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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稚死了。
小孩子才要这玩意儿。
让给陆知野玩好了。
“别害怕,万事有我。”陆知野抬手,轻轻抚平了他眉心的褶皱。
池岁年偏开头,“放屁吧,老子会害怕?”
“嗯,不怕最好,那我晚上在家里等你一起吃饭?”
池岁年斜眼:“你堂堂陆总,怎么每天都这么闲,就没点正经事儿做做?”
“你的事就是正经事。”陆知野揉了下他软软的发顶,“快去吧,晚上别让我等太久。”
池岁年耳根一热。陆知野这话听着跟表白似的,仔细一品又有点暧昧,裁缝店里两名女学徒已经在货架边笑了有一会儿了。
池岁年连忙打开他的手,“谁准你动我头发了。”
可惜了,池少爷头顶上的发丝跟他本人截然相反,柔软得不可思议。
“再敢不经同意乱碰我,废了你手!”池岁年狠话放完,转身就走。
“晚上回来吃饭吗?”
池岁年脚步不停,“不回!”
陆知野:“我让陈姨给你准备海鲜。”
池岁年走得更快了。
一餐海鲜就想收买他,做梦吧,他一晚上都不回来,最好饿死姓陆的。
林齐已经在楼下等着了,见到池岁年下来,他打开后座,“池少爷,请。”
池岁年弯腰坐进去:“去池好。”
“好。”
陆知野在阳台上看着汽车走远,给秦绥天拨了个电话。
秦绥天:“什么事?”
“池好出事了?”陆知野问。
“差不多吧。”秦绥天那边有窸窸窣窣的议论声,他压低了声音道:“主要是池铭耀搞的鬼,目的是在池好夺权,细节方面我不方便多说,你还是自己问岁年吧,我这儿还有事,先挂了。”
陆知野收起电话,眉心却越皱越深。池岁年刚才的反应太反常,下意识的想寻找武器保护自己,一定有什么人或事让他察觉到害怕。
池好的经营目前为止没有出现危机,那么,只有人了……
陆知野自诩,对池岁年身边所有人和事了如指掌,却仍然找不到任何可以对池岁年产生威胁的人。
那这个人……就只能是池岁年来晋城之前认识的了。
要知道真相,或许只能从汤烬和陆横处下手。
···
“池少爷,池好到了。”车里,林齐第三次提醒,后座上的人终于有了反应。
“你回去吧。”池岁年推开门下车。
“我还是在楼下等着吧。”林齐道:“陆总吩咐我一定要把你安全送回家。”
池岁年皱了皱眉,“随你吧。”
“来了。”秦绥天提前等在公司门口,见池岁年到了,亲自把他带进了自己办公室。
“怎么回事,池凯东怎么会突然出现。”
“是我的疏忽,池铭耀先前一直频繁来往屏城,我只以为他在那里养了个神秘军师,没想到这人是池凯东。”
池岁年想起来了:“别墅里不露面那个?”
“没错。”
秦绥天有些头疼道:“现在池铭耀手里90%的股份都在池凯东那儿,加上最近收购的一些散股,他持有的股份数量已经十分可观,恐怕阻止不了他进入董事会。”
“那就不阻止。”池岁年随口道。
秦绥天一愣,“你说什么?”
……这孩子不是气糊涂了吧?
池岁年扯了扯嘴角,没解释,“池铭耀呢?”
“在会议室,股东大会下个月才开,这两人已经打算在池好入职了。”
“带我去。”
秦绥天难得结巴了一下:“带,带你去?你不需要准备一下吗?”
池岁年不解:“准备什么?”
“呃,没什么……”
池老爷子早知道自己孙子是个不成器的,所以晚年什么都没做,尽给池岁年培养心腹了。
秦绥天就是其中之一。
所以,对池岁年和池凯东的恩怨,他多少知道一些,就他有限的了解来看,池岁年小时候受过虐待。
童年时期遭遇的阴影往往会跟随受害者一生,秦绥天一直以为,池岁年在面对池凯东时,一定是急红了眼的歇斯底里。
没想到却是这么一副心平气和的模样。
到让他挺吃惊的。
池岁年:“走吧。”
一路走来,池岁年发现池好比往常热闹了许多,办公室里有不少人在议论高层动荡。
“我听说咱们公司要添新董事了。”
“我也听说了,人事部的琳达已经看到资料了,听说是华尔街回来的大牛!”
“真的假的?”
“这是好事啊,池总虽然平时不过问公司的事,但在管理方面没什么经验,脾气还不好,在外面又有那样一个名声……唉,这位新董事要是真的加入就好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