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如愿听到这个消息时,整个人好像暴怒的豹子,他将桌上的文件都扫在地上,最后还是打电话给裴瑞协调资金。就这样,李如愿为了筹钱,两边休战两天,在第六天的时候,李如愿和伊万科夫再次和谈。
李安澜在港口的房子里自己玩国际象棋,还没有决出胜负,窗外就传来异样的响动。李安澜警惕的从抽屉里拿出手枪,那双冰冷阴郁的目光死死的盯着窗外,伊莱的身影出现的一瞬间,李安澜将枪口对准窗外,看到是伊莱,李安澜守住力道,将食指从扳机上移开。
伊莱翻窗进入房间,将多恩已经成功清扫美国分部的消息告诉李安澜。李安澜站在书房里大笑,整个人好像疯了一样捂着脸大笑。
“放消息出去,说是李如愿为了肃清内奸,将美国分部作为陷阱全然抛弃。他身边还有裴瑞和卡尔,总得让他们内部先出现问题啊。”李安澜的状态有些不好,他的眼睛里全是红血丝,眼下还有很重的黑眼圈,嘴角的笑几乎要撕裂嘴唇,但李安澜完全没有感受到不对劲。
“华国集团的事交给我,李如愿那个国外的组织就交给你们了。伊莱,保护好多恩。”李安澜安静的坐在桌子上,和刚刚那个疯子完全不一样的状态。伊莱的脸上没有表情,
“先生请了最好的医生,他说希望您能尽快完成这边的事宜,他在王国等你。”伊莱说完就翻窗离开,李安澜看着桌面上的棋子,一把掀翻了棋盘。
李如愿站在他面前时,李安澜的脸上并没有什么其他表情。那双俊美非凡的脸上此时只有疲惫,他嘴角扯着疲惫不堪的笑,向他大步走来。身后的卡尔还在四处警戒。他面无表情的被李如愿抱在怀里,眼中的阴郁再次笼罩全身。
“安安,哥带你回家,我们回家,哥带你回家……”李如愿一直重复着‘回家’这个词,李安澜想要反驳他,他早就已经没有家了,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他和李如愿回到华国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七月的风裹挟着热浪扑面而来,李安澜原来的衣服已经有些大了,但他好不容易得到一套衣服,也没什么可讲究的了。
回到家的李安澜还是被锁在那个一片漆黑的房间,李安澜不再像之前一样默不作声,他将房间里能打能砸的东西全部破坏掉,经过为期一周的抗争,他得到了在整个别墅活动的权力。
李如愿从俄罗斯回来之后,就忙得团团转。俄罗斯那一趟花了他几乎百亿美金,安远集团的流动资金没有这么多,所以某种程度上来说,他需要将美国那边的流动资金都调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美国分部那边还维持着表面的运转,李如愿已经将消息发过去一周,但美国分部那边依旧没有任何动静。他将卡尔派过去处理问题,但卡尔也失去了联系。在这期间,安远集团突然有笔很大的资金投入,李如愿看着手中的资料,那上面明晃晃的写着是西班牙那边的资金来源。
李如愿接受了这笔投资,金额转变为公司股份送到了西班牙那边的人手里。自从他们从俄罗斯回来,李如愿还没有碰过李安澜,公司的事和卡尔的失踪让李如愿心中有些烦闷。他明显感觉到这些事太过巧合,美国那边好像是无底洞一样,什么消息投进去都没有任何回响。
他隐约有些后悔争夺的这份财产。一个集团公司,一个国外黑社会组织,这两个东西把他架在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这种时候已经不是他说停就能停得下来的了,公司的运转养活着平民百姓,养活着社会阶级,养活着政府国家,已经停不下来了。
不是他,还会有其他人被架在火上炙烤,相比被别人支配,他更愿意将权力握在自己手里。他将股份协议给方经年看过之后,邮寄给西班牙的主管部门。好不容易解决了公司正常运转的问题,他还要去美国查看分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机票订的是三天后,他给自己放了两天的假期。回到庄园,李安澜和昭昭在客厅玩的高兴。李如愿一回来,昭昭就朝着李如愿狂奔而来。李安澜在后面叫着‘哥哥’‘哥哥’,但昭昭对此置若罔闻。
“你两年半没有陪它完了,它对你有些生疏也正常。”李如愿的声音里有着化不开的疲惫,李安澜将他臂湾里的外套接过来挂在衣架上,转身进厨房将阿姨做的饭菜端出来放在桌子上。李如愿的眼神带着警惕性的疑惑,他害怕李安澜的行为只是他逃跑的预告函。
“工作处理完了?”这是李安澜第一次跟他搭话,也算是间接的关心。
“处理完了,三天后要去美国,早上走。这两天会一直陪着你。”这样的对话好像即将远行的丈夫向妻子报备,李如愿的心头涌过一丝暖流。
“所以这两天要一直做爱吗?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李安澜对他的称呼恢复成‘哥’,尤其是在床上,一声声的‘哥’冲破禁忌畸形的爱射进李安澜的身体里。李如愿喜欢听他叫‘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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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的时间,李安澜几乎一直在床上度过,除了李如愿抱着他在客厅看了一部电影,他们几乎无时无刻不在做爱。李如愿离开北市已经两天了,李安澜穿着不太合身的宽大衬衫坐在李如愿的办公室里,手边放着安远集团最近的投资项目书。
昭昭叼着球从外面推门进来,李安澜从摸了摸昭昭的头,继续看手里的文件。突然电脑上传来邮件的提示音,李安澜看着那封来自西班牙的跨国邮件,脸上突然涌现一个莫名的笑容。他接过昭昭嘴里的球,将那个球从往门外丢,昭昭蹦蹦跳跳的往门外跑着去追球。
李安澜点开那封邮件,看着邮件上自己的字迹,他双手捂住嘴,眼睛弯弯的。他在笑。他在笑。那封邮件最终被扔进垃圾箱,然后按下彻底删除键。他悄悄的走出书房,将原本上锁的门恢复原样,回到房间将摄像头控制器关闭之后,他旁若无人的躺在床上看书。
这些东西都是伊莱送来的。从上次那个电子脚镣开始,多恩就受够了一家电子科技公司,专门研究这些可以短暂操控监控定位的限制设备。李如愿即使已经同意将活动范围扩大到整个别墅,但对他的防备还是一丝不减。
整个别墅至少安装了上百个摄像头,除了李安澜的卧室,其他房间几乎都是上锁的。他的活动范围只有客厅厨房和自己的房间,除此之外还有上百个摄像头在看着他的所作所为。只要有一点不对劲,李如愿就会按下颈环上的控制开关。
李如愿每天都会跟他发消息打视频,这是远在美国的李如愿对他的一种监视。但,这也是李安澜对李如愿的一种监视。只要李如愿还在和他视频,就说明多恩那边还没有得手。他等待着,等待着美国那边传来李如愿的消息。
终于,一周后的某一天,已经晚上十一点了,李如愿也没有打电话过来。他和裴瑞守着那支只有打电话才能拿到的手机,直到半夜十二点,李如愿也没有打过电话来。裴瑞将手机拿走了,李安澜抑制着内心的欣喜闭上眼睛。
他在脑海中想象着李如愿浑身锁链双膝下跪的场景,他控制不住的身体兴奋。他向下摸索着自己硬的发疼的阴茎,手掌聚拢粗暴的上下撸动,他的手太过光滑柔嫩,原本粗糙的摩擦只能用力气来弥补,李安澜手指收的更紧,撸动的速度越来越快,最后射出来的时候,李安澜躺在床上傻笑。
从那天开始,李安澜唯一的任务都取消了。他每天只需要在客厅看看电视,陪着昭昭在房间里玩耍就可以了。直到第四天的时候,山庄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李安澜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沙发对面的方经年,他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裴瑞新泡的茶,入口微涩,口感细密绵长,回味有种竹芽的清新甘甜,很好喝。
“方先生来此,有何贵干?”李安澜神情冷淡,没有什么过多的交流欲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经年拿起茶几上的茶杯,稍微抿了一口。将口中的清茶咽下去,他清了清嗓子。“我之前就认为你不是那种安分的人,毕竟有其父必有其子。老李董是那样有手段的商人,你是他的儿子,怎样都不会差。”
“你想说什么?”李安澜皱了皱眉。
“我知道你的计划了。我只希望你不要插手我和小安的事,我对他没有任何过分的行为,李如愿对你做过的事我没有对小安做过,我会对他很好。作为你不插手的回报,我会配合你完成你的计划。只有我能证明李如愿的弟弟没死。”
“你对祈祈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做,甚至,是小安追求得我。当然,我也很爱他。”
“除了你刚刚说的那些,我还有个要求。”
“说说看。”
“处理掉裴瑞。”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裴瑞听说了李如愿的消息,已经在前往美国的飞机上了。要不我怎么能畅通无阻的跟你面对面坐在这喝茶呢!”
方经年起身,将一个最新款的手机放到李安澜面前,
“手机里已经存好了我的电话号码,需要我的时候给我打电话就好了。手机里没有监听没有定位,你不信的话可以找专业人士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经年说完就离开了。李安澜打开那部手机,熟练的按下了亚伦的电话号码。电话挂断之后,大约过了五六个小时,李安澜穿着休闲服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他看着别墅门口停的那辆车子,出声将想要进去的亚伦叫住了。
亚伦递给他一部新的手机,他将方经年的手机号码存进去之后,把方经年送的那部手机随便扔在花丛里。从亚伦手里接过那个纸袋,他走进房间将衣服换好。正大光明的将书房的门锁砸毁,亚伦进去拷贝电脑上的文件,李安澜将之前自己看过的重要文件装进纸袋带走。
李如愿重伤昏迷的消息很快就传到公司高层的耳朵里,集团的高层人心惶惶。甚至还出现了两次幼稚的夺权行为。亚伦出面将这两次小风波平定之后,那两个股东的股份也交了出来。
李安澜手里有父亲交给他8%的原始股份,再加上前不久李如愿的那份入股协议,还要加上那两个蠢货送来的股份,李安澜手里已经有37%的股份,他手里的股份已经超过李如愿成为安远集团股份最多的股东。按理来说,现在他才是集团的主要话事人。
他拨通了方经年的电话,手机响了很久才被接听,李安澜告诉方经年自己已经准备好了,方经年笑了笑说了声‘好的’。挂断电话之后,李安澜给多恩打了个电话,电话里多恩的话让他感到踏实,他看着手机里发来的照片和新闻,脸上的笑容是那样真诚,但亚伦在旁边看着,总觉得那笑容里有些阴郁的感觉。
18.
“亚伦,将当年的事放出去。”李安澜的声音轻轻的,几乎淹没在层层热浪和阵阵热风中。他看着不远处的花园,这个山庄现在不再是他的囚笼,现在这里是他的王国。
他不会像李如愿那样心软,他不会给李如愿翻身的机会。即使他从这座牢笼里逃出去,他也要活着的李如愿没办法被世人所接受。一个从福利院里接回来的养子,为了金钱和权力筹谋策划夺得家产,将自己的养父母和养弟逼出国外。
虽然这不是全部的真相,但只要这件事是真实的,那么社会舆论自然会将他推到风口浪尖。只要惊动了上面的人,还有曾经和父亲较好的人脉,这一切就手到擒来。到时候再将自己假死的事推到他身上,国外的事多恩自然会安排清楚。
李安澜从派出所出来,他看着手里新的身份证,忽然觉得有些不真实。两年前他一心求死来着,现在他反而希望李如愿死了。李安澜出现在股东大会上时,那一众的股东都惊得眼珠子快要掉到地上,他坐在曾经父亲和哥哥坐过的地方,面上带着谦和的笑容看向众人。
“各位叔伯,大家好久不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次的股东大会没有那么多反对的声音,在新闻报道李如愿是个恩将仇报的白眼狼,还有李安澜被害九死一生的时候,那些股东就已经明白公司股权的变动了。更何况李安澜将李如愿已经死亡的消息在会议上公开,那些曾经是自己父亲老臣的股东们,大都明白发生了什么。
都是曾经跟着父亲打江山的人,父亲曾经的事业他们不会不知道。那些国外的背景和暗地里的手段,他们几乎也是一清二楚的。董事长和执行总裁的位置变动没有任何异议,那些原本还打算观望的人在得知李如愿死讯的时候也投了赞同票,李安澜当之无愧的坐在了曾经父亲的位置上。
这场篡权的计划他计划了两年,或者说其实他策划了更长时间。从他假死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有想到过自己或许还是会被抓到。如果再次被抓到,李如愿还是维持着原先那副居高临下的样子,他不介意将他从神坛上拉到沼泽地里。
他明明可以安稳的生活,但李如愿非要打破这一切。他的心理或许在之前逃离时就已经被扭曲,他原本纯洁的爱被各种怨恨撕扯,现在这副样子大概就是父亲很想看到的那种。
安远集团的话事人更替仪式很简单,只在一个会议就简单的决定了。李安澜坐在曾经是父亲的椅子上,看着那个宽阔的沙发。他好像在看着好多年以前的李如愿。安静的办公室里,李安澜的手机铃声十分明显。
李安澜回神接起多恩的电话,他笑了笑将手边的文件扔在一边。手机挂断时,亚伦刚好进来跟他报告今天的行程,李安澜将那些虚伪的宴会全都推脱掉,他要去美国一趟,将自己的好哥哥带回来。
“就任仪式推迟到一周之后,庆祝宴会和仪式安排到同一天。那些想要试探虚实或者攀龙附凤的人一律不见,你能处理的项目就处理好,需要我处理的项目把合同电子版发到我邮箱,我有时间会看的。”
李安澜说完就提着椅背上的外套出门了。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做,这么大一个企业已经属于他了,这么一个庞然大物就算一个星期不闻不问也不会出什么岔子,更何况还有很多员工维持着他的运行。他想见李如愿,他有些忍不住了。
他得把李如愿带回来,带到那个他自己建的囚笼里。李安澜早就已经想清楚了,想要离开一个人首先要占据主导地位,他在这段关系里是主导地位,现在他在权力世界也可以掌控这段关系的延续或者断绝。
他开车到机场,在机场买了一张飞往纽约的机票,等待值机的时候,李安澜打电话让司机到机场把车子开回去,顺便告诉多恩派人在机场等着接自己。他在飞机上想象着见到李如愿的样子,不知道会是怎样一副场景。光实现想象,李安澜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性欲。
到美国时,他在机场大厅里飞奔,到达冰雪王国时,多恩正在门口照顾那一温室的玫瑰,明明已经是夏天,但温室的玻璃棚子还没有拆掉。李安澜见到多恩的那一瞬间,多恩紧紧的抱住了他。紧接着他上下打量李安澜的身体,生怕哪里有不舒服或者受伤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安澜连忙询问李如愿在哪,多恩让他稍安勿躁,两人往城堡内部走。他们先是来到多恩的书房,将之前发生的事都讲清楚。
李如愿到美国之后就开始着手调查美国分部的情况,在查的时候分部的人员都十分配合,但突然某一天他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他猛然间发现,曾经分部的人员资料全部被销毁了。他不知道哪些是分部的人,哪些不是。
李如愿瞬间后背有些发凉。或许美国分部这边的人早就不是原来那些人了。卡尔的失踪肯定和这些人脱不了关系,李如愿闭上眼睛,心里想着这次出差大概完了。他悄悄的联系自己在西班牙的总部人员,等了三天,只等来了总部人员被全部消灭的消息。
当天晚上,他就想方设法的逃离美国分部,但他的意识只维持到自己中枪昏迷之前。多恩将在美国发生的所有事都告诉李安澜之后,李安澜满脸的兴奋和焦急,他想见李如愿,他想见到李如愿的落魄。或者说的更直观一点,他想羞辱李如愿。
多恩将他带到城堡地下的水牢,李安澜完全不知道这偌大的城堡还有一个这样的地方。多恩告诉他是很久之前就存在了的。李安澜跟在多恩身后,石板台阶上满是碧绿的苔藓,越往下走空气中的水汽就越大,李安澜摸着胳膊上的一层潮气,心中的兴奋和疯狂有些压制不住。
19.
一片漆黑的水牢里,只有一个人。那人身上套着手臂粗细的铁链,双腿跪在被水淹没得地板上,双手背在身后,低着头。多恩将他带来之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就转身离开了。
李安澜越来越靠近地上那个人,“哥”,李安澜听到自己的声音带着颤抖,应该不是害怕也不是担心,是兴奋吧。他察觉到自己的呼吸有些急促,他捂着自己的口鼻,尽可能的将自己的呼吸调整到正常的状态。
地上那人没有任何动静,李安澜靠近那边,裤脚和鞋袜都已经被冷水浸湿,他看着紧闭双眼脸色苍白的那个人,手不自觉的抚上那冰凉的脸。‘哥’,他又叫出了这个称呼。这次李如愿好像听到了,他眯着一只眼睛,看向眼前抚摸他脸的人。
“我是来带你回家的。”李安澜的脸上带着诡异的笑,这个笑看的李如愿皱起眉头,他想说话,但是嗓子疼的难受,他想起来是多恩?科洛博给他插管子灌了辣椒水。在他从水牢里醒来看到多恩的那一刻,他大概就猜到了这一切或许离不开李安澜的计划。
他庆幸又欣慰李安澜终于长大了,这样周密的计划将他这个前浪拍在了水牢里,甚至到最后他才知道是身边人出了差错。或许从一开始,李安澜的计划就是以身入局。但这样的代价太大了,被他困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小房间那么长时间,如果不是方经年的婚礼,把他带出去一次,他甚至都没办法联系上多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哥,我现在终于可以逃脱你的掌心,我终于可以作为我自己活着。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你!你就该去死!你为什么要来到我家!如果不是你,我爸妈不会死,我不会爱上你!我怎么会变成这幅样子!”
李安澜嘶吼的声音传到楼梯上面,多恩连忙下来,他一进来就看到李安澜正不断撕扯自己的头发,满脸狰狞的跪在水里,他将自己的头按在水里,整个人一副癫狂到极致的情况。
多恩一个手刀将发狂的李安澜劈倒,他从水里将浑身湿透的李安澜捞出来,眼神都没有给李如愿一个,就将李安澜带出了水牢。多恩将李安澜放在他之前居住过的那个房间,隔壁就是之前聘请的医生,还有之前就帮李安澜找好的心理医生。
多恩找了仆人将李安澜身上的湿衣服换下来,医生查看床上人的身体状况,李安澜身体里的内啡肽分泌严重超过了正常水准,他的大脑一直保持着兴奋到极致的状态,这降低了他身体其他机能的感应,所以他想要感知外界的方式就是让自己感受到疼痛。
心理医生还看不出来什么,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李安澜至少患有躁郁症,他的情绪非常难以控制,而且还有很严重的自残行为别学他,他有病。
多恩将几位医生送出去之后,他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的李安澜,伊莱刚好进来。伊莱将手掌放在多恩肩膀上,这是有问题要询问多恩。
“算了吧。之前那个计划取消吧,让他好好回去继承安远吧。”
“他已经疯了,我们可以将这个消息散播出去……”
“不了。让他有点念想吧。怎么说他救过我,而且安远本来就是他父亲的产业,我们吞掉李如愿的组织已经足够了。伊莱,独木难支,我们总要有些朋友,才能让家族存在的更长久一些。他,就是我们的人脉。”
伊莱不再说话,他在多恩肩膀上拍了两下,这个动作代表知道了。多恩看着床上的人,他的眼睛紧闭着,但双手握拳垂在身体两侧。如果不是医生诊断,他肯定会被认为是装的。
“把李如愿捞出来,关在狗笼子里,放到这个房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的。”
伊莱出去之后,多恩坐了一会也离开了。他来到隔壁的医生房间,询问心理医生李安澜这样的情况要多久会有所好转。没有得到确切时间的多恩点了点头,离开了医生房间。他回到前院那个玻璃花房里,看着满花房的玫瑰,只觉得现在的情况有些超出他的控制。
明明只要把李安澜也关起来,就可以将安远集团也收入囊中。但他实在下不了手,他很怀念那个青春肆意的青年,明明是个很活泼的人,现在变成这样的疯癫样子。他从李安澜的身上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一个被最亲近的人背叛的人,对周围所有人都不会再抱有任何幻想。
信任是这个世界上最难得到的东西。即使是最亲的亲人,最爱的爱人,也会有被利益蒙蔽双眼的时候。李安澜已经被最爱的人伤过一次,他怎么能作为最好的朋友让他再经历一遍之前的痛苦。如果是这样,还不如直接杀死他。
人的言行举止,一举一动是十分重要。这些微不足道的东西,在时间的刻度尺上都会留下痕迹,无论是说出的话还是做过的事,对人的影响程度都是不可磨灭的。不是任何事都可以用‘对不起’这三个字来解决,他不想在这个世界上,再次回到孤身一人,无人说话的地步。
他不想失去李安澜这个朋友。
多恩将角落里开的正好的黄色玫瑰剪下来,他抱着一大束黄玫瑰进了李安澜的房间。他吩咐佣人将花瓶拿过来,他在李安澜的房间将那些玫瑰都插在花瓶里,摆到李安澜的床头和床边。阳光照射彩色的巨大玻璃,五彩斑斓的光芒照耀在李安澜身上,床上的人好像睡在一个魔法阵里,像是童话里的睡美人。
黄玫瑰,花语是,对不起。他在道歉。向李安澜道歉,他险些将自己推到悬崖边上,他险些把李安澜推到悬崖底下。他不是在可怜李安澜,他只是在可怜自己。
20.
李安澜醒来的时候,天花板熟悉的油画让他大脑意识回笼。房间里除了呼吸声没有其他的声音,李安澜静静的躺在床上,目光空洞的盯着天花板,直到他感受到房间里除了他还有其他人的呼吸,他的目光才从天花板移向床尾,他的眼睛突然瞪大,呼吸渐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如愿被锁在一个小型的铁笼子,整个人双膝跪地,脖子上带着一个皮质的颈环,银制的锁链从笼子里延伸到旁边的衣架上,李如愿的头被拉扯着抬起来,但整个上半身都紧贴着大腿,匍匐着被困在铁笼里。
李安澜掀开身上的被子,光脚从床上下来,手上还有刚刚扯吊针的血珠。他走到那个铁笼旁边,一个几乎一米九的男人被困在一个小小的狗笼里,李安澜心中的血液好像沸腾一样,他揪着李如愿的头发,看着他因为疼痛眉头紧皱的样子,心中肆虐的暴虐因子突然被激发出来。
“哥哥,我好想你。”李安澜这声‘哥哥’不知道在叫谁。曾经属于昭昭的称呼,如今代表着真正的哥哥。但他们之间早就没有了兄友弟恭的亲情,甚至连之前求之不得的爱情也已经消失殆尽,或许没有消失,但也不会无限度的承受了。
李如愿迷迷糊糊好像听到李安澜在叫他的名字。他尽力睁开眼睛,心心念念的人就在眼前,他想触碰一下李安澜的脸,这时他才注意到自身状况。双手反铐在笼子上面,脖子也被完全桎梏,双腿被束缚住,整个人被困在一个小小的铁笼。
“安……咳咳……”李如愿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李安澜看到李如愿的样子,内心得到极大地满足,他想李如愿就适合生活在笼子里。他的眼神渐渐失焦,面上的表情渐渐诡异起来,他拼命撕扯着李如愿那身肮脏的衣服,整个人好像疯了一样踢打着笼子,李如愿皱紧眉头,目光中有痛苦也有担忧。
多恩听到动静赶过来的时候,李安澜正在拼命地用手去撕扯笼子。他的声音只剩下毫无意识的呼喊,但动作却是想要扯断那些焊接的铁丝。李安澜被注射了镇定剂睡下,李如愿还没有说话,多恩就出去了。
李安澜再次醒来时,精神状态很差。但这次他没有发疯,而是神情有些憔悴的蹲在李如愿面前,“你死了。我会带你的骨灰回国。你会被永远关在那个暗无天日的水牢里,我有空会来看你。”
李安澜摇摇晃晃的撑起身子,李如愿沙哑的不成样子的嗓子发出了声音,“安咳……安安,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李安澜转过头来,那双眼睛还是失焦的。“你总是把我困在一个地方,我明明都已经原谅你了,但你还要把我拖回去。我总是在想,之前那些事都是你和爸妈的恩怨,为什么要牵扯到我身上?”
“爸爸有错,你也有错,但我没有。虽然这么说可能有些不太孝顺,但我自认为,我不欠你们任何人。但最后所有的痛苦都承受在我身上,为什么?凭什么?我们从来没有相爱过。这种破烂感情我早就想丢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用从我手里拿走的爸爸的权势将我困在你身边,但我受够了。李如愿,活着的人不能总是在乎死去的人,所以我不会在乎爸爸妈妈,也不会在乎你。从此以后,你就是个死人了。我会过好我的生活,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面了。”
“你看,今天的阳光多好啊。我会把安远经营的很好,我会每天早上喝一杯咖啡,晚上下班后带昭昭散步,过两年和一个性格温柔的爱人结婚,我们或许会有一两个孩子,也可能没有。但我会过得很好。”
“我会过得很好,过得很好……”
李安澜出门的时候,房间里传来剧烈的金属碰撞声。李如愿的声音被隔绝在门内,李安澜在隔壁医生的房间找到了多恩,他扶着墙面色苍白。
“多恩,我想回国了。亚伦还在等我。”
“An,你还不能回去,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太差劲了,养好之后才能回去。”
“我回去之后会养好的。多恩,你抓到的人随便你怎么处理,我不想带走了。”
李安澜说完就晕了过去。多恩和医生将他扶到床上……
安远集团的前董事长居然是李家的养子,而且当年居然是利用现任董事长才得到的公司。豪门就是是非多啊!据说得到公司之后就将李家一家三口都赶到国外去了,但是飞机因为气流出现意外,现任董事长是因为错过航班才留了一条命。几年前被抓住好一顿折磨呢,不过还好,现在都已经结束了。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安澜在花园里挖坑,准备新栽的路易十四在旁边放着,他打开花苗,将花苗放在挖好的坑里,填土。‘汪汪’一只金毛从花房外冲进来,身后跟着一个身材窈窕的女人。
“爱丽莎,你来了。”李安澜转身对着那女人温和的笑。
“An,昭昭想要你陪它玩球呢!”女人的眉眼弯弯,手中的牵引绳已经收缩到最短。她将手中的牵引绳递给李安澜,转身拍了拍昭昭的头,离开了花房。
夜幕降临,李安澜一手牵着爱丽莎的手,一手牵着昭昭,坐到餐桌上。餐桌的另一端坐着熟悉的一家人。李安澜端起手中的酒杯,
“哥,嫂子,小宝,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
李安澜睁开眼睛,漆黑的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
“真是个荒诞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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