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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烬等了片刻:“你说话啊。”
陆知野轻咳一声,摸了摸鼻尖:“还行吧,没生什么大气。”
陆横哎呀一声,连续在膝盖上拍了十几下,懊恼不已:“我就说要在秦绥天之前进去吧,你非不要,说让姓秦的趟雷,现在好了,岁年待会儿非要捏死我俩不可。”
汤烬也靠着墙面叹气:“我怎么知道岁年对秦绥天包容度这么强,那是不是我俩进去也没啥事?”
陆横摸了摸下巴:“我看悬。”
汤烬蹲在地上唉声叹息。
陆知野看他俩苦恼成这样,顶着墙角的蚊子袭击,道:“其实他今天情绪挺稳定的,能让你们来,说明他已经放下了。”
汤烬皱着眉:“但我还是怕。”
陆横:“我也是。”
陆知野愣了:“怕什么?”
汤烬道:“你知道的,我们仨是一起长大的,光屁股那会儿就在一起撒尿和泥玩了,池岁年小时候温柔,都是我们俩罩着他,但上了中学后,就一直是他罩着我们了,跟你合谋那事儿,是我们对不起他。”
陆横也道:“我们不是怕他,是过不了自己这关。啧,你说我当初怎么就……怎么就上了你的当呢?”
汤烬垂着眸:“我不怕被岁年骂,他骂我两句我反倒舒服了,我是怕他跟我绝交。”
陆横连忙拍了拍他木头脑袋:“呸呸呸,别胡说。”
汤烬:“……”
汤烬:“只要不绝交,他让我做什么都行。”
陆横张了张嘴,片刻后沉沉叹气,一米八几的大个子蹲在墙角,内疚得几乎褪色。
“做什么都行?”
汤烬:“当然了,做什么都行,让我当牛做马也没怨言……嗯?”
汤烬一脸错愕地转脸:“岁年?”
陆横不可置信地抬头,果看到池岁年好整以暇地倚在铁门边,“岁年……”
池岁年扫了他俩一眼:“不是说做什么都行?”
“行,当然行。”
“你尽管说。”
池岁年看向汤烬:“听说你最近买车了。”
汤烬:“对。”
全球就一辆的经典款,被他抢到了。
池岁年伸出手:“钥匙。”
汤烬连忙掏出钥匙送过去。
池岁年放在掌心里颠了颠:“下个月再来拿。”
汤烬脸色一喜:“这车我本来也是给你买的,你先拿着开,或者我车库里你看上哪辆直接开走。”
池岁年把钥匙抛给陆知野,淡淡道:“不开,你贴的车衣丑死了。”
汤烬愣了愣,眼眶微微发红。
陆横紧张兮兮地看着池岁年,嘴唇张了张,一时间不知道说点什么。
池岁年扫了他一眼,烦躁地扇了扇风:“看什么,自己进屋,还要我找八抬大轿请你?……这破蚊子烦死了。”
夜色降临,华灯初上,后院草坪热热闹闹的。
“岁年,这羊也太大了吧。”陆横拿着小刀割肉,边割边吐槽:“咱就这几个人,肯定是吃不完的”
池岁年坐在唯一一把软椅里,闻言抬了抬眼:“你问陆知野,他订的。”
七个人50斤肉,平均每个人要消灭7斤,亏陆知野想得出来。
赵云震拨开一罐啤酒,罐口发出好听的气声:“陆总,怎么回事啊,没做好市场调查?不够专业啊。”
陆知野往他那边扔了个苹果,“有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
赵云震笑嘻嘻地接了。
这时,花园里走过来一道人影,池宇终于姗姗来迟,他刚从学校出来,被社团杂务绊住脚,来得晚了一点,“哥。”
池岁年嗯了一声,懒洋洋地道:“自己坐。”
宁琛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池宇,来这。”
“宁琛?你怎么在这儿?”
宁琛端着酒杯,喝得两颊透红:“池哥请我来的呀。”
秦绥天拿走他手里的杯子,换了杯解酒的柠檬水,宁琛晕晕乎乎地拿过来喝了一口,被酸得直皱眉,“赵总,你家酒过期了?怎么酸成这样?”
“有吗?”赵云震抿了抿手中的红酒:“没有吧,味道很好啊,你觉得呢岁年。”
池岁年也有点喝多了,他随手拿起杯子,一口喝完,没尝出什么味道:“嗯,不错。”
陆知野被他傻里傻气地动作逗得直笑。
“操,汤烬你个傻B,老子跟你一伙的,你炸我干什么玩意儿?”角落里,正在打牌的陆横发出一声怒吼。
秦绥天捏着纸牌一言不发,显然稳操胜券。
汤烬眯了眯眼,得了白内障的老大爷似的,凑近去看手中的牌:“啊……我眼花了,我以为是三带一呢,嘶,怎么把炸弹扔出去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