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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九思和梁惜月正躺在地板望着天花板的灯发呆,姬九思在想冯安平的事解决后她要去哪儿,梁惜月在想挖出冯姨冯伯背后的故事会不会让冯虾妹受伤,还有卢阿蚬究竟被何人所害。
木门吱呀作响,姬九思和梁惜月同时起身看着冯虾妹说,“你终于来了。”
冯虾妹顺便带上了那张父母的结婚照,“我想,或许会有用。”
梁惜月说,“快说说,今天打探到什麽有用的信息没?”
姬九思拿出先前分析问题时所用的白纸,继续在上面勾勾画画。
冯虾妹说,“我先说阿蚬的事吧,卢家根本没人在乎阿蚬,要不是我在饭桌上提阿蚬,她们都忘了她多久没回家。”
“可卢南枝一直说她们姐妹关系很好。”梁惜月震惊。
冯虾妹冷笑,“恐怕事实并非如此,卢姨说阿蚬谈了个男朋友,她是跟男朋友出去玩,阿蚬出门前还和卢姨打了招呼,说只玩半个月,但大半个月都过去了,阿蚬还没回来,不过她们只是嘴上说得好像很担心的样子,实际上根本没人动屁股跑去找她。”
姬九思一下抓住关键点写在纸上,“男朋友?出去了大半个月?那卢南枝知情吗?”
冯虾妹答,“她什麽都不知道,卢姨也不知道阿蚬谈的男朋友是谁,阿蚬没说。”
梁惜月努力地回想有关阿蚬的事,“你这麽一说,我好像看到过阿蚬和她男朋友。”
*
一个月前的晚上,我家突然停电,同时手机玩到没电,我翻遍屋子也没找着蜡烛手电筒,便走去卢家找卢南枝借点照明用的东西,因为我们的家相距较近。
刚走出岔路口,我就看见离卢家门口五米远的路灯下站了两个人,凑近一看,是阿蚬和一个男人。
阿蚬和他是面对面站着,我所在的位置只能看见阿蚬的正脸和他的背面。
他带了一顶黑色帽子,发型看不大出来,他比阿蚬高一个肩膀加一个头,佝偻着背,瘦得像根电线杆子,好像风一吹就能吹走。
那时阿蚬扑在他的怀抱里,他正在摸阿蚬的头,我还以为是卢大哥又外出打工,阿蚬舍不得在哭呢。
等我拿完东西一出来,刚走到门口转角处,阿蚬一头撞上我肩膀,可疼了,到现在这里还是青紫疙瘩。
我问阿蚬发生什麽事,阿蚬没回答,只是一直在说对不起,她的声音沙哑得像是哭了很久。
尽管阿蚬一直低着头,我还是看见了她脸上的泪痕。
她那麽伤心,我也不好多问,便回家了。
*
“其实现在想起来那人和卢大哥也不像,而且我去找卢南枝拿东西时卢大哥不在客厅,是我先入为主,以为抱着阿蚬的是卢大哥,没想过会是她的男朋友,”梁惜月猜测,“那个时候阿蚬很有可能在和他闹分手,不然阿蚬怎麽会哭?但按你说的,半个月前阿蚬和他出去玩,说明感情正浓,那麽一个月前又怎麽会闹分手?”
姬九思说,“嗯......不谈恋爱的人不要试图搞清楚谈恋爱的人的想法,分手和好对那些人来说是家常便饭。”
冯虾妹问,“你感觉他和我们认识的人里面谁比较像?”
“想不出来,那晚天又黑,路灯也不太亮,我只能看到那麽多,”梁惜月摇摇头,“无论是他的外貌特征还是体形特征都特别普遍,海里随便抓一个男的,都和他差不多。”
白纸上多了一个箭头,卢阿蚬的死因指向她的男朋友,姬九思提议,“先把问题放这儿,讲完冯伯的事我们再讨论。”
“冯久旺,”直呼长辈姓名貌似不太礼貌,冯虾妹改口,“冯族长说阿爸以前没那麽内敛,他察觉到阿爸性格的转变是在他结婚那天。”
第 8 章
思绪一回到过去,冯久旺浑身说不出来的难受,“我记得很清楚,我结婚那天,大哥也消失了一整天。第二天,他回家了,坐在门前望着鱼塘发呆,一句话也不说。我问他去哪儿,他只是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推开我回了他自己的房间。我不想在阿妈面前吵架,就去敲他的门,结果发现他把门反锁了。”
“自那之后,他再也不跟我说一句话。如果我真的做错了什麽,他大可以直说,可他不愿说,他甚至不愿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我不是没有努力过,我向他示好,像一条舔狗在他面前摇尾巴,他一点回应都不给,我真的没办法了,我也是人,也会心累。”
原来阿爸是平等地对每一个亲人实施冷暴力,冯虾妹问,“为什麽?”
冯久旺摊开双手,无奈地笑了,“你问我,我去问谁?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对我生气的原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