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臣帮您?
南愿不是很能直视这种药出现在他手上,分明是正常的乳白凝膏,落在他手里平白添了股涩情糜淫的味道。
尤其是在她知道这是干嘛的,他却说要帮她
不用了。南愿尽量平静,朕本来就身为男子,做这种事已经很难为情了,摄政王何苦咄咄相逼。
她摊开手:还给朕。
闲乘月眉眼笑意漾开,果真老老实实地盖好盖子,将药膏放在她手心。
陛下何必气恼,臣不过是开个玩笑。
南愿收好:能让路了么?
闲乘月侧开身子:请。
南愿在他身侧走过,脚下却倏然被什么绊了一下,整个人重心往前倾,被一只长臂揽入怀中。
陛下也不知道小心点,若是受伤了让臣可怎么交代。
南愿:别以为她不知道是谁干的!
她剐了罪魁祸首一眼。
实在撑不住了,南愿没心情跟他掰扯,甩开他便消失在黑暗中。
闲乘月目送她的背影离开,同样想不通,为何自己会想抱他,想感受他的体温,想鼻翼间全是他的味道。
更甚的是,想看着他眼尾发红,想看他哭,更想看他所有的情绪都是因为自己。
果然是疯了。
竟然对一个男人抱有这种幻想。
收回视线,闲乘月拿出一张手帕,将指尖药膏抹在上面。
漆黑的眼瞳意味不明。
回房后,闲乘月唤来御医,将手帕递过去。
瞧瞧,这上面的药膏为何物。
第133章 摄政王又来献殷勤了(27)
南愿忍着羞耻给自己上完药,疼痛逐渐被清凉代替,才呼出一口气。
她回去一定要研究狗肉的一百零八种做法。
后面几天便是祭祖。
足够她养好身上的伤了。
南愿没有在队伍里找到闵雍的踪迹,恐怕是藏了起来,明目张胆的要造反。
闲乘月看她的表情倒是变得奇怪。
让她觉得莫名其妙。
你有话就说。
总是欲言又止几个意思,她差点以为自己得了绝症。
闲乘月来了句:陛下长大了。
南愿:???
闲乘月:臣知道,都是男人,陛下有这种需求很正常。
南愿:我就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思来想去,恐怕只有上次的药膏了。
就知道不会那么容易相信她。
闲乘月:陛下若是真的有宠幸的宫女,就别藏着掖着,喜欢纳入后宫就好了。
南愿心想怎么解释这个,恐怕你误会了,只是那日朕见一名宫女受到伤害,为了她的名誉着想才不如实告知。
闲乘月点点头,一副我懂的样子。
嗯,受到伤害,陛下下次注意点便是。
南愿:滚!
不管怎么说,没有怀疑到她就行,还好她拿的是女子专用的。
她都佩服自己的忍耐力,那样都能面不改色。
祭祖连着三日,结束后便回皇宫。
在离开前一日晚,闵雍又来找了她一次。
六皇弟可想好了?要不要同皇兄联手夺回咱们闵家的一切?
南愿捧着小厨房新研制的糕点,往嘴里扔了一块,嚼巴两下。
那皇兄不如说说,若真将闲乘月拉下马了,谁来做这个皇帝?
听他对自己的称呼都变了,闵雍就知自己成功了一半。
六皇弟说这便见外了,当今天下由你做主,曾经是,将来,也会是。
实际上,他想的则是待事成之后,第一个杀的就是南愿。
如今留着他不过是还有用处,若非拿他牵制闲乘月,顺便里应外合,还让他占着那个位置作甚?
南愿故作被取悦了:既然有皇兄这句话朕便放心了。
闵雍迫不及待道:那六皇弟便是答应了?
南愿却深沉摇头:皇兄,有句话你说错了。
闵雍道:什么?
南愿道:你应该称呼朕为陛下。
闵雍脸一冷,心里不屑,在他眼里南愿就是个窝囊废,怎么也看不起这个陛下。
但如今最重要的是稳住他。
陛下,是臣逾矩了,所以陛下意下如何?
南愿摆了下手,像使唤钟弦那样叫他退下:朕允了。
闵雍脸色更黑。
离开之后,他狠狠呸了一口。
就这个废物,也配!
南愿之所以答应和他联手,首先,她肯定闲乘月的人会听到这些消息,且她不管答不答应闵雍都不会放过自己。
这个皇帝当着也没什么意思,最后花落谁家都与她无关,如果能趁此摆脱自是最好。
闵雍曾经便输过一次,这次不过又是苟延残喘,闲乘月搞他跟闹着玩儿似的。
她自己还可以在此过程中耍闲乘月一把,想想就很爽。
至于最后,他要是敢对自己动手
她就广告天下,到处贴小传单,闲乘月是个三秒男!
第134章 摄政王又来献殷勤了(28)
消息很快便传入了闲乘月耳中。
他真答应了?
语气倦懒,透着云淡风轻的疏离感,却显然能捕捉到藏匿其中的嗜血残戾。
来传话的男子额角滴落冷汗,硬着头皮道:是,陛下状似挺开心。
岂止是开心,都和废太子狂上了!
显然当自己马上就是大瀛真正的皇帝了!
开心啊。闲乘月道,既然这么开心,便找点不开心的事给他吧。
回到宫里后,奏折突然开始增多。
多得把南愿埋了进去。
且她翻开一本,要么是催他赶紧扩充后宫的,要么就是催她生孩子的。
那玩意儿都没有,她怎么找女人生孩子!
南愿浑身都弥漫出一股蛋蛋的忧伤,想不通这些大臣吃错什么药了,怎么突然就开始催她。
难不成她马上就要死了,赶紧让后代接位吗!
大臣们不会闲的蛋疼,唯一会吃饱了撑的这么做的,只有一个人。
南愿被闲乘月幼稚的打击报复无语到了。
敢不敢来点成人的。
于是就来了。
南愿回到寝宫,宫人都退下后,她掀开床幔,发现里面躺了个眉眼含羞的姑娘。
被子包裹着的,应该什么也没穿。
她和这位姑娘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直到那位姑娘率先打破平静,娇滴滴地喊:陛下~
南愿默默放下了床幔,出门冷静冷静。
谁胆大包天送上来的!
好像又很好猜?
陛下大晚上出来可是赏月亮?美人美酒在怀,陛下竟一点儿也不心动么?
朦胧的月光倾洒下来,勾勒出树影美轮美奂的轮廓,一个人身披月光靠坐在枝桠上。
他手里拿了一壶酒。
当真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南愿仰起头,咬牙:果然是你,你要没事去把尚衣局的衣服洗了,跑来给朕送姑娘??
闲乘月低笑:或许是个好办法。
南愿:!!!
她不想知道你有病,请别表现得这么明显好吗。
闲乘月从树上跳下来,轻飘飘地落在她身边。
既然陛下也无聊,不如陪臣四处逛逛吧。
大晚上的逛皇宫,南愿寻思着应该给他介绍一个御医了。
但她竟然还真的跟着陪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