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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牡丹鹦鹉跳到任如初的肩上,“我不叫大金凤凰!我有名字,我叫柳好运!”
姬九思若有所思地看着它,当初冯安平只说了名字,又没说拥有名字的是人还是动物。
梁惜月问,“那你是雌鸟还是雄鸟?”
“我没有性别!我既不是雌鸟,也不是雄鸟。”
姜言栀起了兴趣,“那你怎麽出生的?”
“我也没有父母,自我有意识起,我便是这样了,还有,我是白金凤凰,不是什麽大金凤凰,好土的名字。”
柳好运展开纯白羽毛,“你们看,这是白色的吧。”
四人配合着点头。
柳好运又飞到阳光下,“现在呢?”
阳光下,柳好运的羽毛像丝绸一样顺滑。
任如初说,“金色,哦不,白金色的。”
柳好运飞回任如初肩头,“这下明白了吧。”
“嗯,带我们进去吧。”姬九思直切正题。
柳好运一边飞一边嘟囔,“你们都不夸夸我嘛!我难道不是你们的大恩人?”
任如初给它顺毛,“柳好运是全世界最厉害的凤凰。”
“对啊,你是我见过最讲义气的凤凰。”梁惜月也跟着拍马屁,哄得柳好运的脸颊浮现粉嫩的腮红,倒更像鹦鹉了。
姬九思问,“我们怎麽听得懂鸟语,哦不,凤凰语?”
柳好运故作神秘,“一会儿你就知道啦,会有人告诉你的。”
“那外套呢?你为什麽叫我扔掉?”
“你那外套的兜里有追人蜂的口粮,你若不扔掉,它们还会找到你,找到这儿,不过它们只能停在石头外面,进不来,不属于这里的人,都进不来。”
姬九思回想有谁碰过她的兜,除了那个小女孩,再没别人了,原来从那时起,她就盯上了她。
她自诩会识人,结果还是防不胜防,差点栽沟里。
等等,它还说,不属于这里的人都进不来,意思是她们属于这里?
可她们都有母父,她们怎麽会属于这里?
“你们终于回家了。”一个陌生女人映入姬九思的眼帘。
姬九思不知何时被柳好运带进了屋子。
“你是?”姬九思真不认识这张陌生面孔。
“我是云常青,你的老朋友。”云常青对于姬九思不记得她这一事并不懊恼。
这件事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了,每次姬九思回家来,她都要重新介绍一遍自己。
但这是最后一次了。
姬九思十分坦诚,“不好意思,我真不认识你。”
“没事,我会帮你想起来的。”云常青拉着她们坐下,招呼她们吃东西喝水。
这时,任如初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梁惜月拍了怕自己的肚子,“差点忘了,我们很久没吃东西了。”
云常青递来糕点果饼,“吃,管够。”
姜言栀举起手,画风突变,像极了小学生在课上找老师打报告要去上厕所,“我想吃红烧肉还有米饭。”
姬九思附和道,“我也想吃,我还想吃菜。”
“没问题,你们等等,我这就叫人给你们现炒。”云常青立刻走向厨房叫人做饭。
屋子里剩下四人一凤凰。
柳好运醋溜溜地说,“你们的待遇可真好,不像我,她们都不给我专门弄吃食。”
门边冒出云常青的头,“可别乱说啊,我们是在帮你减肥,你再不减点肉就飞不起来了。”
今天,柳好运的确消耗了大量体力,它已经很多年没出过寨子了。
柳好运耍浑在地上打滚,“我不管,我也要吃好吃的,今天差点把我累死,我的背上可是坐了四个人吶,四个人!”
“好好好,当然要犒劳我们的大功臣。”云常青走进来揉它的肚皮。
“这还差不多。”
任如初哈哈大笑,“这真的是凤凰吗”
柳好运飞去啄她的头发,“怎麽就不是凤凰了?凤凰还不能有脾气?”
梁惜月说,“倒不像动物,像个人。”
“人跟动物有什麽区别吗?不都是动物,”柳好运不服气,“而且,有些人还比不上动物忠诚。”
这倒是大实话。
“饭来咯,快吃饭。”几个女人端着东西放到桌上,又出去了。
尽管她们没有打招呼,但姬九思感觉得到她们对她们是充满善意的,她们不排斥她们。
云常青动筷招呼她们吃饭,“菜齐了,快趁热吃。”
大家一边吃一边问这问那,但云常青一点不嫌烦,耐心地一一解答。
姬九思:“对了,你说我们终于回家是什麽意思啊?”
云常青:“字面意思,这儿一直是你的家啊。”
孤儿院是她知道的家,姬家是她不知道的家,而无名寨是突然冒出的家,到底哪个才是她真正的家?姬九思真的有点分不清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