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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如初放下手臂,姬九思和梁惜月一点儿也不恼,反而说,“可以理解,如果我们是你,我们也会像你那麽做,我们本来就认识没多久。”
“你们打我吧,打我,我还心里好受些。”
任如初话音一落,梁惜月立马上前伸手,做出要捶任如初的样子,吓得任如初闭眼。
拳头并没有落下去。
梁惜月拉起任如初的手,“出去了,你可得好好补偿我们,我们一定不会放过你。”
事情就这麽翻篇了。
走回不尽村时,天刚亮,正如姬九思和梁惜月第一次前往双河洞的那天清晨,浓雾笼罩着整个村庄,仿佛一个巨型怪物正在吞噬捕得的猎物。
三人在一个岔路口分开,姬九思和梁惜月回任如初家,任如初则去找罗采幽。
罗采幽睡得不是特别踏实,因为一会儿她就要见到周念秦,但不知这个一会儿是多久,周念秦没说,她也不好意思问。
噔噔噔——有人在敲她的门。
罗采幽整理了下衣服,才起身去开门,门一开,她的嘴角停在半路,没往上走了。
“怎麽?不欢迎我?”
“没有没有。”罗采幽往里退。
“那你为什麽要笑不笑?”
“你去了哪儿?我快着急死了。”
一天不见,罗采幽变聪明了,学会转移话题了。
罗采幽一定有事瞒着她!
“老实交代,否则不要怪我一会儿下手狠。”
“真没什麽。”
“真没什麽,那就是有什麽,”任如初说,“周念秦去我家了?”
罗采幽点了一下头。
“他还翻我家了?但他肯定什麽也没搜着。”
罗采幽点了两下头。
“你是不是帮他做了一些对不起我的事?”
罗采幽点了一下头,又摇了一下头。
“我帮他给黄寡妇换寿衣,发现她口中有无条叶,但我发誓我绝对没做对不起你的事。”
罗采幽不记得她有个口癖,但任如初记得,每当罗采幽做一些违心的事,就老爱发誓。
罗采幽给黄寡妇换寿衣,不仅发现了无条叶吧,一定还有别的收获,而且那收获一定与她们三人的清白息息相关。
任如初继续问,“还有呢?”
“没了。”
任如初不信,跳过去挠罗采幽痒痒,罗采幽最经不住挠,上蹿下跳地躲着任如初,都忘了现在可是早上六点多,家里人正睡着呢。
李淑起床气大得很,被吵醒后朝罗采幽的房间方向大骂,“死丫头,大早上消停点。”
罗采幽不敢动了,任如初控制住罗采幽,趁机在她身上搜东西。
她倒是希望那扣子在罗采幽身上,要是落在周念秦手里那才是真正的完了。
“我没藏东西,别闹了。”
无中生有,扣子就在罗采幽身上。
“自己交还是我硬搜?你选一个。”
“就不能不搜吗?”
“不能。”
“我交,我交还不行嘛。”
手刚放开罗采幽,罗采幽擡腿往外面跑,任如初一把抱住她的腰,将她摔在床上。
罗采幽连门框都没摸到。
任如初开始硬搜,不给罗采幽耍赖的机会。
最后,从罗采幽的内兜里搜出了纽扣,和黄寡妇领口的扣子一模一样。
任如初不屑地哼了一声,真不知道周念秦给黄寡妇还有罗采幽灌了什麽迷魂汤,竟让她们为了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男人抛弃亲情、友情,她怎麽没看出他有这麽大的魅力?
任如初恨铁不成钢地望着罗采幽,“你真是疯了,他是杀人兇手,你还敢帮他忙?”
“他不是!”
“他不是的话,你藏什麽?你说啊!”
“你多心了,周念秦人很好的,他对你好,对我也好,他不可能会杀我们。”
“你不要转移话题,我说的是他杀了黄寡妇,他能对黄寡妇好,也能杀了黄寡妇,我们在他眼里和黄寡妇是一样的,随时可以被杀掉,这麽简单的道理你都看不明白?”
周念秦杀了二傻子和秦秋韵的事,任如初没提,怕的是万一罗采幽守不住嘴,全告诉了周念秦,她和姬九思她们的命也保不住。
有些时候,知道越多,死得越快。
“我相信这东西出现在那儿是个意外,你不知道,他还亲自背黄寡妇下地窖,好多人都不愿意干这事儿,他却一点不嫌弃,这还不能证明他没有杀人的嫌疑吗?”
“有没有可能他这麽主动是有大问题?你也说了,大家都不愿意干,那只有杀人兇手愿意接近尸体,而接近尸体的目的无非是想消灭一些不利于他的证据。”
“周念秦是我们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你不能对他一点信任都没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