走上前拍了拍秦越的肩,说:“医院你不能再待了,请个护工照顾你妈,你得跟我们走,就说你要住院治疗,短期内不能和她见面了。”
石玉美再次见到儿子时激动不已,忙要起身,被陪着她的女人拦住了,轻柔的提醒她是病号,激动会影响身体恢复的。
“妈,你好好住院养病,我托警方帮你找了个护工......”秦越疲惫的和母亲解释了一番。
石玉美这次是真的被吓到了,她在得知儿子因为之前意外事故产生的后遗症越来越严重时后悔不已,明明儿子也是个需要住院治疗的病号,还要天天在这里照顾自己......眼角忍不住溢出泪水,抓着儿子的手嘱咐他一定要好好听医生的,好好治病,不用担心自己。
秦越一再表示自己每天都会和石玉美视频通话,连连保证,这才收拾东西跟着娄队他们走了。
走廊上许多人都在看秦越,他已经出名了,几乎无人不认识他,当着警察和当事人的面大家也不好窃窃私语,而且医院最不缺有病的人,什么病不是病呢?也没什么奇怪的。
秦越顶着无形的压力走过走廊,路过护士站时看到了那个老护士,她正抿唇目送着他,眼中透着一丝担忧。
秦越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轻声对老护士说了句“谢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其实离开医院也挺好的,秦越这么想着,万一那东西又出现,再把母亲吓病了怎么办?离开的话就不用担心了,母亲只以为自己是去治病,这事儿绝对不能告诉她!
如果得到这50万的代价就是被鬼缠......他也认了。
现在已经是上午10点多,据说娄队他们凌晨就赶到医院了,一直守着自己,秦越心里过意不去,请几人在医院附近吃了个饭,顺便相互认识了一下。
娄底是那个特事处的队长,他不光名字奇怪,身材很瘦弱,一副身体不是很好的样子,整个人丧感十足,即便笑起来也像是苦笑。
肌肉男叫崔志强,阳光健气,有股兵味儿,说话很直,也爱调侃人。
另一个男人30岁左右,肤色较黑,看上去挺老实,名叫黄坚。
最后一个女人二十多岁,说话细声细气儿的,神情温和,就像个知心大姐姐,名字是吴雅婷。
秦越觉得这几人都和“警察”这两个字不大相符,更不清楚娄底明明是几人中最不像队长的那个,为什么他会是队长?这个特事处......真的是国家机构吗?
他们吃的差不多了又开始说起案子,反正在包厢里,也不怕被人听见。
“秦越,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现它的存在的?”娄队点了根烟,又递给了崔志强和秦越,黄坚似乎是不会抽烟。
秦越接了烟点上,深吸一口后呼出浓浓的白烟,感受着肺叶被缓缓麻痹的感觉,有些茫然的说:“....我不知道,一开始以为是错觉,家里没空调,却总是很凉快,还以为是老房子的原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想了想又说道:“应该是晚上在家里被冻醒那次吧......当时温度估计差不多零下,我被冻得全身打抖,大厅里却热的像蒸笼。”
“我操!这么猛?!”崔志强瞪了瞪眼,好奇道:“那你不怕啊?还不想想办法?”
秦越苦笑,“我能想什么办法?去庙里看了,居然遇到骗子!说什么让我忘掉她......我都没谈过恋爱!也没有认识的同龄人已经不在的......”
崔志强笑了,“当时你要是大叫一声我们就冲上去了,你不知道,娄队让我们盯了你一礼拜呢!”
“什么?!”秦越惊讶不已,这才知道他们居然默默在外头守了自己这么久,不由得有些感动,所以那次自己在楼下遇到的黑影就是他们?
黄坚也笑着说:“可不是嘛!别的都没什么,就是被蚊子叮了一身包,肿的老大了!”
娄队没理他们的调侃,思考了一会儿又问:“它....一直没伤害过你吗?”
“没有。”秦越十分肯定,想起w国时又顿了顿,“它......在w国时好像也想杀了我的,但不知为什么停了手。”
娄队挑眉看向秦越:“之前黄队问你,你没说实话吧?”
秦越按灭烟头,无奈道:“我能怎么说?当着警察的面儿说自己被鬼压在树干上动弹不得?还是说小妍推了我一把,结果被那东西撕成了碎片?”
......接连被掉下的车子砸死了好几个,那时他们就还剩下小妍、辰少、子航和秦越4人,其实他们都想到了躲在大树后面,这样车子即使砸下来也砸不死他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小妍选的树太细了,更粗的树干离得太远,四周一片黑暗,谁知树林里还有什么?她不敢冒险,于是就打起了秦越的主意,因为秦越离她只有一步之遥,身后的树又是最粗的。
女人狠起来真的比恶鬼还可怕,她前一秒还躲在树干后面瑟瑟发抖,下一秒突然就冲过来一把推开了秦越,想要抢秦越身后的那棵树。
可谁也没想到,她刚抢占了那棵树就被什么东西拍飞了,黑暗中秦越只听见一声肉体摔落的闷响,然后就是破音的尖叫和撕扯皮肉的声音,秦越什么都看不见,也不敢用灯去照,吓得他提着野营灯转身就跑,找了一棵更大的松树躲在了后面。
之后就是漫长的寂静,还有没间断过的“沙沙”声。
秦越不知道其他两个人是不是还活着,他再也没有勇气离开这棵树了,只能把土蹬出深坑,蹲下猫了起来。
可那东西不久后又回来了,秦越完全不敢出声,也不敢动,明明灯光范围内空无一物,可他就是知道有东西在那里,而且离自己越来越近,最后一股带着浓烈血腥味儿的强风将他按在了树干上。
那种感觉......就像重力突然变成了90度直角,却没有特别强烈的压力,他觉得自己就像平躺在树干上了一样。
但没有人能脚不着地的平躺在垂直于地面的树干上。
秦越能感觉到它在观察自己。
有什么东西抚过他的肩膀和头部,他战战兢兢的闭上了双眼,以为自己下一刻就要像小妍一样四分五裂了,心里还在自我安慰:没事的,就算自己死了母亲的病也有治了,保险有100万呢......
然而那东西并没有做什么,当秦越两脚着地,因为腿软而一屁股坐进坑里时,那股压力消失了,它居然放过了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它也许还在,因为树叶还在诡异的发出“沙沙”声,在此之后的几个小时里一刻也没停过,直到远处传来了搜救员的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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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听完都沉默了,确实....这些不可能对警察说,正常人都知道的,说完第2天就会被送进精神病院做鉴定,这些不可能被当成笔录或证据。
崔志强恶狠狠的说了句:“那女的真不是个东西!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