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恩,欢迎回家。”
“哈,花开的真好。”
“和你一样漂亮呢!”
“走吧,回家了,伊莱。”
伊莱推着轮椅缓慢往前走,李安澜跟在两人身边,路过花房时,亚伦从里面探出头来,和岁月静好的三人打招呼。
“亚伦,先放下吧。一起吃午饭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一下,马上就来。”
——
李如愿再次醒来时,久违的见到了从法国赶来的裴瑞。那张温和的脸上写满了担忧。李如愿觉得好笑,但是他笑不出来。
李如愿脱下病号服,身上的烧伤还包着纱布,他换上常穿的白衬,坐上了离开医院的车子。车上又恢复了裴瑞开车的习惯,卡尔坐在副驾驶透过后视镜看后座的李如愿。
“爆炸原因是什么?”
裴瑞还是专心开车,卡尔开口回答李如愿的问题,
“是医疗耗材引起的爆炸,当天刚好是医院补充医疗耗材的日子,医护将必须得耗材搬到三楼的走廊东侧,吴谦晟其中一个保镖的子弹引燃了易燃易爆的医疗耗材,引发大范围的爆炸。两个保镖都饮弹自尽了,吴谦晟被警察带走了,纽约法院那边已经在走流程。”
“李安澜呢?”
“警方的人在医院的废墟里挖出很多烧的面目全非的尸体,您昏迷的一周内已经有很多人陆陆续续的认领尸体,如果您需要的话……”
“他不会死的。联系分部那边的人,除了公司基本运作人员,其他的全都给我出去查。尤其是多恩?科洛博那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的,先生。”
一直保持沉默的裴瑞突然出声,
“先生,有件事很抱歉现在才跟您讲。您昏迷了一周,我私自将老李董的基因组合排列提交给了警方,经过DNA比对警方已经找到了与老李董基因组合排列近乎一致的尸体。”
“我才离开一个月,你就开始替我做主了。”
“不敢。尸体已经认领回来了,暂时安置在庄园的冷冻室里。”
“自己去分部待三个月。”
“现在您的身边需要人手,我想申请延缓这次的惩罚,请您允许。”
“裴瑞,你跟我差不多十二年了,从来没有犯过错。”
“先生……”
“你比任何人都思考的周全,所以我很信任你。但你不该利用我对你的信任来做我的主。卡尔,去冷冻室。裴瑞,处罚不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蔷薇黑铁大门打开,车子稳稳开进一个种满鲜花的庄园,然后是一扇洁白的木门。车子没有停下,而是继续往庄园深处开,在一个与前面房子相似的小独栋门前,车子停下来。白色的木门打开,冰冷的客厅中间是一个巨大的冰棺,冰棺里是一具烧的面目全非的焦尸。
旁边的桌子上是警方出具的鉴定结果,还有一份是分部组织做出来的鉴定结果,两份结果的数据几乎相差无几,完全可以确认这具没有生命的丑陋尸体就是李安澜。
“你们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
裴瑞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保持沉默。两人走出冷冻室关上了那扇白色的门。李如愿看着冰棺里那具尸体,左脚的骨头还没有长好。他突然有些委屈,为什么自己和李安澜不是亲生兄弟?他连和这具尸体做DNA数据比对都做不到。
“安安,哥哥还在家里等你回去呢,不是喜欢自由吗?怎么就突然变成这样了呢?”
李如愿在冷冻室待了不到一个小时,就离开了。他没办法接受李安澜的死亡,但一个个证据都摆在眼前,世界上唯一一个念想消失了。他突然后悔带李安澜去参加那个远房亲戚的葬礼,如果不是那个葬礼,李安澜不会对死亡那样执着。
李如愿的状态很差,李安澜的死亡让他冷静理智的脑袋变得浑浑噩噩,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对一个人那样执着,如果还能重来,他会把李安澜完全关起来,他不会给李安澜任何可以逃脱的机会,他不应该把那个镣铐带到脚上,他应该把镣铐带到李安澜的脖子上,他应该把定位器植入李安澜的身体。
安安啊,哥哥还在家里等你啊。
你怎么能,就这么,离开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1.
距离那场爆炸已经过去两年,李安澜的左脚经过复健已经完全好了,只是偶尔会有些刺骨的疼,医生说是因为爆炸导致的后遗症。
其实医生不说,李安澜也知道,重新接上的脚总会有些不方便的地方。
两年的时间,足够他将自己存在过的痕迹全部消除。
这段时间里,他暗中观察着李如愿四处寻找他的踪迹,从希望到失望再到绝望,李安澜的心里除了思念更多的是狂喜。
李如愿这样一个精于谋划的人,也被他算计的毫无还手之力啊。
原来看一个人痛苦,是这样快乐的心情。
李安澜知道,他的精神状况不太好。
陈年往事和对李如愿的爱互相撕扯着完整的他,好不容易挣脱出来,才发现只是又踏入一个无边无际的深海。五彩斑斓的气泡从海底往海面漂浮,而他连海面上的太阳都快要看不清了。
多恩给他找了个心理医生,但是李安澜拒绝了。
他变相的加入了多恩的组织,变成科洛博家族的其中一员。像是电影里的杀手一样,李安澜通过接单子从多恩那里拿钱。其实多恩并不愿意李安澜加入,毕竟那种单子一般都是多人结伴完成的高难度任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李安澜不愿随意接受多恩的帮助,他将自己在法国公司的股份全部折现弥补给多恩。倒是可惜了自己在安远集团的股份,现在应该被李如愿全部都收入囊中了吧。
两年,李如愿好像已经从那种悲伤里走了出来。他不会再颓废的在那个山庄里醉酒,也不会猛然间看到一个人就疯了一样的拦截。他好像恢复了那个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的李如愿,没有人可以打败他。他就高坐明台,无人可以撼动他的地位。
李安澜已经从那些情爱中走了出来,如果问他还爱李如愿吗?他会说:爱。不管嘴上怎么拒绝,心里的感觉是骗不了自己的。
爱,不是身体的某个反应机制,说爱就沉溺的爱,说不爱就骤然抽身。他承认还爱李如愿,但他也可以眼都不眨的杀了他。
对现在的李安澜来说,爱,是一种执念,一种对曾经付出那么多的字迹的执念。那是一种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的付出,也不甘心自己受到的回报。心里有执念,才能获得通透一些。躲避李如愿的追查已经形成一种习惯,他不想再沉溺于往事的漩涡。
——
三月的俄罗斯境内,天空还飘着雪花,冷冽的风吹得李安澜的脸疼,他将围巾往脸上拉了两下。还有两个小时飞机就会起飞,但愿这样的天气飞机不会停飞。从莫斯科到海参崴还有好长的距离,早知道就同意多恩的提议做私人飞机来了。
李安澜最近很想去芬兰看极光。所以他新接了一个出钱很大方的单子——拿到俄罗斯东部地区哈巴罗夫斯克矿场资源开发的报价单和内定成交金额。上次单子剩下的钱都买了情报,好不容易确定负责矿场的政府人员目前在海参崴落脚,要趁着负责人还没离开,尽快搞到那张单子。
根据多恩的情报,那个负责人准备在海参崴逗留三天,今天已经是第二天,他必须在天黑之前到达海参崴。第三天下午负责人就会离开,前往哈巴罗夫斯克进行矿场拍卖。
运气很好的是,飞机按时抵达了机场,也可以准时起飞。
他在候机室看着手机上多恩发过来的酒店地址和布局,随即在脑海中模拟了一次行动计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没有特殊情况,他应该明天晚上就可以拿到这次的佣金。然后在港口坐船到日本横滨的机场,直接飞去芬兰。李安澜听到机场广播的声音,关掉手机准备登机,他隐约觉得身后好像有一道视线在盯着他,回头看去,果然看到一个很熟悉的人。
他将围巾往上拉了两下,和对上视线的方经年点头示意打招呼。
方经年也回应了他一下,然后朝着相反的方向走。李安澜不知道方经年有没有认出他,他刚刚的点头示意是陌生人之间表示友好的方式,他没有露出任何破绽,但显然李如愿或许会收到消息再疯一阵子。
飞机在晚上七点落地,七点半李安澜坐上了前往国际酒店的车。李安澜用多恩的名义订了一间顶级套房,房间的隔壁就是那个负责人的房间。时间表上写着九点那个负责人会去宴会厅参加一个宴会,十点有一个线上会议需要报告,之后就没有行程了。
李安澜决定在九点到十点这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动手,一个小时,足够他找到那份报价单和内定成交金额,只要拍照发给那个神秘买家,等明晚的拍卖会一结束,他的佣金就会打到他的卡上。
准确的说还没有到九点钟,李安澜就听到隔壁房间门开关的声音。他谨慎地没有立刻过去搜查,而是耐心的等待时针指到九上,他才打开阳台门,单手扶着阳台的栏杆,猛地翻越到隔壁的阳台。
李安澜还没有开始找,就在桌子上发现了那份文件。
文件顶端表头上写着关于哈巴罗夫斯克拍卖会交易物品清单,清单下面就是那座矿场的报价单,还有几件拍卖物品的内定交易价格。李安澜将那些文件都录入买家寄来的微型录像机,结束之后他将那些文件恢复原状。
从到这个房间到结束一共花了不到十分钟,任务完成的太过容易,李安澜特地重新审查了一遍录像,结果在那堆文件里出现了一个非常熟悉的名字——LiRuyuan。李安澜反复看了好几遍,确定就是安远集团的李如愿,他翻看了下文件前面的内定拍卖品,妈的,是那座矿场的资源开发权。
这不就冲突了吗?那座矿的最终开采权内定给了李如愿,那么这个拍卖会李如愿不会也去吧?多恩的消息真是闭塞,这都没给他查到!
下次他不要在多恩那里买情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拍卖会看来是不能去了,但是哈巴罗夫斯克他肯定是要去的。这单子既然已经接了,就要做完。只要找个陌生人将录像机放到指定的位置就好了,他只需要找一个能看到拍卖会场所的建筑,等这拍卖会结束,就可以拿钱跑路了。
干完这单,要销声匿迹一阵子了。谁知道方经年会不会认出他来,哪怕是认错,李如愿也不会放过这个线索。如果不想和他对上,还是隐姓埋名的逍遥一阵子最好了。
李安澜睁开眼睛,入目看到的就是李如愿的脸,那张脸上满是愤怒。他看着李如愿向他走来,手里拿着一支针剂。他听见李如愿说这次不会放过自己了,他会断了他的脚把他困在一个没有锁的笼子里……
2.
李安澜猛地睁开眼睛,房间里的钟表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月光倾泻在房间里,阳台的门没关,窗帘被风吹得瑟瑟作响。他起身将阳台的门关上,整个人缩进被子里蜷缩成一团,他抚摸自己的左脚,那处伤痕好像在隐隐作痛。
这是第一次梦里出现了李如愿恶鬼一般的样子。李安澜就维持着这幅样子一直到天亮,房间里响起敲门声,李安澜惊弓之鸟一样警惕的看着门口。他伪装粗矿的声线询问发生什么事了,门外的服务生说来送餐。
李安澜披着被子下床,在门口让他把早餐放在门口就好。过了大概十分钟,李安澜打开门,门口放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是简单的面包和咖啡。咖啡应该是热的,但是在走廊放了十分钟,已经冰凉了。
李安澜草草解决了早饭,穿好衣服蒙上脸离开了酒店。他在路边随便拦了一辆车,花了大价钱说服司机送他去哈巴罗夫斯克。到了哈巴罗夫斯克之后又转了车才到达那个举办拍卖会的地方。
表面看起来只是一个二层小楼,但李安澜知道,真正震撼的并不在地上的这二层小楼。他不想进入拍卖会,只需要在这个入口地方等待拍卖会结束就好了。
他在二层小楼的对面随便找了一家宾馆,为此他还要了三楼的位置。付完钱之后,他走进那个二层小楼,这里面居然是一间酒吧。李安澜将手中的手提箱放到吧台上,他取出一沓现金,让吧台的调酒师把这个手提箱交给来问他要‘天堂的恶魔’的人。
交代完之后他还特意向那个酒保展示了自己的枪,得到确定的回答之后,李安澜回到自己的房间,将所有的窗帘全部拉上。他将自己蜷缩在被子里,手机上定了一个晚上七点的闹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七点半的时候,李安澜看到了那个手提箱的主人。从背影上看是个身材魁梧的俄罗斯人,李安澜一直守在窗帘那里,一辆辆的豪车都在那间酒吧停留,不到两分钟又全部开走。
那些车辆里有一辆车十分眼熟,是在华国时李如愿常开的那辆路虎。应该不是一辆车,只是改装的同一系列的车。车上下来的也是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男人穿着厚厚的大衣,看不清面孔。
男人从车上下来之后,就没有任何人从车上下来了,车门关闭然后渐渐驶离。猛然间他看到了男人的侧脸,是裴瑞。李安澜从心里松了口气,他就知道,一般不是很重要的事,李如愿不会亲自出马的。
只要这一单完成了,他就跑到芬兰待个一年半载的,到时候即使方经年说了他的事,李如愿的疯也该发完了。到时候再回美国接单子生活就万事大吉了。
拍卖会大约到半夜十二点才结束,尾款早在十一点就打到了他的卡上,李安澜看着手机里那串数不清的0,用最快的速度买了海参崴国际机场到芬兰的机票。他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在拍卖会还没结束的时候就离开了这里。
他随便从街上找了辆没有上锁的车,开着车就往海参崴的方向开。到达机场的时候,李安澜有种重生的感觉。他在机场吃了顿热乎的饭,在候机厅等待凌晨四点钟的到来。
登上前往芬兰的飞机时,李安澜的心完全落到了肚子里。他要了一份很丰盛的早餐,还要了一瓶红酒。浅浅饱餐之后,他看着窗外的一片漆黑,慢慢闭上了眼睛。一样的黑暗,一样的迷茫。希望醒来就可以到达那个很久没有兑换的承诺之地。
李安澜觉得自己好像睡了很久,头有些昏昏沉沉的。他想揉揉自己的太阳穴,却发现自己的手臂和身体好像在前后抖动。他的意识还没有特别清醒,他想按铃询问空乘飞机为什么这么颠簸?但是没有找到服务铃的存在。
他想起来,但是好像有什么东西缠上了他。他闭上眼睛想要清醒一下,大约缓了半个小时,他睁开眼睛意识渐渐回笼。但大脑的眩晕感还是没有减轻。
身体没有任何知觉,他觉得自己的手臂已经碰到了头,其实连手指都没有动一下。他的眼睛往旁边瞥,入目就是李如愿的脸。李安澜的眼睛瞪得很大,他足足呆了五秒,随后闭上眼睛又睁开。李如愿在此期间没有任何动作。
李安澜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看着李如愿。妈的,再次相见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状况。李如愿没有想象中那样暴怒,那张平静的脸好像李安澜的噩梦,他闭上眼睛不再去看李如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后悔了,早知道就不接这个单子。在看到李如愿名字的时候就应该立刻离开。妈的,时间这么短,肯定是被方经年认出来了。靠,老板员工俩人没有一个好人!
“再睡一会吧,马上就到家了。”
李安澜的意识又开始模糊,他觉得这诡异的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叫“李如愿”的毒药。
李如愿看着床上沉睡的人,让人将药物的计量加大,他要确保床上那人中途不会突然醒来。他突然庆幸俄罗斯的项目是自己来盯得,如果不是在酒店看到熟悉的身影,他大概就打算回去了。
他原本的打算就是谈完拍卖金额就离开海参崴的,剩下的项目后续就让裴瑞去处理就好了。结果快要离开的时候在酒店门口看到翻窗而入的熟悉身影。他已经对李安澜的事非常敏感,哪怕只有一个感觉是像的,他也要探查个究竟。
他去询问前台,得到的只是一个听都没听过的假名。他跟着李安澜去了哈巴罗夫斯克,看着他那谨慎地动作他更觉得这人十分可疑。直到裴瑞告诉他,哈巴罗夫斯克的矿场开采权被别人拿走了。电话还没挂断,他就看到李安澜提着小行李箱出了门。
在机场安检时他看到了那个人的脸,哈!找到了!
他将裴瑞迅速召回,同时联系卡尔,让他联系国际航空高价包下那架即将起飞的飞机。他花了大力气才将那架飞机包下来,为了不引起李安澜的注意,他特地让在俄罗斯的成员全部上飞机,这架原本飞向芬兰的飞机最终在新西伯利亚落地。他的怀里终于重新抱着那个心心念念的人,登上回国的私人飞机时,李如愿将李安澜的所有东西都扔在了新西伯利亚机场的垃圾桶。
又被抓到了,这次无论说什么,他都不会再让李安澜离开。在世人眼中,李安澜已经死了,他的户口都已经注销掉了,他没有任何身份可以出现在世人面前,他只会作为自己的附庸,依靠自己永远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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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澜再次醒来时,眼睛和嘴巴都被不知名的东西束缚住了。他伸手想要解开,但手腕好像也有什么东西将他困住。身体还是没有什么力气,这就导致他的感官系统非常差劲,周围的一切事物他都感受不到,只能死鱼一般的等待审判降临。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左右,他的胸前首先感受到疼痛,连带着下体的快感冲击直冲他的大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的李安澜想要喊出声,但是嘴巴被什么东西勒着,只能发出低沉的闷哼。
“醒了。”
李如愿的声音仿佛恶魔的低语在耳边响起,李安澜说话说不出来,挣扎挣扎不开,全身上下的知觉在慢慢回笼,他像砧板上的死鱼,连跳都跳不起来。
“药量稍微大了一点,你睡了很久,我有点着急,所以先向你讨些利息。”
李安澜察觉到身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进出个没完,刚刚那一瞬间的快感几乎要淹没他的意识,他闭了闭眼睛,感觉李如愿现在不只是个疯子了。
李如愿拉着那条伤痕累累的腿,把它抬高,那条腿在半空中微微发抖,他猛地挺身将自己全部塞进那个小洞里,身下之人的腰猛地跳动了一下,一声声闷哼从李安澜的嘴里泄露出来。
“两年不见,你的小穴倒是越来越敏感了。”
李如愿这话说的醋劲很大,李安澜抬脚想要去踹他,但右腿颤颤巍巍的抬起来就被一双大手握住,“跟谁学的,这双腿敞开的这么熟练?你这两年让别人进来这里了吗?”
李如愿攥紧他的右脚脚腕往另一边拉扯,李安澜现在双腿大开着,屁股里还夹着李如愿的肉棒来回吞吐,大脑意识和身体知觉已经渐渐回笼,但长时间的昏迷让他对身体的掌控并不那么顺利。视觉被剥夺,他的身体更加敏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根粗壮炙热的阴茎慢慢研磨他的后穴,原本一开始的大开大合的操干停止。李如愿好像故意折磨他一样,只用龟头部分在穴口旋转按压。李安澜不知道他的身体怎么回事,但后穴深处传来的空虚和瘙痒让他控制不住的扭动腰部,他的手臂被抻的很长,上下扭动着细腰吞吐李如愿的肉棒。
低沉的闷哼转变成细长的呻吟,李如愿猛地操进去,听到一声粗喘后将李安澜嘴上的布条解开。嘴巴上的桎梏刚解下来,李安澜好像疯了一样说着不堪入耳的骚话。他扭动着细腰,双腿挣开李如愿的手腕想要并在一起。
“哈……进来……进来,用力操进去……快点……”
李如愿欣赏着身下这副淫荡的身体,他的嘴角勾起嘲讽的苦笑,“也就给你用了药,你才求着我用力操进去。”李如愿右手捏紧了李安澜的大腿,另一只手掐着李安澜的脖子,他按照李安澜的要求用力操进去,他紧咬着牙齿在李安澜耳边询问:“安安,是不是不管是谁,只要用了药,你都是这副贱样子!”
李安澜已经听不清李如愿的话了,他只能感受到身体内部传来的灼热感和空虚,他控制不住的口水都顺着嘴角流到床单上,他感觉自己现在已经疯了,不,他本来就是疯的。
“呼嗬……好……好爽……动一下……你动……一下……”
没有得到回应的李如愿一动不动,好像是在故意折磨身下之人。他明显的感受到那湿热的穴肉好像章鱼的吸盘一样吸吮着他的肉棒,蠕动的触角在不断挤压他的铃口,这一切的感官都在不断折磨他的意志。他手上的力气渐渐加大,李安澜的呼吸变得急促,
“我再问一遍,是不是不管是谁,都能像我这样操你!”
李安澜的嘴角合不上,口水还在不断往下流,李如愿拿去床头的水杯,喝了口睡含在嘴里。他凑到李安澜嘴边,那双湿润的唇立刻就凑上来,狡猾的舌头突破嘴唇用力吸取李如愿嘴里的水,水混杂着口水被李安澜尽数吞下去,李安澜张着嘴伸着舌头寻找刚刚的水源。
“呵!我猜你也是这样。总是喜欢往外跑,但永远照顾不好自己。在外面不会是卖屁股养活自己的吧?那个多恩?科洛博,他也操过你了吗?”
李安澜听到多恩的名字,意识有一瞬间的回笼,但随即就被李如愿的冲撞击散了。他拼了命的摇头,“没有……不是……没有嗬……”他不知道为什么要摇头,但好像只要摇头表示拒绝就能换回温柔点的对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如愿确实如他所愿的给了他温柔对待,但在精液射进后穴深处之后,李如愿立刻就退了出来。那些粘稠的液体顺着还不能完全闭合的洞口流出来,不断张合的穴口好像一张贪吃的小嘴,李如愿用食指和中指将自己的精液塞回去,然后从一旁的盒子里取出一根婴儿手臂粗细的假阳具。
他没有涂润滑液,直接将那根粗壮的棒子塞进去,即使有精液的润滑,那根粗壮的棒子还是没办法一口气进去,李安澜痛的扭着屁股躲避李如愿的手,但他的腹部突然被一只大手按住,肚子里的精液不断往外流,李如愿猛地将那根假阳具塞进去。结束之后,李如愿看着那被撑得滚圆的穴口好像有点撕裂,他忽视那点隐隐冒出来的血迹,开始用力按压李安澜的小腹。
“嗬呜,哈,哈,别,别按,疼,好疼……”
李如愿的力气越来越大,直到在小腹的某个深处感受到一个圆形的突起,才松了手。“真是能吃,这样了还能觉得爽。安安,晚上我就不给你准备吃的了,有哥哥的精液,你就够了吧。”
李如愿从床脚扯过绳子,将李安澜左右两只脚都拉直绑好之后,将按摩棒的震动打开,甚至调到最大。看着床上不断挣扎扭动的人,他还贴心的把被子给李安澜盖好。随后他打开房门离开了房间。
4.
李如愿走到院子里,昭昭正和裴瑞玩得开心。见到李如愿向他们走过来,昭昭一下子就停下追飞盘的脚步,往李如愿的方向跑。李如愿蹲下来,抚摸这昭昭毛茸茸的大脑袋,“裴瑞,你看,昭昭只有两岁,见到我就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向我跑来,有的人二十多岁了对我还是避如蛇蝎。”
裴瑞什么都没说,只是自顾自的站在那里。李如愿从裴瑞手里接过飞盘,往远处斜着扔出去,昭昭开心的从李如愿怀里飞奔出去,猛地一跳接住飞盘之后,又朝着李如愿快速奔跑。李如愿奖励性的摸着昭昭的头,喂了它好几个小肉干。
“他的手机查出什么来了?”李如愿头都没抬的摸着狗狗的头。
“小少爷这两年一直在接国际单子,而且是从科洛博家族里接的。独来独往,没有代号,用过的假名和行动轨迹已经整理成文档发到您的邮箱。”
“当年那件事重新调查,我要那场爆炸之后还活着的所有人的名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的,先生。”裴瑞将狗狗零食袋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转身离开。
裴瑞离开没多久,卡尔就来了。他手里还拿着一个银边的手提箱。他将手提箱放到桌子上,箱子打开,里面是一个金属注射器和一小瓶透明液体。
“先生,这是最新研制出来的,已经试验过了没有副作用。时间可以维持一年。”
“我记得去年那支不是可以维持五年吗?”
“那支的副作用很强,试验的小白鼠后期出现严重的抽搐现象,因为这个那边停止了那支针剂的研究。”
“这个确定没有副作用吗?”
“没有,试验的数据和监控已经传到您的电脑。没有任何副作用,但是维持的时间不如之前。”
“没关系,一年之后再注射就好了。这东西,总比那种断只脚就能扔掉的镣铐要好用的多。”
李如愿看着那支透明的玻璃小瓶,阳光下好像一块水晶一样折射着不同颜色的光,仔细看还能看到流动的液体里好像有些细长的冰片。卡尔在一旁站着没动,李如愿看了看他,倚在桌子上示意他有事就说。
“先生,之前在酒店刺杀小少爷的人已经查到了,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个没有任何关联的人是吧。不管用什么手段,威逼也好,利诱也罢,我要知道他背后是谁。”
李如愿的目光变得幽深绵长,他看着不远处的别墅二楼,那个拉着窗帘的屋子里,有个人正玩得开心。
“我不相信会有人无缘无故的杀他,按照裴瑞的情报,他这两年过得很简单,养伤训练做任务,独来独往,不接杀人的单子。就算是得罪了谁,多恩?科洛博也不会让他暴露在那些人的视野里。但是,这次找的人显然是用枪的专家,如果没有早点发现,他早就变成一具尸体了。”
“我猜测可能是科洛博家族内部的人对小少爷有不满,或者是之前的那次爆炸……”
“这个我已经让裴瑞去查了,抓到那个人,撬开他的嘴。”
“好的,先生。”
卡尔走后,李如愿带着昭昭回到别墅,客厅里,阿姨已经将饭菜准备好。李如愿给昭昭放好狗粮,一人一狗在空旷安静的客厅里吃饭,李如愿吃好之后,将昭昭关在笼子里,独自一人上了楼。
房门打开,床上的人几乎发不出声音,李如愿将房间的灯打开,猛然的光亮让李安澜眯了眯眼睛。即使眼睛蒙着什么东西,他还是可以透过布料的缝隙看到灯光。李安澜嘴唇开裂的厉害,嘴巴里微弱的声音好像蚊子一样气若游丝。
“水……”
李如愿手里拿着一杯温水,将吸管插进去,递到李安澜嘴边。因为喝得太急,李安澜吞咽不及被水呛到,李如愿没有将水杯拿走,相反的,他把吸管拿走,抬着杯底就往李安澜嘴里灌。大半杯水都被撒到床上,李安澜呛得有些喘不上气,但即使这样也还是清醒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带了个好东西来,你应该会很喜欢。”
李如愿将那个银边的手提箱放在桌子上,卡扣打开露出里面的针剂和注射器。他将李安澜眼睛上的眼罩拿开,突然的光亮让李安澜闭紧了眼睛。缓了半分钟他才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到面前模糊的脸,他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
“意识还是不清醒吗?那也没关系。”
李如愿从手提箱里拿出注射器和针剂,尖锐的针头刺入橡胶软塞,透明的针剂都被吸取进金属注射器里。针头刺破皮肤,针剂被推入李安澜的身体,轻微的刺痛让李安澜身体里的器具感知更加敏感,他能清楚的知道针头刺入的疼痛,也能清晰的感知针剂推入的刺痛。
他不知道这针剂是什么东西,但一次一次又一次的落入李如愿的手里,他已经快要烦死了。就算是du,注射就注射吧,李如愿总不会让他难受的远离这玩意啊!见到就报警啊!这玩应不能碰!。他一个北市太子爷还能缺了他的吃穿吗?
“李……愿嗯哈……杀嗬……”
李安澜无法说出完整的话,李如愿又拿来一杯水,这次非常温柔的将整杯水都喂给李安澜。干咳的嗓子被水滋润过之后还是有些沙哑,还没有适应闭合的情况,李如愿就拿了个环状的口枷给李安澜戴上。
李安澜的嘴巴被完全撑开,舌头因为无处放置在环状口枷中间来回缩动,李如愿只觉得下半身胀痛的厉害。他将手提箱关上,然后把房间门反锁。他从那个装满器具的盒子里拿出一个两指宽三指长的肛塞,随后毫不犹豫的塞进李安澜的嘴里。
李如愿从盒子里翻找五花八门的东西,一个圆环卡扣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将圆环卡在李安澜身下勃起的阴茎根部,咔——圆环合上的那一瞬间,李如愿听到一声熟悉的闷哼,他看着李安澜皱着眉头的痛苦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但只有一瞬间,取而代之的是戏谑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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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这样好看些。我要去洗澡,等我洗干净才能操你,所以你先自己忍耐一会。”
李安澜不明白为什么李如愿会变成这种傻逼样子,要杀要剐都随便,注射了药把他放着不管是几个意思?这种折磨人的手段,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李安澜想说话,但被撑开的嘴巴里被塞满了东西,他连简单的吞咽都做不到,简单哼了两声,嘴里的东西开始震动,李安澜皱着眉头眼中满是震惊。
“这个是感应式肛塞,受到挤压就会震动,我想你应该会很喜欢,但是因为太短了,所以只能塞到你上面的那张嘴里。我现在还是比较心疼你的,所以,你乖一些。”
李如愿边说话边脱衣服,那身正经的不能再正经的白衬西裤被扔到地上,宽肩窄腰的典型模特身材就那么明晃晃的展现在李安澜眼前,还有修长的腿上健壮的肌肉,包括那不当人的孽根。李安澜转过头去,无意识的吞咽让口中的肛塞又开始震动。
李如愿突然转身往床尾走,李安澜看的心里一惊。靠,这人不会现在就打算提枪开干吧!他扭着身子想能拖一段时间就拖一段时间,结果李如愿一巴掌把他打回原形。“知道你下面这张嘴不满意,很久没用了,也没有换电池。我给你换一个,过了今晚,我会再定制一批新的。保证你能满意。”
李如愿猛地将李安澜身下的假阳具抽出来,长时间撑开的穴口无法闭合,李如愿看着洞口不断往外流的白浊精液,嘴角弯了弯。
“等会也不用润滑了,应该能一口吞进去吧。李安澜,今晚,我会把你上下两张嘴都射满,你得知道,两年,我忍得有多辛苦。”
李如愿将手边那个圆珠状按摩棒塞进还未闭合的后穴,按摩棒最后有两个按钮,一个是震动的启动按钮,还有一个是很奇怪的水滴状按钮。
“这个很久之前就想让你用,但一直不舍得。这个会像真鸡巴一样射精,只不过我这次灌进去的是水,下次就不一定了。我想你应该会很喜欢。”
李如愿将圆珠状假阳具猛地塞进去,然后将两个开关全部打开,打开的一瞬间,李如愿又听到一声熟悉的闷哼,然后就是止不住的嗡嗡声和李安澜控制不住的哼叫。李如愿站在床尾,手里握着已经勃起的阴茎上下撸动,手指在龟头和囊袋间灵活的揉捏,没一会他就在自己手中泄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将浓稠的精液抹在李安澜的嘴唇上,他俯身在李安澜的耳边说道:“今晚我会用精液涂满你的全身。”李如愿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怒目圆睁的李安澜,他心情极好的往浴室走去,随后浴室传来了哗哗的水声。
李安澜只感觉身体好像被快感和疼痛两边撕扯,他觉得自己快要被玩坏了。身下不断传来的快感让他阴茎硬的不行,但那卡在他阴茎根部的东西让他无法射精。胀痛的前面和不断传来快感的后面,还有无暇顾及的上面。
他扯着双腿的绳子,尽可能的弯曲膝盖,夹紧双腿磨蹭着无人抚慰的前面,嘴里被肛塞堵着,他只能依靠鼻子呼吸,强烈的快感让他有些呼吸不畅。他自虐式的不用鼻子呼吸,快要窒息的一瞬间他猛地放开,不自觉的用嘴巴呼吸,只会让他更加窒息,这样玩的后果就是李安澜华丽丽的晕过去了。
李如愿出来的时候,床上的李安澜没有一点动静,只是维持着双腿大开的淫荡样子,屁股里的按摩棒还在努力工作,嘴巴里的肛塞倒是不动了。李如愿围着浴巾走到床边,他将手指放到李安澜的鼻子底下,感觉到顺畅的呼吸之后,房间里才多了一个心脏的跳动声。
“到底是多爽,能把自己玩到晕倒。”李如愿将他口中的肛塞取出来,然后又缓慢的给他喂了一杯温水。接着他就双膝跪在李安澜腋下,将自己的肉棒塞进了李安澜的嘴里。温暖的口腔强烈的包裹着他的阴茎,不断收缩的喉咙好像吸盘一样榨取他的精液,他将自己全部送入那温热的嘴巴里,然后捏紧李安澜的鼻子,等待他清醒过来。
窒息的感觉再次席卷李安澜,他猛地睁开眼睛,皱着眉头想要大声说话,但口腔里炙热的硬挺好像要穿过气管直接捅进他的胃里,强烈的干呕让他收缩喉咙和气管,“啊!你真的很会吸啊,到底是给多少人口交过,才能这么熟练!嗯?”李如愿将精液全数射进了李安澜的嘴里。
射完之后,他没有急着将还没疲软的阴茎扯出来,还未冷却的精液混着口水从李安澜嘴角流下来。李如愿撤出一半,松开了捏着鼻子的手,李安澜剧烈的呼吸着氧气,条件反射的他想要把嘴里的东西吞下去大口呼吸新鲜空气。结果就是他将李如愿的精液混着口水都吞下去,李如愿这才将自己的阴茎撤了出来。
李安澜的舌头还在口枷中间不断收缩,李如愿将口枷解开,李安澜缓了好一会才适应了僵硬的嘴角。“操,我要,喝水。”李如愿拿过床头放着的瓶装水,打开喝了一口,然后凑近李安澜。
李安澜凑近李如愿的嘴唇,舌头撬开他的嘴,喝完水之后恶狠狠的咬了李如愿一口。舌头和下唇多出来一圈牙印,四周都渗着血。李如愿跪直身子,下唇的血液滴在胸膛上,还有一滴落在李安澜的脸上。李如愿抚摸那圈齿痕,手指上沾了几分血迹,
“两年不见,牙齿锋利了很多。”
“等会我会吻你,如果你还咬我,我会找医生拔掉你的牙齿。你尽管试探我的底线,这次哪怕将你四肢都断了,我也不会让你离开这张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如愿说的稀松平常,李安澜听到耳朵里确实毛骨悚然。他知道如果假死的事暴露,李如愿会疯,但他没想到会这么疯。假死的事,他没办法解释也不能狡辩,但如果自己之后的人生只是成为一个等着李如愿来操的人,他也绝不会就此屈服。他已经忍够了。
“操,李如愿,你他么想找什么样的人找不着,非盯着我干嘛?我已经不爱你了,你现在这是强奸知道吗!”李安澜早就已经忍不了了,两年前那段被迫接受的经历快要折磨死他了,佯装镇定假装成熟什么的,在这些肉体折磨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你不爱我了,那你爱谁?嘴里说着强奸,但鸡巴硬的都流水了,我觉得你的嘴比鸡巴还硬。”
李安澜脸色涨的通红,才两年,李如愿就好像变了个人一样,什么脏词都能说得出来。他从没有从李如愿的嘴里听到过那样明显的脏字,原来的李如愿至少还披着张精致的人皮,现在连皮都脱掉了。
李如愿皱着眉捏着他的下颚,酸痛的下颚猛然间被用力捏住,李安澜倒吸了口凉气。身下的按摩棒又喷了一小股水,他的肚子有些鼓胀,疼痛随之而来。
“我刚刚问你,你不爱我,那你爱谁?”
“哈,嗬哈,mad爱谁也不会爱你,哈嗬,放开……”
李如愿不知道在想什么,手上突然松开了对李安澜的桎梏。他揉了揉自己的额手腕,无所谓的说着:“随便你爱谁,我也不想让你爱我了,只要我每天都能见到你,我的鸡巴每天都能进入你的小穴,其他的都无所谓。”
李安澜愣住了,他没有拿捏李如愿的筹码了。
6.
李如愿伸手弹了下李安澜挺立的阴茎,圆环卡的很紧,李安澜的阴茎有些发红发紫。李如愿伸手握住柱身上下撸动,“别,哈呜啊,别碰……”李安澜的声音并没有阻止李如愿的动作,相反李如愿加快了手中的动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强烈的阻塞感让李安澜的目光有些涣散,“哈,哈啊,放开,放开,想,想射,呜嗯啊,想射……”李如愿听到这句话嘴角弯了弯,他手上动作不减,无名指和小指在两颗卵蛋上按揉。
“想射吗?求我。”李如愿的话音刚落,李安澜立刻就说出“求你”两字,李如愿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明显的戏谑的笑。
“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安安,你知道我想听什么。”李如愿的声音又变得充满诱惑。李安澜意识渐渐被快感取代,身体本能正强烈的袭击他的理智。最终他还是带着哭腔说出那些话:
“嗬啊……哥……哥啊……我爱你,我,我想射,求你,求你哈嗯啊,让我射……”李安澜已经没有眼泪可以流出来了。
李如愿亲了下李安澜的唇,将他阴茎根部那个圆环打开,肿胀的时间太长,李安澜有些反应不过来。李如愿缓慢的上下套弄肿胀的阴茎,他低下头舌尖舔了下有些发紫的龟头。
李如愿将手中的肉棒舔湿,将头部和一半的柱身放进嘴里,他的舌尖扫过敏感的领口,往下一遍遍的舔舐龟头下的系带,李如愿听着李安澜的声音,在他即将释放的时候,猛地一个深喉,大股浓烈的麝香腥气在口中弥漫,李如愿将口中的精液吐到手心,然后抹在李安澜的胸膛上。
胸口猛然的痒痛让李安澜瞬间回神,他抬头看着自己的胸口,乳头上插着两个银色的铃铛,铃铛两侧还有隐约的血迹。“操!”李安澜从被李如愿抓到开始,嘴里的脏话就没停过。他想象不到自己以后的生活,没有研究过床上的花样,也想不到这种花样用在自己身上会怎样窒息。
“好看吗?我特地选的款式,本来是去年圣诞节给你准备的礼物,我觉得很适合你。”李如愿手指扫了一下挺立的乳头,乳头下坠着的铃铛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李安澜觉得胸口很痒,但乳头又觉得隐隐作痛。他全身上下都觉得很不对劲。
嘴巴酸痛僵硬,喉咙里还隐约有种精液的腥气,胸口的乳头穿了环,又痛又痒。身下的阴茎刚泄过还很敏感,身后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但他一心只想有东西赶紧插进去。哪一处他都顾不上,哪一处他都忽略不了。
“你也就会这样了,有能耐就把我操死,要不然别怪我恶心你。你最好能保证你能一直看着我,否则但凡进来这个房间的人,我都会和他上床!”李安澜已经想不到还有什么能恶心到李如愿了,他病急乱投医的简直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我倒是没想到你会这么饥渴。放心,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李如愿猛地将重新硬起来的阴茎塞进李安澜的小洞,突然的进入让李安澜毫无准备,李如愿将手指塞进他的嘴里,指尖摩挲着他的牙齿,“这次没有堵住你的嘴,所以给我大声叫出来,我很喜欢你对我的行为做出友好的评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如愿的动作愈发狠厉起来,原本被束缚住的四肢都酸胀发麻,尤其是腿脚被束缚住,他没办法隐藏自己身体上的本能快感,只能借着腰部努力躲避,但李如愿很快就发现的他的动作,原本掐腿堵嘴的手都收回去,转而放到他的腰上。
每一次冲撞进来,李如愿就会提前将他的腰往下按,那根粗壮的东西几乎要闯进他的肚子作乱,他的五脏六腑好像被搅得稀烂,隐约有种想要吐的感觉。
“放开……我……放开我……”李安澜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到李如愿的耳朵里,但他置若罔闻。手脚上的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了,李安澜身体已经提不起力气。李如愿将他的胳膊搭在肩膀上,两人面对面的姿势让李如愿的阴茎进的更深,李安澜挣扎无果,只能在李如愿的肩膀上哼叫。
“骗子……垃圾……傻逼……mad臭呃……臭煞笔……”李安澜的呻吟伴随着骂声,李如愿倒是一句话都不说了,只是身下的动作越来越快,好像在数数一样,快速抽插七八下然后猛地插到最深,然后再是浅浅研磨,快速抽插,顶到最深……李安澜的声音渐渐弱下去,直到最后完全消失。
李如愿最后射出来的时候,李安澜已经晕过去了。李如愿嘴角带着满足的笑,他将李安澜放倒在床上,他趴在李安澜身上听着他的心脏跳动,咚咚,咚咚……
“现在开始,你是我的,包括这颗心。刚刚骂了我二十七句,我在心里给你数着,一句十下,还有十二句没做,我给你记着,下次补上。”
李如愿抱着李安澜往浴室走,明亮的灯光下,李安澜的身体好像白瓷一样细嫩,手腕脚腕上的红色绳印像是带了漂亮的手环,阴茎和身后的小穴都肿的厉害,胸口的乳钉也是肿着的,嘴角好像有些撕裂,口腔内部没看,但应该也有刮伤。李如愿眼中满是心疼,但心中没有半点后悔。
他已经不奢望能和李安澜回到之前相处的时光,他也不指望李安澜能爱上他,爱情这条路他已经放弃了,只要人在身边,哪怕是恨,是无视,是终日寻死,随便什么状态都好,只要人在。
假死的事让他彻底明白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他想不明白为什么相爱的两个人不能走到一起。养父母有错,他有错,唯独李安澜是没错的。他游离于家人与爱人、亲情与爱情之间,他站在宁静的台风眼中,看着周围的飓风将一切全部摧毁。然后他也无家可归。
他心疼李安澜,但,他不会放过他。如果这世上一定要有个坏人,那么他来做这个坏人。他会把李安澜养在身边,即使他死,他也会带着李安澜一起死。他强迫李安澜永远陪在他身边,他强迫李安澜爱他。他强迫自己的弟弟爱他哥。他是烂人,但李安澜不是。李安澜都是被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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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如愿站在书房的阳台抽烟,一望无际的黑夜里,城市中的灯红酒绿好像是所有人的向往。这种时间应该是所有人纾解烦闷的好时机,但他没办法纾解。他只能在书房看着这样愁闷的光景,吞吐片刻消散的烟。
李如愿走到后院的花园里,坐在秋千上,拉着窗帘的卧室一点光亮都没有。花园里那些不断绽放的花朵根部布置着暖光灯带,明明是十分温馨的场景,但李如愿却感受不到温暖。他的心早在两年前的那场爆炸,已经美国的风吹冷了。
他只在花园坐了一会,随后就进了房间,他躺在李安澜的身边,那颗已经破碎的心被融化成一滩水渍,被太阳蒸发掉消失不见。
李安澜醒过来时,房间里一片漆黑。他的手腕上多了一层皮质腕带,双手被固定在双腿上,小腿和大腿被皮带固定在一起,这个姿势他只能跪着,根本站不起来。
除了手脚的桎梏,身体里外都没有被放置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嘴角上了药,胸上的铃铛也没有解下去,身后还有些不舒服的感觉,但总体没有忍受不了。两年,他接过多少单子,已经在各种环境中摸爬滚打的练出来了,身体素质比之前不知道强了多少。
虽然没有在被困在床上,但现在的姿势他甚至走不出别墅,更别说离开北市。桌子上果然没有放手机电脑钟表一类的,他不知道时间,也不知道日期。他联系不到任何人,每天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床上等着,等着李如愿下班回来操他。
李安澜不知道房间里的一切都在李如愿的电脑中上演,角落里的摄像头没有光芒,它只是李如愿的另一双眼睛,而人的眼睛是不会发光的。
李如愿端着一碗清淡的粥推门而入,光源只出现了一瞬间,李安澜还没有看到。灯光打开,李安澜眯着眼睛看向门口的李如愿。李如愿将手中的托盘放在桌子上,托盘上放着一杯温水和一碗清淡的玉米虾仁粥。
“早上你睡着的时候我给你洗漱过了,你睡得很沉,就没有叫醒你。肚子饿了吧,吃点东西吧。”
李安澜将托盘里的水杯递到李安澜嘴边,李安澜牙齿咬着玻璃杯突然用力,玻璃杯的边缘被咬碎,李如愿愣了一下立刻捏住李安澜的下颚,他强迫李安澜将那些玻璃碎渣吐出来,随后打电话叫卡尔去请医生过来。
这期间李如愿一直掐着李安澜的下颚,手指压在他的舌根深处,不许李安澜做吞咽动作,铁锈的腥气在口中蔓延。大约五分钟左右,卡尔带着医生小跑着过来。医生将碎玻璃取出来,卡尔就带着他离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如愿什么都没说,只是拿起手机不知道在发什么。这期间李如愿一直没有生气的迹象。李安澜什么都不说,他的嗓子昨天晚上已经废了,出声都艰难的很。两人就这么相顾无言的待着,直到卡尔又拎着一个银色的手提箱走进来。
卡尔放下手提箱就立刻离开了。李如愿看着地上的碎玻璃,又看了看床上跪坐着的男人。“我说过,你尽管试探我的底线。”李如愿将那个银色的手提箱打开,一支金属注射器和一瓶透明的针剂。
李如愿抬手将针剂抽到注射器里,他的手指敲击针筒,将针筒里的气泡都排出去。“这是墨西哥那边达米阿那的提纯物网上随便查的,都是假的别信,简单来说就是催情药,还是经过提纯之后的催情药。”李安澜看着那支针剂,眼中的怒火几乎要灼烧自己。
“我今天上午本来有个国际会议要开,但现在来看我可能身体有些不舒服。所以我已经让卡尔将今天的行程挪到了明天。你的行为为我增加了明天的工作量,所以需要得到惩罚。我作为你的哥哥,没有管教好你,所以我也有错,也要接受惩罚。”
李安澜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这和工作有什么关系?李如愿将针尖刺入自己的左臂,针剂推了一半,他将注射器抽出来看着李安澜。这操作给李安澜看蒙了,不是,他给自己注射催情药干啥呀?脑子有毛病吗?
李安澜看到李如愿的行为身后的重要隐隐作痛,他看着李如愿朝他走过来,他挪动着膝盖往后撤。“你有毛病啊!李如愿!你有没有常识啊,注射器不能共用!操,你离我远点!滚开!”常识要谨记!不要学!千万不要学!
李如愿拖着他的膝盖就将他拖回来,针尖扎进手臂,药剂被推入静脉,李安澜看着那支被扔进垃圾桶的注射器,心里想着还不如死了算了。李如愿一身板正挺拔的西装被扔在地上,他正在解衬衫扣子,明明脸色已经有些泛红,但眼中完全看不出被注射了药物。
李安澜还没有察觉出身体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面前是已经脱得精光的李如愿,身上是挣扎不开的皮铐,他尽力的往后挪,胸前的小铃铛一动一响。渐渐的身体好像有些兴奋,肚子里好像有团火在燃烧,他的阴茎已经硬的离谱,现在只想找个什东西纾解前面的欲望。
他无意识的转过身趴在床上,上下扭动自己的腰磨蹭着被子和床单,柔软的布料根本没办法让他释放,他晃着屁股上下律动个没完。李如愿将他翻转过来,手指在他的阴茎上弹了两下,“你怎么能操床?床可不会长出鸡巴塞进你的小洞里,让你爽的叫个不停。”
李如愿将李安澜手脚上的束缚全都打开,李安澜的手一解开就握住了自己的性器,迫不及待的上下撸动。李如愿从抽屉里取出一副银制手铐,将李安澜两手都铐在了一起,举过头顶。
“今天我不会把别的什么东西放进去,所以把目光放在我身上吧。卡尔会准备好营养剂和水,我们今天要为各自的错误好好买单啊!”李如愿并没有提前润滑就突然进入,李安澜的后穴因为昨天的玩弄还红肿着,突然插入让他疼的眉头皱的死紧,李如愿也不好受,但他还是一意孤行的往里插。
“轻点……操……”李安澜的手抓住了李如愿的手背,他用尽全力在李如愿手背留了一道很长的伤口,情欲上头的李如愿几乎感觉不到这种细微的疼痛,他舔了两口伤口印出来的血渍,低头吻上了李安澜的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头后的两人好像两只原始森林的野兽,李安澜疯狂啃咬他的舌头嘴唇,浓重的血腥气在房间里膨胀,床单上印着点点血迹,好像凶杀案的案发现场。李如愿不顾一切的抽插,李安澜仰头承受时,还不忘在李如愿的背上抓几道划痕,他的牙齿疯狂摩擦后脖颈的脆弱之处,在有一次被贯穿的时候,他合紧牙齿好像要将那块肉撕咬下来。
8.
这算得上是两人见面后的第一次性爱,没有任何器具的折磨,也没有任何淫词浪语的羞辱,只是做爱。即使这场粗暴野蛮的性爱是因为药物的作用,但李如愿更愿意将这归咎为李安澜心底的本能选择。
这样的想法让他再次把硬起来的性器塞进李安澜柔软的小洞里,现在已经没有时间概念了。他们拉着窗帘开着灯,在这个房间里待了很长时间。床上,浴室,床上,浴室,最后他们直接在浴室做。李安澜的后穴撕裂的伤口结痂又被撕扯开,然后再次渐渐结痂,后面还会撕裂……就这样无休无止的,重复着激烈的抽插行为。
李安澜昏昏沉沉的睡过去,然后又被身后的阴茎顶进来叫醒,承受不住晕倒后,李如愿会给他喂水和营养剂。他们就靠着一堆的瓶装水和营养剂一直做爱,从清醒做到晕倒,再从晕倒做到清醒……
药劲渐渐消退,李安澜意识渐渐回笼,他猛地睁开眼睛,被光刺的又眯着眼睛看天花板,一时间他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哪里。他看着隐约有些熟悉的天花板,才想起来自己被李如愿抓住了,现在是在华国的那个山庄。
他动了动胳膊,发现整个上半身都被李如愿抱熊崽子一样圈禁在怀里,他动了动胳膊,手臂到肩膀是一阵的酸痛,不知道是不是营养剂的问题,他觉得肚子很不舒服,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他动了动自己那条左腿,整个大腿连带着胯部都好像被完全碾碎。
他闭着眼睛,昨晚的记忆好像走马灯一样在头脑中上映。貌似昨晚李如愿把他的腰和腿掰到一个超负荷的姿势干了很久,所以才造成现在一片狼藉的局面啊。李安澜做好心理准备,想要趁着李如愿还没有醒来,联系多恩。
他刚要够到李如愿的手机,就觉得屁股传来一阵疼痛。猛地回头他才看到李如愿的阴茎还没从他屁股里退出来,后穴原本已经结痂的伤口再次撕裂,这才导致疼痛压过难受传到大脑皮层。李安澜暗骂一声‘禽兽’,没有惊动李如愿,他轻轻的挪动腰身,将李如愿的手机拿到手里。
黑色的屏幕里映照出李安澜的脸,他熟练的输入密码,在经历第三次密码错误的时候,他试探着将李如愿的手从被子里拿出来。拇指的指纹解开了李如愿的手机,入目就是和裴瑞的聊天记录。
杀手两字占据了李安澜的视线,他皱着眉看完李如愿和裴瑞的聊天记录,在确定自己差点被狙击手枪毙之后,他的后背有些发凉。他就说他记得自己明明将酒店阳台门和窗帘拉上了,但是半夜怎么会有风把窗帘吹开呢?果然是有人进去过他的房间了。
所以到底是谁要杀他?狙击手没有找到合适的狙击地点,居然选择入室?要不是李如愿的人及时发现并阻止,自己真的已经死了?他没时间去想这些问题,他要先和多恩联系上才能追查自己被追杀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多恩的号码已经烂熟于心,他按下那串号码,成功的将电话拨出去,但等了很久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他挂断之后又打了一遍,还是无人接听。就在他想要拨第三次的时候,还没有完全抽离的阴茎突然插到甬道深处,手机被李安澜捏的很紧,屏幕几乎要被捏碎。
李如愿从他手里将手机抽出来扔到门口,屏幕已经出现裂纹,但李安澜现在顾不上这个。他隐约觉得身后的伤口应该流血了,李如愿没有给他时间去思考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他将之前骂脏话记得那十二句重新翻出来,压着李安澜的脖子将自己送到李安澜深处。
昨晚射进去的精液都被堵在身体里,几乎不用润滑就可以直接抽插,涨起的青筋刮蹭着内部敏感的穴肉,每一次进出都能带出白浊的液体。李如愿的动作比昨晚要温柔许多,但经历过一天一夜操干的李安澜已经无力招架这样的性爱,他推拒李如愿,直到自己的双手被反扣在身后无法挣扎。
“李如愿,嗬啊,放开,疼啊妈的,放开,出去……”李安澜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兴奋剂一样,李如愿听到之后反而抽插的更加用力,他将早上的精力全部送进李安澜的深处,最后捏着李安澜的下颚和他接吻。
他抱着李安澜进浴室清洗干净,还贴心的叫了医生在客厅里等候,因为昨天一天一夜的激烈奋战,身上的伤口需要处理,并且因为他的一意孤行这里指将精液留在身体里一天一夜,会生病发烧,预防李安澜的身体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收拾好之后,李如愿穿的人模狗样的出门,他又获得了五马分尸五件套。
已经经历很多的李安澜已经没有那么害羞,那个年轻的医生给他打好吊针,药膏放在桌子上,李如愿走之前已经给他涂好了药膏。一整天的时间,从李如愿离开之后他又陷入了无边的黑暗,拉紧的窗帘,密闭的房间,还有无法动弹的他。他昏昏沉沉好像睡了很久,直到房间传来吱吱的声音,他才慢慢睁开眼睛。
门外不知道是谁在挠门,李安澜突然想起离开这里之前养的那只狗,昭昭。他的嗓子还有些沙哑,手上的吊针已经取下去了。他想喝水,想上厕所。
“昭昭,昭昭,外面有人吗?开门,我要喝水!”房门外除了挠门声没有别的声音,门把手上下晃动,大概是昭昭在门外按压,但房门纹丝不动。李安澜有些忍不住了,他拼命地想要压制自己的尿意。忽然,李安澜疯了一样的笑出声,他都忘了,自己是被囚禁了,哪里会有人管囚徒的吃喝拉撒呢?
李安澜自暴自弃的直接尿出来,尿液从他身上落在床单上,那些什么该死的自尊心全都被丢在一边,他笑出了眼泪,这情况他虽然预想到过,但真实发生的时候果然还是需要一些心理暗示。真正做出来的时候又觉得没什么了。
他在昏暗的房子里哼着歌,寂静的房间响起轻轻的歌声,那调子轻盈委婉,好像暗夜里月光下的一条小船在波光粼粼的湖面划行。李安澜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累的睡过去,他不分昼夜的睡觉,做爱,睡觉,做爱,好像接下来的时间就只能在这张床上等待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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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生活不知道过了多久,李安澜的头发都已经到了肩膀处,他的黑眼圈越来越严重,整体看上去虽然有些消瘦,但还算精神。只是眼神中的阴郁和仇怨一直无法消散。
李如愿并没有因为李安澜的状态就让他离开屋子,最大的限度也只是在那个房间。原本的电子脚镣被颈环取代,“脚可以断,但脖子总不会出问题的”,当时李如愿是这么说的。和那脚镣差不多相同的作用,他在房间里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看着窗外的风景发呆。
他没有任何通讯设备,除了李如愿也没有人会和他说话,不知道时间不知道日期也不知道天气,唯一知道的就是他很安全,安全到那些杀手完全不知道他想死快要想疯了。房间里的监控是24小时的,他一旦有任何举动,颈环就会将他电晕,李如愿不会因为这种事惩罚他,但无视比惩罚更难忍。
今天不知道到底发什么疯,突然解开手上的绳子说要带他出去。李如愿手上拎着一件红色的V领长裙,后背一整片都是敞开的,开口几乎要开到腰上。隐约的亮片在灯光下流转,拿近才发现是小颗的碎钻。长袖蕾丝的设计让这件裙子十分性感,鱼尾状的裙摆应该能很好地勾勒穿衣人的身材。
“今天要去参加婚礼,所以还是应该穿的正式一点。我想这件应该很适合你,就穿这个吧。”李如愿将那件裙子挂在衣柜的把手上,长长的裙摆落在地上。
“我不穿,我不要出去。”看着李如愿明摆着没安好心的神情,鬼才要答应他穿着这个去参加什么婚礼。李如愿也没有强迫他,只是坐在床上不知道拨通了谁的电话。
“喂,我今天不过去了。贺礼会让裴瑞送过去,替我跟王祈安问好。”
李如愿还在讲着电话,李安澜转过头皱眉看着他。
“你在跟谁讲电话?”李安澜问道。
李如愿切断电话转头看他,“方经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安澜眉头皱的更深,方经年怎么会和王祈安搞到一起?就他这两年查到的一些事,方经年绝对不是什么良善之辈,甚至李如愿在外面留学时还被方经年算计过。这样一个比李如愿还阴险狡诈的人,怎么会和王祈安结婚?
李安澜突然抓着他的衣领,眼神带着十足十的阴郁和仇怨,
“为什么他们会结婚?是不是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李如愿将李安澜的手拿开,手掌在李安澜的屁股上用力揉捏,
“我什么都没做。”这句话就相当于承认了方经年确实做了什么。李安澜心里有些犹豫,他自身难保,但王祈安曾不顾性命的帮他逃跑。最终李安澜还是选择了帮忙,他只要提醒一下就好,其他的他帮不上忙也不想帮,只是提醒他小心方经年就好了。
李安澜从床上爬起来走向衣柜,他从衣柜拿出一条内裤准备穿上,但还没有将内裤提上去,腰上突然多了一条胳膊。他被带到床上,躺下,李如愿从抽屉里取出一个三头跳蛋,“我说了参加婚礼要穿的正式一点,所以上下前后都要装饰好了。”李安澜牙齿咬的死紧。
挣扎无果,那三个跳蛋还是被塞进了他后面,还有之前塞进他嘴里的肛塞,也被塞进了他的后面。感应式的肛塞一进去就受到挤压开始震动,连带着里面的跳蛋也不安分起来。李如愿扯了扯他胸前的乳钉,纠结之下还是没有给他换新的。
他从衣柜的把手上拿过那条漂亮的裙子,从脚往上给李安澜穿好。但是下半身的情况很明显就能看出来是个男人,李如愿摩挲着下巴,从抽屉里取了个皮质的类似腰带的东西出来。
李如愿将贞操裤给李安澜穿好,直到那个突起被裙子完全遮掩,李如愿才将腰身处侧面的拉链拉好。李如愿拿出准备好的红色纱巾在他脸上比划,“我觉得这个也很适合你,你会戴好的,对吧。”
没有要听到回答的意思,李如愿将那块红纱戴到李安澜脸上。一头黑色卷发放下来,很难分得清是男人还是女人。“我什么都不会做,我希望你也什么都不要做。你脖子上的东西,随时能让你发情。你觉得王祈安能救你一次,我还会给他机会让他就你第二次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安澜闭了闭眼睛表示拒绝。他想出去,但脖子上的黑色颈环是很明显的阻碍。他对一切都已经无所谓了,如果自己能引起很大的轰动,哪怕一时间逃不出去,只要消息传到多恩那里也是好的。
但他想错了。这个婚礼和平常的婚礼并不相同,或者说这根本不是一个婚礼。一个很小的宴会厅,零星只有十几个人在宴会厅里玩闹。那些人都穿着休闲西装,嘴角带着发自内心的笑,他们聚在一起玩扑克牌和冒险游戏。而他,和这个宴会厅格格不入。
李如愿牵着他的手把他带到方经年和王祈安面前,李安澜想要冲过去,但手腕被李如愿抓的很紧。“我的女伴,爱丽莎。”李如愿向他们介绍自己,昏暗的灯光下,王祈安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他贴着方经年站着,和他友好的打招呼。
李安澜愣在原地,不应该被强迫的吗?为什么看起来那么幸福呢?转头的一瞬间对上方经年的视线,他看着那双虚伪的眼睛,只觉得王祈安好像单纯的可怜。
“李董好久没有带女伴出来了,这样一个小宴会,李董还这样重视,真是让我和小安受宠若惊呢。”方经年的笑容太过虚伪,李安澜想要说话,但体内震动的肛塞和跳蛋让他有些招架不住。
一路上死咬着嘴唇才没有发出声音,要是说话,一下子就能知道他现在的状况。虽然一开始是打算把事情闹大来着,但现在这种情形,只有双方的好友,就算事情闹大了,李如愿和方经年也会将所有的事圆回来。王祈安或许会帮他,但也有可能,他会连带着王祈安也一起托进地狱。
所以,还是算了。只要提醒王祈安一句,就好了。或许,他还可以走。至少,王祈安有知道方经年真面目的权利。
10.
这场所谓的婚礼并没有那么张扬,甚至没有牧师来主持婚礼。
全场所有人都在自由行走,吃喝玩乐,好像这只是一个个人赞助的自助餐厅。李如愿居然真的没有管他,他和方经年在一起不知道说些什么。王祈安和其他人在一起玩狼人杀游戏,李安澜忍着身体上的不适走到王祈安面前,他拉扯了下王祈安的衣袖,但王祈安躲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爱丽莎小姐,您有什么事吗?”王祈安有些迷茫的看着脸上带着面纱的女人,他不明白为什么李董的女伴会来找自己,他原本的心理障碍虽然好了很多,但对于陌生人的突然触碰还是会有些抗拒。
他站在原地,感觉沙发上的那些人都在盯着他,屁股里的东西还在震动,他站在那里努力的放松自己,缓了好一会才开口:“祈祈……”一个称呼几乎是咬碎了牙齿才蹦出来,王祈安听到这样的称呼,瞬间愣了一下。
王祈安猛地起身,握住了李安澜的手腕。李安澜反握住王祈安的手腕,将手掌放在王祈安的胳膊上,他示意王祈安去一个安静的角落,王祈安意会之后,扶着他去了洗手间。
李如愿和方经年说着俄罗斯矿场开采权的事,那个拍卖会抢走开采权的家伙是当地黑手党的人,一般矿场是块很大的肥肉,这里面的油水简直能养活好几个东南亚小国的人。但是哈巴罗夫斯克那个矿场不太一样,那个矿场虽然也有一些煤铁一类的矿产,但那地方的用途不是开采煤铁。
哈巴罗夫斯克这个地方靠近海参崴,亚洲大部分国家几乎都会经过这个港口,所以如果哈巴罗夫斯克的矿场的开采权只是一个借口,这个地方真正的用途是洗钱和处理各种事件的后续事宜。
洗钱就不用过多解释了。从各国运输来的货物在海参崴停靠,通过煤铁等矿产将海外的资金通过海参崴的交易洗干净,最后带到国内成为公司发展的流动资金。而处理各种后续就更简单了,挖矿就需要锻造,所以那些锻造厂就是天然的火化炉,不会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那些不经意失踪的人最后都会化成一抔黄土,在地下和蚯蚓共舞。
最近美国那边的洗钱窝点被警察查封了,好不容易在俄罗斯找到考察到一个很好的地方,结果没有拿到手。俄罗斯黑手党那边已经知道李如愿的想法,所以才委托科洛博家族中途将底价拿到手。李如愿原本不想和俄罗斯那边的人有直接牵扯,但现在不牵扯也不行了。
再找一块这样的风水宝地还要很长的时间,既然那边的头想和自己打交道,那就去会会他们。只是要怎样联系,怎样牵扯,这些都是非常关键的问题。他和方经年还没有商量出结果,就发现李安澜和王祈安两人不见了。
方经年皱了皱眉,看向李如愿的目光有些不太友善。“如果小安对我起疑心,我不会放过你的。”方经年的声音有些阴狠。李如愿嗤笑一声,“你骗人的那天就应该想到,谎言总会有被戳穿的一天。”
李如愿拿出手机看着上面的红点,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方经年看到他的行为,不由得也嗤笑了一声。“还以为你会怎么样呢,结果还是强迫来的。他知道你给他注射的是定位器吗?”李如愿瞥了他一眼,“他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洗手间里,李安澜拉着王祈安的手抖个不停,他猛地扯开自己脸上的面纱,满脸潮红的表情立刻暴露在空气中。王祈安看到李安澜这幅样子,满脸的震惊。
“安澜?安澜!你怎么了?你不是已经死了吗?你怎么会?你现在怎么了?去医院,对,去医院!”王祈安满脸的慌张,这样的关心让李安澜感到几分安心。还好,还好王祈安还是正常的。
“祈祈,离方经年远点,他,他是个,嗬啊,心机很深的人。你现在,经历的一切,和他脱不了关系。不要和他,在一起。他和李如愿,呼,是一类人。”
李安澜的话没办法流畅的说出来,他尽可能的提醒王祈安快些逃离方经年,但王祈安的表情有些奇怪,他满脸的疑问还有些不可置信。“安澜你,在说什么?阿年他对我……”王祈安不知道想到什么,猛然间僵硬在那里。
李安澜身体里的肛塞又因为紧张受到挤压,猛然间的震动让他双腿发软。王祈安立刻回神扶住李安澜的身体,他想带李安澜先去医院,猛然间想起来,李如愿就在外面!
“安澜,你怎么样?”王祈安担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李安澜扶着洗手台将将稳住身形,他扯着王祈安的手臂,力气大的惊人。“祈祈,一定要小心方经年,他和李如愿是一类人,他们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甚至方经年的心机要比李如愿还要深。所以要小心他们。”
李安澜说完就蹲下身子,他有些难以忍受身后不断传来的快感,他抑制不住口中的呻吟。李如愿和方经年刚进来就看到这幅场景,王祈安扶着洗手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李安澜蜷缩在地上呻吟个不停。两人各自回到自己爱人身边,方经年看向李如愿的目光有些责难。
李如愿没有搭理方经年,方经年小声劝着王祈安先跟他出去。王祈安的目光有些空洞,但他还是听话的先跟方经年出去了。洗手间里只有李如愿和李安澜两个人,李如愿的手指在他光滑的背上游走,李安澜挺着腰想要躲避但又想得到更多的触碰。
“宝贝忘了告诉你,你身体里的那些东西上都涂了些药,现在应该很饥渴吧。我带你出来,让你管好自己的嘴巴,但你跟你那个朋友说了什么呀。你也知道方经年那家伙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给我添了这么大的麻烦,你说,我要怎么惩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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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他的意识已经清晰不起来了。距离被抓到那天已经过去三个月了,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做爱,只要他有一点抵抗的意思,李如愿就会毫不心软的给他注射催情药。
身体在药物的侵染下,早就没办法正常保持理智,李安澜已经歇了抵抗的心思,他心里想着,不会很久了,大概只需要再几个月,他就会完全失去逃离的意识,乖乖的在那个房子里做个性奴。
李如愿今晚好像格外的生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拆散了他同伙的姻缘。李如愿的动作和刚抓到他第二天时一模一样,莽撞凶狠,他的下半身因为那几个跳蛋和肛塞变得柔软,内里也不断收缩想要有东西插进去狠狠捣弄。李如愿的阴茎在股沟不断滑动,铃口流出来的液体将穴口附近都打湿。
李安澜扭腰摆臀的想要李如愿快点插进来,他一边乞求着李如愿快点给他,一边在心里厌恶自己的行为。粗大的龟头被拇指按进湿热的小穴,刚吞进去一个头部,李安澜就控制不住的往后靠,他想把那些都吞进去,但李如愿的手臂制止了他。
李如愿将插进去的龟头又抽出来,在李安澜白嫩的屁股上抽打,穴里的淫水和李如愿的前列腺液交融,最后留在那白嫩的屁股上。他将龟头再次对准穴口,在洞口的位置上浅浅抽插,李安澜知道这是他对自己的惩罚。
他死咬着嘴唇,决定这次一定不会屈服。他逆着药物带给身体的本能,身体往前趴,整个人完全溺在床上的枕头里。他拒绝接受李如愿带给他的快感,他早就已经忍不了了。他突然有些后悔要告诉王祈安那些话,如果他不说,王祈安或许还会沉溺在方经年的温柔乡里。不,他不后悔。不,还是有些后悔的,不……
李如愿没有给他太过胡思乱想的时间,他大手一捞将李安澜从床上捞起来。然后对准李安澜的穴口就插了进去,粗壮的阴茎全根进入,好像连根部的卵蛋也要塞进去,好好品味这样美味的小穴。李如愿的阴茎上不断跳动的情景碾压着体内的前列腺,李安澜前端的阴茎不断往外喷水。
不是射精。那些不断射出来的东西不能称之为精液,那些东西没有颜色没有气味,不是尿液也不是精液。这种行为从被抓到的第五天就已经出现了。第一次出现的时候,李安澜还觉得有些丢脸来着,但是现在他已经没有那种矫情的感觉了。
李安澜除了嗯嗯啊啊的拟声词没有发出别的声音,李如愿的怒气完全没有一点消下去的意思。即使已经射了三次,即使那原本完好无损的洞口已经泥泞不堪,即使李安澜已经晕过去两次又被叫醒,李如愿还是没有消气。
李安澜才不管他到底在生什么气,他现在只想睡觉。他朝着李如愿的脸伸出脚丫子,在进入到最深的时候,他猛地踹向李如愿的脸。他将自己用被子包裹的严严实实,看都不看一眼的闭上眼睛睡觉。李如愿看着床上那个团成一团的大虫子,叹了口气退了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安澜没心情去考虑李如愿的心情,他盖着被子闭着眼睛。被子往左边卷了一下又往右边卷了一下,李安澜眯着眼睛感受着手里的手机,只觉得自己的头又晕又疼。他缓了很久头脑才有了清晰的认知,看着手中黑色的手机,心里才稍微有了点踏实的感觉。
不知道是不是太过生气的缘故,李如愿居然没有检查那个给他佩戴的女士手包。在那个酒店的洗手间,王祈安的那个黑色的手机就放在洗手池上无人问津,他软着腿有些撑不住的时候将那个手机放在手包里,他以为这么拙劣的手段一定会被发现,结果并没有被看破。
或许每个人都各怀鬼胎的担心其他事情,这反而给了李安澜机会。这个房间的信号被完全中断,即使他拿到手机,他也没办法在没有信号的房间里联系上远在美国的多恩。
但他已经有办法了。这次就让李如愿成为他的手下败将吧。手机被塞进床头的床垫和木架的连接处,枕头将那条缝隙藏得没有一丝破绽。李安澜躺在枕头上,头脑昏昏沉沉的躺在自己的希望上,他的手指还在扣弄有些发痒的后穴。
第二天一早,李安澜是被李如愿叫醒的。他像往常一样叫醒李安澜,带着他洗澡洗漱,换洗床单被罩,吃饭收拾餐盘,最后才在他的额头印下一个吻,关上房门悄然离开。李安澜挪着步子走到窗边,他看不见李如愿开车离去的身影,但他能看到很远的地方的盘山公路。
在公路上看到那个很小的黑色车影的时候,李安澜拿出床头缝隙里的手机,他开机之后按下那串熟悉的号码,将想说的话打好字之后,按出了发送键。他打开窗户,举着手机往窗外扔。手机从别墅的二楼不知道被扔到哪里,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坏了,他也只是随便做了一下,也没想着会真的发出去。
和李安澜料想的差不多,李如愿出去没多久就回来了。或许是方经年那边已经发现王祈安的手机不见了,也可能是李如愿到公司之后就查看了房间的监控。反正李安澜已经想到了一定会受到那该死的惩罚,无所谓了。
李如愿回来的第一时间就推门进来。李安澜脚上带着链子,脖子上还套着颈环,他站在打开的窗户边,看着不远处美丽的花园,还有在花园到处乱跑的昭昭。
“我扔到那边去了,力气还挺大的,应该已经坏了。”李安澜手指指着黄色玫瑰的那个方向,声音没有任何波澜。人也是。
李如愿伸手将他从窗边拉了回来,他的手掌握在李安澜脆弱的脖颈上,五指慢慢收紧。“你到底有什么不满意!是不是非要我把你弄成傻子,你才会乖乖的待在我身边!”李如愿突然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求你,安安,求你待在我身边,我真的不能没有你,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12.
李安澜双手抱住李如愿的腰,明明是很温柔的动作,但声音却好像炼狱里逃出来的夜叉,“李如愿,我说过,只要你没有杀了我,总有一天我会逃出去。”李如愿手上的动作越收越紧,李安澜有些窒息,他嘴角咧开病态的笑,眼中的红血丝快要爬满眼球。
不知道是不是李如愿最近纵欲过度的原因,这次惩罚居然不是通过做爱来解决。李安澜又被闯角四边的绳子捆起来,腰部被屋顶的绳子吊起来,就这样保持着悬空的姿势,被那些冰凉的物体进入。
敲门声想起,李安澜闭着眼睛都知道门外是卡尔,李如愿会接过卡尔手里的手提箱,然后又是一只金属注射器,那些冰凉的液体会像之前一样全部推进自己的血管里,不久之后他就会在半空中扭着腰晃动屁股变成一个男妓。
然而事实与他想象的有些不同,李如愿开门见到那人之后走了出去,房门关上的一瞬间他隐约看到一个卡其色的身影。卡尔不会穿卡其色的衣服,门口应该是公司的人。李安澜的身体还被吊在半空,身体内部被塞得很满,虽然塞进去但并没有开启震动的模式。
他不知道自己坚持了多久,李如愿回来的时候,他眼睛已经充血有些看不清楚了。被吊起的腰部被放下来,四肢上的束缚也被解开。李安澜听到了安剖瓶被掰开的声音,然后手臂又被针尖刺入。不过五秒,李安澜的眼睛就已经坚持不住,他合上眼睛,意识完全进入沉睡。
李如愿抱着李安澜走出了那个囚禁他三个月的房子。卡尔将那个屏幕碎裂完全关机的手机拿在手里,跟在李如愿的身后上车。车上裴瑞开车,卡尔手里拿着手机和电脑在调查数据,李安澜安静的躺在李如愿的怀里,整个车里安静的听不到一点声音。
路虎在空旷的机场停下,李如愿抱着李安澜坐上飞往海参崴的飞机。那个庄园已经不安全了,李安澜的位置一放出去就好像狼闻到肉味一样,他已经接到好几个电话来自庄园的保镖。他原本以为是俄罗斯黑手党那边等不及了,但之前和那边对话之后,心中的疑虑反而更多了。
根据黑手党头目伊万科夫的描述,俄罗斯那边根本没有将注意力放在李安澜的身上,尤其是他们根本不知道李安澜是李如愿的弟弟。李如愿对这些话秉承着怀疑的态度,但这次的袭击让他隐约察觉到不太对劲。
这次来刺杀的人从专业的角度来说很烂,相当于是刚进入组织的杂碎就被派来执行这种任务。派出来的人都是一味的死士,被抓到就是死,没死成的也说不出话来,因为那些人的舌头都被割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那些来刺杀的人身上找不出共同点,各个国家的人都有,身上也没有相应的刺青,调查家人都是一水的孤儿,据他所知没有哪个组织会干这样不体面的事。所以之前他将目光放在了两年前的医院爆炸上,或许有些没有逃出来的病人的家属,在找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寻仇。
只是已经过去三个月,医院上已经死了的病人家属都已经排查了一遍,没有任何一个人有作案嫌疑。刺杀这件事还没有调查清楚,他只能将李安澜困在那间没有信号的屋子里。就在不久前,裴瑞突然查到了那个发布刺杀悬赏的人,是那次爆炸幸存病人的前夫。
那人是俄罗斯人,幸存的病人是他已经离婚的妻子。他的前妻因为他酗酒家暴离开了他,前往美国打工的同时结识了现在的丈夫。他们结婚之后有了个很可爱的孩子,但孩子还没有出生医院就发生了爆炸。
虽然妻子被医生提前推出了医院躲过了爆炸,但是三楼保温箱里的孩子没有逃过那次爆炸。他的现任丈夫因为失去了孩子也开始酗酒,渐渐地也开始打骂那个女人,虽然因为家暴多次报警,但警察也没办法插手夫妻间的事。最终那女人被男人失手打死了。
那个俄罗斯人知道自己的前妻死掉之后,买通了监狱里的人将那个人打死。然后他将这一切的罪责都归咎到引起爆炸的那个人身上。他调查了两年才将当年那件事调查清楚,得知那场爆炸只是一个人的逃生计划的时候,惊天的怒火根本控制不住。
他将自己所有的积蓄都交给伊万科夫黑手党的人,想要悬赏李安澜的命。伊万科夫当然不知道李安澜的身份,因为那个俄罗斯人找的是党派分支的分支的分支,这种小组织根本上报不到伊万科夫那里。
李如愿当然不会觉得李安澜有什么错。他不顾一切的站在李安澜这边。昨天他特意将李安澜带出去一趟,果然今天就有不长眼的人上门来送证据。他将那些证据都埋进后山的土里,给今年秋季的菊花当肥料,也算是他仁慈的给那些炮灰送花了吧。
既然已经知道始作俑者是谁,那么这件事就要找一开始的人去解决。首先要找到那个俄罗斯人,要么撤销悬赏,要么给花做肥料。如果那人不识好歹,他只能再次和伊万科夫打交道。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短时间内根本没办法处理干净这件事,更何况李安澜已经通知了科洛博家族的人,那个山庄早就不安全了。
刚好趁此机会也当散散心。飞机在海参崴国际机场落地,李安澜在李如愿的怀里睡得安稳。他们再次来到之前相遇的酒店,李如愿被安排进顶层的总统套房,那里的玻璃甚至都是防弹的。一般人酒店不会开放这种房间,李如愿打电话给裴瑞,让他备一份礼物送到伊万科夫的庄园里。
13.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安澜醒来的时候,看着与平时完全不同的房间布局,心头闪过一丝疑惑,随即巨大的欣喜席卷他的全身。他在房间里大喊着“多恩”,但没有人回应他。房门被反锁着,窗户也没有全封闭的。李安澜在房间里静静地坐着,他突然看到角落里那几个行李箱。
箱子里都是衣物和日常用品,还有一个打不开的超长木盒,看形状李安澜猜这是一把狙击枪。还没有研究明白怎么打开这个盒子,房门就传出声音,李安澜站起来,满怀希望的看着门口。
李如愿推门一进来就看到李安澜光着身子站在角落里看着他的样子,满眼的希望瞬间被熟悉的阴郁所替代,李如愿将房门反锁,心头涌过一丝异样。
“你希望开门的是谁?”李如愿慢慢走向他,双手将外套脱下来扔在床上,他一只手拉着李安澜的胳膊,一只手拉扯着领带。李安澜一副完全拒绝交流的表情,他不知道这是哪,但显然李如愿又给他换了一个笼子。
“哥,你的笼子还真多。今天一个,明天一个,这里养一个,那里养一个,过不了多长时间你就马上风了。”李安澜那满眼的阴狠几乎要溢出眼眶,李如愿装作没看见,将李安澜抱在怀里。
“不用担心,你哥我身体好得很。你应该知道有人刺杀你的事,我已经查到是谁了,清理完了我们就回去。”
“所以我现在是在哪?”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大概一个月,我们就会回去了。因为我还有些私人事情需要处理,所以时间稍微长一点。因为这里不是家,所以我不好给你带上链子。我希望你能安分一点,虽然你不会听,但我还是会嘱咐你。如果你实在不听,我只能在每天出门前给你注射安睡剂。我也不希望你总是依赖药物,但你总是不太听话。”李如愿的声音充满了温柔劝解,但李安澜只感觉到透骨的冷。
“你第一次给我注射的是什么?”李安澜坐在床上目光有些涣散。
“纳米定位。放心,没有副作用。”李如愿的手抚摸着李安澜青紫的胳膊。还没有在房间待多久,房间外就有人敲门,听到熟悉的卡尔的声音,李如愿摸了摸他的头起身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安澜躺在床上把自己包裹严实,他闭上眼睛不去想那些与自己无关的事。
李如愿站在房门外,卡尔靠近李如愿,将那个罪魁祸首拒绝撤销悬赏的消息告诉了他。卡尔手中那个手臂长短的木盒子打开,一个显示着暂停键的手机和一双青灰色的大手静静地躺在盒子里。
李如愿手指按上暂停键,手机里传来男人不堪入耳的辱骂声,在确定那男人胸口头部全部中枪之后,一个陌生男人将那只右手砍下来带走。视频到此就结束了,盒子里那双手的主人已经做了煤渣。接下来就只能去找伊万科夫了。
卡尔和伊万科夫约了好几次,最终将会面时间定在三天后的那个矿场。李如愿收到消息之后,立刻让卡尔派了人去哈巴罗夫斯克矿场去勘察情况。李如愿交代完所有事之后,回到了房间里。
房间里李安澜蒙着头睡得香甜,身边柔软的床垫突然塌陷一块让李安澜瞬间惊醒。他警惕的目光盯着李如愿,在眼神聚焦看清李如愿的脸时,又松了一口气。头脑一下子清楚的李安澜心里闪过一丝凉意,他是在为身边人是李如愿而感到庆幸吗?
李如愿都已经这样伤害他了,他还对李如愿抱有一丝幻想?他真的很想换个脑袋,但现在世界上会换脑手术的医生太少了,成功率还很低。他只能拼命地保持理智,压制自己对李如愿的依恋和喜欢。
三天一晃而过。和伊万科夫见面的当天,李如愿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还是和之前一样的起床吃饭做爱,像玩弄洋娃娃一样照顾李安澜。李如愿出门时,李安澜再次被带来的绳子吊在床头,双手被绑上半身腾空,下半身被牢牢的固定在床上。只是这次他的身体里没有被塞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李如愿出门后,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没过多久,全封闭的玻璃好像有什么异动。李安澜目光一直盯着窗外,透明的防弹玻璃上突然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伊莱。他的眼神没有任何惊喜的表现,甚至相反的平静,好像很久之前就想到会是这样的发展。
玻璃是防弹玻璃,所以不好打草惊蛇。李安澜看了眼外面的门,向伊莱点了点头。窗外的人突然消失,没隔多久门外传来声响,房间的门锁扭动,服务员装扮的依赖推着推车进了房间。
李安澜冲门外大声咆哮,门外守着的人将门关上。伊莱将他手脚上的绳子都解开,将一打资料递给李安澜。李安澜坐在床上翻看着手中的资料,看到那张爆炸里的照片时,他笑出了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伊莱,这次先从美国分部下手吧。那应该算得上是他那个组织的最大分支了。那地方要是没了,他就不用这么辛苦的找什么洗钱场地了。那是个很大的制药公司,对科洛博有很大的帮助。”李安澜的声音平静而诡异。那样平淡无波的声音里隐约透露出几分兴奋。
伊莱皱着眉头看向李安澜,李安澜没有听到回应,他抬头对上伊莱的眼睛,
“不用这么看着我。这只是我们计划中的pnB。多恩不是一直都想这么做吗?我也很想知道把权力攥在自己手里是什么感觉。”
“An,你的精神状态有些不太对。”伊莱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李安澜右手插进头发里,逆着发根往上撩,他笑着看向伊莱,眼中没有半点开心的表情,
“不用担心我,只是玩的有点疯。等事成之后,慢慢调整就好了。你可以告诉多恩,让他帮我找个好点的心理医生,或者精神医生。”
李安澜将手中的资料还给伊莱,然后搬开那张大床,从第三块地板下取出很厚一堆资料,他将这些资料交给伊莱,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别让美国警察插手,直接接手之后别声张。事成之后给我个信号,到时候你那边吸引注意,我这边会尽快得手。”
李安澜说完之后,就回到床上躺好,他没有要求伊莱再将他绑回去,就这样松散着给李如愿一点小小的警告,不是更刺激吗?伊莱带上口罩推着推车离开,李安澜站在窗前看着远处的各种建筑,
“我很想知道,如果哥哥消失在这个世界上,那么会发生什么好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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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澜从行李箱里随便翻出李如愿的文件,不知道是不是他最近很乖的原因,李如愿对他的控制减轻很多。或许也是害怕把他逼死了就没办法玩了吧。李安澜的低求生欲很好的蒙蔽了李如愿的眼睛和耳朵,就算把他单独放在房子里,他都不会离开了。
他的身体里,除了自己的血,还蕴含着两种纳米定位,第一种是他两年前自己注射的,定位的手机在多恩手里。第二种是李如愿给他注射的,定位的手机在李如愿手里。就像李如愿说的那样,他不舍得伤害自己,所以注射的没有副作用的新品。
但两年前,只有那种为期五年的有瑕疵的劣质品,他确实犹豫过,但最后还是给自己注射了。几乎没有什么疼痛,但据说后面会渐渐出现抽搐的状况,不过没关系,李如愿不会这样放任他不管的。
——
李如愿回来的时间比预计的时间还要晚,而且回来的时候脸色很难看。李安澜猜测是伊万科夫的杰作。李如愿回来第一时间看到他的绳子是解开的,那种错愕让李安澜发自内心的欣喜。李如愿猛地将他扑倒在床上,声音好像原始森林里的野兽,
“是谁给你解开的?”
李安澜眨了眨眼睛,“我自己解开的。从你口袋里顺来的领带夹,在床架上打磨的很锋利,割开了一个小口子,然后就解开了。”
李如愿皱眉看着身下的人,他粗暴地扒开李安澜身上不合适的裤子,身上的衬衫被撕扯烂绑在李安澜的手臂上,他解开自己的裤子,那粗大的阴茎像个橡胶棒一样‘砰’的弹出来。李如愿握着他的肉棒在李安澜股缝摩擦,没有润滑液也没有精液,连水都没有,李如愿就这么粗暴的挤进来。
李安澜感受着身下的撕裂,有液体滴落到床单上的声音,李安澜抬了抬屁股,果然看到灰蓝色的床单上洇开了一个红黑色的圆点,他皱着眉眯着眼睛看向李如愿,李如愿的表情也没有那么放松享受。
力是相互的,疼痛也是一样。那根粗大的棒子进不去,他疼,李如愿也疼。李如愿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发什么疯,但回来的第一时间看到松开的绳索,他的内心猛然的跳动了一下。好像死前的回光返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他承受着挤压干涩的穴口,他解决问题的第一个想法就是疼痛。人总是逃避疼痛的,只要有了血一样的教训,就会去规避造成痛苦的行为。但很显然,李安澜已经被他折磨疯了,他双手前翻搂着李如愿的脖子,他将自己的嘴唇送上去,闭合牙齿的那一瞬间,李如愿想要撤出去的嘴唇被李安澜含在嘴里,撕咬吮吸。
“嗬啊,妈的!”李安澜听到这声脏话笑出声来,李如愿看着这样的李安澜眉头皱的更紧,他发现李安澜好像有哪里不太一样了,是因为自己逼的太紧了吗?李安澜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他双手抓着李如愿的衣领往旁边扯,腰腿同时用力,他坐在李如愿的腰腹上,股缝摩擦着染了血的龟头,他的屁股上应该已经鲜血淋漓了。
“你是怕我跑吗?一脸担心被抛弃的样子。”李安澜的话让李如愿感觉很差,因为李安澜说的很对。他已经承受了太多孤独,他没有听周寒岁的建议,也没有听方经年的建议,他一意孤行的将李安澜控制在身边,不听任何人的想法,包括李安澜的。
“不要把从外面带回来的气撒到我身上。我只是不想被捆着,我呆在房间里哪里都没去。你应该知道,我可以打得过你外面放的人。”李安澜屁股往后移,将有些干涸的穴口对准李如愿的阴茎,他猛地往下坐,他疼,李如愿也疼。
“嗬啊…疼吗?哥?”李安澜的笑染红两人李如愿的眼睛,他从没有见过这样魅惑的李安澜,那些在伊万科夫那里吃过的亏都被李安澜抚平,他就只想抱着李安澜进入坟墓,他想将这些琐碎的事全都扔给别人,然后和李安澜锁在一个房间里,除了吃饭做爱,他们就只有死亡。
“安安,我爱你。”事到如今,这句话对李安澜没有任何作用,他只是强硬的把李如愿的阴茎塞进自己的身体里,只有疯到彻底,才能从那张满是谎言的嘴里得到真话。这场充满暴力血腥的性爱一直维持到天黑,他已经筋疲力尽,李如愿还像头饥饿的野兽一样啃食着他的骨头。
“你今天很生气吗?”李安澜整个人蜷缩在李如愿怀里,他将脸埋进李如愿的胸膛里,声音通过砰砰的心跳声传到李如愿的耳朵里。李如愿闭着眼睛,享受着片刻的宁静美好。
“没有,一切都好。我们在这边待得时间要长一点,但我会把你保护的很好。”李如愿的声音悠长和缓,很像法国音乐会上的管风琴。李安澜闭了嘴,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时间要待得长一点,就是伊万科夫的提议很过分,李如愿无法接受。把他保护的很好,就说明刺杀的事也没有解决。
他虽然不知道这次接的任务和李如愿有关,但伊莱送来的信息已经足够他猜到了。李如愿想要重新找个洗钱场所的事。话说,原来那个洗钱的音乐剧场还是多恩给他铲除的。李安澜的呼吸渐渐平缓,他没有睡着,但他现在需要维持睡着的状态。
果然,差不多半小时左右,李如愿从他身边起身,他随手披了一件浴袍就往门外走去。如果他没猜错,美国分部的人会被调到俄罗斯暂时做支援,这是一个很好的进攻机会,就看多恩能不能把握在手里了。
15.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约过了两天左右,门口守卫这个房间的人就换了一批人,那些人的身体素质明显比之前那几个人要好很多,右手虎口和食指都有很厚的茧子,一看就是常用枪的人。李安澜更确信李如愿将美国分部的人调到俄罗斯,应该不久就会在海参崴有一场恶战。
枪战最后,他们不可能打的是完全消灭另一方的主意。所以最后的结果一定是和谈,但枪战的结果也决定着和谈的有利方。不管谁是有利方,李如愿的人肯定会因为这次枪战损失一定人手,更何况美国分部正是空虚的时候,分部的人就算回去,也逃不过死亡的结局。
人就是这样脆弱。稍微坚硬一点的东西,就会造成伤口。再严重就会导致血流不止。手中小小的枪支,只要轻轻的扣动扳机,一条人命就从这个世界上完全消失,一把火,他的痕迹也完全被泯灭。那些所谓的户籍档案,最终都会因为身体的消失,而消失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没有人知道你曾存在于这个世界。
枪战前夕,只有李如愿进来过的房间闯进来一批不速之客。那些身材高大半蒙着面的俄罗斯鬼面军,手里拿着最新的枪支站在床尾,看着吊在床上的李安澜。
“你们是来杀我的吗?”李安澜的神情还有几分轻松,那些鬼面军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一个人将枪口对准李安澜。“如你们所见,我就是一个性爱玩具,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没有人回答他的话。
其中一个看起来像是业务骨干一样的鬼面军,从膝盖的口袋里拿出一把锋利的刀,那把刀割断了吊着李安澜的绳子。然后床上灰蓝色的床单就成了他的新衣服。他被裹成一个墨西哥鸡肉卷塞进了一辆伤痕累累的吉普车。
“你们要带我去哪?李如愿回来会杀了你们的。”还是没有人回答李安澜。车子一直开到一片荒山里,林子里隐约传来狼的嚎叫声,李安澜闭上眼睛顺其自然,应该再过一会就能看到那个伊万科夫了,如果运气好,应该还能看到李如愿。
不出所料,在深山里的一个破旧仓库,他见到了那个满头银发的大胡子,如果他没猜错,这个熊一样的男人就是伊万科夫了。他被一个男人抗在肩膀上,带到仓库里之后扔在地上,那个大胡子低头看着他,眼中满是奇怪的打量。那个一开始扛着他的男人在伊万科夫耳边不知道说着什么,打量的眼神渐渐变成了好奇。
“你就是Reg的弟弟吗?还是情夫?”李安澜心里想着应该都是吧,那个reg是李如愿在组织里的名字吗?
“他应该很快就会来,你的命就在他的手里了。”伊万科夫的声音里带着得意。
“伊万科夫先生,我想我的命还是应该握在我自己手里。”李安澜的身子蜷缩着,但声音和语气都没有半分胆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伊万科夫先生,我想科洛博家族的掌权人应该找过你了,或许我们可以合作。我有办法让你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李安澜嘴角勾着笑,没有明确的拒绝就说明他还是心动了。
“据我所知,前段时间您的家族爆发了内乱,您的侄子带着一部分鬼面军抢占了新西伯利亚那块地,如果等他在那站稳脚跟发展起来,您的势力应该就不太好做了吧。”
伊万科夫的脸色有些难看。
“您的儿子被他带走,目前下落不明吧。恕我直言,这个时候您和我哥对上,那确实不是明智之举。”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您的儿子目前应该在前往莫斯科的路上了。护送他的人是科洛博家族掌权人的爱人。我可以让您和您的儿子通话。”
李安澜披着床单,两条修长白皙的双腿就那样在仓库晃悠。李安澜拿到一部手机,他熟练的拨通伊莱的电话,电话响了三声之后被人接起来,
“伊莱,伊万科夫先生先生想要和他的儿子讲两句话。”
李安澜手里拿着手机,他没有递给伊万科夫,扬声器里传来两声‘爸爸’,伊万科夫的神情有些松动,李安澜挂断电话之后,伊万科夫看向他的眼神不再是轻蔑。
“你想要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科洛博家族可以提供枪支人手,您需要做的就是将李如愿的人困在俄罗斯一周。不管是死是活,只要李如愿的人一周没有返回美国,您就可以得到科洛博家族的帮助。当然,最后的和谈还是需要您和李如愿双方交谈,哈巴罗夫斯克的矿场您可以卖个高价,反正最后他都会低价卖出去的。”
“哦!对了,还需要麻烦您,把党派对我的悬赏令撤掉。”
李安澜侧身倚靠在桌子上,阵阵冷风透过那张薄薄的床单刺穿他的身体,李安澜冻得瑟瑟发抖。一件成色极好的貂皮大衣被扔在桌子上,李安澜看着对面椅子上的伊万科夫,轻声道了声谢。他将那件大衣披在自己身上,伊万科夫向他伸出右手。
李安澜伸出右手和他交握。交易就此达成。伊万科夫又恢复成之前玩味的表情,目光在他后脖颈上盯了很久。
“你和Reg不是兄弟吗?为什么你被吊在他的房间?还没穿衣服?”
“这就不用您操心了。您只需要把我放在这里,等着他上门就好了。”
伊万科夫不再说话,整个仓库陷入一片诡异的气氛。李安澜在心中盘算着现在计划的进行,只要伊万科夫能将李如愿困在这里一周,多恩那边就会开始行动。只要多恩那边得手,他就不用跟在李如愿身边。他会以李安澜的身份回国,恢复证件之后,他会将李如愿困在他自己搭建的囚笼里。
16.
不出所料,在两人静静坐着的第三个小时,外面传来了不寻常的声音。一个鬼面军匆匆跑进仓库,报告着李如愿已经带人往这边来的消息。伊万科夫从手下手里拿过一个鬼面面罩,蒙在脸上。李安澜跟在伊万科夫身后,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伊万科夫将他带去了港口一座房子,那房子在港口很突兀,但没人觉得那样华丽的房子里会住人。李安澜和伊万科夫待在那间房子里,每天只需要等待手下人报告战况。在第三天的时候,李如愿提出和解。他可以答应伊万科夫的一切要求,只要把李安澜放了。
当时李安澜正在书房里和伊万科夫下国际象棋,李安澜嗤笑一声,伊万科夫看向他表示询问。“他还真是爱我爱到不可救药的地步。在原本的基础上再加30亿美金。”李安澜的声音透着无尽的冰冷,爱?爱有什么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如愿听到这个消息时,整个人好像暴怒的豹子,他将桌上的文件都扫在地上,最后还是打电话给裴瑞协调资金。就这样,李如愿为了筹钱,两边休战两天,在第六天的时候,李如愿和伊万科夫再次和谈。
李安澜在港口的房子里自己玩国际象棋,还没有决出胜负,窗外就传来异样的响动。李安澜警惕的从抽屉里拿出手枪,那双冰冷阴郁的目光死死的盯着窗外,伊莱的身影出现的一瞬间,李安澜将枪口对准窗外,看到是伊莱,李安澜守住力道,将食指从扳机上移开。
伊莱翻窗进入房间,将多恩已经成功清扫美国分部的消息告诉李安澜。李安澜站在书房里大笑,整个人好像疯了一样捂着脸大笑。
“放消息出去,说是李如愿为了肃清内奸,将美国分部作为陷阱全然抛弃。他身边还有裴瑞和卡尔,总得让他们内部先出现问题啊。”李安澜的状态有些不好,他的眼睛里全是红血丝,眼下还有很重的黑眼圈,嘴角的笑几乎要撕裂嘴唇,但李安澜完全没有感受到不对劲。
“华国集团的事交给我,李如愿那个国外的组织就交给你们了。伊莱,保护好多恩。”李安澜安静的坐在桌子上,和刚刚那个疯子完全不一样的状态。伊莱的脸上没有表情,
“先生请了最好的医生,他说希望您能尽快完成这边的事宜,他在王国等你。”伊莱说完就翻窗离开,李安澜看着桌面上的棋子,一把掀翻了棋盘。
李如愿站在他面前时,李安澜的脸上并没有什么其他表情。那双俊美非凡的脸上此时只有疲惫,他嘴角扯着疲惫不堪的笑,向他大步走来。身后的卡尔还在四处警戒。他面无表情的被李如愿抱在怀里,眼中的阴郁再次笼罩全身。
“安安,哥带你回家,我们回家,哥带你回家……”李如愿一直重复着‘回家’这个词,李安澜想要反驳他,他早就已经没有家了,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他和李如愿回到华国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七月的风裹挟着热浪扑面而来,李安澜原来的衣服已经有些大了,但他好不容易得到一套衣服,也没什么可讲究的了。
回到家的李安澜还是被锁在那个一片漆黑的房间,李安澜不再像之前一样默不作声,他将房间里能打能砸的东西全部破坏掉,经过为期一周的抗争,他得到了在整个别墅活动的权力。
李如愿从俄罗斯回来之后,就忙得团团转。俄罗斯那一趟花了他几乎百亿美金,安远集团的流动资金没有这么多,所以某种程度上来说,他需要将美国那边的流动资金都调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美国分部那边还维持着表面的运转,李如愿已经将消息发过去一周,但美国分部那边依旧没有任何动静。他将卡尔派过去处理问题,但卡尔也失去了联系。在这期间,安远集团突然有笔很大的资金投入,李如愿看着手中的资料,那上面明晃晃的写着是西班牙那边的资金来源。
李如愿接受了这笔投资,金额转变为公司股份送到了西班牙那边的人手里。自从他们从俄罗斯回来,李如愿还没有碰过李安澜,公司的事和卡尔的失踪让李如愿心中有些烦闷。他明显感觉到这些事太过巧合,美国那边好像是无底洞一样,什么消息投进去都没有任何回响。
他隐约有些后悔争夺的这份财产。一个集团公司,一个国外黑社会组织,这两个东西把他架在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这种时候已经不是他说停就能停得下来的了,公司的运转养活着平民百姓,养活着社会阶级,养活着政府国家,已经停不下来了。
不是他,还会有其他人被架在火上炙烤,相比被别人支配,他更愿意将权力握在自己手里。他将股份协议给方经年看过之后,邮寄给西班牙的主管部门。好不容易解决了公司正常运转的问题,他还要去美国查看分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机票订的是三天后,他给自己放了两天的假期。回到庄园,李安澜和昭昭在客厅玩的高兴。李如愿一回来,昭昭就朝着李如愿狂奔而来。李安澜在后面叫着‘哥哥’‘哥哥’,但昭昭对此置若罔闻。
“你两年半没有陪它完了,它对你有些生疏也正常。”李如愿的声音里有着化不开的疲惫,李安澜将他臂湾里的外套接过来挂在衣架上,转身进厨房将阿姨做的饭菜端出来放在桌子上。李如愿的眼神带着警惕性的疑惑,他害怕李安澜的行为只是他逃跑的预告函。
“工作处理完了?”这是李安澜第一次跟他搭话,也算是间接的关心。
“处理完了,三天后要去美国,早上走。这两天会一直陪着你。”这样的对话好像即将远行的丈夫向妻子报备,李如愿的心头涌过一丝暖流。
“所以这两天要一直做爱吗?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李安澜对他的称呼恢复成‘哥’,尤其是在床上,一声声的‘哥’冲破禁忌畸形的爱射进李安澜的身体里。李如愿喜欢听他叫‘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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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的时间,李安澜几乎一直在床上度过,除了李如愿抱着他在客厅看了一部电影,他们几乎无时无刻不在做爱。李如愿离开北市已经两天了,李安澜穿着不太合身的宽大衬衫坐在李如愿的办公室里,手边放着安远集团最近的投资项目书。
昭昭叼着球从外面推门进来,李安澜从摸了摸昭昭的头,继续看手里的文件。突然电脑上传来邮件的提示音,李安澜看着那封来自西班牙的跨国邮件,脸上突然涌现一个莫名的笑容。他接过昭昭嘴里的球,将那个球从往门外丢,昭昭蹦蹦跳跳的往门外跑着去追球。
李安澜点开那封邮件,看着邮件上自己的字迹,他双手捂住嘴,眼睛弯弯的。他在笑。他在笑。那封邮件最终被扔进垃圾箱,然后按下彻底删除键。他悄悄的走出书房,将原本上锁的门恢复原样,回到房间将摄像头控制器关闭之后,他旁若无人的躺在床上看书。
这些东西都是伊莱送来的。从上次那个电子脚镣开始,多恩就受够了一家电子科技公司,专门研究这些可以短暂操控监控定位的限制设备。李如愿即使已经同意将活动范围扩大到整个别墅,但对他的防备还是一丝不减。
整个别墅至少安装了上百个摄像头,除了李安澜的卧室,其他房间几乎都是上锁的。他的活动范围只有客厅厨房和自己的房间,除此之外还有上百个摄像头在看着他的所作所为。只要有一点不对劲,李如愿就会按下颈环上的控制开关。
李如愿每天都会跟他发消息打视频,这是远在美国的李如愿对他的一种监视。但,这也是李安澜对李如愿的一种监视。只要李如愿还在和他视频,就说明多恩那边还没有得手。他等待着,等待着美国那边传来李如愿的消息。
终于,一周后的某一天,已经晚上十一点了,李如愿也没有打电话过来。他和裴瑞守着那支只有打电话才能拿到的手机,直到半夜十二点,李如愿也没有打过电话来。裴瑞将手机拿走了,李安澜抑制着内心的欣喜闭上眼睛。
他在脑海中想象着李如愿浑身锁链双膝下跪的场景,他控制不住的身体兴奋。他向下摸索着自己硬的发疼的阴茎,手掌聚拢粗暴的上下撸动,他的手太过光滑柔嫩,原本粗糙的摩擦只能用力气来弥补,李安澜手指收的更紧,撸动的速度越来越快,最后射出来的时候,李安澜躺在床上傻笑。
从那天开始,李安澜唯一的任务都取消了。他每天只需要在客厅看看电视,陪着昭昭在房间里玩耍就可以了。直到第四天的时候,山庄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李安澜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沙发对面的方经年,他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裴瑞新泡的茶,入口微涩,口感细密绵长,回味有种竹芽的清新甘甜,很好喝。
“方先生来此,有何贵干?”李安澜神情冷淡,没有什么过多的交流欲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经年拿起茶几上的茶杯,稍微抿了一口。将口中的清茶咽下去,他清了清嗓子。“我之前就认为你不是那种安分的人,毕竟有其父必有其子。老李董是那样有手段的商人,你是他的儿子,怎样都不会差。”
“你想说什么?”李安澜皱了皱眉。
“我知道你的计划了。我只希望你不要插手我和小安的事,我对他没有任何过分的行为,李如愿对你做过的事我没有对小安做过,我会对他很好。作为你不插手的回报,我会配合你完成你的计划。只有我能证明李如愿的弟弟没死。”
“你对祈祈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做,甚至,是小安追求得我。当然,我也很爱他。”
“除了你刚刚说的那些,我还有个要求。”
“说说看。”
“处理掉裴瑞。”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裴瑞听说了李如愿的消息,已经在前往美国的飞机上了。要不我怎么能畅通无阻的跟你面对面坐在这喝茶呢!”
方经年起身,将一个最新款的手机放到李安澜面前,
“手机里已经存好了我的电话号码,需要我的时候给我打电话就好了。手机里没有监听没有定位,你不信的话可以找专业人士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经年说完就离开了。李安澜打开那部手机,熟练的按下了亚伦的电话号码。电话挂断之后,大约过了五六个小时,李安澜穿着休闲服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他看着别墅门口停的那辆车子,出声将想要进去的亚伦叫住了。
亚伦递给他一部新的手机,他将方经年的手机号码存进去之后,把方经年送的那部手机随便扔在花丛里。从亚伦手里接过那个纸袋,他走进房间将衣服换好。正大光明的将书房的门锁砸毁,亚伦进去拷贝电脑上的文件,李安澜将之前自己看过的重要文件装进纸袋带走。
李如愿重伤昏迷的消息很快就传到公司高层的耳朵里,集团的高层人心惶惶。甚至还出现了两次幼稚的夺权行为。亚伦出面将这两次小风波平定之后,那两个股东的股份也交了出来。
李安澜手里有父亲交给他8%的原始股份,再加上前不久李如愿的那份入股协议,还要加上那两个蠢货送来的股份,李安澜手里已经有37%的股份,他手里的股份已经超过李如愿成为安远集团股份最多的股东。按理来说,现在他才是集团的主要话事人。
他拨通了方经年的电话,手机响了很久才被接听,李安澜告诉方经年自己已经准备好了,方经年笑了笑说了声‘好的’。挂断电话之后,李安澜给多恩打了个电话,电话里多恩的话让他感到踏实,他看着手机里发来的照片和新闻,脸上的笑容是那样真诚,但亚伦在旁边看着,总觉得那笑容里有些阴郁的感觉。
18.
“亚伦,将当年的事放出去。”李安澜的声音轻轻的,几乎淹没在层层热浪和阵阵热风中。他看着不远处的花园,这个山庄现在不再是他的囚笼,现在这里是他的王国。
他不会像李如愿那样心软,他不会给李如愿翻身的机会。即使他从这座牢笼里逃出去,他也要活着的李如愿没办法被世人所接受。一个从福利院里接回来的养子,为了金钱和权力筹谋策划夺得家产,将自己的养父母和养弟逼出国外。
虽然这不是全部的真相,但只要这件事是真实的,那么社会舆论自然会将他推到风口浪尖。只要惊动了上面的人,还有曾经和父亲较好的人脉,这一切就手到擒来。到时候再将自己假死的事推到他身上,国外的事多恩自然会安排清楚。
李安澜从派出所出来,他看着手里新的身份证,忽然觉得有些不真实。两年前他一心求死来着,现在他反而希望李如愿死了。李安澜出现在股东大会上时,那一众的股东都惊得眼珠子快要掉到地上,他坐在曾经父亲和哥哥坐过的地方,面上带着谦和的笑容看向众人。
“各位叔伯,大家好久不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次的股东大会没有那么多反对的声音,在新闻报道李如愿是个恩将仇报的白眼狼,还有李安澜被害九死一生的时候,那些股东就已经明白公司股权的变动了。更何况李安澜将李如愿已经死亡的消息在会议上公开,那些曾经是自己父亲老臣的股东们,大都明白发生了什么。
都是曾经跟着父亲打江山的人,父亲曾经的事业他们不会不知道。那些国外的背景和暗地里的手段,他们几乎也是一清二楚的。董事长和执行总裁的位置变动没有任何异议,那些原本还打算观望的人在得知李如愿死讯的时候也投了赞同票,李安澜当之无愧的坐在了曾经父亲的位置上。
这场篡权的计划他计划了两年,或者说其实他策划了更长时间。从他假死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有想到过自己或许还是会被抓到。如果再次被抓到,李如愿还是维持着原先那副居高临下的样子,他不介意将他从神坛上拉到沼泽地里。
他明明可以安稳的生活,但李如愿非要打破这一切。他的心理或许在之前逃离时就已经被扭曲,他原本纯洁的爱被各种怨恨撕扯,现在这副样子大概就是父亲很想看到的那种。
安远集团的话事人更替仪式很简单,只在一个会议就简单的决定了。李安澜坐在曾经是父亲的椅子上,看着那个宽阔的沙发。他好像在看着好多年以前的李如愿。安静的办公室里,李安澜的手机铃声十分明显。
李安澜回神接起多恩的电话,他笑了笑将手边的文件扔在一边。手机挂断时,亚伦刚好进来跟他报告今天的行程,李安澜将那些虚伪的宴会全都推脱掉,他要去美国一趟,将自己的好哥哥带回来。
“就任仪式推迟到一周之后,庆祝宴会和仪式安排到同一天。那些想要试探虚实或者攀龙附凤的人一律不见,你能处理的项目就处理好,需要我处理的项目把合同电子版发到我邮箱,我有时间会看的。”
李安澜说完就提着椅背上的外套出门了。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做,这么大一个企业已经属于他了,这么一个庞然大物就算一个星期不闻不问也不会出什么岔子,更何况还有很多员工维持着他的运行。他想见李如愿,他有些忍不住了。
他得把李如愿带回来,带到那个他自己建的囚笼里。李安澜早就已经想清楚了,想要离开一个人首先要占据主导地位,他在这段关系里是主导地位,现在他在权力世界也可以掌控这段关系的延续或者断绝。
他开车到机场,在机场买了一张飞往纽约的机票,等待值机的时候,李安澜打电话让司机到机场把车子开回去,顺便告诉多恩派人在机场等着接自己。他在飞机上想象着见到李如愿的样子,不知道会是怎样一副场景。光实现想象,李安澜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性欲。
到美国时,他在机场大厅里飞奔,到达冰雪王国时,多恩正在门口照顾那一温室的玫瑰,明明已经是夏天,但温室的玻璃棚子还没有拆掉。李安澜见到多恩的那一瞬间,多恩紧紧的抱住了他。紧接着他上下打量李安澜的身体,生怕哪里有不舒服或者受伤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安澜连忙询问李如愿在哪,多恩让他稍安勿躁,两人往城堡内部走。他们先是来到多恩的书房,将之前发生的事都讲清楚。
李如愿到美国之后就开始着手调查美国分部的情况,在查的时候分部的人员都十分配合,但突然某一天他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他猛然间发现,曾经分部的人员资料全部被销毁了。他不知道哪些是分部的人,哪些不是。
李如愿瞬间后背有些发凉。或许美国分部这边的人早就不是原来那些人了。卡尔的失踪肯定和这些人脱不了关系,李如愿闭上眼睛,心里想着这次出差大概完了。他悄悄的联系自己在西班牙的总部人员,等了三天,只等来了总部人员被全部消灭的消息。
当天晚上,他就想方设法的逃离美国分部,但他的意识只维持到自己中枪昏迷之前。多恩将在美国发生的所有事都告诉李安澜之后,李安澜满脸的兴奋和焦急,他想见李如愿,他想见到李如愿的落魄。或者说的更直观一点,他想羞辱李如愿。
多恩将他带到城堡地下的水牢,李安澜完全不知道这偌大的城堡还有一个这样的地方。多恩告诉他是很久之前就存在了的。李安澜跟在多恩身后,石板台阶上满是碧绿的苔藓,越往下走空气中的水汽就越大,李安澜摸着胳膊上的一层潮气,心中的兴奋和疯狂有些压制不住。
19.
一片漆黑的水牢里,只有一个人。那人身上套着手臂粗细的铁链,双腿跪在被水淹没得地板上,双手背在身后,低着头。多恩将他带来之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就转身离开了。
李安澜越来越靠近地上那个人,“哥”,李安澜听到自己的声音带着颤抖,应该不是害怕也不是担心,是兴奋吧。他察觉到自己的呼吸有些急促,他捂着自己的口鼻,尽可能的将自己的呼吸调整到正常的状态。
地上那人没有任何动静,李安澜靠近那边,裤脚和鞋袜都已经被冷水浸湿,他看着紧闭双眼脸色苍白的那个人,手不自觉的抚上那冰凉的脸。‘哥’,他又叫出了这个称呼。这次李如愿好像听到了,他眯着一只眼睛,看向眼前抚摸他脸的人。
“我是来带你回家的。”李安澜的脸上带着诡异的笑,这个笑看的李如愿皱起眉头,他想说话,但是嗓子疼的难受,他想起来是多恩?科洛博给他插管子灌了辣椒水。在他从水牢里醒来看到多恩的那一刻,他大概就猜到了这一切或许离不开李安澜的计划。
他庆幸又欣慰李安澜终于长大了,这样周密的计划将他这个前浪拍在了水牢里,甚至到最后他才知道是身边人出了差错。或许从一开始,李安澜的计划就是以身入局。但这样的代价太大了,被他困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小房间那么长时间,如果不是方经年的婚礼,把他带出去一次,他甚至都没办法联系上多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哥,我现在终于可以逃脱你的掌心,我终于可以作为我自己活着。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你!你就该去死!你为什么要来到我家!如果不是你,我爸妈不会死,我不会爱上你!我怎么会变成这幅样子!”
李安澜嘶吼的声音传到楼梯上面,多恩连忙下来,他一进来就看到李安澜正不断撕扯自己的头发,满脸狰狞的跪在水里,他将自己的头按在水里,整个人一副癫狂到极致的情况。
多恩一个手刀将发狂的李安澜劈倒,他从水里将浑身湿透的李安澜捞出来,眼神都没有给李如愿一个,就将李安澜带出了水牢。多恩将李安澜放在他之前居住过的那个房间,隔壁就是之前聘请的医生,还有之前就帮李安澜找好的心理医生。
多恩找了仆人将李安澜身上的湿衣服换下来,医生查看床上人的身体状况,李安澜身体里的内啡肽分泌严重超过了正常水准,他的大脑一直保持着兴奋到极致的状态,这降低了他身体其他机能的感应,所以他想要感知外界的方式就是让自己感受到疼痛。
心理医生还看不出来什么,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李安澜至少患有躁郁症,他的情绪非常难以控制,而且还有很严重的自残行为别学他,他有病。
多恩将几位医生送出去之后,他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的李安澜,伊莱刚好进来。伊莱将手掌放在多恩肩膀上,这是有问题要询问多恩。
“算了吧。之前那个计划取消吧,让他好好回去继承安远吧。”
“他已经疯了,我们可以将这个消息散播出去……”
“不了。让他有点念想吧。怎么说他救过我,而且安远本来就是他父亲的产业,我们吞掉李如愿的组织已经足够了。伊莱,独木难支,我们总要有些朋友,才能让家族存在的更长久一些。他,就是我们的人脉。”
伊莱不再说话,他在多恩肩膀上拍了两下,这个动作代表知道了。多恩看着床上的人,他的眼睛紧闭着,但双手握拳垂在身体两侧。如果不是医生诊断,他肯定会被认为是装的。
“把李如愿捞出来,关在狗笼子里,放到这个房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的。”
伊莱出去之后,多恩坐了一会也离开了。他来到隔壁的医生房间,询问心理医生李安澜这样的情况要多久会有所好转。没有得到确切时间的多恩点了点头,离开了医生房间。他回到前院那个玻璃花房里,看着满花房的玫瑰,只觉得现在的情况有些超出他的控制。
明明只要把李安澜也关起来,就可以将安远集团也收入囊中。但他实在下不了手,他很怀念那个青春肆意的青年,明明是个很活泼的人,现在变成这样的疯癫样子。他从李安澜的身上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一个被最亲近的人背叛的人,对周围所有人都不会再抱有任何幻想。
信任是这个世界上最难得到的东西。即使是最亲的亲人,最爱的爱人,也会有被利益蒙蔽双眼的时候。李安澜已经被最爱的人伤过一次,他怎么能作为最好的朋友让他再经历一遍之前的痛苦。如果是这样,还不如直接杀死他。
人的言行举止,一举一动是十分重要。这些微不足道的东西,在时间的刻度尺上都会留下痕迹,无论是说出的话还是做过的事,对人的影响程度都是不可磨灭的。不是任何事都可以用‘对不起’这三个字来解决,他不想在这个世界上,再次回到孤身一人,无人说话的地步。
他不想失去李安澜这个朋友。
多恩将角落里开的正好的黄色玫瑰剪下来,他抱着一大束黄玫瑰进了李安澜的房间。他吩咐佣人将花瓶拿过来,他在李安澜的房间将那些玫瑰都插在花瓶里,摆到李安澜的床头和床边。阳光照射彩色的巨大玻璃,五彩斑斓的光芒照耀在李安澜身上,床上的人好像睡在一个魔法阵里,像是童话里的睡美人。
黄玫瑰,花语是,对不起。他在道歉。向李安澜道歉,他险些将自己推到悬崖边上,他险些把李安澜推到悬崖底下。他不是在可怜李安澜,他只是在可怜自己。
20.
李安澜醒来的时候,天花板熟悉的油画让他大脑意识回笼。房间里除了呼吸声没有其他的声音,李安澜静静的躺在床上,目光空洞的盯着天花板,直到他感受到房间里除了他还有其他人的呼吸,他的目光才从天花板移向床尾,他的眼睛突然瞪大,呼吸渐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如愿被锁在一个小型的铁笼子,整个人双膝跪地,脖子上带着一个皮质的颈环,银制的锁链从笼子里延伸到旁边的衣架上,李如愿的头被拉扯着抬起来,但整个上半身都紧贴着大腿,匍匐着被困在铁笼里。
李安澜掀开身上的被子,光脚从床上下来,手上还有刚刚扯吊针的血珠。他走到那个铁笼旁边,一个几乎一米九的男人被困在一个小小的狗笼里,李安澜心中的血液好像沸腾一样,他揪着李如愿的头发,看着他因为疼痛眉头紧皱的样子,心中肆虐的暴虐因子突然被激发出来。
“哥哥,我好想你。”李安澜这声‘哥哥’不知道在叫谁。曾经属于昭昭的称呼,如今代表着真正的哥哥。但他们之间早就没有了兄友弟恭的亲情,甚至连之前求之不得的爱情也已经消失殆尽,或许没有消失,但也不会无限度的承受了。
李如愿迷迷糊糊好像听到李安澜在叫他的名字。他尽力睁开眼睛,心心念念的人就在眼前,他想触碰一下李安澜的脸,这时他才注意到自身状况。双手反铐在笼子上面,脖子也被完全桎梏,双腿被束缚住,整个人被困在一个小小的铁笼。
“安……咳咳……”李如愿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李安澜看到李如愿的样子,内心得到极大地满足,他想李如愿就适合生活在笼子里。他的眼神渐渐失焦,面上的表情渐渐诡异起来,他拼命撕扯着李如愿那身肮脏的衣服,整个人好像疯了一样踢打着笼子,李如愿皱紧眉头,目光中有痛苦也有担忧。
多恩听到动静赶过来的时候,李安澜正在拼命地用手去撕扯笼子。他的声音只剩下毫无意识的呼喊,但动作却是想要扯断那些焊接的铁丝。李安澜被注射了镇定剂睡下,李如愿还没有说话,多恩就出去了。
李安澜再次醒来时,精神状态很差。但这次他没有发疯,而是神情有些憔悴的蹲在李如愿面前,“你死了。我会带你的骨灰回国。你会被永远关在那个暗无天日的水牢里,我有空会来看你。”
李安澜摇摇晃晃的撑起身子,李如愿沙哑的不成样子的嗓子发出了声音,“安咳……安安,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李安澜转过头来,那双眼睛还是失焦的。“你总是把我困在一个地方,我明明都已经原谅你了,但你还要把我拖回去。我总是在想,之前那些事都是你和爸妈的恩怨,为什么要牵扯到我身上?”
“爸爸有错,你也有错,但我没有。虽然这么说可能有些不太孝顺,但我自认为,我不欠你们任何人。但最后所有的痛苦都承受在我身上,为什么?凭什么?我们从来没有相爱过。这种破烂感情我早就想丢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用从我手里拿走的爸爸的权势将我困在你身边,但我受够了。李如愿,活着的人不能总是在乎死去的人,所以我不会在乎爸爸妈妈,也不会在乎你。从此以后,你就是个死人了。我会过好我的生活,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面了。”
“你看,今天的阳光多好啊。我会把安远经营的很好,我会每天早上喝一杯咖啡,晚上下班后带昭昭散步,过两年和一个性格温柔的爱人结婚,我们或许会有一两个孩子,也可能没有。但我会过得很好。”
“我会过得很好,过得很好……”
李安澜出门的时候,房间里传来剧烈的金属碰撞声。李如愿的声音被隔绝在门内,李安澜在隔壁医生的房间找到了多恩,他扶着墙面色苍白。
“多恩,我想回国了。亚伦还在等我。”
“An,你还不能回去,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太差劲了,养好之后才能回去。”
“我回去之后会养好的。多恩,你抓到的人随便你怎么处理,我不想带走了。”
李安澜说完就晕了过去。多恩和医生将他扶到床上……
安远集团的前董事长居然是李家的养子,而且当年居然是利用现任董事长才得到的公司。豪门就是是非多啊!据说得到公司之后就将李家一家三口都赶到国外去了,但是飞机因为气流出现意外,现任董事长是因为错过航班才留了一条命。几年前被抓住好一顿折磨呢,不过还好,现在都已经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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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安澜在花园里挖坑,准备新栽的路易十四在旁边放着,他打开花苗,将花苗放在挖好的坑里,填土。‘汪汪’一只金毛从花房外冲进来,身后跟着一个身材窈窕的女人。
“爱丽莎,你来了。”李安澜转身对着那女人温和的笑。
“An,昭昭想要你陪它玩球呢!”女人的眉眼弯弯,手中的牵引绳已经收缩到最短。她将手中的牵引绳递给李安澜,转身拍了拍昭昭的头,离开了花房。
夜幕降临,李安澜一手牵着爱丽莎的手,一手牵着昭昭,坐到餐桌上。餐桌的另一端坐着熟悉的一家人。李安澜端起手中的酒杯,
“哥,嫂子,小宝,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
李安澜睁开眼睛,漆黑的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
“真是个荒诞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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