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君,是找不到吗?”
西宫澈走过几行书架来到听君身边,凑近了去看他手中拿着的书单。
听君道:“还差一本,少主恐怕要再等一会儿。”
一刻前,他奉主人的命来藏书楼取书,途中凑巧遇上少主,少主无事,也跟来了,所以有了现在这一幕。
“我来看看....嗯..义父看的书都好没意思,光看书名就让人没有翻开的欲望了。”西宫澈撇了下嘴,“你在这儿找,我去前头找找。”
他说着跑开了。
待西宫澈从视野中消失,听君侧过身,照着名,一层层书格地找了过去。
他其实都找过一遍了,但想着恐有疏忽,便又细细对了一次,却仍是没找到。
主人让他找书,那这书定是在的。
若连本书都找不到,那他实在无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书阁有二层,听君找寻无果,视线便顺着阶梯看了上去。
或许不在这一层。
他将找到的书册搁于一旁桌上,扶着梯上了二层。
没人跟他说过不能到这儿来。
二层有间室,门外没有人守。
听君走到门前,发现这门是嵌体式的,与墙一体,并没有门把之类的东西,出入只需推按。
他先叩了门,等了一会儿,见无人应,便轻轻推开一个小口,确认室中无人,这才进去。
一入便嗅到一股沉香的气息,应是某种宁神香,似还混着些别的什么,听君辨不出,但很是熟悉。
这味道,他偶尔在主人身上嗅到过,主人曾经赐他的衣物上,也极淡地沾有一些。
这会儿正处巳时一刻,冬日,天光才亮了一会儿,室内未点灯,窗又掩着一半,透进室内的光不多,只堪堪将里头照亮,室内呈淡青色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眼扫去,室内有床、案、格三物。
北侧室壁上挂着副画,却是副残画,被人烧去了一半。
听君走到画前,抬眼览看。
是副画像,画中人散着发,面貌并未被人画上,似是作画人有意这般,不想叫人认出这画中之人是谁。
又或是光凭无面之像便可忆心中之人。
只是不知为何被烧去了一半。
他隐隐觉得这画中人模样熟悉,却也没多做停留,目光向着一侧延伸。
画像右侧挂了副字,写着:“舍本逐木”,似含警示之意,是写字人告诫自己用的。
掠过字画,室中央摆着张小桌,桌上卷着轴宣,背透墨痕。
南侧是一书格,下层有放着不少字卷,字卷旁还竖着几本书,至于上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君走了过去。
“....”
上层放了副镣铐,手脚链皆有,铐环上未见污迹,应是不曾用过,看其外环处精雕的纹样,似还是件专制的藏品。
这室中,为何放有镣铐...
听君看得心怵,心里起了些不安。
若说他先前还觉得此室乃西宫慎的藏屋,暗暗起了窥看之心,那看到这镣铐,便觉得不太可能了。
主人不像是会制藏这种东西的人。
镣铐的意味..
他联想到了室内的残画,忍不住倒退一步,离书格远了些。
这间屋子是做什么的?为何还置有床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君不敢多待,当即就要离开,可想到自己来二层的目的,又压下杂念,俯身探看那书格的书中是否有自己要找的。
此处虽为王府之地,可此室之主恐怕不是郡王。
镣铐...囚室。
他翻探的手不经意拨开了一卷纸宣,那宣上露出的一个墨字顿时令他心惊肉跳,背脊发寒。
是一个“听”字,他的姓。
“听君?我找到那本书了,听君?听君———”
楼下的叫喊声传到此间已很是微弱,却还是惊得听君一抖,下意识地将那卷轴合拢了,恢复原样。
站起身,他碰过卷轴的手指微微蜷起,不待楼下之人再唤第二遍,匆匆出了室。
“听君?这地方真大,我刚才都没找到你。”
西宫澈将书递给了听君:“喏,是这本吧,它放得靠里,又被两本书夹着,我差点也没找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君接过,同搁在桌上的书一起抱进了怀里,想到自己在二层看到的东西,问:“少主不常来此地?”
“对啊,这地方又没什么可玩了。我也就无聊的时候会来转转,看看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书。”西宫澈想了想,接着道,“有几次会被两个侍从模样的人拦住,说不让我进,有几次又没人,可能恰好不在吧,总之挺怪的。”
他想,义父连自家人都防,是怕他进去,糟蹋了里头的东西吗?
那他偏要进。
正殿,守门的侍从见听君来,启门让人进去。
“主人,属下耽搁了些时间,来得迟了。”
西宫慎瞧了他一眼,嗯了一声没多说什么,继续批那折子了。
见他没有责怪,听君揣着的惴惴之意稍许淡了,小心地将书搁到桌上,随后跪到了他脚边。
眼前熟悉的墨绿色衣摆令他安心,因镣铐带来的心慌渐渐被殿内的宁静抚去了。
几日前的府宴并未敲定两府间的婚事,西宫澈去找淡台念认错,结果挨了不少手板,此后说什么都不肯去淡台家玩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君对西宫慎表明了心意,后者将他调回了身边,但两人的关系并未有多大的变化。
甚至从听君的视角来看,一切都没变。
从前,主人戳破了他的心思,狠狠拒了他,将他调给少主,赐给少主,乃至看透了他骨子里的执拗后,以二十九次身交惩戒于他.....这是他主动提的。
现在,虽说一切揭开,是主人误了他的意,以为他喜欢的是少主。可他重新向主人表明心意时,主人未拒绝,却也没表态,依旧对他严苛,犯了错,依旧会惩他,只是平日里与他说的话也多了些。
但,如此一来,有些事听君便怎么都想不通了。
主人如果不知他的心思,不是为了刺他,为何要在他与少主成婚那夜穿婚服一般的红衣,迟迟不睡,坐在榻上好似等着什么一般。
若他没有悔婚,没有闯殿去见主人...常理来看,他确实不可能做出闯殿之事,所以,主人穿红衣的模样,本不能被他看到。
还有主人当夜对他说的那些话,那诘问一般的语气,问他为何不知足,问他还要怎样,将他扯上床榻,强占般剥光他的衣服,逼他承那郡王侧妃一位。
二十九次亲密时,主人为何那般温柔,一步步耐心引导。为何总是抱着他,说他听不懂的话。为何看他时总是很落寞,为何亲吻他,亲吻他的脸,却在最后一次身交时低泣着摩挲他的唇角。
主人...喜欢他?有一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到这里,听君的心都颤了起来。
至于这喜欢究竟有多少,能持续多久,他不知道,这只是揣测。
主人没有与他说多余的话,他便不该主动去问。二十九次结束后,他也不可能冒犯主人,再提那侍身之事。
只是他的身子,似乎已经适应了主人的爱抚,适应到有些离不开了...
跪在主人身边,竟已饥渴到不行。听主人严肃地责令时,竟也能流出水,悸动到起反应。
听君莫名觉得困倦,人昏昏沉沉地,浑身软麻,头也越垂越低了。
看他这般,西宫慎想到侍从方才给自己报的事,笑哼一声,拎起一根他垂落的发,捻玩了一会儿。
待这人实在熬不住了,方摸着他的头枕到了自己膝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当听君意识到自己不仅在当职时犯困,还枕了西宫慎的膝盖睡时,他脑中仅剩的那点迷糊顿时被惶恐替代。
倚着身,闭着眼,他无措得不知怎么办,甚至没有勇气让对方发现自己醒了。
听君身子没动,可胸膛的起落已跟方才睡着时有了很大的区别,西宫慎被他枕着,很快便发现了。
他笑着戳穿道:“睡得还不够吗?”
已经有半个时辰。
听君哆嗦了一下,睁开了眼。
“属下一时懈怠..请主人责罚。”他缩着脖子往后退,想要跪到地上,可头刚从西宫慎膝上抬起,就又被按回去了。
西宫慎问:“是不是孤对你太好了,让你三番五次地在孤这儿偷懒?”
“属下不敢,属下不知为何就....”听君本想辩几句,可细思了一下对方话里的意思,嘴里想说的话忽的就卡住了。
主人..是在生气?
这些天,他犯的那些小错主人都没追究,就算有罚,也是轻得很,说几句便过了,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待遇,以至于他似乎愈来愈摆不正自己的位置了。
前一月,他白日在少主身边当职,只有夜里才会见到主人,还是同主人做那些亲昵到极点的房中事,大概就是这个原因,令他忘记了主人原本的脾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主人向来是严苛的。
听君背上的汗再一次冒了出来,许久未有的冰冷感冻结了他,让他仿佛回到了从前提心吊胆,战兢度日的时候。
那种吊空的,时刻悬在高处不知何时坠下的感觉,曾无数次碾碎他对主人的爱意。他只有将它们一块一块藏起来,蜷进身体的每一个角落,等待那压在他心头的阴霾散去,再一点点探头,小心地拼凑。
在与主人行那二十九次时,这种又爱又惧的感觉渐渐被附上了不一样的意味,成为了令他欢愉悸动的情药。
至于那真正的感受,他已许久不曾体会了,可如今竟又冒了出来,惧得他喘不过气,吓得他寒毛竖立,生怕对方拿他的爱意说事,对他的爱意挥刀,将他以为的,对方喜欢着自己的一点点依据,彻底剥去。
感受到手下的身躯在剧烈颤抖,西宫慎微微蹙眉,手指摸上了听君的脸,在他的眼角探了探。
这人,玩笑话都听不出吗?
他抚上听君的手,将他紧攥的手指一根根掰开,“近日去见父亲了吗?”
听君犹豫中带着些试探,抬头看了他一眼:“父亲?”
西宫慎好笑道:“你的父亲。难不成你要去见孤的父亲?”
他话中有话,而见父母的含义实在深重,听君一刻不敢多想,回避着答了对方的上一个问题,心却是跳得极快:“属下见过几次父亲...在当值结束后。”
西宫慎:“嗯,多去看看父亲是好的,没事也要多带他出府走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又一次略去了主语,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听君敛容屏吸,一副平静无波的模样,松开的手指却再次蜷紧,身子也不由自主地挨近了些:“属下明白。”
“嗯。”
西宫慎应了一声,手从听君后颈处的衣口探了进去。
“你很怕孤?”
温热的手掌在背脊揉按,沿着椎骨一寸寸抚下,些许冷风顺着扯开的衣口钻了进来,听君抖了抖,不知是冷的还是烫的。
“您是属下的主人,属下应当对您存有敬畏之心。”
他答得中规中矩。
西宫慎问:“可听君不是喜欢孤吗?”
“是..”身前人俯低了身,与他凑得更近,听君感受到覆在自己背上那只手偏离了原本的轨迹,抚上了他的侧肋,甚至摸上了他的胸膛。
乳头被指甲刮蹭,异常麻痒的快感瞬间涌入颅中,听君下意识夹紧了胳膊,却也夹住了西宫慎附在他肋上的手,如此看来,好似是他不舍对方抽手一般。
“看来听君一直都很有感觉。”西宫慎喟叹着,指腹下压,将听君整处乳晕都按在了指下。他按着那处揉转,操控着乳头微微凸起,与指腹顶磨搓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垂落的发有几簇落入了听君的领口,与那肌肤贴在了一起。手臂旋动,它也跟着磨蹭,蹭得听君弓起了背,脑袋深深埋进入了西宫慎的腿间。
低哑克制的喘息在殿内回旋,衣料摩挲发出的悉索之声清晰地传入了两人耳中。听君羞耻地咬紧了唇,不想让对方觉得自己放荡,可喘声依旧会从唇缝中漏出,压也压不住。
明明是冬日,他却觉得热极,浑身是汗,每处肌肤都在被灼烧。
揉按着他的手仿若带着挥散不去的热量,将炽热从他乳尖注入,让热流在他身体的每一处流淌。
下身在磨蹭,小腹伴着频率吸放,后穴流出的水已经将贴覆处衣物打湿,黏腻极了。
听君觉得自己就要失态,就要在眼前人的揉弄下屈服,难以抑制地淫叫出声,而对方像是感受到了他的想法,爽到极点的揉弄就这么突兀地停了。
“听君的喜欢就是对孤忠心的表现,孤今日涨一涨你的忠心,今后可得多听话一些。”
西宫慎像是为自己方才所为做了个解释,话了便抽了手,端坐回椅上,恢复了从容淡笑的模样,唯有跪地之人凌乱的领口昭示着方才发生的事。
“是,谢谢主人..”话说一半,听君忽觉不对,却还是硬着头皮把话说完,然后退开一个身位,低垂了头,让视线落回地上。
他竟不由自主地言了谢...这不就恰好证实了自己对于被主人摸揉身体一事是欢喜的吗?
这还只是摸了上身他便受不住了。若哪日再被主人揉按了下身,那他的忠心,恐怕就要跟水一般充溢地喷泄而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跪在地上想了又想,听君还是有些摸不准西宫慎的意思。
主人想要的是他的忠心还是喜欢?
他二者具有,绝不会顾此失彼,也不会有所牵连,主人如果是担心他失去回应后会变得不忠....主人不缺下属,应不会这么想才对。
看势头,主人起先是打算斥他的,可不知怎的就转了话题,说起了别的事,还问自己是不是怕他..
主人担心他害怕,还爱抚了他,给予了他想要的亲近,主人是不是真的...在乎他?可为何最后又提了忠心一事?
...
他想不明白。
“这几本明日午时还回去。”西宫慎指着桌侧叠放好的书。
“是。”
听君仰头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