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道:为何?
南愿不怎么耐烦:还装什么装,是不是自己做的很难承认和否认吗?非要背个锅在身上才轻松?
奚久朝一愣。
恐怕是许久没听人这么与自己说话,还让他好好消化了会儿。
奚久朝好心情地低笑。
这样啊,好吧,确实与我无关,他们还不配我玩儿这些阴的。
若他真要向人界寻仇,大不了带上魂界众魂打上去,光这威势便足以人们惶惶好一阵了。
第82章 大佬今天也在黑化(25)
南愿点点头。
所以你也知晓是何人所为?
奚久朝自然而然地道:当然。
他捏了捏南愿的脸颊。
你想套我消息?耍小聪明可不行,怎么也得来点实际行动。
奚久朝勾唇笑得妖娆,明显看得出是什么意思。
南愿回了他一个:呵。
她并非非要知晓究竟是何人所为,拯救苍生这事儿还轮不到她来做。
且身为上古神兽,还是少管点人界闲事为好。
看什么这么起劲,有我好看?
奚久朝一把夺过她手中的书,被上面的凶兽图鉴弄得沉下脸。
你对穷奇倒是感兴趣。
这语气,活像是天凉了,该让穷奇消失了。
穷奇虽然穷,但也是有志气的,不愿意在千鹤阁吃嗟来之食,自个儿出门闯荡了。
只希望再见之时他不会穷得卖了那身衣裳再成女装大佬。
瞎脑补什么劲。南愿抢回来,只是无聊翻翻,谁让你打扰我不让我好好睡觉。
这个世界没有信号,她让系统给个手机也没用,打不了游戏,人生中的兴趣就少了一半。
剩下的只有睡觉了。
但奚久朝这个狗,大清早就凑到她床边,捏她鼻子发现捏不醒,干脆上嘴堵试图让她窒息。
南愿对此只想给他比个中指。
比白濯还狗。
但她真正不知道的是,白濯的狗,尚未完全地显现出来
睡什么觉。
魂体是不需要什么睡眠的,奚久朝自然不能感同身受。
旁边都没人能有什么可睡的。
南愿:
不会说话张什么嘴。
她把书扣奚久朝脸上,隔绝了他灼热的视线。
阿愿若是真的无聊,不如再多埋几坛子酒,等来年咱们就可以一道挖出来共饮。
奚久朝舔了下唇瓣,给出这个提议。
南愿想了想,似乎也不错。
她扒开身旁的狗皮膏药,着手去准备材料,让奚久朝在千鹤阁找个好地方埋酒。
正洗坛子时,南愿的传音符有了动静。
庄主,妖族来犯!泫夫逸素来从容的声音也染上一丝急切。
南愿:怎么回事?
泫夫逸长话短说:近日困扰各大门派的毒正是妖族所为,除了咱们山庄,其余门派有一半以上的弟子中招,毒素彻底蔓延之后,那些弟子竟全都沾上了妖气,最后竟彻底变成了妖!
南愿:妖?
妖族给她的第一印象,便是血洗了当年的飞雪观,使奚久朝心性成魔。
不曾想休养生息五年,妖族再次有了动作,竟是在人界下了这么一盘棋。
据泫夫逸而言,妖族将那些弟子蜕化成妖后,心性更是与妖无异,在各门派中成了天然的奸细,打开保护大阵,容妖族大军进攻。
如今许多门派岌岌可危,有的甚至已经彻底沦陷,唯有几人苦苦支撑。
托月山庄是损失最小的,毕竟所有弟子都已治愈,但妖族的军队守在庄外来犯,亟需领导人的号召与带领。
泫夫逸便是来请她回去的。
南愿沉吟:你先开阵守住,我马上回来。
第83章 大佬今天也在黑化(26)
南愿回去自是不能与奚久朝说。
说了就走不了了。
奚久朝。
她对树下的红衣美人喊道。
奚久朝正找好了绝佳的风水宝地,都想象到不日后挖出酒坛的情景,一定温馨又美好。
是他从未拥有过的生活。
这么想着,他唇角漾开一抹笑容。
好了吗?
南愿摇了下头:我记得我上次酿的酒还剩的有,去喝点?
顺便,她开启了读心,必须时刻掌握到奚久朝的心理想法,以免得自己暴露。
奚久朝指腹摩挲着下巴:就咱们?你确定?
[竟然想孤男寡女地与我饮酒?她想做什么?我是不是需要少穿点?]
[哦不是,应该她少穿点。]
南愿脑门排排黑线,总归没露出什么表情,绷着下颚点头:没错,你不敢么?
奚久朝男性尊严受到挑战,不用她设下圈子便往下跳。
我不敢什么?阿愿既然都这么说了,最后的结果如何,可不能怪谁了。
[嗯,先去沐浴焚香一下]
[她喜欢什么颜色的里衣,红色?白色?黑色?不过到时候她若太过心急,直接用法术脱了怎么办?]
[第一次总要留下什么印象不如在胸口画条龙吧。]
南愿:
她假装什么都听不见地去准备酒。
根据她的观察,奚久朝酒量就算再好也不可能千杯不倒,且他平时都是小酌,并未大饮过。
南愿先准备个两坛子半人高的酒先试着。
为此,她还特地忍下羞耻,在房里点上暖黄的红烛,连熏香都换上了催眠的。
烛影摇曳,浪漫氛围感很浓了。
待奚久朝沐浴焚香归来,见到此情此景都略显诧异。
[果然是存的这种心思,莫非她是怪自己不够主动?]
[也是,关系都捅破了,我还有什么可等的,还得让她这个小姑娘害羞地准备酒想与我亲密]
[日、后这种事情还得自己主动才行]
南愿真是一句心声都不想听了。
坐吧。
该闭嘴了!
奚久朝更惊了:这么快?不是要先喝酒?你也太心急了。
说是这么说,他手已经碰到自己腰带了。
南愿:我心急你妈!
她咬牙道:我说的坐下,喝酒,你想哪儿去了?
奚久朝:哦。
请收起你语气里的可惜。
南愿心想她得有多好的脾气才能忍住不把酒坛子扣他头上。
接下来的一切似乎都那么水到渠成。
奚久朝脑子里的想法歪得一去不复返,一心只想着早点喝完酒早点办正事,不知不觉就被南愿灌下去不少。
一不留神就趴桌子上了。
奚久朝?奚久朝?
南愿推了推他的肩膀,喊了几声,就在她以为成功之际,手腕被人握住。
阿愿,你好了没有可以去床上了
南愿寻思着要不要补两刀保险一点。
但总归没这么做。
不是心疼,魂体补两刀也没用,弄不死弄不痛的,费力气。
将人扶在床上,盖上被子,南愿复杂地看了他片刻,一时弄不清自己心想的究竟是真是假。
但又怕自己自作多情。
还不如先捋清楚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