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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1 / 2)

('秋去冬来,韶光荏苒。转眼间,连年份也变更了;而气温依然维持在二十六、七度,让人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彷佛一切都还停留在夏天将至的那时。

在全球暖化的影响下,近年时有出现异常的天气状况,例如5月初已受台风吹袭,又譬如过年时天气仍热得满街都是穿短袖短K的人们。

去年的冬天气候偏暖,除1月下旬有一波寒流来袭外,其余日子简直和暖得跟秋天似的,尽管太yAn下山後稍有凉意,日间却是光穿一件长袖连帽衫走在街上便会渗出些微薄汗的气温。

年份更迭当天,日间气温最高三十度,中午走在路上,岑凯言心想今年的冬天大抵也是与去年相差无几。不过,三周过後,寒流突至,临近新年,气温骤降,相较於毫无冬意的过往几年,今年的天气总算是增添了些许过年的气氛。

自从高三毕业那年随葛子盈一起搬来台北後,岑凯言就不曾回过老家,即便不少人认为这是个重要节日,但新年於她而言其实意义不大,顶多就是韦嘉恩能够放假、两人可以去一趟小旅行的日子。然而,这个唯一的意义今年也已经没有了。勉强要说的话,就只是变成了她自己能够放假的日子;也正好够时间让平日要上班,没办法跑太远的她可以久违地出远门取材。

一下楼,一阵冷风便钻进领口。天空是雾灰sE的,太yAn隐藏在云层底下,使天气更是寒冷。岑凯言将夹克的拉链拉到最上面,思绪一瞬间回到大二那年的冬天。

指尖下柔顺的发丝、短暂相握的手、踌躇的眼神……

她阖上眼,轻轻甩头,将那些回忆连同伴随而来的情绪一并赶出脑海。做了个深呼x1之後,腋下夹着安全帽,快步走向停车的地方。

或许是离前一次的寒冬太远,连机车也有些不适应。试了三次,引擎才终於发出隆隆低鸣。岑凯言掏出手机,用略微僵y的手指发了一条讯息,然後收起中柱,驱车上路。

20分钟後,岑凯言来到一座新式公寓前。

正想打电话给对方,便见裹在羽绒外套里的nV人拿着行李袋,走出那座与自己住的地方格调不知差了几个等级的大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呼──今天好冷喔!」一见到岑凯言,那人便以这句话代替打招呼。

岑凯言向她点了下头,然後主动伸手拿过对方的行李袋,放到脚踏板上,「等等骑车会更冷,没关系吗?」

「既然说过会跟你一起去,我才不会被寒冷打倒呢!」

「话是这麽说,」岑凯言边说边掀开座垫,「但其实也没有一定要跟我一起去吧?」

「哼哼,我可是你的责编喔。」那人接过递过来的安全帽,「啊,谢谢。」

「责编应该不是都会跟着去取材的吧?」岑凯言反问,然後不忘更正对方:「而且严格说起来,现在还不是。」

跟她认识是在三个月前。一开始在部落格的私信箱看到她的讯息时,岑凯言以为是恶作剧;之前投稿那麽多次都得不到想要的回覆,怎麽可能为了宣泄而随手写写的东西,反而x1引到出版社的人的注意?

於是她没理会那条留下了联络方法的讯息。到了几天後,发布新文章的隔天,私讯箱又再收到一条讯息,内容与前一次的差不多,都是一个自称出版社编辑的人,说读过她最近几个月发布的文章後想跟她见面谈一下。只是这次,对方在文末提到如果这次依然没接到她的联络,往後便不会再打扰。

并不是真的相信这种天降下来的好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在这之前也确实经已放弃投稿出版的梦想,不过只是见个面也无妨。抱着这样的想法,岑凯言查到出版社的电邮──对方在私讯里有留下一个像是私人信箱的电邮地址,也有留电话号码和LINE的帐号,不过近年诈骗猖獗,保险起见,岑凯言还是直接联络出版社;虽说她也没多少钱能给人骗──,寄了一封信过去。

两个礼拜後才收到回覆;当时岑凯言已经认定之前收到的私信只是诈骗或恶作剧一类的东西。寄来回覆的是之前在私讯里看过的信箱,对方又留了一次电话,叫岑凯言时间方便的时候联络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接电话的是一道成熟友善的nVX嗓音,而与她见面的是一个看起来年纪跟她差不多,身高约矮她半个头,谈吐大方而不失风趣,散发出让人感觉放松的氛围的nV人。

递来的名牌上写着对方在第一条私信里已经提过的名字,职衔是总编辑。

自我介绍後,那人拿出平板,C作几下然後摆到岑凯言面前。画面左边是她最後一次投稿的作品,而右边是两天前才发布的新文章。

与前面像棉花似的温和语调相反,谈到文章时,那人的语气肯定,一针见血,甚至有些不留情面。她说岑凯言之前写的过分着重於商业X的价值,感觉得出来有刻意在模仿时下流行的作品,然而却模仿得不上不下;这种程度的作品,虽然以网络而言有足够的魅力x1引读者,但假如要商业化,则欠缺个人特sE,自然也就没有出版社愿意花钱出版。

这样的话,到底为什麽要跟我见面?纵然说着对这次会面没抱多大期望,在内心某处,岑凯言其实依然希望这会成为通向梦想的路。

「因为你改变了啊。」那人这样说,脸上又恢复先前和善的笑容。「虽然故事整T来说b之前粗劣技巧也还有点生疏,但能感觉到故事里有b较深刻的感情,就像是在对某个人说话似的。b起为了x1引读者而故意营造出人意表、ga0cHa0迭起的剧情,看得出来你b较擅长这种写法,而这种不常见的作品类型,b一般的大众向作品更有出版价值。」

虽然这只是我的个人想法罢了。她最後又笑笑这样补充。

「我以为出版社b较倾向出版大众向的书?」

「一般来说是这样没错,毕竟我们也是生意人啊。」那人点头认同,然後调皮地眨了眨眼,「只是有些时候,假如有一些任X的编辑愿意挂保证,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你可能不知道,但我之前可是投稿过很多次,最後全数落选喔?你要给这样的人挂保证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是因为你之前写的都不是自己擅长的范畴。」她语气笃定地说,「强迫自己写出来的东西,再怎麽写都不会好看,真正优秀的作品,不是刻意为之,而是由心而发。」

面前人的提议很x1引,不过一想到韦嘉恩,便让岑凯言有些裹足不前。当初就是因为想要改变自己,让自己成为有资格站在她身边、能够给她幸福的人,才会选择离开她,假如这时又抛下一切去追逐仅冒出一丝曙光的梦,到头来又失败的话,不就什麽也没有改变吗?

b起实现梦想,现在应该有更该做的事才是。

这麽想着,她垂下眼,说︰「抱歉,但我还要上班,没办法同时兼顾写的事情。现在只是当成空余时的兴趣罢了。」

「要是没半点想让作品出版的意思,你今天也不会来跟我见面。」像看穿她真实的想法,那人语气肯定地说。她望着在听见她的话後撇开视线的岑凯言,露出沉思的表情,「我也知道要将写作当成事业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既然你刚说之前一直有在投稿,那麽看来不只是因为这样呢。是有什麽别的原因吗?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听你说喔。」

就当是朋友之间的闲聊。她补充般说。

分明是认识不到半小时的人,可或许是因为对方身上散发着令人放松的氛围,让岑凯言自然而然地开口:「我以前……为了实现梦想,一直委屈了一个很重要的人。我不能再这麽自私了。」

「你觉得想实现梦想是一件自私的事吗?」

「假如只一味追在梦想後面,忽略了其他的东西,甚至将属於自己的责任转嫁到他人身上,这就是自私。」

「没错。」她点头认同,「可是,谁也没说要实现梦想就必须要看不见别的东西吧?」她停顿一下才接着说:「我觉得这个世界并不是像你在选择那篇里面说的那样,必须放弃A才能得到B,又或者要得到A就必须放弃B。很多时候,强迫人做出选择的,就只是人本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抱着这种半调子的心态……」

「真的是这样吗?」那人打断她,挑眉反问,「把自己迫到没有退路,想着必须要成功才行,即使写出来的并不是自己真正想写的东西也没关系。之所以一直落选,难道不正是因为你一直以来都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去写的吗?」

「因为都已经要她牺牲那麽多了,假如没办法成功,那她的牺牲……」

「所以到底为什麽一定要以某人的牺牲为前提?」岑凯言露出被问倒的错愕表情。「不是你牺牲梦想,就是她牺牲自己来让你可以达成梦想。为什麽要将这当成一道二择一的选择题?能够成为全职作家的人只是极少数,大部分人,一开始都不过是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态来投稿而已。不然你以为编辑为什麽会这麽忙?」

她顿了一下,「你也好,那个人也好,我不知道你们是哪来的误解,不过你们都错了。作家其实是一种很可悲的生物,如果只想着要放弃一切,全心全意地写,这样根本活不下去。真正的作家可是过得很累的。必须要一边工作,一边写作,有些人甚至有各种各样生活上的事情要顾。可是,在这些人里面,没有人会觉得必须得成功才可以。」

那张脸上,露出了柔和的浅笑:「如果你还是没办法改变这种心态的话,不然这样好了,不要把我当成编辑,也不要将作品当成要拿去投稿出版的作品,不要去考虑什麽商业价值、什麽读者会喜欢怎样的作品之类的没趣的事情。你只要像平时一样,继续写你自己想写的东西,然後把我想成是……对了,就想成是正好在当编辑的朋友怎麽样?你只是把平常就在写的拿给正好在当编辑的朋友看,又刚好这个朋友会给你一些技巧方面的意见,最终也可能会帮你把出版。这样对你应该没什麽坏处吧?」

「为什麽要做到这种地步?」她问。

韦嘉恩也是,这个人也是,为什麽都愿意为了她做到这种地步?明明自己就只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整天只知道做梦的小小的网络作家而已。

「因为听到我说愿意挂保证帮你出版的时候,你的眼神亮了起来;而当拒绝我、说到只是把写作当成闲余兴趣时,你的表情显得很失落。」那人笑着回答,温柔的语气使眼前的身影一瞬间与韦嘉恩的重叠起来。

一直以来,嘉恩到底是抱着什麽心情去支持自己的?只是单纯因为喜欢写作时的自己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是说,她是因为不想看到自己因舍弃梦想而变得消沉,因此才会一直支持自己?

「再说,你不知道吗?所谓编辑,就是看到有潜力的作者,就会想要紧紧把握住的人喔。」

「……你真的认为我做得到吗?」

「作为编辑,我可是很有看人的眼光的。」那人g起嘴角,眨了眨眼。「再说,假如那个人真的如你所说,一直在支持你实现梦想的话,b起在部落格里对她说那些话,你不觉得透过这种方式来传达给她会更好吗?」

岑凯言望着那只朝自己伸出的手,好一会儿说不出话。

如果这次能够成功,是不是就能够重新成为那个韦嘉恩说过最喜欢的自己,然後抬头挺x地回到她身边?假如自己有办法同时兼顾工作和梦想,是不是就能向她证明不需一直顾虑自己,能让她放心让自己为她分担生活上的种种?

最後,岑凯言握住了那只手。

「很好,那从今天起,我们就是朋友罗!凯言!」那人露出大大的笑容,回握的力度十分坚定。

那个人说,她叫蒋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那之後,已经过了三个月。

虽然偶尔会半开玩笑地以责编自居,但那些一般编辑会做的催稿一类的事,蒋文从来都没有做过,假如遇上岑凯言工作b较忙的时候,甚至还会把她赶去休息,阻止她写稿。她不会跟岑凯言提出版社的考量,也不会跟她说读者更喜欢怎麽样的情节,然後要求她按读者喜好或市场需求修改剧情;除非岑凯言主动找她讨论,否则她从来不会对故事的内容提出任何意见。

她就只是……如同那时所说,只是一个刚好在当编辑的朋友,会以编辑的专业角度,就写作技巧方面对她的文章提出一些建议。

「当然不会。编辑可是很忙的,哪有那个时间每次都跟着去取材。」听见岑凯言的问题,蒋文笑着耸肩,手将滑下来的安全帽往上推了推,边调整扣环边说:「那你就把我当成蹭车坐的朋友吧!只是因为回老家的时候刚好顺路,才说跟你一起去喔。」说完又将不知不觉间滑了下来的安全帽往上推,蹙起眉毛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困扰,「这顶好像有点太大,另一顶是不是b较小?」

岑凯言微微一怔,跨上车的动作顿了下。

注意到她的反应,蒋文会意地问:「那是她的?」

「……嗯。」岑凯言犹豫了一阵子才以很小的幅度点头。

「嗯哼,这样啊。」她伸了个懒腰,撇开视线,笑笑说:「没办法呢,那我也只能将就一下了。」

「……抱歉。」

「为什麽道歉?」蒋文觉得有点好笑地反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岑凯言摇头,「只是觉得……好像该跟你道歉。」

「没什麽好道歉的喔。」蒋文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毕竟是她嘛。」

她从一开始就知道那个人。那个曾经令岑凯言不惜放弃梦想的人;那个已经分开半年,却还是住在岑凯言心里,占据着一个无可替代的位置的人。

岑凯言从来没有说过,但蒋文知道,那天她之所以答应再试一次,让自己帮她出版,除了是因为自己向她开出了很好的条件外,更重要的原因,是自己最後说的那句话。假如说一开始还能假装没注意到这件事情,在收到岑凯言发来的的前几章後,就算是再迟钝的人,也看得出这是对方想着那个人写出来的故事;而蒋文从来就不是个迟钝的人。

毕竟,这可是「纸船」写的第一篇Ai情。

初次见面时的平淡、平凡相处间偶尔的心动、感情萌芽时的迷茫、似有若无的暧昧、意识到自己的感情後的踌躇、感情当中的不自信、希望对方得到幸福的强烈心情、提出分手时的心痛……岑凯言对於每一种感情的描写,都真切得彷似亲身经历过──事实也的确如此。

当蒋文问她这是不是她和那个人的故事时,她说,这不是她们的故事,但这是她在很多年前,在发现自己变得有点在意那个人的时候,为了整理那些不明不白的心情而开始写的故事;虽然交往初期还有断断续续在写,但後来就搁置了,直到现在才把它翻出来,重新润饰,想把它完成──如果要她写一部从心而发的长篇的话,她觉得没有b这更适合的作品。

说什麽有点在意,又说什麽不明不白,这不是明明白白的,喜欢她喜欢得不行吗?蒋文读着岑凯言发过来的原稿,越是往下读,心情越发浮躁。

主角二人从相识,到相知,然後相Ai;由磨擦,至误会,於是分手;各自思念,最後重逢。到了这时,故事已经接近尾声。

岑凯言说她还未决定好故事的结局──她心目中有两个结局,一是完满的大团圆结局,另一个是遗憾收场的结局,而两个结局都需要用到同一个场景,为此她才要趁着新年连假出门取材,顺便转换心情,看能不能趁这机会决定好故事的方向──,但蒋文觉得,如果这是岑凯言和那个人的故事的话,那麽她肯定早就决定好要采用哪个结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的地是台中的一间大学。准确来说,是那间大学的教堂。

老家就在台中,大学毕业前一直住在这里,蒋文自然知道这间教堂,不如说,当被问到知不知道哪里有特sE教堂的时候,向岑凯言介绍这间教堂的人就是她。

建於1962年的路思义教堂是本地最着名的现代建筑之一,说到浪漫或许不及北部的淡水礼拜堂或者南部被浅水环绕的水晶教堂,不过这里是蒋文曾经与大学时的伴侣来过的地方,对她有着别样意义。说她有私心也无妨,但假若岑凯言打算以某间教堂作为她的故事最後的场景,不论她最後决定采用的是哪个结局,蒋文都希望那个结局是发生在这里。

到了台中,蒋文先指示岑凯言穿过熟悉的大街小巷,来到晚上下榻的地方。

岑凯言本来打算一个人到饭店住,不过蒋文说家里有空房间,半强迫地把她带回家里。虽然想着不好在新年期间到别人家里打扰,但适逢今年的除夕落在礼拜二,连假从周六起便开始,两人也是在同一天出发,於是岑凯言便同意在蒋文家借住到礼拜一再回台北的家。

蒋文的父母很好客,得知蒋文带着客人回来,早早就做好一桌的菜,两人本来只打算放下行李便出门,但最後还是拖到吃完稍晚的午餐才出发。

教堂离蒋文老家不远,骑车过去只消10分钟,岑凯言把车停到停车场时,时间刚过下午2点。下车後,蒋文便带着岑凯言往教堂走去。

印象中每次来时都多少有些游客的教堂今天难得没人,蒋文正感奇怪,便见教堂大门关上。上前察看後,才发现原来教堂今天并不开放。

「抱歉,让你白跑一趟。要是有先查开放时间就好了。」蒋文有些愧疚地对岑凯言说。

已经好几年没来,她事前根本没想起礼拜六是教堂的休息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关系,明天再来就好。」岑凯言摇摇头,态度不甚在意。看了看时间,她问:「现在怎样?要回去吗?还是你有什麽地方想去?」

蒋文手双手环x,歪歪头,在记忆里检索附近的景点。

歌剧院?那也太奇怪。博物馆?感觉就不是岑凯言会感兴趣的地方。夜景公园?时间太早了。

在脑内几经否决,最後,她提议:「去看落羽松怎麽样?」

说是附近,但其实也没有多近,从教堂过去,骑车也要花上近20分钟。

之所以想到要去看落羽松,是因为她想起岑凯言的里,有一段主角二人暧昧期间在一片金h的落羽松步道间散步的情节,但读到那边的时候总觉得那部分的描写略欠具T,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她已经很久没看过落羽松;去年本打算去看,不过那时候太早去,树叶还没开始变sE,後来就一直没去成。

跟那个人没去成的地方,与自己一起去没关系吗?蒋文没有不解风情到问这种问题。况且,她知道对岑凯言来说,这只是取材的一环,没什麽特殊意义。

带岑凯言去的是几乎只有当地人会去的地方,b起这座城市另外几处有名的落羽松热点,这座位於乡间小路的树林明显没什麽人气,也正好可以不受打扰,安静赏林;蒋文记得以前来这里的时候也是差不多的景况。

倒也不是此处景致较为逊sE,不过既非收费景点,业者自然也无意推广,据说当初之所以为人所知,也仅因某个无意间发现这片树林的人传出去。

在路边停好车,两人下了车,蒋文带着人走进记忆中的那片树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值1月底,正是观赏落羽松的季节,放眼看去,红h交错,抬头可在枝叶间望见雾灰sE的天空,与上次来时所见的蓝天相b,此时的景观更显萧瑟。

地上落叶很厚,走过时,脚下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软软的触感彷如地毯。蒋文忽然心血来cHa0,停下脚步,弯身将落叶掬在手里,仰头往上一抛。

叶片随风飘零,彷似方从树上凋落。

她想叫岑凯言看,往前望去,张口声音却发不出来。在飘落的枯叶间,岑凯言站在几步之遥处,背景是密密麻麻的落羽松。天上没有太yAn,尽管树叶疏落,树下依然暗了几分,伫在树下的岑凯言,那包覆在黑sE夹克下的身影显得分外寂寞,令人有些目眩。

这时的她在想什麽呢?蒋文不需问也早知答案。

林道不是一条大直路,旁边有一堵矮土墙,栽种在上面的树木形成高低起伏的层次。混杂在风声中,土墙上的某处传来人声,蒋文想起方才在路上看见了一辆银灰sE汽车。

大概是约会中的情侣吧。蒋文边这麽想,边走向停在前方的岑凯言,刚到她身旁便看见两个人影从土墙上的林间走出来。

看似在发楞的岑凯言似乎也注意到靠近中的人声。蒋文听见旁边传来转头的动静,然後是倒cH0U气的声音。她略感困惑地转过头去,便见平日总是面无表情的岑凯言瞪大眼睛,一副说不出话的模样。

而在土墙上的人,正以略略颤抖的声音喊出了她的名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悠闲度过长达九天的连假後,在最後一天,蒋文搭上北上的火车,收拾心情,重回忙碌的社畜生活。

从台中搭回台北约要两小时,用来补眠正好合适,不过前几天的休假经已让她充饱了电,即便是通常让人昏昏yu睡的饭後时间,这时也毫无睡意。

坐在靠走道的位置上,越过靠窗的乘客看窗外风景多少有些令人尴尬,反正无事可做,蒋文便拿出平板,点进工作用的邮箱。

入行前不知道,到後来被分派到的工作多了,蒋文才发现编辑其实是个很奇怪的职业;或者也可以说是一个很看运气的职业。初入行时,蒋文当的是杂志编辑,当时因为杂志有固定的出版日程,工时总是十分稳定:每逄送印日前两天,加班几乎已是常态。到後来,转到书本的出版社,工作模式整个变得不一样。出版社出版的书主要可分为两种,一种是签约作家的作品,另一种则是没签约作家的投稿,前者因为早与作者谈好交稿时间,尽管无可避免会遇上一些无法如期交稿,因而要编辑屡次催稿的作者,但大多数时候,工作的日程都相对稳定;至於後者,由於无法预视何时会收到投稿,自然也就没办法知道工作什麽时候会进来。

出版社的投稿邮箱是由总编辑集中管理的,每每收到投稿,总编辑都会按投稿类型分派给底下的编辑,而分配到工作的编辑,须在限期内完成稿件的审查;堪用的要向总编辑汇报并负责联络作者洽谈後续事宜,不合适的就寄送退稿的回覆。

蒋文看书的速度算快,大约只需两小时便能读完一部十万字的,不过编辑的工作并不只是看完就好,与作者G0u通讨论、三番四次的修改校对,还有定稿以後的排版、设计、打样等等,要处理的事情多不胜数,且大部分都是需要与其他人合作、配合他人日程的工作,久而久之,蒋文也就习惯在工余时间读稿,以至於平常总是处在睡眠不足的状态。

不过,难得遇上漫长连假,即便是被戏称工作狂的蒋文,偶尔也想休息一下。为了让自己能够好好放松,她过去几天都没打开过邮箱,可没有打开不代表没有新邮件进来,出版社休假也不等於作者们放假;倒不如说,正因为是连假期间,平日忙於正职工作的人们才终於腾得出时间写作,也因如此,每次连假过後,出版社收到的投稿数量总是b平常多。

既为总编辑,除了以个人名义开的工作用邮箱外,蒋文也要检查出版社的投稿用邮箱。这时,她按着平时的习惯,率先检查邮件量较少的个人邮箱。

一般来说,公司并不接受非寄送到投稿邮箱内的投稿,不过正如当日在岑凯言面前对自己的评价,蒋文自问是个任X的人,而假如让任X的人得到权力,即使职权稍微被lAn用,也只能说是无可厚非。

这个个人邮箱算是蒋文的个人兴趣,从以前起就喜Ai网络,每每遇到一些质素不错的作品,她便会为其无法出版成书这件事感到不平。以前的她没法做些什麽,但到了成了总编辑的此时,既然有权力决定一部作品能否出版,蒋文自然也想要实现一些自己的私心,亦因此她创了这个邮箱,每当遇到觉得不错的作品时,她都会主动联络对方,询问对方是否有出版意愿,然後再指示对方循一般管道投稿,并安排自己亲自担任责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初之所以接触岑凯言也是因为差不多的原因。不同的是,这次她看上的并不是一部已有雏形,甚至经已大致完成的作品;更不同的是,这次她甚至愿意做白工。

任X的人也是利己主义的人。至少蒋文是这麽认为的。不论再怎麽喜欢一部作品,假如对方无意与出版社签约,本就忙得每天只能睡上四个小时的蒋文也不会闲得多费时间去帮对方审稿校稿;但只有这次是例外的。岑凯言从来没答应过最终是否会与出版社签约出版,甚至不曾保证作品能够顺利完成,但蒋文始终不厌其烦地替她看稿。

她觉得自己既是一个小小的读者,同时也是成就这部作品的人。

自负吗?也许吧。不过,再怎麽自负,她也知道故事的结局由不得自己决定,甚至连稍微左右都不可能。

这部作品之於岑凯言从来就不只是一个故事,而那个她犹豫了好一阵子的故事结尾,也不只是的结局。

那天离开落羽松林後,岑凯言显得b平时更安静,主动开口的就只有在将车停在蒋文老家门前时,说了一句打算隔天去完教堂取材便提前回去;当晚在餐桌上,面对热情好客的蒋家两老,也只是维持着最低限度的礼貌应答。蒋文没有问她关於那天在落羽松林里的事;就算不问,她也看得出那天遇到的nV人便是岑凯言心心念念的那个人,至於旁边的男人……纵使那人当时只介绍对方是她的同事,但蒋文知道在岑凯言心里,早已有了自己的答案;而那个答案……坦白说,蒋文也觉得事实说不定正是如此。尽管站在朋友的立场,她其实希望一切都只是岑凯言的误会。

分开半年後与新对象在一起,这样的时间到底算是长还是短呢?这道问题或许没有正确的答案,但蒋文确信,即便嘴上没说,脸上也没表现出来,但对於曾经为故事构想过一个美满结局的岑凯言来说,这一定不是她最希望看到的结局。

只是,不希望归不希望,人生终究不是,很多事情往往由不得人决定。打从一开始,蒋文就答应过除非是岑凯言主动要求,否则绝对不会g涉故事情节,因此就算她最後选择的是一个让人怅然若失的结局,只要她依然如此希望,蒋文也一定会按约定帮她完成出版。

就算……这时出版与否,对她来说或许已经不再具有意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拒绝。」

午休时间,在「远扬」附近的早午餐店里,葛子盈像个孩子一样将手收在背後,甚至还连带椅子往後退了两步,然而脸上的神情却认真得没半点开玩笑的样子,形成一幅让人有些不知该如何反应的画面。

「别闹了。」旁边,Daisy把她和椅子一起推回原来的位置,然後才转头望向对座的人,「不过我同意葛子盈拒绝你。」

早些时候吃完的餐点这时已被收走,宽敞的四人卡座桌子上只摆着三杯店员刚送上来的饮料,以及一个鼓起的牛皮公文封。

「只要把这个交给她就好了。」

「要去你就自己去!」葛子盈一副气急败坏的口气,边说边将公文封往对面推,「明明一开始只说是暂时分开,因为想说这是你们两个人的问题,我才一直忍住什麽都不说,还跟个间谋似的替你们打听对方的近况。见鬼的暂时!不单一分开就是一年,结果连这麽重要的事,都要由我来转达!」葛子盈说得横眉竖目,说到最後手掌激动地拍在桌上,惹来周遭人的注视,桌面的震动也使得她那杯冰红茶洒了一点出来。

「小心点。」岑凯言动作很快地抓起桌上的公文封,仔细检查,眉心浮现浅浅的皱褶,声音难得有着些微愠怒。确认公文封没被溅到後,眉间才稍微恢复平顺,「这是样书,蒋文说只有两本,出版社要留一本。」要是把这本弄脏了,我可变不出第二本──岑凯言话里似乎带着这样的指摘。

见饮料溅出来时分明也很紧张,可一见岑凯言面露不悦,反而以轻率的态度说:「对嘛,我可是很粗心的喔。书到我手上,转头就不知会变成怎麽样了。」

岑凯言轻叹口气,「激将法对我可没用喔?」

「也只对你有用了吧。」旁边的Daisy点头赞同。

「喂!你这nV人到底站哪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这个问题。」Daisy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回答,「总之你先冷静下来。」

「……这话由你这nV人口中说出来还真没说服力。」

「要吵架吗?」

「两位。」岑凯言打断看似快要吵起来的二人。

为什麽这两个人反而可以到现在都还在一起?岑凯言心想。倒也不是希望二人分手;即使自己没办法跟喜欢的人走到最後,至少也希望这个经历过多次感情挫败的挚友最终能够找到一个今後都愿意陪在她身边的人;她就只是……有点羡慕而己。

「我懂你的意思,」她对葛子盈说,「不过由我去找她,实在不太合适。」

「这是你的书,你们的梦想喔?除了你,还有谁更适合去告诉她这个消息?」

「假如由我亲手交给她,」她停下来,斟酌一段时间後才接着说:「会显得像是我要跟她复合。」

「那很好啊!」葛子盈那双晶莹的眼睛一瞬间亮了起来,「那你就去跟她复合呀!也该是时候了!」

「好了,葛子盈你先安静点。」Daisy说,在葛子盈反驳前又以严厉的眼神制止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即便平时经常为各种小事跟Daisy拌嘴,但每当Daisy认真起来的时候,葛子盈那在nV友面前会变得听话的个X还是跟以前一样没变。

「凯言,你不是一直都想跟嘉恩重新在一起吗?」见葛子盈尽管不情愿仍肯安分地噤声,Daisy把视线转回去,开口的语气有着面对其他人时少有的耐X。工作时X格急躁,面对葛子盈时针锋相对,岑凯言借住她们家时则是稍稍疏远客套的语气,唯独两次跟岑凯言进行这种跟工作无关的严肃对话时,充满耐X的成熟态度会让人觉得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真是个不简单的nV人。一瞬间,岑凯言分神想着有点失礼的感想。

「一个人生活了整整以上,还能边上班边写完一部并顺利出版,你之前担心的那些,到现在应该都已经不成问题了吧?」岑凯言向葛子盈解释两人决定分开的理由时,同住的Daisy就在旁边,因此对於岑凯言当时的顾虑也十分清楚。「还是说,」她指了指被岑凯言小心抱在手里的公文封,「即使有了这个,你也依然觉得自己只是她的负累?」

岑凯言抿住嘴唇,撇开视线,「这些都不重要了。」然後自言自语般小声地说:「现在跟她提这种话,也只会让她困扰。」

「什麽意思?」Daisy以询问的眼神望了葛子盈一眼,不过後者也是一脸茫然。

岑凯言犹豫了一会才缓缓开口:「之前……我碰巧遇到她跟别人在约会。」稍稍停顿後,又以苦涩的语气说:「是她公司的同事,我之前也见过几次,感觉跟她一样是个个X温柔的人,他们在一起应该会很幸福吧。」

「等等,什麽时候的事?在哪里?我为什麽不知道?」在旁边听着的葛子盈忍不住一连问了三个问题;这次Daisy没阻止她。

「新年的时候。在台中。」

那时,为了不让其他人有多余的期望,就连葛子盈,岑凯言也没跟她提起过自己正在写新作的事情。也是直到刚才岑凯言把公文封拿出来并说这是她的的样书时,葛子盈才头一次听说这件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跑到台中去竟然没跟我说?」

Daisy用手肘顶了她一下,重新掌回谈话的主导权,「你确定他们是在约会吗?」给了身旁的人一个寻求同意的眼神,Daisy说:「就我所知,嘉恩应该仍是喜欢着你吧?至少还很在意你。」

「毕竟都特别到台中看落羽松了,」岑凯言g起嘴角,「我们是因为去台中取材才顺道过去,但她……」

「我们?」捕捉到不该出现的人称,葛子盈反问:「谁是我们?」

「蒋文也和我一起去。因为她老家在台中。」

「所以,」葛子盈刹那间沉下脸,「你看见嘉恩在跟人约会的时候,」说到约会二字,葛子盈g了g两手的食指和中指,b了个空气引号的手势,「嘉恩也看到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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