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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泉里哗啦作响的水声顿时回荡,谢不臣眼底清明得可怕,正死死地盯着季钰:

“我不碰你腺体就是。”

季钰抿唇,抵着他滚烫的胸膛,在即将落下的吻前下意识侧头躲过去,谢不臣没有防备,一下亲了个空。

“怎么了。”

谢不臣一下子恼了,但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太对劲,于是把人从怀里挪出来。

季钰眉头紧锁,抬起那双被水汽蒸的湿润的眸子,仰视他:“谢不臣,我昨天忘了问你,你和西青的匹配度是多少。”

“你问这个干什么。”谢不臣内心微沉。

“听歌突然想起来的,你直接告诉我吧。”季钰扶着他的手臂,又将自己挪远了一点,认真道:“不过,我想听实话。”

闻言谢不臣的心彻底沉下去,连带着方才浑身的旖旎一同消散,松开了他:

“我不会和他结婚,你不用问这些,也没必要担心。以后你只要安心的待在我身边,剩下的就交给我来解决。”

没有正面回答无异于实在逃避,季钰的一颗心彻底悬起来。

昨天他只问了“咬没咬”,却忽略了最重要的契合度。只有前者只能证明现在谢不臣的心根本不在西青,后者则决定他和谢不臣的未来走向,甚至是还能不能有未来。

西青能闻到谢不臣的信息素事小,但契合度没有高到离谱的话,他和谢不臣还是有一丝可能的。

如果谢不臣的心还在他着、还喜欢着他,那他也愿意为了这一丝可能去搏一搏。

一下子忘掉一个人是不可能的,季钰问这个问题显然还喜欢谢不臣、显然内心也是不想分手的。

所以,今天必须听到谢不臣的回答。

“你不愿意回答我吗,是不是因为契合度很高的原因?”季钰试探着问:“有百分之……七十吗?”

不是道是不是这句话的原因,谢不臣隐在水下的双拳紧紧攥着,一双锐利的眸子浮起一层迷离的水雾,一直没有回答。

他不说,季钰便一直等。

少时,他终于松开了手,沉默道:“26。”

谢不臣身形微动,重复了一遍:

“我和西青的匹配度,只有26%。”

第17章

季钰紧抿嘴唇,似乎在思考这句话的真实性。

谢不臣站直身体,精健的腹肌被晶莹水珠覆了一层,然后不再多说什么就离开了。

待季钰回过神来,他已经关上门走了。

谢不臣在更衣室接到公司电话,说是公司有紧急项目需要处理,要他回去一趟。

“嗯,我知道了。”

对方似乎十万火急,要他务必回去。

“谢总,您知道这个项目的重要性,现在出了纰漏我们根本不敢轻举妄动,就等您了啊……”

更衣室里落针可闻,电话那头的声音清晰地传入季钰耳朵里,他刚从温泉池里出来。

谢不臣侧身,躲开他:

“待会我会让张斯瑞与你们对接,他会代表我的意见向你们转达。”

“诶谢总——”

不等他再说些什么,谢不臣垂手挂断了电话。

季钰裹着棉质浴袍,正端着米糕坐在沙发里挖了一勺,想着谢不臣这几年一直在为家主之位做准备,公司上下都是要他做决策。

现在打来电话一定是急事,谢不臣平时这么忙,现在应该会提前回去吧。

季钰吃了一口软糯的糕点,蹙起了眉毛。

今天的米糕怎么不甜啊。

他等了一会,还在沉思今天见霍老时,他曾询问过关于母亲与父亲的事情。

霍老与母亲秦音是初中兼高中同学,商业上也和谢狩有诸多往来,按理说知道的应该不少,但意外的,就像舅舅那样对当年之事讳莫如深,不愿提及,还说:

“已经过去22年了,时间太久了,我已经记不得当年究竟发生过一些什么事。只知道……秦音和长风他们两个都是好人。但在云海这个地方,是最不应该有的。”

“很不幸,你似乎有点遗传你的母亲。”

“……孩子,放弃‘阳光计划’和当年的真相吧,得罪泰安,你不会平安的。”

父母的死因为什么会得罪泰安?

当年势力财政达到最巅峰的时候,也不过是敬安梯队里还算出名的几家企业,更不必说二十年后衰退五分之一的现在。

可是他调查过父母当年的关系网,除掉后来升到泰安的霍老,找不出任何来自泰安的朋友。

可是……会因为什么,才会让泰安的人对一个小小秦家狠下几乎灭门的动作?

季钰眉头紧锁,眼廓微张,嘴巴紧紧抿起。

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时,谢不臣已经换好了衣服,起身走到他这弯腰在糖罐里挖了一勺糖均匀地铺在米糕上。

季钰回神,低头吃了一口,撇嘴:“太甜了。”

“先换衣服吧。”谢不臣给他倒杯水:“等会去马场,我教你骑马玩。”

“啊、什么?”季钰茫然。

不是要回去吗。

露天马场非常宽阔,在二楼一览无余。

季钰趁着排队的功夫处理了几个加急文件,还很贴心的让几对年级尚小的情侣插队。

他郁闷转头望向窗外,看见下面骏马在跑道驰骋,速度飞快,除了马脖子上的缰绳之外没有任何防护。

那摔下来可是要疼上一阵子的。

季钰怕疼,内心非常抵触。

但不论怎样不情愿,最后编号还是到了他这。

11号和23号,一黑一白,骏马肌肉健壮,是马群中万里挑一的好马。

季钰换上骑装,轻轻地抚摸马匹的鬃毛,心想:好祖宗,我第一次骑马不熟练,你待会一定要跑慢点,千万别把我摔下去。

谢不臣从vip通道走过来,和他换上一样的骑装,步伐又稳又快,张斯瑞抱着没过眉毛的护具,摇摇晃晃的跟着。

“谢不臣,你什么时候学的骑马?”

“八九岁那会吧。”国外农场挺大,不骑马跑着玩怪可惜的。

谢不臣蹲下身,左右分别给他带上护腿,担心防御不够,又在外边绑一层腿包。

“那你从马上摔下来疼吗?”季钰问着,抬起脚方便谢不臣给他换马靴。

谢不臣笑了一下,换好后站起身:“第一次骑就学会了,不知道摔下来是什么滋味。”

“……”

等季钰被绑了一身的护具后,像霜打过的茄子,成功的蔫巴了。

在上马前,他还在双手合十默默祈祷一路顺风。

谢不臣利落上马,然后弯腰从工作人员手中接过季钰那匹马的缰绳。

见季钰迟迟不上,他嘴角噙着笑意:宫 中号梦白 推文 台“如果一个人不敢,可以上来和我一起。”

闻言季钰连忙手脚并用的往上爬,可谢不臣却不怎么能笑出来了。

谢不臣一手牵着绳子,一手控制缓慢的速度,俩人并肩悠悠地走到树林边缘。

还没进去,便见一道飒爽带风的身影一闪而过,随着马匹的嘶鸣与紊乱的蹄子声,贺兰山凭空出现,目光瞄着季钰,高高昂起下巴。

季钰刚放松下来的心情一下子就悬起来了。

“你,你不怕被马掀翻吗?”

贺兰山朝他吹了个口哨:“哟?向来聪慧过人的季总,秦家秦大少竟然不会骑马,这马儿跑的越快就越稳,像你这样等会就跟做花轿似的了。”

他一掸缰绳,朝季钰伸手:“来,把缰绳给我,我带你体验一把起飞的爽.感。”

谢不臣攥紧了那匹马的缰绳,黑脸道:“你是不是有病。”

季钰看着贺兰山伸来的掌心,有点好奇:“跑起来就不会摔下去了吗?”

“当然,我怎么会骗你呢。”贺兰山保证完转头朝谢不臣挑眉:“骑马跟走路似的,猴年马月才能教会秦大少骑马?还是我来吧前夫哥。”

谢不臣:“……”

季钰疑惑的瞪大眼睛。

前夫哥又是什么东西?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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