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开心是一时,懊悔是一时,难过也是一时,转瞬即逝,魑很少纠结已经发生且不可挽回的事,这时又发现其他好玩的事。
“是吗!”朱清洲先是开心而后心里又有点堵堵的。
“对啊!超级近的!”
那为什么就是一次也没见过呢?
“今晚怎么不去子云哥那里呢?”朱清洲嚼着大白兔奶糖下意识地问。
甜甜的,心里也就暖暖的了,仿佛晒了场冬日的午后阳光。
“顾子云啊,他每晚除了读书就是读书,偶尔塞个耳机听听歌,今晚估计是在听着《健康歌》读着《小学生周报》吧。”魑说起来顾子云,声音不自觉就轻柔了许多。
“看了那么多次了,每次都这样,也不知道那报纸有什么好看的。”魑笑笑。
“子云哥就是喜欢啊,所以他懂好多我不会的知识!我就只会画画还画的不好。”朱清洲说着,觉得嘴里的大白兔奶糖不甜了。
“小孩。”魑停止踢石子,看着正在低头剥糖纸的朱清洲。
“嗯?”朱清洲又塞了块奶糖,这下又甜了起来。
“要不要试试在天上飞的感觉?”魑带着蛊惑的意味道,“可以看到你平时看不到的景色哦!”
“好啊!你等下!”朱清洲兴冲冲地搬来小板凳,踩着爬上了窗户。
一跃,撞进一个怀里,抬眼,便是红色。
还有青草和泥土的味道。
“嘿呦,也不打声招呼就跳。”魑稳稳发力接住,掂了掂,“不重啊,记得要多吃饭。”
“有努力在吃,就是胖不了啊。”朱清洲捏捏自己的脸,“不过还是有点肉的。”
魑抬手捏了一把,触感温凉滑软,还想捏。
“再多点会更好。”捏捏。
“吉岛了。”被捏得有些口齿不清。
“抱稳,我们要上天啦!”魑单手托着朱清洲,另只手在空中比划了几下,有丝丝缕缕幽蓝色的光线绘成一个复杂的图案。
朱清洲两手抓着魑的衣服,感觉身体一轻,回过神,他已经站在云层上,下面清晰可见整个千鹤村。
“哇啊!原来村子在上空看,形状像只鹤啊!”朱清洲牵着魑的手,前倾身子看着下面。
“确实是,平时也没注意。”
“妈妈说,村名是那位大人帮我们起的,原本我们不叫这个,后来是当时的村长央那位大人起的,算新村新名新面貌吧。”朱清洲想起来妈妈曾经讲的传说里有这一段。
“人类惯常迷信这种。”魑不以为然地说。
“才不是!这都是真的!之后千鹤村一直在变好!真是托了那位大人的福啊!”朱清洲立马辩解道。
“你说是就是吧。”魑拉紧了小孩,随着小孩一起看。
“想必那位大人来的时候,在上面见到的景色也是跟我们见到的差不多。”
“我在这几百年了,你说的那位大人来的比我早,毕竟折境确实是有这种制度和流传的传说,景色,确实没怎么变过呢……”魑认真想了想。
“嗯,这样就好,什么都没怎么变,不管外面再怎么变化,这里还是一样,真好啊。”朱清洲又扭头看着天上,眼里就装满了繁星。
“确实是,变化大了就认不出来了。”魑看着这景色,几百年未曾有过大的变动。
甚至一直没有变过,细水长流。
他似乎,比自己有记忆以来更早的见过这景色,外界沧海桑田,他一眼就相中了这里的亘古不变。
魑低头看着雀跃的小孩。
只是,当时好像只孤身一人,并未有人伴在身侧。
猛然,魑晃晃脑袋,把刚刚那种愁绪甩开。
他还是个正当年轻的鬼怪,那种老不死的怀念旧时光的酸腐文绉绉的气息是怎么回事?
人设要崩了。
那种的,姝昇上还差不多。
“小孩,这景看的差不多了,下去吧。”
“我还没看够,这么快啊。”
“还有下次呢,风景一次看完,下次就没乐趣了。”
“好吧。”恋恋不舍。
魑击了个掌,把朱清洲送回了房间,看着小孩乖乖躺进被窝才匆匆离开。
他得赶紧去找姝昇,被姝昇的书生气熏熏,让自己清醒一下。
……
月神殿。
月神从神座上下来,顺着兔子的毛。
“来个鬼使。”
“月神。”门外鬼使应声进来。
“随我去看看后院那些药草,今夜月色不错,有些药该出土了。”
“是,已经备好药锄和药娄了。”
后院,八百八十八亩良田前。
月神站在田边,鬼使不知道月神现在心情如何,反正他是懵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